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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万不可(古代架空)——存棠

时间:2020-08-17 09:11:59  作者:存棠
  他匆忙收拾东西出门,这么晚回去,估计又要挨骂了。
  他进未央宫时,看见梁焕正坐在桌子旁认真地看着什么东西。他便过去跪在他身边问安。
  梁焕扫了他一眼,冷冷道:“又去哪乐不思蜀了?”
  陈述之心里一沉,“臣知罪……”
  “天天盼着你回来,哪天我再成了怨妇。”梁焕的冷淡很快就变作哀怨,别过目光。
  “卢隐,赶紧上菜,饿死了。”他朝门口喊了句,然后把手上的几张纸递给陈述之,“这都是田中葵收到的信,他说不知是什么人寄来的。”
  陈述之接下,然而刚看了一半就被梁焕拉起来,按在饭桌边上,“先吃饭,吃完再看。”
  他虽然把那些信放下了,却没动筷子,而是托着下巴思索。
  见他这样,梁焕觉得刚才就不该把信给他看,气得夹了一筷子的菜送到他嘴边。
  陈述之也没看清是什么就吃下,嚼上两口,立即整个脸色都变了。
  为什么要喂人吃辣椒……
  看着他那扭曲的表情,梁焕哈哈大笑道:“让你不好好吃饭!”
  陈述之呛出了眼泪,大口地吸着气。他这个样子又让梁焕不忍心了,忙给他倒了杯凉水。
  过了半晌他才缓过来,乖乖低头吃饭。见他沉默,梁焕又好奇了,问他:“琢磨那么久,想到什么了?”
  陈述之咽下口中的食物,垂着眸子道:“那些信用的纸……很特别。”
  梁焕拿了一张纸过来看,“这种暗黄色,是放得久了?”
  “不是,放久了的黄不会这么深,这像是用专门的染料染上的。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这种颜色的纸。”
  他说完,停下给自己夹了块肉吃。梁焕瞪他一眼,“卖什么关子,快说。”
  嚼完了肉,又喝了两口茶,陈述之才缓缓开口:“十几年前,我娘刚离开家去察多之后,每隔一阵会给我们写信,用的纸就是这个颜色。当时我一直在找这种颜色的纸是哪里买的,却根本找不到。”
  “你是说……”梁焕凝神蹙眉,“做这事的果然是察多人?”
  “我乱猜的。”陈述之笑道。
  梁焕便把朱幸跟他说的方案给陈述之讲了一遍,然后道:“倘若怀疑是察多人,那就不得不查了。不过你别担心,朱幸也说商行的人不会有事的。”
  听完了计划,陈述之仰起头道:“我也要去。”
  “你去什么?”
  “您不是说,从京城派人去雍州查案么?”
  梁焕白他一眼道:“要去也是刑部的人去,和你有什么关系。”
  “既然泄露的是工部造兵器的事,那自然工部和兵部的人都可以去。”
  “你去了干什么?你又不会查案。”
  陈述之不好意思地说:“我……就去看着点他们,不能让他们给商行乱安罪名。”
  “那还用你去?我说一声就行了。”
  “陛下……”陈述之跟他争了半天,大概也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转身面对着梁焕,身子前倾,望着他道:“您是不是不太想让我去?”
  被他戳穿,梁焕有些窘迫,躲开他的目光道:“你要是去了,怎么也得走两个月吧。”
  他这样说了,陈述之也不知道怎么说服他,又不能要求他妥协,最后只能放弃:“我知道了,我不去就是了。”
  梁焕忽然转过来,拉住他的一只手,“没事,我前面乱说的,你该去就去。不就是两个月么?能怎么样?三个月也行,四个月也行。只要你要写信回来,让我知道你好好的,去多久都行。”
  陈述之噗嗤一笑,信了他的多久都行。
  他想了想,还是小心地说上几句劝慰的话:“您日日跟我待在一块儿,待久了会腻的。也许自己待一阵子,您能更自在些。许久不见了,等我回来时,您才会觉得我好。这就叫,那个……小别胜新婚。”
  他没想到说完梁焕立刻就生气了,盯着他道:“这是你的想法吧?待久了腻了是吧?没人逼你和我待着,腻了你就……”
  听了这话,陈述之立即跪在他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头埋在他的腿上。这个动作让梁焕把后面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我没有,我是……怕您烦我。”
  梁焕一被他这样抱着,刚才那些愤怒就被浇灭得一干二净,反而还自责冲他发火。
  明明他在安慰自己,自己反而去骂他,这就是故意找茬了。
  可是听到他的那些话,真的很容易产生不好的联想。
  他现在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收场。
  陈述之本来用脸颊贴着他的腿,见他许久没有回应,就开始到处蹭,蹭着蹭着就蹭到了两腿之间。鬼使神差地,他忽然张嘴咬下去。
  刚刚熄灭的火又着了起来,只不过刚才是心里的火,这次是身上的火。浑身冒火的梁焕望着他那可怜模样,轻笑道:“你喜欢跪着是吧?那把衣裳脱了。”
  “啊?”陈述之一脸迷茫地抬头。
  “没听见?”
  他犹豫一下,还是解开自己的衣带,脱下了外衫。
  “脱干净。”
  陈述之只得又脱掉中衣,□□着上身。
  “裤子也脱了。”
  他不明白梁焕到底要做什么,到底还是服从他的话。
  见陈述之□□地跪在地上,梁焕心满意足地站起来,绕到他身后去,抚摸着他肌骨匀称的脊背,轻轻道:“跪好。”
  陈述之俯下身,手撑着地。
  “你本事大了啊,朕不修理修理你,你还不知道上下尊卑了!”
  “嘶……”
  陈述之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  解锁新姿势=w=~
 
 
第96章 远行
  很快,雍州官府就上报了一起涉嫌通敌卖国的案件。朱幸将此事形容得十分严重,然后迅速组建了一个团队,负责查明此案。此事由刑部郎中申恒主管,带了几个刑部专管查案的人,又从工部、兵部各抓了两个人一起。
  这些人先拿了田中葵审上半天,然后打算带着他一起前往雍州,继续追查。
  临走前,陈述之跑去御膳房做了一大堆豆花,嘱咐卢隐全都冻起来,隔几天给未央宫送一碗。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转念一想,是他自己说的四个月都没事,那还胡乱操什么心,不管他了。
  一行人从京城出发,穿过平原和沙漠,用了十日到达雍州官府。在衙门里住下后,陈述之先写了封信送往京城,然后就迫不急地想去找夏铃。但他发现夏铃和她的父母都被羁押了,不好随意去探望。
  然而一个叫易归安的人却主动找到了他,跟他说:“我是官府的从事,齐专揭发此事时报到我这里,我回去和铃铛一说,她就去找你了。”
  陈述之不解:“你是官府的人,和西关商行有什么关系?”
  那人笑了笑道:“我是铃铛的丈夫。”
  在易归安的记忆中,他始终是个孤儿。在街头流浪时被红巾寨收留,在寨子里学会了一身本事,能文能武。到了十六岁,他便开始跟着寨子里的人四处劫货。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看到寨子中所有人都如此,便也跟着做了。
  五年前,他在一次劫掠中和对方缠斗,负伤累累后才勉强胜出。正打算撤退时,忽然看到人群中有个小姑娘吓得正往外逃跑。
  他想了想,这地方全是荒漠,她要是不认识路,岂不是要渴死在途中?于是他立刻追上去,打算带她到安全的地方。
  然而他流血流得太多,还没等追上那个小姑娘,自己就先倒在了沙漠里。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馆。他便问大夫是谁救了自己,大夫回答:“是西关商行一个叫夏铃的人。”
  他康复后回到红巾寨,刚好赶上红巾寨被官府招安。他本来只能成为一名普通的兵士,却因为给雍州军政提建议而被知州看上。知州提拔他做了从事,在官府中做各种杂事。
  一年多以前,夏铃来官府给自家商队申报通关文书时,是易归安接待的她。他一看到申报人的名字,就想起这是曾经救过他的人。
  易归安想向她表达感谢,却不知能做些什么,最后只好跟她说:“以后西关商行要办什么文书,你就直接来找我,我能给你先办。”
  这话在当时急于把自己嫁出去的夏铃听来,是在向自己献殷勤。
  夏铃懒得跟他周旋,直接去找他谈,问他:“你娶亲了吗?”
  “还没。”
  “打算娶吗?”
  “有合适的就娶吧。”
  “什么样是合适的?”
  “呃……不嫌弃我出身的吧。我没爹没娘,还做过贼,估计不好找。”
  “我不嫌弃啊。”
  “你是商行的大小姐,怎么会不嫌弃。”
  “我就是不嫌弃,你娶我么?”
  “……娶。”
  新婚之夜,两人把事情摊开来说,一个为了表达感谢,一个为了早日成婚,他们都觉得被对方给耍了。
  然而第二天,当亲朋好友纷纷来贺喜的时候,谁也没好意思说反悔。
  生米煮成熟饭了,两人商量了一下:凑合过吧。
  当易归安知道夏铃不能生育时,他说:“官府里成天都有送孩子的,要一个就是了。”
  当听说夏铃和齐专的事时,他回去把所有景天商行留存的文件都乱涂乱画了一遍。
  他们这一凑合,就一直凑合到现在。
  听了这段过往,陈述之真心为夏铃高兴。易归安对她很好,这就够了,反正她也不需要依靠男人维持生计。
  接着,陈述之给他讲了自己和夏铃之间的事,又讲了这次的案子,他说:“我来就是为了帮你们脱罪的,只要能查到幕后主使,西关商行就不会有事。”
  “那我能做什么吗?”
  陈述之想了想道:“不如你去把那个叫齐专的家伙打一顿,让他抱病卧床,不要出来捣乱。”
  易归安觉得很有道理,当夜就提刀去了景天商行。可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齐专,偷听仆人的对话,他才知道齐专拿了一堆钱溜出去了。
  *
  西关商行的差役按照官府的指示,像往常一样带着货物去找接头人。雍州官府派了两名将领远远在后面跟着,发现收货人带着几车布匹一直去到察多国境内,将货物送进了一家名叫“东来布庄”的店。
  两名将领跟到这里,便返回了雍州官府,同查案的人说:“他们把这些布送进了布庄的仓库,我们便没法跟了。”
  西关商行的总管道:“不是跟你们说了么?这次的布上都做了标记,送进仓库也能找到。”
  那两名将领听见这话有些生气:“我们又进不去布庄的仓库,怎么找?”
  他们说到这里,便没人继续质问了。其实大家也知道,两个身手不凡的人,想混进布庄的仓库还不简单,他们只是不想冒这个险罢了。
  了解了这些,大家便明白过来,通敌卖国的罪名和西关商行着实没什么关系。接头人是田中葵根据信件上的指示联系的,无论布庄里的幕后操纵者是谁,那也是察多人的阴谋,西关商行只不过是跑腿送货的。
  线索断了,案子也就没法继续往下查。陈述之觉得,查到这里西关商行已经出不了大事,这一行人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本来他想再往回寄信,后来又想想,回去也就十天时间,还是不折腾了。
  然而没过几天,申恒突然态度大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收货人只是把布匹送去了东来布庄,但无法确证布庄就是幕后主使。既然查不到真正想要盗窃机密的人,那大部分责任还是要西关商行承担。”
  大家听了这话都十分惊讶,之前还说商行无辜,怎么突然彻底改口了?但无人敢反驳他,只有陈述之站出来同他争了半天,却都被他一一驳斥。
  骂不过他之后,陈述之也明白过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西关商行是无辜的,但只是知道没有用,查不到主使者,找不到证据,有人想给他们安上罪名,谁也拦不住。
  他又想到可以先把案件的判决暂时拖下来,回去找梁焕强行改判。可后来觉得,既然没有证据,凭什么让他做这种事?就凭自己和他们关系近密?这叫以权谋私,这是不对的。
  晴朗的夏夜,陈述之坐在廊下,一边仰头看星星一边胡思乱想。
  易归安一脸沮丧地走过来,坐到他旁边,拿出一把扇子给二人扇风。
  许久,他试探地开口:“刑部那些大人们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也没办法了么?”
  陈述之叹口气道:“我只是陪着来的,他们要这样判,我也做不了什么。”
  “那……”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易归安眸中一亮,“什么希望?”
  “他们不查,你就自己去查。”陈述之缓缓道,“你给自己开个去察多的文牒,然后到那个布庄,去查那些布会被送到哪,是什么人收的,什么人拆了,什么人要窃取机密。找到主使者,拿回证据,便能洗刷冤屈。”
  易归安低头思索半晌,皱着眉道:“可这样会不会太过危险?而且来得及么?”
  “案件宣判就要几日,还要送回京城复核,而从这里去察多也就一两日的路,你收拾几天再走都来得及。至于危险……”
  陈述之望着漫天星斗,“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你去?”易归安一脸怀疑,“你会骑马吗?你会打架吗?”
  陈述之笑了笑道:“骑马我会,至于打架,我们是去跟踪,又不是和人正面交手,不用会那个。到时候拿到证据,你就先回来救西关商行。我想在察多待一阵子,打听一下我母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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