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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东家书

时间:2020-08-19 10:03:16  作者:东家书
  苏遥压下奇怪,这学子却又轻声道:“万家的管事已到了。这万小公子的母亲是朱家旁支,就是朱贵妃那个朱家,您知道吧?”
  这学子如此暗示一句,苏遥默了默:“多谢小公子提醒。”
  “不用不用。”这学子无奈道,“旧京遍地是不好惹的人物。若真是小孩子口角,您也别平白得罪了人,让些便罢了。”
  这学子亦是好意,苏遥只点个头。
  就事论事,有错认错。
  学子以院牌带他入内,一路急急走去,却并不是去膳堂,而是来到一小厅。
  青石书院很有规矩,周围并没有多少围观的学子。
  只是略聚几个,正前后围住一个锦服的小公子,端茶倒水。
  小公子一旁坐一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身形削瘦,牙尖嘴利,正托着小孩的胳膊:“你就不能轻点?我家小公子手要是让你治伤了,以后不能写字了,你赔得起吗?”
  看诊的竟是白大夫。
  白悯是个格外有脾气的大夫,十分地没好气:“您爱治不治,不治我现在就撒手。”
  说罢竟当真丢开手。
  万小公子疼得“嘶”一声。
  白悯眼皮不抬。
  那管事又怒道:“诶你这什么大夫?治一半就不治了是想干什么?我们万家也不是没名没姓好欺负的门户,什么时候轮到得看你一个江湖郎中的脸色……”
  这管事语气很恶劣,说话很难听。
  他家这小公子只疼得抽抽涕涕地哭。
  旁边一位学子忙上前悄声劝过几句,白悯像是压了又压,压住一腔火气,才重新上手。
  那管事喋喋不休:“你可得给好好治,我们万家……”
  “闭嘴。”
  白悯眸色阴沉地瞪他一眼,又瞪那小孩一眼,“别哭了,哭什么哭!”
  这小公子一噎,转成声音小些的呜呜咽咽。
  苏遥再四下一瞅,才在一个角落中,瞧见其他旁听的学子。
  还有阿言。
  其他几个小公子都站在一起,与他隔了一步。
  阿言孤零零地颔首立着,苏遥心下突然一难过,忙过去:“阿言。”
  阿言抬眸,勉强平静道:“公子。”
  苏遥揽他到一旁,成安前后仔细瞧了瞧,才对苏遥摇摇头:“公子,阿言没事。”
  苏遥见他衣衫还算整齐,只不过略微沾上些尘泥,方放心些许。
  只是神色却默默,苏遥便温声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阿言正要开口,方才那位万管事便瞧过来,冷笑一声:“我家公子被人打了!怎么了?我家公子的手伤成这样,以后怕都写不利索字了,苏老板,你说怎么赔吧!”
  苏遥只看他一眼,并不理他,只轻声问阿言:“是你动的手吗?”
  阿言抬眸,定定道:“不是我。”
  又怕苏遥不信,低声重复一遍:“公子,真的不是我。”
  阿言是不可能骗他的。
  苏遥最了解这孩子的脾性,恐怕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苏遥又问:“今儿中午出了什么事?你说一遍给我听。”
  万管事见无人理他,已气恼几分,闻言只接口道:“苏老板,众目睽睽都瞧见的事,还说什么说!”
  又哂笑一声:“苏老板家的奴仆既买了来,就该放在家里好好调.教,何必送出来丢人现眼!青石书院是什么地方,如今什么没规矩的小兔崽子都招来了,还与我家公子一同读书!”
  说着看一遭儿:“夫子呢?不是说夫子要来?看看你们招的什么人!”
  他这话夹枪带棒,连青石书院一并骂上了。
  书院学子虽讲规矩,却也是有脾性的读书人,暗自厌恶他这张嘴脸,也并无人开口。
  厅中一时安静,万管事蓦然更尴尬,只气急败坏地望向苏遥:“苏老板,你家的奴才犯了事,你不给个说法吗?”
  成安默默骂上一声。
  也就得亏苏老板脾性好。
  若是换成我家大公子,敢一口一个“奴才”地喊他身边的人,早就死八回了。
  苏遥悄悄吸一口气,只拉住阿言的手:“阿言别怕,告诉我怎么了。你是我弟弟,只要你说,我就信。”
  万管事一时面上青白不定。
  阿言默默咬唇,低声开口:“今日午膳时,我原本在膳堂吃饭,万小公子忽然带人来,坐在我对面,说我的出身,不配坐在这里……”
  毕竟还是小孩家,说出这样使人难堪的话,眸中泪花都不免闪了闪。
  苏遥一时心疼,阿言只兀自咽下,又道:“我还没吃完,便想换个地方,可他们又拦住我,还打翻了我的饭,我……”
  阿言却不肯说了,苏遥反应过来:“不是你动的手,是谁?”
  阿言不肯说话。
  他身后的一群绫罗绸缎也低头不言。
  万管事仿佛突然得理:“不是你干的,是哪个小兔崽子干的?睁眼说瞎话的贱仆!”
  苏遥淡淡打断:“万管事自重,苏言是我苏家子弟。”
  万管事一噎,只十分轻蔑:“苏老板好歹也是个举子,何必自降身份?我听闻苏老板最好说话,想是不会约束下人。这样的贱仆,着实打一顿就懂规矩了,便是送了来读书,也学不出什么好品性。”
  苏遥不免生气,又将阿言往身侧护几分:“万管事的主家想是家教好,那怎么就由着自家公子随意欺侮同窗?”
  万管事似乎未想到苏遥会如此回口,只不屑一笑:“我家小公子最懂事,从不见他与旁人争执,怎么只与你家奴才动手呢?可见是你家奴才的问题。”
  苏遥挑眉:“万管事一口咬定是我家苏言动手,那我们苏言怎么只打你家公子,不打其他人呢?可见,是你家公子有问题。”
  “你……”
  万管事气得只想破口大骂,他家的小公子却只偷偷看过来,又佯作垂着头哭。
  什么装模作样的草包。
  成安一万个不屑,又忙忙地与暗卫丙使眼色:想法子传个信回去。
  厅中一时僵持,万管事只摆出不讲理的模样:“反正我家小公子伤着了,你家又没有,苏老板只说怎么赔吧。”
  他话音刚落,厅门处便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我打的人我赔,万管事别攀咬旁人。”
  苏遥看去,却是尚云朝。
  那万小公子骤然畏缩一下,阿言蓦然垂眸。
  尚云朝甩开身侧管事,与苏遥行个礼:“见过苏老板。”
  又朗声道:“当时是我与苏言一道吃饭。苏言好性子,可我看不过眼,就把人打了。”
  他承认得甚为坦荡,根本没管身后管事如何使眼色。
  尚家与万家还算交好,尚家管事一听出事,就把自家五公子拉走了。
  却不想五公子非要跑回来掺和这趟浑水,还十分气恼:“本来就是我动的手,我认就是,连累旁人算什么?”
  你认了,咱们家怎么和万家交代啊。
  尚家管事愁得一脑门子汗。
  万管事倒欺软拍硬,尚未想到如何开口,徐夫子却于此时来了。
  厅中行个礼,徐品略扫一圈,万管事正要开口,徐夫子却冷冷打断:“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厅中顿时安静,徐夫子先看白悯:“白大夫,人如何了?”
  白悯系好布条:“扭伤而已,破了点皮。不用吃药,养两天就能好。”
  徐品气场强大,瞬间接管场面。
  他略点个头,又望向尚云朝:“你来说,怎么了?”
  尚云朝再次不顾身旁管事的提醒,一五一十地说了个遍,从万家小公子侮辱阿言的话,到自己如何打哭了万小公子,全说了。
  听得万管事面上青红不定。
  比他脸色更差的,是徐品。
  徐品的眼神在阿言,尚云朝,万小公子身上过一遍,苏遥不由有些紧张。
  又深知阿言受委屈,不由揽紧他几分。
  徐品声音冰冷:“今日多少人发生口角?”
  尚云朝先往前站了一步,一脸坦然。
  阿言默一下,握了握苏遥的手,也站出一步。
  剩下几个绫罗绸缎互相看了看,也硬着头皮站出一步。
  唯有这万家小公子抽抽噎噎,只装成听不见。
  厅中默上一瞬,万管事还要开口,徐品打断道:“你们几个,停课十天,回家自省。”
  几个小孩都垂头应一声。
  徐品顿一下,缓缓看一眼万管事:“万小公子,请回吧。”
  万家小公子猛然抬头,万管事却拎不清,仍道:“夫子,您看我家公子的手,只停课十天算什么处置?书院这规矩如此,我家小公子日后如何上学……”
  万小公子忙扯住这管事,又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口道:“夫子,我……”
  “送他们走。”徐品眼皮不抬,干脆利索地转身走了。
  苏遥自然立刻拉住阿言就走,白悯于身后跟上,又看阿言:“阿言没事吧?我都没仔细瞧。”
  阿言摇摇头,愈发沉默。
  苏遥心疼得很,只道:“白大夫若是不忙,跟我回家给阿言看看?”
  这孩子又不说话,万一有磕着碰着,倒不好。
  白悯点个头,身后却传来尚云朝的声音:“苏老板等一等!”
  苏遥一顿,日光明朗,尚云朝追来,拱手一礼。
  “苏老板,让我家的人送你们回去吧。万家不好惹,省得路上再找你们麻烦。”
  这光天化日的,倒也不至于。
  苏遥正觉得这小孩想多了,阿言却开口:“多谢尚公子,麻烦你安排,不用了。”
  尚云朝很是一怔,却又听阿言低声道:“日后我的事,希望尚公子少插手。你是好意,我心领了。”
  尚云朝猛然蹙眉:“苏言,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阿言语气平静。
  尚云朝明显一怒,阿言已转身,目光黯然:“公子,我们回家吧。”
  苏遥心头一颤,只温声道:“好。”
  又客气推拒尚云朝的人,便离开了。
  白悯只叹气:“可惜咱们在书院中没人,不然怎么平白让阿言受委屈?”
  万小公子的话难听,小孩子也有自尊心的。
  苏遥不好再提起,心下又替阿言难过,只转移话题:“今日怎么白大夫在?”
  “我碰巧来与一位夫子看诊,近日换天气,许多人得风寒。你身子一向不好,也要小心些。”
  说着,白悯倒从药箱小夹层中,取出一件披风。
  他抖开,仔细披在苏遥身上:“你别换轻薄衣裳这么早,万一又扑着风。”
  苏遥客气笑笑:“店中也无妨,今日是出来得急。”
  白悯要给他系披风带子,苏遥让一下,正要自己来,便瞧见巷口匆匆行过一人。
  苏遥奇怪,忙略大声些唤:“傅先生?”
  傅陵脚步一顿,蹙眉望过来,沉声道:“你和阿言没事吧?”
 
 
第38章 旁听生(四)
  午后的阳光格外晴朗, 衬得傅陵一双眼眸越发乌沉沉。
  苏遥先是一怔:“傅先生如何得知?”
  傅陵蹙眉:“我刚刚回了店中。”
  原是齐伯说的。
  苏遥收起疑惑,只点个头:“没什么大事,傅先生不必挂心。”
  傅陵仔细打量一番, 目光掠过阿言袖口的尘泥,顿了下, 却只淡淡道:“没事就好。我们回家。”
  白悯方才便是一愣, 如今更是讶异:“回什么家?”
  傅相心情不大好,便没有理他。
  苏遥略笑笑:“傅先生家的房子突然住不得了,在我家暂住一段时间。”
  “暂住?”
  白悯抬眸, 皱了好大一会子眉,才勉强问出一句,“什么叫突然住不得了?”
  “就是……塌了来着。”苏遥颇为无奈。
  虽然仍不知道为什么塌了, 但确实塌了。
  白悯一脸震惊。
  傅陵只唤苏遥:“外头起风,我们先回家。”
  苏遥却有些为难:傅先生与白悯的脾气素来不对付, 没想到傅先生早早便回来了, 可还想要白悯帮阿言瞧一瞧……
  苏遥默一下, 只对傅陵笑笑:“傅先生,我还想麻烦白大夫给阿言仔细看一……”
  话方说出口, 便猛然觉出不好。
  果然白悯眉心微蹙:“傅先生不过是暂时的住客, 我去不去的,还要向他解释?”
  傅陵勉强压住火气:“我找了人, 用不着白大夫。”
  白悯静静挑眉:“傅先生找了谁?裴仪么?”
  苏遥微微一愣。
  那自然不可能是裴仪的。
  裴仪还没能绑来。
  念及此处, 傅陵愈发不悦, 苏遥却连忙推辞:“不必麻烦傅先生了, 不是什么大事,请大夫看看就好。”
  知道傅鸽子有钱也有门路,但裴仪也能随口提,这当真出乎苏遥意料了。
  书院中事出突然,却又算不得小事,恐怕旧京立时便会有些风言风语。
  万一傅先生给请了位家喻户晓的有名大夫,怕是更惹眼了。
  阿言已是很委屈,若是再让满旧京的人茶余饭后地议论此事和他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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