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此间(玄幻灵异)——墨赴长安

时间:2020-08-06 10:34:01  作者:墨赴长安
  待墨忧赶去的时候,子虚立在那里,笑着看着他,毫发无损。
  “师尊,你还记不记得这里是哪里。”
  记得,怎么不记得。这是司徒献堕入魔途的开始,是万千魂灵赴黄泉之处,也是他失去师父的地方。
  墨忧没有说话,子虚脸上慢慢收起了笑,“师尊,我的好师尊……你告诉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是个用来养魂的罐子。”
  墨忧恍如遭受当头一棒,神色微微一凝。
  将子虚雕刻成师父的样子确实有自己的私心,可墨忧从未将他当作师父的替身。子虚是他的徒弟,是他墨忧的小徒弟啊。
  子虚忽然发了狂,墨忧其实一开始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但是墨忧无力阻止。
  后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
  墨忧总是欺骗自己记不清了。可事实上,墨忧将这段记忆记得比任何一段都要清楚。只是,只是大逆不道罢了,只是,只是不敢细想罢了。
  一掌劈开附近的一座山的山脚,子虚轰出了一个山洞,将墨忧挟制进了那座山洞。
  在那座山洞里,两两衣衫剥落,一片旖旎。
  可是,子虚却是心如刀绞,一边万念俱灰地喃喃,一边爱抚着怀里心心念念于梦里亵渎过无数次的人,“师尊……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是子虚乌有啊。”
  原来,我本就不该存活于这世上……
  这世上,本无我……师尊,你何必要我来这一遭,受尽苦楚。
  师尊,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可是现在……我连师尊也没有了。
  以前我认为只有师尊喜欢我……可是原来,师尊也是不喜欢我的啊……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消停了下来,开始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帮墨忧穿上。
  那般的小心翼翼。
  墨忧坐在那一地碎石中比较完整平坦的一块上,他身上还疼得厉害,并不想动,也不想说话。是子虚动作轻缓地扶他起来,给他换上了衣服。
  临了,子虚伸出双臂抱住他,下颚轻轻抵住他披散了一身的青丝,“师尊,有了你,我好像什么都有了。”
  可是墨忧没有力气,喉间被他下了封印,吐不出什么话。因为在子虚眼里,墨忧只是把他当作养魂的罐子。
  子虚抱着墨忧坐了会儿,忽然他开口道,“这残魂幸好还未散尽,几番拼凑正巧凑齐了人形……师尊,师祖不久就能回来啦,你高不高兴。”
  墨忧忽然一怔,他想开口,却说不了话。他想从那人怀里起身。那人却牢牢地抱住了他。
  “就一会儿,就让我再抱一会儿。”
  墨忧便停止了挣扎。
  “……对不起啦,师尊。不能,陪你……等师祖回来了——师尊,你会舍不得我吗?”
  此言一落,那人忽然化为一片虚无,身上他的余温还未散去,墨忧倒在石块上时,还发着愣。
  “师尊笑起来最好看了。”幼时,那人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萦绕。
  “师尊,放过自己吧。我帮你把他找回来,你别伤心了。”临走之时,这是那人留给他的话。
  不,不是啊。子虚,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为师,为师喜欢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你一个啊。
  要不然,我怎会一听闻你受伤便赶了过来。要不然,你解我衣衫,我为何不肯反抗。
  不是啊,不是啊。子虚,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
  可是没用,那人的三魂七魄已经散了。
  从冥界回来后,墨忧并没有回玉笥山。
  他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盖了间茅草屋,每天也只是看看书,随便走走罢了。
  他的魂魄里养着一缕魂,寄托了半生相思。
  因为是师尊啊。前去寻子虚魂魄时,墨忧看到年幼时受了责罚也是笑嘻嘻的子虚。
  是啊,一切都不过是一句“因为是师尊啊”。
  因为误以为他喜欢师祖,所以子虚以自己为祭品,换回了师祖的一缕魂。
  可是,墨忧有很多话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子虚。
  “虚字,非虚无之意,是望君虚怀若谷。”
  “等待君归共倚栏,便与君,池上觅残春,花如雪。”
  “他们不喜欢你就不喜欢吧,能得到所有人喜欢的人才是怪胎呢。”
  ……
  一块石头,本为刀枪不入之身,偏求七情六欲之苦。
  不过是七情六欲之苦罢了,他们会用余生一起品尝。
  以魂养魂,等一归人。
  很多年后,那个魂魄终于修炼成了人形。
  漫天花雨里,有一人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最好是没有吧。”年纪较小的那个坐在栏杆上,低垂这头,晃荡着双腿。
  “什么意思?”
  “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却得不到,那就糟了。”那人声音闷闷地,忽然开口问,“师尊……如果我想要的,是你呢”
  “……你给不给?”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一片落花敲落在地时,那人忽然将手塞进了另一个的手里。
  两手交叠,握的很紧。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流言蜚语真的会毁掉一个人。但我相信,谣言止于智者。
 
 
第41章 眷红尘其一
  三日后,简默回到了玉笥山。
  正值秋末冬初时节,玉笥山下了一场雪。漫山遍野银装素裹的白,混着一位全身雪白长衫,三千长发披肩的谪仙人。
  行至山门口,旁边盖的小茅屋里钻出一个浑圆的男子,从支开的窗子里探出半个身体,见简默返回热情的招了招手,“师弟师弟,你回来啦!”
  简默停步,侧眸看去,见是慕泽,怔了一下,端平双手施了一礼,“师兄。”
  男子从窗户后面迈出一只脚,竭力想钻过窗户,可无奈被窗户夹住,挣扎了半天也没出来,最后还是简默轻叹着气走到窗户边,“师兄有事?”
  慕泽道,“大半年时间没见了,师兄想你嘛。”
  简默道,“下雪天寒,怎么不去山上?”
  慕泽垂头丧气,“嗐,别提了。我又被师父罚了。”
  简默并未有过多的惊讶,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可这茅屋是他半年前走时还没有的,“那这茅屋——”
  慕泽得意地拍了拍窗框,“嘿,不错吧,我建的。气不气派,漂不漂亮。”
  简默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眉眼不自在地轻轻抽搐了一下。
  无言良久,终于吐出一言,“师兄喜欢就好。”
  “嗯,我挺喜欢的。”慕泽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茅屋,又爱不释手地拍了几下,“以后,有了这茅屋,就再也不怕师父罚我守山门了。”
  简默隐约有丝不好的预感,蹙着眉向后退了一步,“师兄,你还是别拍了……我觉得这房子可能会……”
  慕泽拍得正起劲,抬起头来,“可能会什么?”
  简默道,“可能会倒。”
  慕泽,“……”
  话音刚落,房子轰然倒塌。
  简默无言看着一地废墟,“……”
  被压在房子下面的慕泽,“……”
  “师弟,我觉得,我的房子需要重新修一下……”
  简默道,“我觉得也是。”
  慕泽,“……”
  ……
  承天宫。
  “子默师兄。白石长老在里面。”
  刚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正欲抬手推门而入的简默,“……”
  下一秒,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里面传出慵懒的男声,“默默。你想去哪儿啊?”
  简默脸色骤青,以手掩面,“……”
  负责传话的弟子见状连忙退了下去,待人都作鸟兽散后,简默深深吐纳了好几口气后,这才转身推门而入。
  毫不意外的,一地狼藉。
  简默太阳穴连跳几下,视线从满地的空酒坛上转向斜躺在书案上一手支头,一手拎着酒坛灌酒灌得正起劲的自家师父,“……你喝完了不知道收拾一下吗?”
  白石长老停下喝酒的动作,花白的胡须上还沾染着些许残酒,正是酒酣之态,“默默……”
  简默没好气地应道,“嗯,怎么了?”
  “你凶我。”
  简默,“……”
  “你竟然凶我。”
  “……”
  “我最可爱最温柔的默默竟然凶我……啊啊啊啊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
  简默轻轻揉了揉自从刚才就一直没停跳的太阳穴,暗自庆幸这书案够大,是以喝醉撒泼打滚的自家师父才能不至于滚下去,在自家徒弟面前颜面扫地。
  可是——
  “咔嚓!”
  毫无预兆的,一道碎裂声响起。
  简默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正撒泼打滚的白石长老也停了下来。
  紧接着,书案轰然碎裂!
  白石长老狼狈地趴在一地碎渣上面。
  简默,“……”看来他还是庆幸得太早。
  一刻钟后。
  一个坐在另一张书案上不住地抹眼泪轻声啜泣,一个半蹲着身子在只顾揩眼泪的人面前,满面愁容。
  “默默,师父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无妨,又无外人在场。”
  “可是等会儿有人过来收拾,他们就会知道的呀……”
  简默吐纳了一口气,“师父且放宽心,这里我来收拾。”
  白石长老点点头,“那你快点,我给你把风。”
  简默,“……”早知道,就过几个月晚些时候再回来。
  两刻钟后。
  “师父,徒儿收拾好了。”
  白石长老点点头,将腰间酒葫芦取下,“正好,且去后山岩泉殷替为师取一壶泉水来。路过你掌门师叔的院子,再为我携一筐瀛洲玉雨,另外,再同其他峰主讨要一些酿酒用的物什,快去快回。莫让为师等太久。”
  简默,“……”突然很想像慕泽师兄一样被罚守山门。
  待简默按照自家师父的吩咐带回所有所需物什后,他推开门,愣住了。
  窗户开着,涌进一怀清风,惹得书页哗哗作响。
  书案上,搁着一张留给他的字条。
  简默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书案上的字条,清秀俊逸的几字书于纸上——
  玩去,饭时归。酒,代酿。
  简默失笑,将纸折起收好纳入一锦盒中。接着,便开始着手准备酿酒的事宜。
  修长十指以清水净过,信手拈起六七花瓣,铺于玉石皿底。辅以少许灼热过的清泉淋浸,待皿染上花香后,撇去杂物,并以水净。
  其余花瓣,放入杵臼中捣碎,取其浸液,存。
  ……
  做完最后一道工序后,简默身后的窗棂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接着好一番窸窸窣窣的衣料声。
  是有人爬进了窗户。
  乒乒乓乓好一阵乱响,简默没有回头,只是开口道,“左边桌子上的,是掌门师叔送的。师父还是小心为妙。”
  白石长老将险险接住的花瓶摆了回去,直起身理了理衣衫,“默默啊,我的梨花白酿的怎么样了?”
  简默道,“已经做好了。只需埋于树下沉酿即可。”
  白石长老点点头,提起酒坛上拴着的细绳,转身走向门外,“徒弟,回见啦!”
  简默拜礼,“徒儿恭送师父。”
  不过一瞬,便已不见了踪影。真是来去如风。
  简默失笑。
  ……
  “掌门师弟,师兄来看你了。”
  坐在梨花树下自己下棋的掌门大人抬眼嫌弃地瞥了一眼,继续自己下棋,“你要的花不是都差子默拿去了,怎的又来?”
  白石长老于掌门面前的空石凳上落座,一袭白衣飘飘袅袅,惹了一身的瀛洲玉雨。
  随手夹起一枚白子落下,白石长老道,“掌门师弟现下无事,可否助我一事?”
  掌门万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没空。”
  “胡说,怎么没空?”
  “下着棋呢。”
  “啪嗒”,一白子落下,胜负已定。
  掌门循着那只轻按着白子的手向上看去,目光最后落在白石长老笑眯眯的脸上,后者道,“现在有空了吧?”
  掌门,“……”
  ……
  “好了没有啊,怎么这么慢。”白石长老双手抱臂,斜斜地倚在树上,修长的十指上悬着那一坛梨花白。
  站在坑底的千岩掌门靠在锄头上,气喘吁吁,“白石,你还好意思说!我千岩从小到大还从没干过此等苦差!”
  白石不以为然道,“正好帮你破破戒嘛。”
  “哼!少来这套!刚差遣完了你徒弟就跑过来欺负我!”
  “不要计较的这么清楚嘛。这么着,待梨花白酿好了,我先给你尝,如何?”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