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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值爆表(快穿)——秦含笑

时间:2020-08-04 09:40:16  作者:秦含笑
  这才匆忙追过来——他这几年一直在派人或自己亲自寻找谢灵乔,如今疑似遇见本人,又如何能不激动?但他没想到,他追来以后,确定的确是谢灵乔本人,谢灵乔的身边,却多了个碍眼的男人。
  沈令如鲠在喉,但他此刻心神全集中在谢灵乔身上,集中在谢灵承认自己便是乔乔这句话上,他胸中激荡不止,眼圈泛红,一时便只顾上上下下地看谢灵乔,那些个日夜里的辗转反侧,想好的若是再见到对方,要怎样怎样如何如何的事,似乎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空白。
  他想不起来了。他在这一刻,眼前只有一个谢灵乔。
  “……”谢灵乔虽然心情也颇不平静,但毕竟他与对方这般长的时间未见面,陡然一见到,多少有几分渺茫的生疏,他张了张口,“对不起,阿令……”
  他为曾经只留下一封信便连夜离开沈令而抱歉,也为两个人曾经约好的许多事他却失了约感到抱歉——那约好的事情里,便有一件,是来筑剑山庄拜谒林花夫人,如今他们都见到了林花夫人,却并不是一起来的。
  沈令耳听这声道歉,神色微变,他凝视着谢灵乔的脸,幽光在眸中变换,突然咬牙切齿道:“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紧接着,低下头,捏着谢灵乔的下巴,狠狠咬下去,如狼衔肉。
  “唔!”谢灵乔唇上一痛,眼角泪花都闪出来,他下意识地要抬手将对方推开。
  沈令却不肯放开他,将他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捏着他下巴,改咬为亲吻,沈令眸中燃着惊人的热意。
  似要将谢灵乔也给燃烧,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烧成赤红的颜色。
 
 
第52章 
  这般凶狠的眼神,令谢灵乔不由地一悸。
  沈令的眸中, 又映着如此如此明亮的光, 与曾经他在山洞中与谢灵乔相依偎时相似, 但多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三年前, 沈令第一次亲吻谢灵乔,那时他哄着谢灵乔说, 他好奇, 想让谢灵乔陪他一同探究, 他说那是朋友间应该有的行为;
  三年后, 他把谢灵乔压在墙上,一句话不说,如爆起的狼般带着思念、茫然、压抑的愤怒、占有欲与浮起的隐约嫉妒, 第二次吻上谢灵乔。
  但这第二次,与其说是吻, 不如说是要将谢灵乔咬破、吞占,打上只属于他的印记。
  谢灵乔呼吸困难, 差点腿一软, 推拒的手不知不觉地改为抓着沈令背后的衣料。
  而沈令的手, 从按在墙上, 改为扶抱着,或者说, 禁锢着谢灵的腰。
  “……”谢灵乔好不容易喘了口气,脸已经被热意熏得泛红,可是, 对方还是没有放开他。
  阿令,又亲得这样久吗……
  他的脑海中,茫茫然地浮现出这一句话来。
  当。一声突如其来的脆响。
  沈令与谢灵乔顿时都从混沌不明的状态中被拉回现实,他们朝那声源处看去——
  一名侍女愣愣地站在那里,两只手还保持着端着什么东西的僵硬姿势,手中却空空荡荡,一只插了支海棠花的银瓶滚落在地。海棠花飞出半截,好在银瓶完好无损。
  侍女正呆呆地看着他们,此时终于回过神来,迅速低头捡起瓶与花,匆匆从二人身旁绕过。
  侍女走远。谢灵乔一把推开沈令,局促地理着被蹭乱的衣摆,而后立刻抬步,似是意欲离开此处。
  “乔乔——”沈令急了,三步并两步到谢灵乔面前,拦住对方,“你要去哪?你这几年都去哪里了?”
  沈令声音颤抖。
  他好像一堵墙,将谢灵乔前行的路给挡住。他们身处长廊上,外面是画儿一般的蓝天白云,俯视楼下,则是近的远的或聚或散的门派子弟或江湖游侠。
  天空那样高远,朗朗晴日,初夏初初的燥意在葱绿树梢跳跃,看起来多么好,好像完全不应该生气,也不该将一次久别重逢变成狼狈的不欢而散。
  可是,谢灵乔垂着头,尚在平复不均匀的呼吸,他忍不住地想:沈令真的是拿他当朋友吗?从前他尚相信沈令是单纯好奇罢了,可方才呢,二话不说就把他往墙上抵着亲,还、还探到……
  他想,终归是他对不住沈令——他不辞而别、食言而肥,如果沈令要打他骂他,他是不会反抗的,但为什么……
  他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对方,便想先躲开一会,大家冷静一下再来说这些事。
  “……我想先回去。”谢灵乔深呼吸一下,抬起头来,对沈令道,“阿令,等一下,我再同你说,好不好?”
  好不好。这最后三个字,已经是商量与恳求语气,他声音本就软糯,用这般语气同人讲话,更是糯得叫人心尖禁不住发软,且并不矫揉造作。
  沈令耳廓一麻,原本想要说的话,突然就顿住了。
  阁内。林花夫人与风隐桥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紫檀木桌,桌上有两盏茶。一盏茶水浅了两分,一盏丝毫未动。
  未动的那盏,是风隐桥面前的。
  “你是动了真心?”林花夫人捻起茶盏,又抿了一口,道。
  “是。”
  林花夫人摇摇头,不赞同地道:“
  动心会令人徒增烦恼,尤其是你这种人……更何况,你那个小朋友,瞧着乖是乖,却实在是个妖精一般的男孩子。”
  妖精是什么呢?与凡人不同。
  妖啊,很难为凡人停留。林花夫人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她说,风隐桥与这个妖精似的男孩子不合适。
  “这世上,没有不变化的东西。”风隐桥看向门外——天空在这四方的框中,蔚蓝,辽阔,天空与这世界万物相同,是瞬息万变、没有定数的。
  谁又能说,他与谢灵乔,注定不合适呢?
  正当此时,门口脚步声渐近,一个少年身影在那门口重新出现,少年背后则是明朗的天空。
  谢灵乔回来了。
  “先生。”谢灵乔从门口跨进来,单薄的身影不知为何多了一丝掩饰的狼狈。
  风隐桥等待着少年走到他面前来。
  谢灵乔一步步走上前,还未走近,他红肿的、嫣红的唇瓣已同时映入风隐桥与林花夫人眼底,两人神情都微微一变。
  “聊了什么?”风隐桥调整表情,温声问谢灵乔,实则不动声色地审视少年的唇——明显方才经历了什么的唇。
  更兼少年一副勉强掩饰的、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模样,令人不疑心都难。
  “没聊什么。”谢灵乔不欲多说,便答得敷衍。
  风隐桥默了默,对林花夫人道:“姨母,小侄先行告退。”而后在林花夫人颔首时,起身,捏住谢灵乔的手,将那小手包在大掌里,带着人便离开此处,竟是一刻都不停留。
  ——————————————
  “先生……”
  谢灵乔坐在榻上,鲛纱帐在他身后向两边束起,他看着风隐桥关门的动作,不知怎的,心中一突。
  有一点,莫名其妙的,不太好的预感。
  大白天的,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关门。
  风隐桥关上门以后,走到谢灵乔面前来,与他同坐在榻上。两个人几乎是并肩坐在一起的,好似即将要进行一场正式的谈话。
  风隐桥将谢灵乔搂着腰抱过来,抱到自己腿上,如此,两个人便贴得很近,谢灵乔如同漂在水面上的浮萍忽然被捞到了停泊的船只上。
  前路是安稳还是会遇见更多风浪,没法预计。
  谢灵乔就这么坐着,胳膊无意识地抵着对方的胸膛,这时候,听见对方开口问道:“你同沈令是什么关系?”
  崆峒沈令。他问谢灵乔,与那沈令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风隐桥曾问过一次。
  “认识。”谢灵乔眸光波动一瞬,说道。
  “只是认识而已?”
  “以前是……朋友。”
  谢灵乔默默答道。他同沈令从前两个人被困的岁月漫漫,因为共同患过难,在他心里,两人的确是朋友,只不过,当时以为会很漫长难挨的大雪与冬季,原来一眨眼便过去得那样快……而沈令,如今也这样快就长大了。
  风隐桥听到他说“朋友”二字,大手抚上他后颈,好似在温存,眸色却微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冰碴在那眸中搅动着。但他并没让谢灵乔看见,他的手搭在谢灵乔后颈上,如同慢慢撸一只小猫——而后,低头,额头与谢灵乔额头相抵,目光也与谢灵乔的相接,“小九,那么你告诉我,你的嘴巴,也是朋友咬的么?”
  谢灵乔心想着果然被发现了,是啊,沈令那么用力,自当很明显才对……但要他承认,就是另一回事了。“不是,我自己咬的。”他睁眼说瞎话。
  风隐桥自然是不信的。
  “是吗……”风隐桥轻飘飘地道,“若让你去砍断沈令一条胳膊,你愿意么?”似是只随意一问。
  他与谢灵乔的目光仍交接在一处。
  谢灵乔一顿,立刻摇头,“不愿意。”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不论风隐桥如何问——
  也不知是不是谢灵乔的错觉,他竟听到一声轻笑,可这轻笑声并不愉悦,反而冷冷的,他一怔,迅速回过神来时,看见近在咫尺的风隐桥紧绷的脸色。
  他刚想问怎么了,一个字还未出口,人已经被箍着腰推倒,被按在榻上。
  半刻钟后。
  山庄中,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汉子从木质楼梯跨步上去,健步如飞。
  ——是张响。他已同银月办完风隐桥交代的事,银月还有其他事要做,他一个人先折返回来。此刻,他正待回禀风隐桥其结果。
  咚咚咚。
  他走得快,身子又壮,楼梯踏上去,难免声响大了些,鼓点似的一晃而过。
  他想到谢灵乔的模样,心情就宛如画布上点染上一笔一笔明亮美丽的色彩,身子也好像变轻了许多,马上便能飞上云端似的。
  一别两月,今日终于将重新见到谢灵乔,他心情怎能不好?
  谢灵乔的一颦一笑,盘旋在他脑海中,叫他忍不住嘴角都翘了起来。
  四层已至。他沿着侍女告诉他的方向,向左手边第三间房走去。他腿长步子大,很久便走到了这间房门口。
  但走到此处后,他步子却是一顿。他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不太寻常的声响,这令他眸子紧了,瞳仁几乎竖起。
  里面传来一声急促的、少年的叫声。
  张响听出这是谢灵乔的声音,瞬间暴起,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朝门板撞去——他脚底发凉,冷汗在背后直冒,生怕是少年出了什么事。
  “小九!小九!”
  汉子如此粗鲁直接,动作又这般暴力,门板哪能承受得了,门板惨叫一声,被他撞开,屋子里的景象便突兀地呈现在眼前。
  ——唇红齿白的少年发丝凌乱,被按着手腕,俊美的男人控制着他。
  张响足底如灌铅水,沉重冰凉至极,他立时便要不管不顾地过去将少年扯下来,带过来。
  但他还未走出半步,冷冰冰的、漠然的男人的声音传来,是在下一道命令——
  “出去。”
  张响的顿住了,他僵住。
  风隐桥是他们的主人,风隐桥的命令,他从未有一条敢不遵守。那是日积月累形成的习惯,亦是迫于对方威慑下自然形成的服从。
  他咬了咬牙,腮帮子几乎要绷出血来,最后不禁用复杂的眼神瞥了一眼被按着的谢灵乔,终于还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出去了。
  谢灵乔趁这个被打乱的当口,已经从对方的钳制下挣脱,滑了出去,他拢着自己的衣襟,深呼吸,喘着气,当风隐桥要握着他的脚踝将他拉过来时,他狠狠踢出去一脚,正踢在对方手肘上。
  这一脚踢得真是重,必将至少踢出乌青来。
  “你别过来!”谢灵乔好像一只笼子里即将暴起的兽,赤红着眼角,如同下一瞬便要拿他尚未长成的牙去同敌人拼杀撕咬,他出声亦是沙哑非常。
  这个模样的谢灵乔,与平日差距太大。
  风隐桥的手顿在半空中,他脑中突然有一霎的混沌。谢灵乔的激烈反应,让他有一种,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改变了的心悸感。
  但他并不能确定,那即将改变的是什么。
  谢灵乔已经从榻上跳了下去,冲出门外,好像一道白色的残影,背影决绝非常。
  屋内空荡如许。
  风隐桥低着头,长长鬓发滑落,眸色沉沉。
  果然,他太激动,也太着急了。
  明明已细水温然养了几年,今日过后,那点信任,恐怕也已不复存在。
  但,没关系。
  谢灵乔冲出门后,穿过雕花长廊,跑下楼,找了个没人角落,一手扶墙,喘息着,慢慢蹲下来。
  他一只手继续无意识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和头发,紧抿着唇,脑袋仍然乱糟糟的,如塞了乱七八糟的稻草。
  他左手边是株大树,右手边则是漆白了的墙,被太阳光照射得好似笼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蚂蚁在离树干两尺处打了个小洞,几只黑色的蚂蚁做贼似的在那洞口围着,好似在商议什么不见天日的勾当;他头顶上,除了遮人视线的屋檐、茂密的树冠,还有无边无际的蔚蓝天空。
  谢灵乔的目光,无意间落在这些景象上。因为情绪还未平静下来,他的目光便又茫茫然地摇向其他地方——
  这一瞥,让他撞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与一名男子经过。
  两人皆负剑,身穿白衣,似乎是师徒或者亲人。那男孩倒退着走路,活泼可爱,背着手对男子笑,男子揉了揉男孩脑袋,将男孩抱起来,很是疼宠。
  谢灵乔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心脏处有隐隐约约的痛楚爬上来,可他分辨不出这痛楚的来源。
  他怔怔地望着那男子与那男孩走远,等回过神来时,衣襟已被他的泪水沾湿,而树冠的阴影又移了数寸,使他的小半张脸暴露在阳光下,大部分则仍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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