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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APH/黑塔利亚同人)——zahoiii

时间:2020-08-10 09:38:30  作者:zahoiii
  有时候一瞬间就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事,就像被记录的时间终究是被记录,真正的时间则会不断奔腾。到家的时候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今天也走了不少路了,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才感觉疲惫不堪。不过开灯之后我发现空白的墙壁上敲了很多钉子,不禁有些诧异地望着阿尔,“你今天不是在上班吗?”
  “啊,对啊。”他正在脱下外套,总算注意到我的目光落在什么地方了,“嘿,我很早之前就把钉子敲完了。”
  “可我之前……没看到。”
  “你什么时候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阿尔弗雷德把包扔到沙发上,我在脑袋里搜刮许久,发现自己的确从没注意过,不禁有些尴尬地移过眼神,“你打算干嘛?”
  “画框都备好了,当然是挂照片了。”他回答,“要不我们现在挑挑照片?”
  “现在?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不用啊。”他似乎是在算时间,“大后天我就要上课了。”
  好吧,说干就干。我换了拖鞋,然后上楼把那些打印出来的照片整理出来,它们被我收在一个纸箱子里,抱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颇有些分量。阿尔把沙发推到一边,留出一大块空白地板,然后我把箱子搁在地上,他也吃了一惊,“哇哦,你拍了那么多了?”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坐下,然后把一本厚实的相册拎出来,超怀念啊!上面居然还有日期。我眯眼看着上面的批注,XX年,“这是我念中学的时候拍的。”
  “欸——”他拖长尾音,随手翻开一页后他吸了口气,“原来最早的时候你不拍黑白啊。”
  “反正我看出来都差不多啊。”我凑过身去,看到几张角度还算不错的街景,忍不住笑了出来,“背面我还记着拍照的情景呢。”
  “喔、喔,”阿尔抽出照片并且将它翻了过来,“都那么多年了!亚瑟,你今年多大了?”
  “还没过三十!”我瞪了他一眼,“本来就很有些年代了。”
  阿尔盘起双腿,将一大本相册平铺在腿上,他看完一张便抽出来看看背面的记录,也顺便让我怀念了起来,那会儿我还用钢笔,字体看起来非常硬,阿尔盯着看了很久,才说道,“你的字简直像电脑打出来的,噢,对,字如其人嘛。”
  “没有那么方正,不过我很喜欢用钢笔。”我看着那行‘XX年X月X日,诺丁山’,翻过照片看到正在绅士化的街区,电子电影院的标价至今让我记忆犹新,双人沙发的座位价格要30磅,当初我和菲利克斯一块跑去看,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记得看了哪场电影了。诺丁山那里有着诡异的艺术和摇滚氛围,意外的挺适合我。
  阿尔弗雷德翻照片的时候意外地很小心,“还有这个!是在哪个博物馆?”
  “佛洛依德啊,”我感叹一声,“那天我还在那里巧遇了伊莉莎白,我和她那时候还不熟悉。”
  “你这里几乎是整个伦敦地图了。”翻完大半本之后阿尔呼了口气,“咦……这里就是黑白的了?”
  “我不记得了。”我把双腿盘起,“啊……你挑几张。”
  厚厚的一摞相册摆在面前,就像把回忆切割开了堆积起来似的。里面的确藏着很多故事,每一张照片都是故事,它非常客观地记录下了一个人的历史。我心里飘着一股很奇怪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从何描述,就像回忆被掰断塞在里面,然后一直被封存下去。阿尔盯着好几张照片看个不停,忽然抬头望着我说道,“我们要不要合影?”
  “啊?”我猛地抬头,被他的想法弄得莫名其妙,“合影?”
  “家里没有照片……我是说,家人的照片。”阿尔伸出手比出个长方形,“说起来我的确没看到你有留过。”
  “喔,我小时候的照片算不算?”我开始翻这个纸箱,很容易就翻出了一本陈旧的相册,里面是更早的照片,连我自己都忘记得差不多了。当我翻出一张照片——大约五六岁时候拍的,我自己都认不出来这会是亚瑟·柯克兰。阿尔皱眉看了半天,把一张照片对着我,“你小时候看起来……嗯……没那么阴森啊?”
  我一把夺过照片,挑眉看着他,“阴森?拜托,能找个恰当的形容词吗?”
  阿尔弗雷德表示抗议,“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浑身都冷冰冰的,就和伦敦的天气一个鬼样子。”
  “FUCK,不能找个好点的形容词吗?”
  “不觉得这个超适合你吗?”
  好吧,无言以对。我翻了个白眼便继续整理照片,把它照着时间顺序排好,阿尔的手指粘着一张照片,将它从地板那头转到我眼皮底下,“留一张你宝贵的校园吧。”
  “按照时间顺序……一一摆过来,怎么样?”他指了指墙壁,我看着照片们,从校园到伦敦的盛景,接着是普通的街道……我数了数画框,“还差两张诶。”
  “噢,一张留给全家福吧。”阿尔的样子好像是打算联系马修似的,我小心地把这个猜测甩到脑后,“那么还有一张呢?”
  阿尔弗雷德思考了一会儿,“你画张画吧。”
  “What?不,我拒绝,我又不是画家。”我当机立断地说道,“不可能。”
  “画给我不行吗?随便你画什么啦。”
  我略感狐疑,“……其实你是在纠葛上次那张画,是吗?”
  “不,是下次可以在马修面前炫耀啊。”阿尔比出一个shoot的手势,“马修很崇拜你,而HERO我能拿到你的画,是不是很帅?下次在同学面前也可以好好炫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失望,不过我想我最初的那个念头没有错。阿尔的目光和我对上,几秒钟之后又移开,然后回答,“这次可以不用画眼睛了。”
  “噢。”我仰头看着天花板,“那画什么?”
  “我能事先命名吗?”
  “可以啊,你说。”
  他顿了顿,“那就2+2=5.”
  我想世界上不会有比阿尔弗雷德更会刁难人的存在了,我百般后悔答应他这个要求,2+2=5?天,谁能告诉我这怎么画图?但这话说出口未免太丢艺术创作者的脸,我自认我们是不会惧怕任何命题的。只是我的思维像瞬间被橡皮擦抹掉了,一片空白,什么主意都没有,这实在让我有点怨恨。
  “这么刁钻的题目……”我上楼前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重复抱怨,OK,我可以不听么?”他嚼着汉堡——我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可能是储备粮——走过去,顺手拉开房门,“如果你要头像反悔也无所谓啦,那就认命地去和老爹老妈一起拍全家福,怎么样?”
  “做梦。”我撑着墙壁回答他,“这个标题可以刻在我的墓碑上。”
  “你不必想那么久远。”阿尔冲我咧嘴笑,“时间还很长,慢慢来也可以,当然不能拖太久,我相信你的效率。”
  “放心,”我不知道为何忽然有了点诡异的灵感,脸上挂出的笑容让阿尔弗雷德也楞了好几秒,等我上楼后他才大喊,“你该不会想要用些很奇怪的东西吧?”
  “我用什么?我才不想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挂在家里好吗?”我回答道,“等着吧。”
  我开始上网订购画材,上次的颜料还能用,不过油画板真的没有了。我再次忍不住自嘲,我又不是一个画家。但我仍旧抱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心态,说实话,我真的非常期待,这让我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看,幸好我不会骗自己。但我确实有主意了,无意之间的,我那句墓志铭并不是开玩笑,我认真的觉得这个题目或许可以概括我的一生——但现在听起来太悲凉了一些。我想阿尔弗雷德一定非常好奇,不过我有耐心。
  “你怎么总是朝外跑?”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并且我难得出门不背相机,反而拎着画箱,架着眼镜,一副十足艺术生的打扮,我只是慢吞吞地换鞋,回头说道,“保密。”
  “哈……”
  “别给我捣乱!不许进我房间!”我强调,“下午我就回来。”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说‘你的怪咖值又朝上蹿了’,不过这对我而言不痛不痒。我觉得走出房屋的瞬间堪称脚步轻快,尽管这么多工具带出门真的很沉。但有时候——心里轻松了,或许看什么都是明快的。一切景物都成了赏心悦目的音符,它们有着动人的节奏,我忽然觉得以前那种葬礼般沉痛的颜色竟然也能变成这样。是我改变了吗?不,不,我还是我,亚瑟·柯克兰没有变化。可这一切也不是幻想……并不是我所介意的,所谓的‘了解’人们,‘关心’它们,‘喜爱’自己。曾几何时,我觉得这都是杜撰的,没有一点真实可靠的程度,就是如此。只是这世界里蕴藏的太多了。
  我无法把事情想得更加宏大一些。
  整整二十多年,我都一个人生活——周围那不过是影子而已。坚韧、不透光的生活,仿佛对世界免疫。我不像是一个占据空间的人,或许我是一堵墙,无法穿透,没有空气依附其上,没有其他的东西……
  自然让土地的真理彼此分离,而我们的艺术使一个真理依赖于另一个真理,但这是不自然的,每一个真理都有它自己的地位,不同排列的文字也有不同的意义,而不同排列的意义有不同的效果。人没有上帝的悲哀——上帝是世界上最悲哀的存在了,可是我知道,人是有上帝的幸福的。我幸福吗?我很早之前就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了,或许每当我又一次独自一人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喜欢跑出来骚扰几秒。然而我现在还没有什么自信回答,那就让它继续被放置着吧。
  在外面溜达一天确实是非常吃力的事情,我不得不佩服那些热衷于写生的艺术家了。期间,我不小心把颜料碰在别人身上(四次),笔刮到别人(三次),撞到人(无数次)。当我总算回家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在房间里把他的电脑拖到靠近门口的地方,以方便连接电视显示屏。他抬头看着我,接着把快滑下去的眼镜推上来,“我还以为你不回家吃饭了呢。”
  “我……待会儿再说,我先去把画加工完。”我拎着画板,迟疑着回答。阿尔跑过来接过那个沉重的画箱,“要我替你拎上去吗?”
  “啊……好吧。”我点点头,然后摸着墙壁向上走,阿尔不得不跟着我放慢脚步,“好重……你带了多少东西出门啊?以及,你居然去画写生了吗?”
  “有什么意见吗?”
  他讪讪地摇头,“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走到房间之后,我让阿尔弗雷德把箱子搁在地上,然后我把他赶出去,把画作取了出来。事实上这上面目前有着许许多多的颜色,五花八门的,尽管我看不到——好吧,那是题外话。我将桌子上的东西清干净,接着从箱子里把油性蜡笔掏了出来。一大只黑色——我确认了一下色号,然后毫不犹豫地把画板上的颜色覆盖住。顿时我嗅到一股淡淡的味道,非常舒服,虽然掺杂着许多化工成份。2+2=5?不,这难不倒我,我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我曾经——漫不经心,又固执己见。但尽管如此,在这一切之下,我知道痛苦近在咫尺。因为一切皆是隔离开的,没有比这种无助更大的悲伤了,你不得不接受它,即使你不能,而你接受的越多,你就会越绝望。我整个身子几乎是伏在画板上了,说实话,看到这抹黑色逐渐把颜色盖住的时候,心里竟然是有些惆怅的。
  但这不是结束。我明白,没错。
 
 
第15章 
  我如何谢你,太阳——无论每一物的第一步是否跨过我的门槛……
  我竟然不知不觉地伏案睡着了,不出预料的,袖子基本已经脏的不堪入目。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它挽高,老实说,目光落在画上的瞬间我实在很满足,一阵轻松让我的肌肉放松,随即饥饿感也异常强烈。我将画摆起来,虽然我没法看出真正的最终效果,这需要交给阿尔去裁决,但我想我一定交了份不错的答卷。
  我注意到天已经很亮了,但楼下并没有什么动静,也许阿尔弗雷德还在睡觉。我对着画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把它弄到楼下装进画框。慢吞吞地下楼,我庆幸一切顺利,而这个角落的墙壁阿尔的房间看不到。我呼了口气,大清早的的确容易神志清醒。把画框上的玻璃拆开,幸好我事先已经比对过纸张大小,昨晚也熬夜将它裱好,否则就没那么容易了。小心地将它摆进去,接着我按压玻璃,把画框拼接完毕,左手刚刚痊愈的伤口又有些隐隐作痛,玻璃毕竟是坚硬的。
  后退的时候我差点撞在沙发上,不过及时地稳住了。眯起眼睛看这作品有一种说不清的怪异感,但并不突兀,也许它让我满意了。我仰头看了看时钟,接着又看着画,心底竟是满足的。虽然在我眼里,这些状似气旋的玩意并不好分辨(没错,我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描摹出了想要的模样),我忐忑地希望别人看来是满意的……这些念头涌上来的时候我不禁打了一个哈欠,索性就着沙发打起了瞌睡。
  梦里我看到了那幅画,彩色的——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如同气旋一般的漩涡盘旋在整幅画的中央,比起眼睛更像太阳四周的日冕。我想起我背着画箱走在路上,逢人便要求他们在纸上随意地抹上一笔颜色,我不知道他们选了什么颜色,愿意拿起画笔的人似乎都带着笑容……如果这是一个考验的话,我应该是成功的。
  颜色。我在梦里沉沉地想,每个人眼中有不同的颜色,我拦下一个路人便询问他,他眼中的世界是属于什么颜色的,接着他就会画下一笔,我收集了各国人眼中的颜色,现在想来,或许也是有点儿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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