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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迁客(古代架空)——华亭永夜

时间:2020-08-09 10:32:34  作者:华亭永夜
  开玩笑的某人正饶有趣味地看着对方,他觉得他这样子真好看,竟是如此吸引他!不行,我在想什么呢?自己没有吃药,怎么跟吃了药一样?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以后不准你再私自偷我的药,你以为你真的很能耐是吗?知不知道过量了真的会死人的。”
  “我……是你说冷……”
  “我说冷,你大可以直接把药塞我嘴里,干嘛要自己吃?”岑暮一问出口就有点后悔了,要是他在那种状态下乱吃药,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吗?还真指不定把易朝怎么样了。
  易朝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两人又同时移开目光,假装互相没事。
  “能走路了吗?”他咳了一声问。
  “可以。”易朝站起来,走了几步,结果就因为体力不支,腿发软。好在对方在自己身边,伸手捞住了人。
  岑暮的手搭在易朝的腰上,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某人的腰为什么会这么细,不知不觉间心在加速跳动。他的目光扫过易朝的脸,自上而下地审视一遍,鼻梁高挺,面如冠玉,眉目如画,每一笔都恰到好处。也不知皇帝每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易朝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你在看什么?”
  他像做了坏事似的有点愧疚急忙掩饰道:“没,没什么。我扶你,那边好像有座竹楼,我们过去看看。”
  易朝只是觉得他搂得有点紧,不过没有说出来,他怀疑是那种药影响了他的感觉,过几天药效退了就正常了。
  两人走到竹楼下,这是一座二层的竹楼,底下完全架空。竹楼旁边还有个祭台,除了周围十几面旗子在风中猎猎作响外,再没别的声音。祭台中央还有一堆没有烧完的木头和灰烬。
  “我们上去看看。”岑暮带着他走上楼。在竹屋里,一杯茶摆在桌面上,看来是屋主人来不及喝完就走了,走的匆忙。书架上是一列的羊皮卷,他们拿下来粗略地浏览一遍。大部分都是关于巫术的,还有一些关于神巫族历史的。
  “你对神巫族了解多少?”易朝拿着一卷羊皮卷问。
  “不多,他们世代隐居,一般不跟山外的人有什么来往,倒是山外的人想来求仙术的比较多。不过入山的人都没有再出来……”
  “传说羽化成仙是么?”
  “聪明!就是这么说的。”
  “你的看法呢?”
  “我更倾向于他们留在神巫族中生活,或是被杀死在山中。”岑暮看着满满一架子的羊皮卷。
  “这里可能是祭司或是族长的住处,普通的人不会有这么多的资料。”
  “你很聪明,但是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事?”
  “神巫族没有族长。”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今早在岩洞里看到了一组壁画,神巫族人通过祭司与山神沟通,通过献祭某种东西,可以将族中的圣女羽化成仙,保佑全族。”
  “是真的飞升吗?”
  “我怎么知道?再看看书吧。飞升这种事,想想也不太可能。怕只怕那个圣女被暗中杀死,做成了飞升的假象。”
  “既然是祭司的住处,那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可以把这个东西解开。”易朝举起手上的捆仙锁。
  他咳了几声:“我家族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一把刀就能砍断的。你还是等我回南越之后再找我师父打开吧,免得伤着你。”
  “我在你眼里很容易受伤吗?”易朝放下羊皮卷问。
  “这不是我眼里的事,这是事实!你确实很容易受伤。”
  易朝没理他,拿起另一卷看,这是关于祭司形成的历史介绍。他凑过来看了一眼,毛骨悚然:“这一族也太没人性了,成为祭司岂不是变成鬼的模样?这么残忍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当,真是不可理喻。”
  “也许他们觉得自己本就是为神而生的,别说一具躯体,就算是死也是心甘情愿的。”易朝看完了,将羊皮卷塞到他手里,准备去看另一卷。
  祭台中央熄灭的火突然自己燃烧起来,而且越烧越旺,火舌腾空而起,席卷周围的旗子,火星飞到旗子上,给这几面诡异的旗帜灼出小洞。
作者有话要说:  少刷微博多写文,少看热点多读书。
少说废话多做事,少听人言多思考。
少赖床上多运动,少吃垃圾多喝水。
少去抱怨多感恩,少说谎话多行善。
少想退缩多行动,少点计较多宽容。
脚踏实地日日行,千里何时不登顶?
但曾拖延日复日,终岁宏图幻花影。
  不行,我拖延症又犯了,亲爱的读者啊!请赐予我写文的力量吧!我要努力写文,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了。
 
  ☆、雪拥蓝关前
 
  易朝听到了很多凄凉的歌声,像是在祈祷,像是在送葬,群山都在回响着这种沉重悲哀的歌声……
  “群山于苍天外……汝为海上之流云,风中之孤雁……以风为裳兮水为佩,羽化飞升兮佑我族。千世陨兮神不灭,时与晏兮岁不顾[1]……”
  “你有没有听见歌声?”他仔细听着问旁边的岑暮。
  岑暮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你听见什么了?”
  “几句祷词。”易朝忍不住照着声调念出来,“¥%&*%¥#@*&¥#%#@”
  “什么意思?”岑暮听到他念了一句听不懂的话,“你什么时候会神巫族的语言了?”
  “神巫族语?”易朝回过神来,“我说的不是官话吗?”
  岑暮:“……”还真不是!他摇摇头。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将话翻译了一遍:“群山于苍天外,汝为海上之流云,风中之孤雁。以风为裳兮水为佩,羽化飞升兮佑我族。千世陨兮神不灭,时与晏兮岁不顾。走!我觉得他们有话跟我说。”拉着岑暮就跑到了外面,祭台上的火熊熊燃烧,有五面旗子都着火了,依然在风中摇摆。
  旗子上的咒语在火光中飘落,一声声回荡在群山之巅,火光冲天,四方混沌,天与地浑然颠倒。易朝头很疼,像是要炸开似的:“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跟你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他捂着脑袋,一遍遍对着空气质问,整个人陷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还忍不住向火焰冲去,飞蛾扑火。
  岑暮在一旁拉着他,不让他投入火堆,这里的环境一下子竟然变得格外诡异,天空的乌云聚拢在山顶上方,四周陷入一片黑压压的状态,狂风将烈火包围在手心,周围剩下的几面旗子也相继着火了。
  “不要过去!不要被那些巫术迷惑了!看着我!看着我!其他的都是假的,只有我是真的!易晓天!”岑暮抓着他的肩膀摇晃,企图把他摇醒。
  “啊!我不是叛徒!不是!”易朝捂着耳朵,在跟一个虚无的影子辩驳。
  “我知道!我相信你不是!快醒来!易晓天!易朝!”岑暮的双手形成一个环,抱住他,拦住他!
  燃烧的祭台,火星席卷,画满咒语的旗子更加疯狂摇摆!一遍遍的咒语声在山间,和风响起,同尘坠地,一声碎心,二声碎魂,三声裂天与地,万物寂灭!
  “啊!放开我!我不是叛徒!我从来没有背叛任何人!”易朝撕心裂肺地喊道,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力量,挣脱了他的手,投向祭台上的熊熊大火。
  “不!”他追过去,将受巫术迷惑的易朝打晕。祭台上的火焰更加凶猛异常,从中心火堆蔓延出来,点燃了整座祭台,四周的旗子全都缭绕在火舌中,整一片天地沉在一片火光中。
  “殿下!”他的手下在山中寻找,看到冲天火光找过来。第一个找到他的是勒诗里,一个的南越女子,她一身的南越装束,腰间插着一把刀弯刀。
  “我没事!来了多少人?”他抱着昏迷的易朝问。
  “三十人。我发个信号叫他们在山下会合。”勒诗里利落地朝天上发信号,她看了一眼殿下怀里的男子,面容清秀,相貌上确实是极品,唯一不足的便是有几分狼狈。她压下自己的好奇心,知道自家殿下不喜欢别人多过问。
  *
  易朝只身在祭台附近徘徊,“岑暮!岑暮!”他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他,于是环顾四周,不远处是一个村寨,都是三层的竹楼,依山而建,高低相间,参差不齐。
  他走入村寨中,鸡犬相闻,老人孩子在门前玩耍,并没有理会这个外来的陌生客人。他上前打个招呼,老人和孩子没有反应,看来的幻境,应该是祭台设的。
  他继续向前走,一个戴面具的男子站在竹楼前,看样子是神巫族的祭司。楼下是一群巫师,他们应该是准备要来参选祭司接班者的。
  祭司居高临下地看着一众年轻的巫师,伸出手指点了一个人:“你!出列,叫什么?”
  “巫栎。”年轻的巫师回答,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一眼祭司。
  “抬起头来!”祭司的声音如古钟,每一声都撞击在心上。
  巫栎抬起头,看着竹楼上的祭司。
  “你!出列。”祭司在台上又点了一个男巫师。
  他面带微笑没有前一个那么怯懦:“巫清。”
  “嗯。你出列!”他并没有对巫清表示出过多的青睐,而是又点了一个女子,巫清有点丧气。
  女子出列报了名字:“巫旻。”
  “你们三个将跟随我学习三年,之后进入禁地接受神的考验成为下一任祭司。”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毫无感情。
  “是。”三人行谢礼,互相看了一眼。
  此后三人跟着祭司学习祭祀仪式和各种巫术、咒术。易朝跟着祭司,看到后者摘下面具后的毁容的脸,简直不忍直视,表面一层皮完全被剥下来,剩下的是结痂的肉,暗红的纹路……
  他收回目光,忽然觉得这些人也挺可怜的,在对神的信仰中抛弃了自己,现世尚且不好,何以将人生寄托于彼岸?
  巫栎三个人成了好朋友,每天一起讨论巫术咒语。
  祭司在布置任务,叫一个巫师助手过来:“南海有鲛人于下月十五现世,速速带人去捕。”
  “是。”助手领命,可是巫栎在门外听到了一切。这孩子!易朝感叹道。
  “报!祭司,圣女逃跑了!”一个村民过来报告。
  “一群饭桶!我怎么跟你们说的,一定要看住圣女!你们!快去找!”祭司原本死水一样的话语终于出现了愤怒。
  村民立即带着村人去找。幻境里的场景变化极快,他眼前又出现了一个被抓回来的女子,大约二十五左右,眉眼之间与易朝有点相似。
  祭司在祭台上宣布:“圣女私自逃离,还与外人有了孩子,关押禁足。”
  “不!祭司,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他是无辜的。”她在祭司的脚下乞求道。
  “孩子可以宽恕,但你的罪却不可宽恕。来人!把圣女带下去。”
  “祭司,圣女固然有过错,但罪不至死……”巫栎在一旁替圣女辩解道。
  “巫栎!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想要保住她,你就得成为祭司,不然你没资格在旁边指指点点!”祭司厉声打断。
  “是!弟子知错了!”他收起自己的怜悯之情,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被人从圣女的怀里抢走。
  可是,十三岁的巫栎于心不忍,在半夜从祭司竹楼里偷走了孩子。易朝只看到了他偷孩子和托人送走孩子的一些片段,具体送给谁,他也不知道。
  巫栎做的事被最好的朋友巫清揭发给祭司,他被吊在祭台上七天七夜。
  “你为什么要冒险做这样的事?”巫旻拿水来给他喝。
  “我只是不忍心。”他半死不活地吊在刑架上,却依然笑得出来。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以后你还会对我不忍吗?”
  “嗯?”
  “我看你真是被吊太久了,脑子都被太阳晒昏了吧!我说的是禁地,你会把你的仁慈分给我一点吗?”巫旻坐在台阶上,看着他。
  “会。其实不需要你死我活也可以走出禁地的。”
  “你还真是天真!”巫旻笑着说,她知道进入禁地的三个人,永远都只能有一个人走出来,有两个人必须死。她收起笑容,在巫栎脸上亲了一下,巫栎的脸一下子红起来,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你要记着,到了禁地可不要对我下杀手。”
  “嗯。”巫栎点点头。他不想对任何人下杀手。
  易朝看到这些,眼眶有点湿润,这一场残酷的角逐在这三个少年之间展开,如果一开始就厮杀,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不舍了,然而,他们相处了三年……
  三年说快不快,圣女嫁了个同族的,生了个女儿,又被祭司封为圣女。她想带着女儿跳河,结果被人救下,没死成。
  祭司在台上宣布她的一向罪名:谋杀圣女罪。她的女儿被迫与她分离,她自己则在紧闭中上吊自杀:“不自由毋宁死!”她将遗言写在上吊的白绫上。
  祭司召集全寨村民:“这些事以后不准提起,谁要是胆敢在圣女面前提起,就是违背神意,子孙后代将永远活在诅咒中。”
  寨子中的人从此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一概缄口不言。
  巫栎与巫清、巫旻进入禁地,易朝被阻隔在外面,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十天后,巫栎浑身是伤,进去之前的白衣被染成了红色,额头上多了一块若隐若现的纹路。
  祭司与村民在禁地入口处迎接:“我们新的祭司出来了!感谢上苍!感谢天地!”
  族人齐声高呼,齐声高唱:“群山于苍天外,汝为海上之流云,风中之孤雁。以风为裳兮水为佩,羽化飞升兮佑我族。千世陨兮神不灭,时与晏兮岁不顾。”他们手舞足蹈,在火光中尽情欢乐,仿佛错过了,就再不复有此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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