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接准备的灰的粉末,好在靳辞的角色需要做大大动作也不多,就一直攥到最后一幕,借位扬在谢炀脸上就可以了。
“礼堂顶上空调风吹的,吹进去了。”眼睛里落上了粉末,谢炀眼睛红红的不舒服,连带着他说话的语气都蒙上了一层软。和平时的张扬太不一样了。
后台还没出去的人听到谢炀这声音皆是一愣,但瞅着靳辞周身冷冷的气息半点玩笑话都不敢说,只是急忙整理好自己,拉着伙伴到外边说去。
扬灰色粉末这里排练时就只练了一次,靳辞手一向稳,断不会弄到眼睛里。只是当时没有风,自然正式表演了,靳辞也忽略了这一点。
他松开谢炀转身扯了湿巾纸,又锢着谢炀的头微微上仰,掰开一点眼,用湿纸巾在底部抹去还未进到眼里的粉末。
谢炀眼睛这会儿敏感不已,只是抹去眼底未进到眼里粉末,他都没经受得住,温热晶莹的泪水就从眼尾滑出,在靳辞手背上滚了几下,没入地面。
“是我的错。”靳辞大拇指轻捻过还残留着泪痕的眼尾,低叹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谢谢小可爱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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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 2瓶
纪修染老婆 1瓶
谢谢留评的小可爱~
☆、眼药水
“先别扯这个,”因为仰着头,谢炀说话不免带着喘气的不舒服劲,但听在耳里颇为绵乎,“你赶紧给我弄出来。”
靳辞轻手仔细地抹去眼底周围的粉末,但涉及到眼里的他无法在这里面弄,手边没有干净的东西,包括他手上还沾有一点未洗净的红色水染。
“先回寝室。”靳辞拿着最后一张湿纸巾在谢炀脸上抹了抹,“回寝室帮你弄出来。”
谢炀瞪着眼睛仰头看向靳辞,似是控诉,“我眼睛痛。”
靳辞难得的好脾气,耐心地说,“这里没有干净的东西,不好弄。”
谢炀抿着嘴,睁着一双不舒服极了的眼睛,缓缓地开口说出自己真正的意思:“眼睛睁着不舒服。”
靳辞已经回身收拾拿谢炀的衣物等东西了,闻言回头了然地说道:“眼睛闭上。”
“……”谢炀早就不想睁着眼睛了,眼睛里的小粉轻捻的揉娑着眼睛,又疼又痒,极其不舒服,左眼遭受比较严重,光是睁开眼都做不到了。
“然后呢,我怎么走回去?”谢炀闭了眼,没有看到靳辞已经朝他伸出来的手。
靳辞伸手扣上少年偏细,仅一圈就能攥紧的手腕,“眼睛别睁开,医务室就在外边,我带你去医务室。”
失去视觉的感官,那些平常的触碰,谢炀在此时此刻觉得更加的清晰了。
靳辞的手常常都是冰凉一片的,像是刚融化的溪水河流里的水,冷冽一片。
但现在却又不是这样了。
应是刚刚结束了略微漫长的舞台剧,靳辞身上带着微热,连拉着他的手都散发着热气。绕在他的腕骨附近,热气和压抑不下去的手本身的冷冽,交互相融,对谢炀来说,这感觉还是头一次。
他本是一言不发地任由靳辞拉着他往外走,听到下楼就下楼,全程都不出声,也不在意自己走到了哪里。
但他现在却突然有些好奇了,他微微歪了头,轻笑着说,“以为你身上都是不发热的?原来还是会的。”
礼堂有好几个出口,从后台出来的那个门离医务室较远,但胜在人少。
靳辞怕人多会拉不住谢炀,故而带谢炀走的人少的这扇门。
谢炀出声的时候,他已经带人走到了门口,闻言忽地停住了开门的手,回头定定地看了一眼闭着眼睛乖乖地跟着他身后的“小怪物”。
他语气里的笑意低到难以察觉,至少听到的人都不会觉得靳辞有笑了,“你翻窗那次,当真没感觉?”
“……”谢炀眯着眼睛,全身上下的感觉都只落在靳辞攥住他手腕的那一处,闻言轻颦了一下眉,“什么?”
靳辞已经没有要回谢炀的意思了,他推开了门。
门外排排路灯都已亮起,谢炀被靳辞拉着出来的一瞬间就觉得眼前亮了一片。
跟随这片乍然的光突现在眼前的,还有谢炀总算想起的,他翻窗那次。
靳辞易感期那次。
谢炀浑身都僵硬了一番,不知如何想的,他嘴微微张,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难闻。”
“嗯。”靳辞难得在这种时候接了句话,更难得的是,居然还是认同的。
-
“没事了,回去多滴滴眼药水就成了,最近晚上少熬夜,可能会发炎。”校医给谢炀弄完眼睛,随意给了一小瓶眼药水,然后就催促着两人赶紧出去,“赶紧的回去了,要不是今晚有个文还有艺周表演,学校怕出事,校医室都不开这么晚。”
“谢谢医生……”谢炀眼睛里的粉末弄是弄出来了,可他眼睛被刚刚那么一折磨,不仅泛着红,脸颊上还有热泪淌过的痕迹,他现在很郁闷,话也不想多说,讲个谢谢都要拖音。
眼睛睁太久了,一点风吹过去都发酸。
谢炀走在靳辞前边出来,刚一推门就迎了风。
然后和门外,擦了点皮,受了点小伤的学生闯了对眼。
对方两人见到谢炀通红的眼和毫无预兆地掉眼泪,整个神经都绷起了,“不……不是我们啊……”
谢炀抬手就抹掉了,闻言笑出了声,“本来就不是你们啊,怕什么呢?”
两人不说话,回头去看在谢炀身后,浑身都透露着冷漠无情的靳辞。
哦。
那就是“哥哥教完无情无义了”。
羊崽被无情哭了。
两人暗戳戳地发了校园站。
-
谢炀没多停留,侧身让了人就和靳辞回寝室了,后边还有几个表演都没去看。
左右这种日子,学校管得也不是太严格。
照例洗完澡,谢炀就开始在床上躺尸了。
手边放着一沓干干净净的卷子,谢炀打算愣完神再写。
但不等他愣完神,手机已经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谢炀瞥了一眼来点显示。
大骗子。
“喂,你好。”谢炀打了哈欠,懒懒散散地打了个招呼。
“我一点都不好!”手机话筒里传来谢万暴躁的声音,但随即又缓了下来,“你又找谁买了抑制剂了?你知道你现在……”
“谢炀,我是骗过你,但你现在真的不能再用了,尤其你还加量了!”谢万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但越说就越来气,“上次和你说过,你要继续用,能行,但是绝对不能加量!”
“我这次真没骗你!”
……
谢炀侧了个身,往墙里靠了靠,随口敷衍道:“知道你没骗我……”
谢万一听更气了,正要继续说道,却被谢炀接下来的话给堵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加量了?”谢炀轻笑着,似乎丝毫没有责怪不满自己父亲探听他的事情,“又找谁了?”
谢万:“……”
靳辞洗好澡出来了,谢炀蓦地从床上坐起来,手指攀在床边栏杆上,往下看去。
温热水汽都遮掩不了靳辞身上天生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依稀可见这会儿还有丁点烦躁。
“靳辞?”
谢炀声音不大不小,谢万能够听到,底下的靳辞也能听到。
谢万没吭声,底下靳辞却是抬起了头,看向在床上坐着,唇角抿笑的谢炀。
眼神里本是略带一点疑惑,但看到谢炀是在打电话,他眸子里的疑惑转瞬不见,只剩了然。
谢炀挂断了电话。
他垂眼看向靳辞,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却只能从嘴里嗫嚅出一句,“不关你的事。”
靳辞这会儿略有些不明了,“什么不关?”
谢炀却已经不说话了,手边的卷子就那么堆在那里,他拉了被子上来将整个身子都捂住。
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
-
夜半,凌晨已至。
谢炀窸窸窣窣地起来,整个人依旧蒙在被子里,背对着靳辞那边的床。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早就放到床上的小台灯,手捂着一下在昏暗寝室里亮起的光,在床上左右折腾了一下,找了个好角度才松开手。
光亮依旧较强,但被谢炀披着被子的身子遮挡了大半,靳辞那边没受到太大的影响。
他伸手翻到床上的笔,咬开了笔帽,拿起那一沓卷子,搭在腿上迅速地写了起来。
谢炀有个毛病,做好决定要写的东西没写完,他睡不着。
除非半夜起来把它写完了!
凌晨人都睡着了,实在安静过了头。
谢炀写卷子的时候是格外认真的,认真到眼里脑子里只有面前的题目,甚至双耳都是自己演算题目的心声。
所以当寝室里突兀地响起一声低沉的还带着惺忪睡意的声音时,谢炀是没反应过来的,甚至手里的笔都掉了。
“还没睡?”靳辞皱眉从床上下来了,走到谢炀的床边,朝着谢炀伸出手,“卷子拿来。”
谢炀略带心虚地回头,对上靳辞那双明显带着怒意的眼睛,他整个人都傻了,想不明白靳辞生什么气。
“我没弄出声音啊?光也没……”没照到你那边去。
靳辞面上还是带着不虞的怒气,“卷子拿来。”
谢炀还想争辩:“我……”
靳辞脸色已经完全冷下来了,他声音是初见时的没有情绪甚至冷意十足,“粉末弄到你眼睛里是我的错,我不想看到你明早起来,眼睛发炎了。”
谢炀这下是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争辩了,只是一脸不舍地将手里的卷子连带着笔一齐递给了靳辞。
实际心里还琢磨着一会儿再下来写。
“下来。”靳辞收了卷子,但并未放到桌上,而是就着这么个姿势,一直看着谢炀。
谢炀愣了愣,“干嘛?”
“滴眼药水。”靳辞道。
谢炀忽地笑了起来,“不想滴。”
靳辞直直地看着谢炀,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
谢炀却是得寸进尺了起来,“我不想下去,要么你上来给我滴,要么就不滴了。”
似是笃定靳辞不会上他的床,谢炀人都躺下去了,“不滴我就睡了。”
眼睛闭了没一会儿,床榻忽地动了一瞬,谢炀猛地睁眼,靳辞已经上来了。
谢炀慌了一瞬就要起来,却是被靳辞的手压在胸口前,给压着重新躺回去了。
靳辞整个人都罩在谢炀身上,不知是不是错觉,谢炀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清淡的柠檬味儿,和掩藏在这之下的,烈酒气息。
谢炀整个人都慌了神,一条腿微微曲起,依旧想要坐起来,他声音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紧张,“下去……”
靳辞刚弄好了台灯,能将躺着的谢炀的眼睛看得更加的清楚了,所以他清晰的望到那双眼里的慌张。
但他选择性的忽视了。
“下去什么?躺着滴药水,滴完就能睡了,不是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羊崽:我不该一时嘴贱。
尝试着慢慢日六。
谢谢~
谢谢五十四大帅哥的5瓶营养液~爱您!
☆、哄人
文化周表演一完,校园站上就爆了。
#可爱小怪物叫疼和淡漠学神落泪你pick谁?#
楼里吵得热火朝天,投票整得如火如荼,谁也争不过谁。
直到周五一决胜负那天,有人见到投小怪物那栏的人多了个无名无姓,只有学生ID的人。
楼里瞬间安静了,直到正中午才又开始发声。
-999L:这个投票已经没有意义了……学神都投小怪物了!我们大本营头头都弃暗投明了!不争了不争了,我心甘情愿认输,并开始磕了!
-1000L:锁了,我磕到了!
-1001L:早觉得有猫腻,但迫于站上吹兄弟友情的人太多,我都不好意思说!!今天我看谁拦我!这不是神仙爱情是什么!
……
-1100L:虽然但是,他们好像吵架了……自从周三结束,羊崽已经没有和靳神说过一句话了……
-1101L:大会议室筛选考试在座中,羊崽离靳神的位置超远,以前明明是肯定会坐一起的(托腮),来自一位经常看到各种会议,羊崽往靳神旁边坐的默默人士。
-1102L:所以——靳神投票,是在哄人……吗?
大会议室里空调大开着,调到了二十度,凉意袭人。
谢炀就坐在最后面,空调底下吹着。手边是一张信息表,等筛选考试完了就和卷子一起上交的。
会议室里还没有多少人,三三两两的坐着,监考老师也还没来。
谢炀坐在后面,身子仰躺在椅背上,懒懒散散地歪着,眼神瞥过前面坐得笔直的靳辞,一瞬间就挪了眼,望到窗外去了。
中午吃饭他跑去蹭张遇的,但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他就往大会议室来了。
本以为他应该是第一个来的,结果推了前门进来一看,靳辞早就不知道什么到了。
他不想面对靳辞,转身绕了一下从后门进来,然后就坐到了这里。
和靳辞那个位置隔了个会议室最远距离,对角线。
期间靳辞就他推前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后面两人就再没对上个眼了。
谢炀不知心里怎么回事,他觉得有些烦躁,还有些不舒服。
空调吹得人身上一个颤栗,他过来的时候嫌太热,没穿外套,这会儿就一件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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