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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玄幻灵异)——墨赴长安

时间:2020-08-06 10:34:01  作者:墨赴长安
  君铭点点头。
  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了吗……那可不一定。
  回到京城后,这位太子殿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过一年,便已让朝中颇有微词的大臣哑口无言。
  十五岁,陛下故去,君铭登了基。
  他烧了三把火。第一把火,点在边境蛮夷之地,由十六岁的容楚作为副将带兵。后来,容楚被擢升为将军。不到一月,第二把火点在了郯城。便就是他幼时作为质子待着的国家。还是容楚带的兵。
 
 
第21章 金丝雀其三
  雷厉风行的一番整治下,朝堂中再无微词。
  外有容楚□□,内有柳青羡治国。
  他这个陛下却抛下了一身担子,偷偷去了郯城。
  为何第一把火烧在了蛮夷?因为蛮夷的图氏部落委实可恨,竟然同郯城作战。
  为何第二把火烧在了郯城?因为那郯城小国国主委实可恨,竟然派良辰征战。
  只身赴了郯城,容楚的军队还驻扎在城外。
  “启禀陛下,暴民之乱已镇压。”
  镇压暴民之乱不过是陛下假公济私的幌子罢了,容楚将军不知,陛下于是摆摆手,“那郯城的国主呢?”
  除了凤鸢国、凤鸣国与凤唳国三个比较强盛的大国可以称之为国,其余小国只能冠以城之名。例如,郯城虽是取名为城,却是一个国。
  “回陛下,畏罪自尽了。如今郯城的国主,是昨天刚刚被推上国主之位的叶氏二公子。”
  叶氏二公子。
  君铭脸上终于见了一丝笑意。
  “那便带他来见我吧。”
  时隔三年,故人重逢。
  营帐内,一人立,衣冠楚楚;一人跪,狼狈不堪。
  “罪城国主,悉听尊便。只求,陛下能够放过我一城百姓……”他俯首尘埃,将一身傲骨都磕进了地面。
  成王败寇,自古的道理。
  那陛下转过身来,一身龙袍摆动,欲落未落的一滴眼泪跌跌撞撞地滚了下来,叶良辰嗓子喑哑,惊诧道,“阿铭?”
  陛下把跪在地上的人拉起,“一见面就对我行如此大礼?”
  叶良辰终于破涕为笑,“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是你就好了,是你就好了。”
  【河蟹爬过】
  ……
  自此,郯城国亡,归于凤鸢国。
  第二日,回忆起昨日的叶良辰的头脑还是发昏的。
  相识了十年的故友对他怀的竟是这样一份心思?
  叶良辰如玉的手指狠狠抓紧了刚刚换好的衣衫,一时思绪纷乱。
  未几,帐帘掀开,是那人映着初生的日晕走了进来,“良辰。”
  叶良辰被这一声激得全身觳觫,“嗯?”
  君铭陛下的脸色难看极了,自小便会察言观色的他,怎么会瞧不出叶良辰对他的疏远,怎么会听不出叶良辰对他的恐惧?
  “良辰……你怕我?”
  叶良辰头皮一麻,他慌乱地站起身,“陛下,郯城已经归了凤鸢国,我如今只是一介草民……”
  君铭陛下在听到他唤出那声“陛下”之时,脸上血色忽然一瞬褪了个干净。
  十年的情分,竟毁于一旦。
  君铭陛下心慌意乱,快走几步,开口,“你若是想做国主,我帮你复国就是。或者——”把凤鸢国拱手相让。
  可他却听见那人没说完的后半句,“……你放我走吧。”
  君铭陛下的脚钉在了原地,竟是丝毫也动弹不得。
  叶良辰攥紧衣袖,竭力压着声音的哽咽,“真的,你放我走吧……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沉默半晌,君铭陛下忽然冷讽一笑,“不可能。”
  三字斩钉截铁的落下,龙袍摆动间,他随风而至,将那人紧紧锢在怀里,“良辰……你要什么我会忍心不给?但只除了让你离开这一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君铭……我只当你是——”
  “住口。”君铭的心冷了下来,他哀求,“良辰啊……你也饶过我吧。”
  放在心尖儿上,当作自己人生中唯一的光亮的人,竟求着他让他亲手斩断两人之间的联系……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
  君铭陛下的眸色忽然变了,他说,“想离开我?良辰,你休想。”
  叶良辰道,“你这又是何苦。你要我怎么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再跟你做朋友……”
  “做朋友?”君铭陛下的手理了理叶良辰散乱的几缕鬓发,“想什么呢,我们之间,早已跨过了那条界线……良辰,你退不了了。”
  “你……”
  “郯城一城百姓你还管不管?你不是还有一位阿姊?”
  “你想干什么?”叶良辰慌了神。
  “他们是死是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他一句话的事?
  叶良辰愣了一下,“战乱不是平息了么,他们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话音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君铭,“你、你拿这个威胁我?”
  君铭陛下好整以暇地抚摸着他的青丝,“我在等你的一句话。他们,到底是死还是活?”
  叶良辰如坠冰窖。
  良久,他缓缓开口。
  “君铭……我从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竟然会变成这样……”
  ……
  自此,便是长达十五年的囚禁。
  原本该有一番作为的少年郎,不得已做了那只能由人豢养逗弄的金丝雀。
  而那一国公主,也沦为了花巷的歌姬,正是被迫更换了名姓的白宣。
  为什么?因为那公主胆大妄为,竟然想带着叶良辰私逃。
  因执念已成疯魔的陛下勃然大怒,欲要杀了那公主泄愤……可是,叶良辰跪了下来。
  “……放过我阿姊吧。”
  陛下道,“还逃吗?”
  叶良辰闭了闭眼,“不逃了。”
  白宣这才得以保住性命。
  直到红袖死的那一天到来,一切微妙的平衡终于被打破。
  红袖是自幼跟在白宣身边的人,对于叶良辰和白宣来说,她更像是一位亲人而不是奴仆。
  那日,合欢殿内。接到案子的陛下扭头看向失魂落魄的叶良辰,“想查这个案子?”
  叶良辰垂着头不吭声。
  陛下的手抚上他规规矩矩放在双膝上的手,“唤我声阿铭,我就帮你查。”
  叶良辰忍住想要抽回手的冲动,“阿铭……”
  话音未落,那人便欺身而至。
  叶良辰蹙着眉闭上了双眼,默默承受。
  ……
  本来,收了叶良辰的报酬的陛下确实是要好好审理此案的。
  直到,他遇见了那位国师,凤鸢国永远的噩梦。
  “红袖有负于我,该杀。”
  他与那国师之间有一纸协约。他不能动那国师。
  可没想到,白宣又死了。
  即使白宣并不是死于那国师之手,但陛下还是将这事隐瞒了下来。
  他怕叶良辰知道,他怕没有东西能留住叶良辰了。
  但后来,纸包不住火。叶良辰终于还是知道了。
  君铭陛下只好亲自去嘱咐陈遗,只可立案,不可真正查。找个替罪羔羊糊弄过去就是了。
  所以,结案子之时,叶良辰终是没有压住怒火,冷讽了几句。
  但他还是不想自己的阿姊与红袖死的不明不白。他求陈大人,陈大人却说只有陛下的授意才可。
  于是,他便去求那人。
  这么好的机会能将他牢牢拴在身边,陛下焉能放过?
  于是他说,“良辰,我们成亲吧。”
  他求了那人十五年,都未见叶良辰有丝毫动摇。
  可是今日,叶良辰只是沉默了会儿,“好,我答应你。但你一定要把案子查清楚,还我阿姊和红袖一个公道。”
  陛下简直是欣喜若狂。
  成亲那日,陛下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合欢殿内,众人退下之后,陛下迫不及待地挑开了叶良辰的红盖头。
  叶良辰面色平静,没有不甘愿也没有怨恨,他怕惹君铭不开心。
  君铭丢了称杆,熊扑过去一把抱着叶良辰,“良辰,你真好看!”
  这般欢快的语气,叶良辰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这让他想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小时候。
  叶良辰神色柔软了些。
  君铭却得寸进尺,“我们现在既已成亲,良辰,你能不能唤我一声——”夫君来听听?
  叶良辰吓得眉间一跳,“不能。”
  狗嘴吐不出象牙,不许说。
  君铭抱着他,状似埋怨道,“我都还没说呢,你知道我要你唤什么吗你就说不能……”
  叶良辰咬了钩,“你肯定是要让我唤你夫君——”
  完了,中计了。
  君铭不依不饶地抱着他亲了亲他的脸,“良辰,你真好……”
  叶良辰吃了亏,决定不理他。
  “良辰……”
  “干什么?”
  “你怎么都不陪我说说话……”
  叶良辰捏了捏眉心,“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要人,人给你睡了,要成亲,亲都成了,你怎么还这么多要求?”
  君铭道,“你都没有主动跟我亲热过。”
  “……”叶良辰,“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不反抗默默承受已经是很给君铭面子了,还想要他主动?
  做梦。
  “行不行?”
  “不行。”斩钉截铁。
  “突然觉得头好晕,这一年可能都处理不了案子了……”君铭说着,身子朝某人身上倒去。
  又玩这招……
  叶良辰无奈,只好视死如归地闭上眼,朝那人俯身靠近——
  天旋地转。
  君铭勾着唇,“长夜漫漫,我们要好好珍惜才是……”
  红烛熄灭,红帐散落。
  忽然,一声到抽冷气之音。
  黑暗中,叶良辰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那个……我是不是咬到你了?”
  君铭用咬破了的舌头开口,“没事……你继续。”
  不过须臾,又是一声到抽冷气之音。
  叶良辰道,“都说了我不会啊……”
  “……没事,你继续。”疼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叶良辰气愤地倒回去,“我不来了,你来!爱睡不睡,不睡拉倒!”
  “新婚之夜,怎么能不来呢……”陛下俯身而至。
  陛下终于可以以正确的方式同他的皇后行周公之礼了。
  一室旖旎。
  ……
  渐渐地,叶良辰终于发现了君铭的不对劲。
  未成亲时,君铭怕他会离开所以总是提防着,十分偏执。自那日成亲以后,君铭陛下却渐渐地有了几分儿时的活气。
  比如,之前君铭要是想同他行周公之礼之时,肯定是正经话没说完,便就开始动手动脚了。如今,却是正人君子得多,待人接物也比以前温和了不少。
  直到那日,国师的出现,让一切都揭开了谜底。
  傍晚,正抱着叶良辰在花园风花雪月的陛下,遇见了那位国师。
  “陛下终于如愿以偿,恭喜。”
  叶良辰蹙了蹙眉。
  君铭陛下的脸色终于变了。
  “良辰,你进殿去,不要出来。”
  国师道,“在与不在,都是一样的。陛下是我的契约人,我不会伤你。皇后是陛下契约上想要保护的人,我也不会伤你。”
  听到这话,陛下才松了口气。
  “我想要的东西已经从柳丞相身上拿到了。陛下同我的契约也该废止了。自此,两不相犯。”
  “什么两不相犯?”国师离开后,叶良辰问道,“你同他达成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
  “良辰,你听我说……”
  “我在听。”
  ……
  所谓的契约,就是故意发动战争。有什么比血流漂杵凝聚的怨气更甚呢?
  “你到底许给了那人什么?”叶良辰突然觉得心口微涩,“君铭……我本以为、我本以为……”
  可是一切好像都只是我以为……你的所作所为,向来与我所想大相径庭……你说,不许有丝毫欺瞒。
  “如果是说来话长,你说多久,我听多久。”嗫嚅良久,叶良辰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是说来话长,你说多久,我听多久。也算是句动听的情话。
  君铭陛下坐下身来,他将脸埋进双掌之间,半晌,他道,“良辰……你走吧,这次——我不留你了。”
 
 
第22章 金丝雀其四
  君铭刚刚回京的那段日子,过得十分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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