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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东家书

时间:2020-08-19 10:03:16  作者:东家书
  “永王?”
  南松一疑,“不是今上登基时,便在进京途中,被流寇所劫杀吗?”
  傅陵平静道:“堂堂一位王爷,天子手足,在自家封地被匪寇所害。这等荒唐说辞,史官都不敢落笔。”
  “逆贼掩人耳目,我自然不信。”
  南松顿了顿,“傅相如此问,是这位小皇孙,可能还活着?”
  傅陵只道:“我是外臣,永王在京中时,这孩子尚小,我并没见过。你跟着太子,可曾见过?”
  南松细细回想一遭,轻轻蹙眉:“我应该见过……两回,一回宫宴,一回永王家宴。永王妃的孩子……这小皇孙右手臂上,有一处梅花状胎记,红色的。”
  傅陵皱眉:“你确定?”
  “确定。当时是端阳节,太子抱着他掂了两下,这小皇孙突然吐奶,还弄坏太子一件衣裳。乳娘给小皇孙擦拭,许多人都瞧见了。”
  许多人都瞧见了。
  傅陵默了下,又问:“还有没有其他胎记?”
  南松摇头:“未曾听说。身上若有,我也看不到。”
  傅陵思索片刻:“你说的那位乳娘,还记得长什么模样吗?”
  南松皱眉沉思一会儿,只道:“我或许能画出些许。只是时日太久,我实在记不太清。”
  傅陵瞧一眼吴叔,吴叔给他搬来小案,又铺好纸笔。
  南松前前后后画了近两个时辰,费了七八张废稿,才勉强画得一张。
  永王府上下皆被除尽,傅陵得到的消息,是这位乳娘护着小皇孙逃出来,但后面走散了。
  如今疑似这位小皇孙的孩子,天南地北,找倒是找到不少,其中也包括阿言。
  但这位乳娘,实在是难觅踪影。
  若想证实到底谁是小皇孙,起码要先找到她。
  南松把画递上:“小皇孙当时太小,本就不怎么见人,京中见过这位乳娘的人,实在太少。我只能记得这些。”
  傅陵将画仔细瞧上一遍,又看一眼吴叔。
  吴叔点点头。
  虽然只有五六分相似,但这眉眼,着实很像……祝娘子家的华娘。
  华娘当日出现,傅陵便着人调查一番,发现她自蜀中来,说是夫家死绝不得已才出门谋生。
  但乡邻又道,她是被人牙子拐来卖给这户人家做妻子的,先前如何,并不知晓。
  且她分明并未与夫家生育过,却做了祝娘子家的乳娘。
  傅陵那日把阿言留给华娘,本就是想试一试。
  此举是大胆了些,但傅陵嘱咐过宋矜陆屿,还留下一多半的暗卫,也并没有瞧见华娘动手,而是故意勾破阿言的衣袖。
  按照今上的手笔,若是疑心,并不用证实阿言的身份,直接杀了便是。
  看来,华娘并非今上的人,而是,十有六七就是那位乳娘。
  傅陵微微闭了闭眼,眼下只差一个机会。
  南松的画像不能做数,手上的胎记许多人知道,也不能做数。
  找个机会试一试华娘,就能知道她和阿言的身份了。
  或许,事关内闱,太后还知道更多些。
  傅陵抬眼,只嘱咐南松:“你不能见任何人,就待在此处。我会遣人照顾你。”
  南松沉默许久,浅淡天光将他映得格外苍白羸弱:“傅相所谋事大,若有需要,尽管找我。只求……若有朝一日,太子昭雪,傅相能让我去他灵前见一面。”
  傅陵长长地叹口气,终究“嗯”一声。
  转出南松房间,雨珠子还在稀稀拉拉地落。
  傅陵自檐下抬头,只见天光黯然,积云层层,满院花木摇曳作响。
  傅陵有些心情不好。
  他一向不喜欢朝事,当年便是傅老侯爷拿祖宗家法逼他入仕。
  他想做个工匠,但父亲不许,傅家不许。
  他既已辞官,找到小皇孙安全送入京中,应当是他做的最后一桩事了。
  为给小傅大人日后铺路,为傅家日后铺路,也为他与前太子相识一场。
  好在似乎有些眉目了。
  但做不喜欢之事,就是会不太开心。
  南松的境遇,也让他微微感喟。
  昔年南松被逐出府,傅陵尚是个铁石心肠之人,若他身边出这等事,他肯定比前太子手腕狠。
  但如今有了心上人,傅陵忽然,对南松生出些怜惜。
  傅陵突然,就念起自己的心上人,
  他一路溜达到苏遥房内,轻轻撩开帷帐,见天光淡薄,落在苏遥沉睡的面容上。
  苏遥额上微微透出一层薄汗,许是刚行过针,面色虚弱许多,远远瞧去,只像一只精巧的白瓷瓶。
  裴仪当真胡说八道。
  这样的人物,我怎么舍得糟蹋。
  傅陵行至榻前,蹑手蹑脚地拨开苏遥散乱的头发,沿榻边稍一坐下,又觉得不对劲。
  硌得慌。
  傅陵忽念起昨夜隐约瞧见的东西,一时心内发笑。
  苏老板还看这些东西?
  都这么大了,看点也没什么。
  经年的老书铺,说不定是珍藏稀有的本子呢。
  念及此处,端方正直的傅相心下像被挠了一爪子。
  我看一眼。
  我又不做。
  我还是君子。
  再说了,回头真刀真枪上阵,我会得太少,多丢人呐。
  傅相登时扔掉一身端方正直,悄悄抽出一本。
  房内微暗,但不妨碍他看这画上的内容。
  ……怎么说,真不愧是祖传书铺。
  质量就是高。
  京中颇有些纨绔子弟,傅陵年少时也被拉着瞧过两本。
  但皆是偷偷摸摸,没瞧见过什么好的。若被逮住,还要挨一顿好打。
  现下傅家没人敢打他了。
  傅相坐在美人身边,津津有味地看了个痛快。
  苏遥一觉醒来,瞧见的,就是傅陵一脸痛快的表情。
  烛火摇曳,苏遥只觉得,傅鸽子……颇有些容光焕发的神采。
  傅陵倒杯水递到他唇边:“喝口水。”
  苏遥趁着他的手抿两口:“傅先生怎么来了?”
  得亏我来了,不然错过多少好东西。
  傅鸽子自觉整只鸽都得到了升华。
  虽然不纯情了,但不菜了。
  傅陵说话都沾着喜气:“我来看看你,省得你一醒,身边没人。”
  一觉醒来,瞧见一只神采奕奕的大鸽子,确实挺醒神。
  但苏遥总觉得,大鸽子怪怪的。
  他微一思索,只心下一抖,但面上仍端出如常笑意:“……傅先生,没瞧见什么…什么?”
  傅陵非常配合,顿时化身一只无辜鸽子:“什么书?”
  苏遥一噎,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我说那个……我这回带了个话本,可吓人了,傅先生别瞧了害怕。”
  苏遥只是慌忙想个由头,甫一说出口,却当真怕起来。
  外头天色已暗,夜雨声惶惶,傅陵这东山别院又建在人烟稀少的半山腰。
  周遭林海涛涛,山风呼啸,山雨滂沱,苏遥瞧一眼窗子,忽觉得一院子竹影错杂凌乱,甚为骇人。
  苏遥明显神色紧张,落在傅陵眸中,却勾出十分的好奇:“是什么话本?我没看着,我想看。”
  是五湖先生的新书。
  这位老先生专写灵异志怪,上一本略微慎人,但卖得甚好,这回就变本加厉,还取了个极其新巧的吓人名字——《荒山一座坟》。
  还没开始卖,只是新成书。
  傅陵一听这名字就兴奋:“我想看。”
  苏遥抿了抿唇,只好指给他:“就在那儿。”
  傅陵自书架上拿下来,索性就坐在案前看。
  一时房间内静悄悄,苏遥忆起书中内容,只觉得烛影子都慎人。
  苏遥心内哆哆嗦嗦地收拾一通,正赶上成安来送饭。
  “孟管事说,这道酸笋老鸭汤,炖了一下午,公子多喝点。豆腐皮包子和肉皮冻,还有蒸碗中的腊肠腊肉,都是自家做的,公子也尝一口。”
  成安放下,又问:“孟管事还让我问一句,看公子明儿早上想吃什么?新做的咸鸭蛋金黄流油,烙个葱油饼,配着吃好吗?”
  苏遥应一声,成安再推荐两道菜,又看向自家大公子:“大公子想吃什么?”
  他喊这一声,傅陵没理他;
  再喊一句,傅陵只摆摆手:“别说话,扎纸人呢。”
  成安疑惑,苏遥只好扯起嘴角:“傅先生在看话本。”
  又想一下:“把蜂蜜打糕添上吧,傅先生爱吃。”
  成安应一声。
  烛火莹莹,苏遥默一下,只得喊大鸽子:“傅先生,吃过饭再看吧。”
  傅陵“嗯”一声,却是翻上一页,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抬手给苏遥添碗汤,笑道:“可真是好书。”
  苏遥当时看过七八页,便害怕地扔下了。
  临来前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带上了。
  有一类胆小之人,越看越害怕,却越想看。
  此刻傅陵如此说,苏遥喝口汤,又喝一口,低头又夹一个豆腐皮包子,咬一口,才抬眸:“……真的好看吗?”
  傅陵心内发笑,只瞧着他,故意道:“可是难得的好书,不看着实可惜。”
  苏遥小小地“嗯”一声,默一会儿,又道:“那……我也想看。”
  傅陵压住一腔笑意:“可我也想看。”
  苏遥怔一下,便听得他道:“苏老板不是害怕吗?让给我看吧。”
  他这般一激,苏遥倒丢不下手。
  琢磨一下,方道:“那我和傅先生一起看?”
  傅陵求之不得,却又道:“苏老板既害怕,那我念给你听吧。从头念,正好我也想再看一遍。”
  苏遥默一下,点点头。
  然后半刻钟后,苏遥便后悔了。
  傅陵声音低沉,还念得十分有感情,配合呼啸山风并滂沱大雨,慎人效果直入肺腑。
  他害怕得紧,偏傅陵只笑:“苏老板还听吗?”
  苏遥一听他这话,便只想接着听。
  于是,当然是越听越害怕。
  苏遥坐在榻上,先是捏着被角,又抱住枕头,最后拿被子把自己裹了一个严实。
  傅陵坐在一团被子旁,瞧着只露个脑袋的苏遥:“苏老板还听吗?”
  苏遥刚刚听完纸人桥段,当真毛骨悚然,连忙摇头:“不听了不听了不听了。”
  受惊的小兔子格外可爱。
  傅陵瞧着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的小兔子,暗暗笑了笑:“那我不念了,苏老板早点休息。”
  又故意添一句:“别害怕得睡不着,只是个故事罢了。”
  他一起身,苏遥突然觉得身侧一空。
  烛影惶惶,窗外风雨阵阵,苏遥突然松开被子:“傅先生。”
  傅陵刚慢悠悠地踱至门口:“怎么了?”
  苏遥微有局促,可着实害怕极了,小声道:“傅先生,今晚可不可以留下,陪我睡?”
 
 
第66章 东山别院(三)怀抱
  苏遥将话说出口,尚未等到回答,已十分不好意思。
  被鬼故事吓到睡不着这种事,实在太丢人了。
  但他一念起话本中的纸人,心内就哆嗦。
  苏遥一时颇为紧张,不由捏住被角。
  果然,傅陵立在门口,顿了下:“这不太方便吧。”
  外头一阵大风刮过,大雨哗啦哗啦地扫在檐下,一时窗外竹影散乱,恍如魑魅过境。
  苏遥的余光瞥上一眼,心内又怕又急,不由抱紧被子,抬起双眸:“……傅先生,我害怕。”
  傅陵整个人都化了。
  榻上之人像一只耷拉下耳朵、缩成一团的小兔子,毛绒绒又软乎乎,还白白净净。
  傅陵瞧上一眼,眼眸都深上许多。
  方才本就是欲擒故纵的回答,傅陵也便不再故作拒绝。
  大步地走过去,往榻上一坐:“好,今晚我不走了。”
  苏遥默一下,面颊蓦然滚烫。
  他心内忽生出些许尴尬,慌乱地跳下床:“我去洗漱。”
  窗外风雨大作。
  是个窝在家中睡觉的好日子。
  傅陵坐在榻上,隔一道浅绛薄纱,大大方方地瞧着帷帐外洗漱的人影。
  养眼。
  开心。
  浑身舒适。
  从前不知道,孟管事还挺会布置屋子,给孟管事加月钱。
  苏遥在外头收拾许久,自觉平复下心绪,才敢挑帘子:“傅先生,我帮你倒好水了。”
  傅陵却只“嗯”上一声。
  烛火摇曳,苏遥握住衣带,稍稍一顿。
  他对上傅陵弯弯的眉眼,又错开:“傅先生不许看。”
  傅陵笑一下:“都是大男人,我为什么不能看?”
  苏遥耳尖微红,却又莫名其妙地觉得,傅陵说得有道理。
  他顿一下:“那你看吧。”
  傅陵这会子倒正正经经地背过身:“我不看就是,苏老板换吧。”
  苏遥察觉到他语中一分促狭:“你笑什么?”
  傅陵扬起嘴角:“我笑苏老板脸皮真薄。”
  苏遥一噎,一时整个人都烧得慌。
  苏遥颔首,三下五下地褪下外衫,瞧一眼榻上,只催傅陵:“傅先生去洗漱。”
  傅陵笑吟吟地转过身:“那我洗漱回来,苏老板可不许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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