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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木马(近代现代)——王白先生

时间:2020-08-04 09:03:50  作者:王白先生
  他堵住耳朵,声音仍然从缝隙中间传来。太可怕了。这些……这是什么啊?“她”还算是人吗?
  那些啧啧的声响当中似乎竟然夹杂谈笑的声音,有人似乎在一边办事一边抱怨他的烟没了,有人笑骂这一次运气不好这个不够紧,有人嘲笑着对方是个短炮。“这时间够再来一回,”也有人叫着问,“大仙儿,能续钟吗?”
  隔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不能,这都要预约的,不到点儿你也出不来。下次你要再来,约个双钟,都不见得有空,你知道这有多火吗?”
  对了,隔音,大仙就在旁边。张晨晖急忙扑过去猛敲墙壁,再也顾不得装佯了,低声急急地唤:“大仙!大仙!这个……这个……是什么啊?!”
  “啊?啥是什么啊?”
  “这……这不是……女人吗……?!怎么会有活的女人啊?……”
  “豁,我们可不管这叫女人,不过可以当女人使。怎么,小年轻没玩过吧,试试看就知道了,包你比OMEGA爽一百倍。旁边有个灯控按钮,你按着光就调低了。”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啊,黑市上管品相好的叫天使。但我们玩得起的都是三流的了,不过已经很爽了。别吓着不动啊,试了才有效果,你不是要找刺激的吗?它该有的不都有吗,插狠了还会叫呢,关了灯都一样——”
  “它、它——她——不会得病吗?梅尔斯氏症……”
  “反正又不会传染给男人,开发的人已经做过处理了,不然能营业吗?你想啥呢?”
  张晨晖不敢置信。
  “可是……她们……就是女人吧?……这是犯罪吧?”
  周围爆发了一阵大笑。
  “怎么着,你是哪来的警察,还想告我们啊?你怎么不告他妈的世界去呢?连他妈的阴沟里的老鼠还能交配呢!”
  “你来也来了,谁知道你草没草过,这时候还想撇清关系?我看你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我……我没有!这是……这个根本……这是不对的吧?!那根本……是个孩子…………吧?”
  哪里,哪里很不对,非常不对……张晨晖抱着脑袋,蹲下身去;堵住耳朵,也不敢睁眼去看面对自己
  不知是谁拉响了警报,那是一种滋啦啦的长音,然后几乎同一瞬间,电子锁扣就弹开了,鸽子笼般的门廊突然吱呀一声齐刷刷地打开,包括张晨晖一直背靠着的这一扇。
  他几乎连滚带爬地冲出去,被门槛一绊跌在地上;周围无数格子间的门里都走出了形形色色的男人,他们阴鸷的双眼像一把把刀朝他扎来。人也步步向里头逼近,将他围在核心。
  “就是这个小子吧?”
  “啊,刚刚在那叫破喉咙的雏儿……”
  “一看就连OMEGA都没睡过,是个B吧?”
  “胆子太小了吧,一个天使都能给吓成这样;大仙,你从哪找来的?”
  大仙拍了拍手,一副和事佬的模样,脸上两道横肉笑得皴起:“大家,看我个面儿。新带来的人,给趟过一次开开光,就好了。”
  张晨晖吓了个半死:“你、你们要干什么???”
  但他哪里能阻止,几个大汉已经先一步过来,将他一把搡起,丢进他自己刚逃出来的那间笼子里;有人哄笑着,从后头一把扯下他的裤子。
  “这个不是挺好的?”有人随便摆弄他刚才连碰也不敢碰的“她”,“形状颜色都挺好的……”还朝他招手,“来来来,试试——”
  “不要、不要——”他挣扎着想逃,三四个男人抵住门框,还有两个把他架着胳膊,嘻嘻哈哈地往前怼。
  “哈哈哈哈,从来只听说过有贞洁烈女的,你这算什么贞洁烈男啊?飞机杯能打,这个都一样的,都一样打——它又不会说话,不会思考,完事了又不要你负责,不麻烦,做出来就是干这个事的,不比草那些假惺惺的OMEGA的生殖腔舒服得多了,人家这地儿就是用来做这个事的,天经地义天地人伦啊,不要有压力——”
  “怎么着,还要哥帮你扶着是不是,自己搞会不会?”有个人不耐烦了,照脑袋上狠狠拍了一掌,看似亲昵的动作拍得他眼冒金星,“啊?会不会?!”
  “我——我错了,我……”张晨晖几乎要哭了,双腿抖索着要站不住,求救似的搜寻唯一熟识的大仙的身影,“大仙哥,救我,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不来了,你们放过我啊……”
  大仙挤过他胖胖的身躯,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对张晨晖说:“你看看,大家来这都是寻个乐子,怎么能就你特殊呢?说的话也不爱听了,什么犯法什么得病的,不是饿的急了,谁来这儿?大家都是正常男人,给逼的全世界都当了同性恋,上哪说理去?谁愿意草那些娘们唧唧的男人了?你也是男人,你明白的啊,相互体谅,对不?”
  “我、我、我能体谅、……体谅、……绝对体谅……”
  “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头酒要喝,砍头也是一起,怎么能就你特殊呢?”他谆谆善诱,“来,试一试不亏得你,钱都付了……兄弟不骗你,只有尝过天使,那滋味才叫天堂……”
  他们几乎是有些好笑的齐心协力,推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光屁股男人往前送进。这画面若是被拍下来,绝对是成为世界级名画的作品,不仅没有性的侵略、情色与暧昧,甚至还带有一股诙谐的讽刺幽默的意味。
  “做啊,不做的话,你今天别想离开这——你明白吧?啊?”
  “现在还跟你好好说话,干得好的话饶了你也可以,不然过一会就轮到你了,你明白吧?”
  周围人都在笑,他想哭,想哭极了,比看见自己被分为BETA的级别表时还想哭,比被迫听从命令撸=进装满水的杯子里还想哭,比看见喜欢的人被好几个人按在树上时还想哭,比听见那门后的响动还想哭。
  更想哭的是羞耻的刺激让他仍然站起来了,几乎在嚎啕中边哭边挺动着腰。旁边人替他加油呐喊,“对,对,再用力点,”“有点技巧,要打着圈——”“哦哦哦哦叫了,叫了,叫了——”
  他们哄笑着把他按在床上,按着他抖动着抵进深处。那毫无生机的胴体承受着他的重量,那身子全无所觉,那眼睛全然失焦,但仍然是热的,滚烫的,潮湿的,活生生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哭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不知道在对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即便被松开了禁锢,仍然伏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第28章 羞耻探戈
  他最后是被两个看上去像是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架住,硬生生扯开的。离开的时候那儿发出一声拖曳黏腻的水响,底下的人偶发出一声轻而促的低叫,仿佛恋恋不舍一样。那一声让他失了魂,像被施了定身咒那样突然没了声音,只是任由旁人架着他离开。
  他本以为自己肯定逃不过一顿打;也许就要被囚禁在那儿,或者被封口了。我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出乎意料的是,他被丢到美食街上,和许多醉酒的醉汉一起,浑浑噩噩地看着天光大放。
  一路走回来的时候,张晨晖才感到后怕,浑身止不住地抖个不停:他们——会不会知道我的名字?会不会抓住我的把柄?有没有人偷拍了我的视频?他们会把它发送去O协吗?我的工作——我的社会评分——我的——
  不不不,他们不会的,他们和我一样,我们都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人。我……我没有犯罪,就算是……就算是那也不关我的事,是他们逼我的。我不是自愿的………………所谓法不责众,对吧?
  没有人会发现,我只要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被逼的。把这事藏好,然后忘了,只要再也不去了就好……绝对再也不去了……肯定是不会再去的,……对吧?
  但他仍然忍不住会去想:那到底是个什么……?
  想起来便会心惊肉跳,耻辱和屈辱感从心底翻上来;那种耻辱令他夹紧双腿,勾低脖子,抬不起头来,连烈日晒在身上的光也好像在指责他。但他又停不下来地去想,像是入了魔,着了迷,上了道儿,细细密密的每个细节,都在回忆的毛孔中无限放大。他想所有的过程,想贲张的青筋和拽紧的囊袋里的感受,想和耻辱交叠的下流。
  那太……奇妙了,太诡异了,太羞耻了……但在那不忍直视的耻辱底下,又有一层更微妙的滋味泛上来,像是食髓知味,令连接着卵蛋的系带收紧。
  不是我的错。那个就是给人……做那种事的。我是个男人啊,正常的男人,哪有男人看到那样的情况不硬?……这样是天经地义的。“她”又没有反抗,又不是我制造的,又不是我贩卖的…………我已经尽力了,我抵抗了的,我呼救了的。但是……那个就是……那样发生了,我们要延续任务,就刻在本能里,刻在基因里,就算忍不住……又怎么能怪我呢?
  心底像有个地方在说,那是错的,那不对,那个叫“天使”的东西就像某种诡异的梦魇,不应该存在……甚至看上去一定……违背人伦;可又有什么在心底攒出了尖角,在另一个自己道德的底线上反复横跳,朝他怒骂:你才不对,这才是对的,和男人干那档子事才违背人伦呢。这是天经地义的,你瞧,你把那东西攒进去,严丝合缝,又湿又暖,榫卯切合,阴阳相会,才算终于找到了归属,才算是对了。
  ————————————————
  “……晨晖?……张晨晖?……小晖儿?……”
  有人在他面前挥手;皙白的手指把阳光的缝隙切出棱角来。他浑浑噩噩地被唤醒了神,定睛看清楚了,猛地一下扎住步子,差点一脚磕在楼道阶梯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再见到凌衍之,尴尬得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跳进去藏起来,只觉得浑身都痒,衣服磨脖子鞋子磨脚,站在地上好像地板烫那样恨不得跳来跳去。
  “……你怎么啦?……”凌衍之看着他,似乎眼里透出一点关心,“你去哪了?都没你消息。我还以为你今天翘班不来了呢?都打算打电话去你单位……”
  张晨晖猛地抬头看他,翕动嘴唇。你——别装着好像——关心我的样子——你不过是个——……
  但那些话都像撞上了一块喉头的铁板,出不了声。
  他——好像比昨日看上去更好看了,头发重新打理过,耳垂上换了新的耳钉,皮肤白得像瓷,嘴唇淡淡的,但他下意识用牙齿咬过,便从里头透出些血色的红来;睫毛密密地筛过,眼角微微地上勾。他穿着一件松垮的斜襟上衣,领口能看见形状漂亮的脖颈曲线连着锁骨。下摆随意地往里头一塞,整个人年轻又朝气,好像从某种禁锢中解脱出来那样,洋溢着一种不真实的活力,仿佛比之前的柔和大方的形象要年轻了几岁,好像要开放求偶的公孔雀。
  “……”张晨晖目瞪口呆,“……你……怎么了?受刺激了?”
  “你才受刺激了,智商下线了一样,”凌衍之拧了拧衣角,“不好看吗?”
  “……还行吧。和你风格不是很搭。”小年轻最终还是咽了口唾沫这么说。
  “解放了庆祝一下,迎接人生新阶段,”OMEGA笑了笑,那笑容称得上是光彩照人,“腿也差不多可以正常走路了,虽然还不能快跑,但也是进步是不是?”
  “……樊澍呢?”
  “不知道,不过,也与我无关了,都结束了。”他貌似轻松地说,双手使劲一拍,“走了,今天要去录个广告,还要见几个赞助商。”
  张晨晖难以想象——他偷看过他;昨天,前天,大前天,他像个灰败枯萎的盆栽那样,种在樊澍的病床跟前;他悄悄地爬上病床,和他挤在一起,团成一团,就好像那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他被他那样对待了,还能够忍着去吸他嘴里的秽物,就为了救他的性命;他怎么能突然——
  凌衍之就像个彩色的气泡,在那可劲儿的飞舞,你越是舍不得,他舞得越是厉害;可你当真狠得下心,那便一戳就破了。
  没有别的解释,除非这一切就从根本上都是装出来的;他整个人是个精心策划的巨大的泡沫。他能演的,为了自己的目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连自己的身体也能利用,就是这样恬不知耻……
  对了,就像当初,对我时不也是这样吗?
  张晨晖捏紧了拳头。一个OMEGA而已,装什么样子?都是男人……要什么打扮好看?娘们唧唧的,还不是为了勾引别人……?又装什么贞洁?
  “你是不是昨晚出去喝酒了啊,”凌衍之毫无所觉,闲闲问他,“我闻着你身上好像有一股酒味。”他甚至还凑近了闻了闻;吓得张晨晖条件反射地往后让一步让开,这还是在走道上呢!
  凌衍之像猜到那样狡黠一笑,脚尖一转走到前头去了:“算了,你要是缺觉就去睡我屋里睡一会吧,我自己也没问题,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状态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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