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身体上的其他疼痛,季予望着定在自己眼前被牙齿刮花到有些血肉模糊的,沾满自己气味的手,只能闻见冰山一角的白兰地气息都让他颤栗。明明恐惧当头,却自脚底板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钻进血脉,刻进骨缝。
他小心翼翼地凑近,轻轻舔舐那几块破皮的伤口,温热的舌尖一点点将破面上的污迹舔走,濡湿的唾液挥发时自然吸热带来短暂的凉意,马上又被温热的唇舌重新含住。
季予面色潮红,奶声奶气磕磕绊绊地哄:“...耳朵疼...不能拽......”
“手手痛...呼呼......”
被碎发和角度遮挡,陈佞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小扇子般眨巴的睫毛和圆润沁汗的鼻尖。他的小脑袋好像记不住仇,此刻正乖巧万分的呼着气,一门心思嘀咕耳朵疼,手手痛。
真蠢。
可是看蠢兔子眼泪巴巴抬头用下巴蹭他的手时,陈佞之不经意扬眉,挠了挠兔子软软小小的下巴。
“乖。”
哈哈,想扇死昨天说要更三千的自己,臣妾做不到啊。
然后,我想写个小作精桃桃,所以,我准备好了!!!
第29章
陈佞之随手呼了两把他的耳朵,公主抱将他丢到床上,床垫受到压力回弹,将几乎融为一体的白色床单和乳白色兔子上抛,而后柔柔裹住他陷下去的浅坑。
季予身子骨发软,舔舐伤口时摄入的少许信息素完全不够止瘾,饮鸩止渴的空虚让他格外难受,他渐渐缩起身体,蜷成婴儿泡在羊水中的模样。
纤瘦的背脊弓起如江南水桥,弧度优美,热出的薄汗像雾霭天空下着的淅沥小雨,打湿了奶油般嫩滑的肌肤。他整个人透着古典的中式美感,黑发如水墨,粉嫩如水彩,容颜却精致的不真实,像西方古典神话中的天使。
越漂亮的东西越遭人觊觎,一场信息素的暴动,野兽用一副镣铐折断了天使的翅膀,将他拉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陈佞之噙着淡笑抚摸他瘦削的脚踝,握着铁环转,铁链相接处撞出的清响悦耳动听,掌下肌肤如化开的奶油,从肉体上获得的快感再不过如此。
蜷缩式的姿势能护住柔软的腹部,却把最容易激起欲望的部位展露在外。就像一道美味饮品的吸管入口,露出了里头香甜蜜桃果汁的马脚,是采撷的最佳选择。
正人君子的高岭之花外衣被脱下,露出壮硕的荷尔蒙躯体,足足比季予大了一倍的身躯覆盖上来时,夕阳拉扯出的长影正如饿狼扑倒到嘴的猎物,一只团成一团的幼兔。
红肿的艳丽花骨朵沾着露水呈含苞待放之势,接受过的所有关于呵护Omega的知识都被欲望打乱阵列,重新排列组合成新的爱欲密钥。
柔软高热的密道被侵入时,季予烧糊涂的脑袋如上世纪的老旧电器,眼前的画面都晃出了重影和雪花,黑一阵白一阵的光影混着夕阳的橙红,一时竟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印象派的色彩世界。
体内腔道备受煎熬,隐藏在深处的种子再度被撞出开口的小芽孢,季予喘息夹杂呻吟,双手护住剧烈跳动的心房试图减轻心脏的负荷,蛮横的白兰地信息素却不允许他的身体沉寂,一遍遍带动烈性细胞,激活惰性因子,没有哪一处得以脱离快感的掌控。
陈佞之喜欢听他喘,听他叫,轻轻软软的声音,像哼着什么不知名的温柔似水的小调,肉体的撞击声和镣铐嘈杂的声响陡然变得不搭调,甚至可以说多余,可他舍不得退出身下娇柔的身体。
听说狼和兔子是天敌,陈佞之深以为然。
种族天生敌对,内里致命吸引。狼有22根肋骨,而兔子有24根肋骨,多出来的部分媚骨天成,里面盛满了天罗地网的诱惑,轻易便让人堕入圈套,且深陷其中不愿自拔。
听他哼哼唧唧吐息,陈佞之忍不住放缓动作,捏了捏他的后颈,用极具诱惑性的声音问道:“会唱歌么?”
信息素在体内小周天运转,浑身的筋脉都舒服地跳动,快感如潮涌,季予细细地喘着气,艰难地理解听到的字眼。
唱...歌...?
发情热承欢的副作用大概就是降智,眼皮缓慢张合后,季予声带发抖,慢吞吞道:“...会唱的...呀。”
他以前在福利院是最会唱歌的小兔子呢,有好多好多小兔子愿意跟他玩。
似乎是想到了开心的事,季予耳朵一动一动地往上升起,轻轻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又软又糯的音色,边哼边唱,有很多音节都被娇憨的尾调吞掉,亏他还自我满足地晃起了尾巴,耳朵也跟着一翻一翻,侧脸上洋洋的皆是得意。
与他的放松截然不同,陈佞之浑身紧绷,槽牙咬得发酸,脸上的表情玩味戏谑,幽黯的眼底却无法自抑地钻出兴奋和灼热,几乎化作实质牢笼覆盖在季予身上。抵在虎牙上的舌尖早已磨破了皮,血珠一颗颗往外渗,腥甜的引子一发不可收拾地卷成风暴。
蜜桃味的兔子,全部撕碎吞到肚子里才好。
插在他甬道里的茎身涨大到非人的尺寸,将娇小的菊穴撑到极限,仿佛再多一点就要撕裂。粗长的性器完美挤压到了所有敏感点,捅进生殖腔磨,季予唱歌的声音戛然而止,耳朵和尾巴像木杵般僵硬,泪眼婆娑摇头。
“嗯呜呜......好痛...呜呜呜呜......”
他哭喊着痛,手脚并用挣,陈佞之索性整根没入压着他咬穿腺体,用信息素迷惑他的理智和感官。尖牙刺入细腻皮肤的感觉太过美妙,陈佞之闭着眼一连咬了好几口,在他白皙的肩膀上留下一排渗血的牙印。
又疼又痒,季予浑身哆嗦,咬着下唇哼,射精的同时一道嘶哑浑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不复清明:“继续唱。”
他紧挨着敏感的耳朵呢喃,季予既承受不住耳朵的浅蹭,也承受不住身下的深入,眼泪唰唰地流,连哭带喘带着求饶的意味重新开口:“小兔子...乖乖......唔嗯嗯...把门开啊啊...快点呜呜呜嗯啊......”
一句童趣满满的歌词被撞得稀碎,没有一个音在调上,偏偏陈佞之沉溺之中万分得趣,加重力道凶狠顶弄生殖腔,带出的哗啦水声黏腻又淫靡,难舍难分。
季予腰腿酸涨,被大力的肏干顶到耳朵都在乱晃,甬道分泌的汁液被擦得滚烫,他感觉自己像放在太阳下暴晒的冰激凌,融化成一滩黏糊糊的水,被路过的行人反复践踏,晃起头晕目眩的波澜。
失神的片刻,耳朵被捕获,不过这次是轻柔地抚摸。陈佞之鼻尖抵在他侧脸上嗅,声音微喘,沙哑性感:“继续唱。”
细细麻麻的电流刺激着比人类耳朵要敏感不知道多少倍的兔耳,季予被这几个伪装过的字眼哄得头脑发胀,乖乖顺从:“...小兔子...“
唱了个开头,季予顿住,歪了歪脑袋在一片朦胧的泪花中打量陈佞之。他笑得可怕极了,嘴唇猩红,牙齿森白,好像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把自己吃掉。
季予害怕地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哭嗝后小心翼翼换了一首哼:”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呜呜呜啊......竖起来...呃啊啊啊...”
“呜呜呜...”
他迷茫地呜咽,不解为什么换了一首还要撞他,然而陈佞之早已拨云见雾地找到了诀窍,顺着耳朵摸到后颈再到光滑的脊背。
几乎是触到脊背中心的一瞬季予就没声了,全身上下肉眼可见地烧红,每一块都在用力抖,菊穴更是绞得死紧,紧到动摇精关。陈佞之闷哼,报复性轻咬他的耳朵,同时将顺毛抚背的手弯曲,换成轻挠,挠到底了还要顺一顺僵直的小尾巴。
多处舒适点被“贴心”照顾,季予每一个毛孔都爽得发麻,甚至主动扭腰迎合他的手,舒服得哼哼唧唧,仅仅几个来回,他的前身便再次端不住,流淌出稀薄的精水。
甜腥的蜜桃味在空气中升腾,陈佞之抚着他的背不放手,半威胁半诱哄:“还会唱什么?”
......
今日歌单,小兔子乖乖。
降智小甜饼正式启动!
第30章
白色的小兔子唱着小兔子,两只耳朵时而受刺激竖着,时而舒服地趴着,歌声被轻重缓急的律动搅得断断续续,不知不觉连夜色都深了。
一室旖旎,连窗外的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帘内,季予唱到喉咙冒烟,眼泪也已经流干了,挂在陈佞之身上干哭。虽然他现在处于成结状态不便于动作,但他搂着季予的腰臀上下颠,带来的快感比直接肏干还激烈。
卡死的连接处软得一塌糊涂,被迫接受侵略性十足的精液。明明肚子很涨,但季予还是饿,又渴又饿,还很困。眨眼的频率被明显分割成极快的闭眼和缓慢的睁眼,季予气若游丝,一小串灼热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
“好饿......”
他的手无意识搭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粉白的指尖沾着半化开的精水,晶亮而情色。大开的双腿被操得像两根面条似的虚软发颤还不断呢喃着饿,陈佞之覆上他的手揶揄地按了按他的小肚子,扬唇:“已经满了。”
小小的生殖腔里满得没有一丝缝隙,他的力道并不大,宽厚的手掌在柔软的肚皮上轻按,抚揉,加上肚皮上体液的润滑,季予感觉到了安抚的意味,腾升的困意战胜了肠胃的饥饿,他眼皮简单垂了两下便闭上了眼睛,轻轻打着小呼噜睡去。
季予毫不警惕地侧着头睡觉,纤细的颈脖和柔软的腹部皆数暴露在陈佞之的掌控之下。陈佞之漫不经心打量着一切,黑眸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出微弱的绿光。
他的手按在脏器最多的柔软部位,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把这只兔子开膛破肚。
按道理,玩够了,就该吃掉。
倏忽,他迅速俯下身体,尖牙抵住了季予的颈动脉,甜腥的蜜桃味血液缓缓浮出接触口的海平面......
·
深秋,别墅里的下人忙得脚不沾地,在复式楼里窜来窜去地忙活。
他们的神色匆忙又疲惫,轮番上阵拿着各式各样的玩意去哄家里的小祖宗。陈先生这段时间不在家,连管家都带走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小祖宗从学校里回来没看见人就开始闹,什么都砸了,一地狼藉。
菲佣忙把陈先生吩咐的兔子玩偶从楼上抱出来递到季予面前,小祖宗正咬着腮帮推客厅半人高的古董花瓶,一看到兔子玩偶愣了几秒,转眼就开始哭。
“呜呜啊——”
他哭得极其用力,耳朵都用力到僵直,把前几天陈佞之给他买的新帽子顶落在地。他一手扯过破破旧旧的兔子玩偶,抽抽搭搭蹲成一团捡帽子,瓮声瓮气问菲佣:“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呜......”
菲佣听不懂,打着手语焦急地跟他解释自己听不懂,季予看她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哽了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果然,就是不要他了。
哭嗝一个接一个,季予撕心裂肺地蹲在地上,把玩偶和帽子抱在怀里,一边抽气一边找手机。打了好几次都是一如既往的无人接听,季予气得发抖,脑子嗡嗡地鸣,深吸好几口气后他直接紧急拨号打了报警电话。
电话才刚接通季予就炸了:“你帮我告诉陈佞之!他再不回家我就...我就...我就去跟别人生兔子!”
反正他们生殖隔离也不会有小兔子...呜呜呜......臭男人......
接电话的是徐助,跟在陈佞之身边多年,她身经百战,早已练就了绝世面瘫脸。但是此刻,在办公室所有人安静的注视下,她死去多年的表情细胞被迫复苏,嘴角止不住地抽。
该怎么跟大家解释这部内线电话坏了,接起来就自动外放呢?
她清了清嗓子,尽量用最正经的语气说到:“咳,陈sir现在有些事情要处理,您稍等,我帮您转......”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未说完的话被那边焦急的声音打断,不同于外面第一次听到季予声音的人,徐助隔着透明玻璃看了眼里边的办公室,冷静安抚道:“...现在是上班时间,陈sir正在办公室办公,和他说话的是欧时锦先生,我们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们,您放心。”
“欧时锦?”今年新晋的歌唱家,是个莺属Omega,凭借优美的歌喉和迷人的相貌名声大噪,几天前季予还跟陈佞之说过他好看。
轻轻复述了一遍他的名字后,季予的心脏仿佛闭合了所有血管通道,血氧不到位的供给让心脏一阵阵地抽痛,季予唇色发白,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他跌坐在地,声音变调得不成样。
“...陈佞之......让他唱歌了?”
“正常情况下,陈sir不会提这样的要求。”
季予艰难地憋着气不让自己哭出声,耳朵一点一点往下耷拉,有气无力道:“...所以,还有不正常的情况是吗?”
语言竟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徐助找不出理由反驳这只钻牛角尖的兔祖宗,她第一次迫切的希望自己是个不顾规章不计后果的人,早知道就直接把电话转到陈sir那去了。
她沉默的这几秒,季予脑子里已经幻想了无数陈佞之逼欧时锦唱歌的画面,他绝望地碎碎念:“...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了...真的......反正我有两个腺体...别人也可以标记我...臭陈佞之...”
徐助如鲠在喉,陈佞之办公室的门却悄无声息开了,他冷冷问了一句:“哦?别人也可以标记你?”
通过免提传过去的声音并不大,季予却听了个彻底,委屈排山倒海翻腾,他瘪着嘴巴一股脑控诉:“你凶我!!”
“呜哇——呜呜呜——”
嚎啕大哭夹杂呼吸过度的咳嗽,陈佞之眉心蹙起,走近电话:“季予。”
“你别叫我......不回家不接电话....就知道凶我!!”
“呜呜呜......”
那边一阵嘈杂后只剩下哭声,众目睽睽之下,局里的一把手把贵宾丢在办公室,低垂眼帘半俯身站在助理桌子前捏了捏眉心,遂轻叹了口气。
“别哭,你嗓子容易发炎,家里每个抽屉都放了润喉糖和消炎药,让伊菲给你拿。”
“听话,不哭了。”
何曾听过高岭之花低声下气地哄人?一名同事屏住了呼吸,一名同事失手捏断了文件夹,更有一名同事锤烂了自己的桌子......
我终于安排上了小作精!
快快快!猜一下陈sir作甚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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