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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神社

时间:2020-08-21 09:33:49  作者:神社
  图尔果将衣服一件件穿上,道:“我从不去那些地方。”
  陶逊见他更衣,反应过来自己还□□着,便对矮墙另一侧唤道:“阿文,将我的衣服拿来。”
  阿文听见声音,去了隔壁池子,没见到自家大人,思索片刻,便拣了衣服绕到这边。
  瞧见陶逊大剌剌坐在地上,未着寸褛,阿文对自家大人过来的方式已明白八分。
  他递过衣服,待陶逊穿好了,才面无表情道:“大人再贪恋于人,也该徐徐图之,大人此举,有如深山急色老鬼,百年没见过媳妇。”
  “......什么?”陶逊一脸发懵地转身。
  这次轮到图尔果笑的厉害。
 
 
第6章 第 6 章
  上元佳节,绵启城火树银花,热闹非凡。
  陶逊与图尔果东奔西逛,穿梭于人群之中,许久之后,在挂了一树的花灯处停了下来。
  那高悬的花灯上,每只都贴有灯谜,若能解开,便可得些彩头。
  陶逊解了一个,见图尔果正盯着树枝认真思索,便道:“可有能解的?”
  图尔果指着一处,道:“这个是不是‘思’字?”
  陶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念道:“四面山溪虾戏水。”
  他点点头,道:“如何而知呢?”
  图尔果道:“‘四面山溪’,四山相合,应当为‘田’,虾如卧钩,又在戏水,想必是‘心’,上下组合,就是‘思’字。”
  “猜的正是!恭喜这位黑面郎君!”那老板听罢,在一旁喝起了彩,用竹竿将花灯取下,又端来一碗红豆元宵,道:“给郎君彩头,趁热吃才好。”
  图尔果接过,有些稀奇,问陶逊:“这是什么?”
  “元宵,”陶逊道,“味道很不错,你尝了便知道。”
  图尔果依言吃了,陶逊忙问:“如何?”
  图尔果笑道:“很甜。”然后喂了陶逊一个。
  两人顷刻间便将一碗元宵分食了,陶逊将碗还给老板,又对图尔果道:“我带你去看社火。”
  两人刚离开,方镜便带着十九二十拐了过来。
  方镜手拿一只连环,边走边仔细摆弄,二十跟在方镜后方,目光却定在那一身道袍的父女身上,只有十九东张西望着,很是兴奋,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之中。
  瞧见不远处以布巾包头的图尔果,还有他身侧的陶逊,二十道了声:“大人。”
  方镜终于抬头,也瞧见了二人。
  “十九,”往周围望了一遭,方镜指着树上的花灯道,“解出一个,赏你一锭银子。”
  十九很是欢喜:“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方镜点头:“我与二十别处逛逛。”
  远远瞧见图尔果二人与杨涓相遇了,方镜走到一个小摊前,随便拣了张牛鬼面具戴在脸上,又给二十也戴了一个。
  与杨涓分开时,图尔果往他手中塞了什么东西,二十瞧见,道了声:“大人。”
  方镜点头,两人消无声息地跟着杨涓父女来到一条僻静巷子,躲在离他不远处的墙后。
  杨涓往四下扫视一圈,见无人,便将杨暧放到地上,打开纸条看了。
  方镜趁这个间隙,从墙后探出头,朝杨涓脚边的小丫头晃着脑袋。
  小丫头并没被他的面具吓到,只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方镜又摇了摇手中的连环,小丫头这次被吸引了,面露喜色,朝他这边奔来。
  杨涓看罢,略一沉思,便将纸条收入怀中,二十立刻从墙后闪出,朝他撞去。
  连道数声“对不起”,二十大步走远。
  杨涓宽厚道:“无碍。”理了理道袍。
  待低下头时,这才发现女儿不见了,没来得及细想其他,慌忙去找。
  方镜已将杨暧抱远了,此刻正蹲在地上,单手托腮,瞧着眼前的小丫头捧着连环爱不释手。
  看了半晌,他软声道:“喜欢它吗?”
  小丫头点点头。
  “那我便将它送给你。”
  小丫头笑了。
  “但有个条件。”方镜又补充。
  小丫头看向他。
  方镜笑道:“不要与你爹爹说见过我。”
  小丫头点点头。
  “真乖,”方镜捏捏她的脸,略有出神,“你与你爹爹不相像,想必像你娘亲。”
  听到“娘亲”二字,小丫头有些懵怔,停了手上动作,之后似是明白过来,撇嘴要哭。
  方镜回过神来,摸着她的头,道:“可是想你娘亲了?”
  小丫头泪眼濛濛地点头。
  方镜抹了抹小丫头的眼眶,轻声道:“我阿娘与你娘亲一样,刚生下我便过世了,但我认为,她一定在天上看着我,在冥冥中保护着我,你娘亲啊,也是一样。”
  见她情绪好转了些,方镜道:“你爹爹待你好吗?”
  小丫头点点头。
  方镜笑道:“那我带你去找爹爹可好?”
  小丫头轻声道了声“好”,一手抱住连环,一手自觉地去握他的手,因为手太小,只握住一根手指。
  方镜却被她手上温热烫了一下,刹那间有股流泪的冲动,待反应过来,他迅速镇定。
  方镜牵着她走回巷子,让她站在原处,蹲下来对她道:“在此处等你爹爹好吗?”
  小丫头点点头。
  方镜停顿片刻,又道:“可愿意亲叔叔一下?”
  小丫头没有迟疑,捧住他狰狞的面具亲了亲,左颊上亲了一下,右颊上又亲了一下。
  方镜在面具下笑了,朝她招了招手,躲回墙后,小丫头朝这边不时张望,方镜再未探出头。
  “暧儿,你去哪儿了!”不多时,他在墙后听见了杨涓的声音,那声音透着惊慌、急切与失而复得的喜悦。
  杨涓一把将杨暧抱起,身上常有的冷然此刻荡然无存。
  “这是何人给的?”
  身后不时传来杨涓的声音,方镜拐出巷子,走远了。
  “东西可还回去了?”与二十在街尾相会后,方镜摘下面具。
  二十道:“已经归还。”
  方镜瞧着不远处的烟火,道:“杨涓可有疑心?”
  二十道:“杨涓惊慌失措,并未起疑。”
  方镜点头,又道:“得了些什么?”
  二十道:“纸上写,明日申时河东。”
  方镜理了理衣袖,道:“你明日走一趟。”
  二十应了声“是”。
  “大人!”十九匆匆跑过来,“大人,可叫我好找!”
  方镜笑道:“解了几个?”他拣起摊儿上的骨扇,仔细把玩。
  “我解了三个大人!”十九很是欢喜。
  “表现不错。”方镜自袖中掏出三锭银子抛与他,握着骨扇走往下一处摊贩,又撂下一句,“结账。”
  十九听见,瞧了瞧自家大人的背影,又瞧着手中的银子,顿时没那么开心了。
  翌日,方镜上疏表奏,官袍于上元之夜被贼人剪毁,半月之内无法上朝。
  一时之间,朝堂哗然,或道方镜坏事做尽,引起民愤,或道方镜嚣张跋扈,刻意不朝。
  陶逊冷眼旁观,深觉好笑。
  方镜则对此充耳不闻,安坐家中,乐得清闲。
  “大人,”二十来报,“杨涓从图尔果手中运了一批马。”
  方镜听罢,捏着棋子的手停了,往椅上靠了靠,道:“现在何处?”
  “城外西郊二十里。”
  方镜食指抵塞,沉思片刻,道:“找人盯紧些。”
  二十应了,又道:“杨涓想必有不轨之心。”
  方镜重新落子:“他做他的事,我们且看着。”
  他又道:“六羌使节何时离开?”
  二十道:“就在明日。”
  方镜道:“备份礼,你与十九代我送去。”
  “送什么?”十九端着汤盆走进,“大人,我给你做了碗汤,快趁热喝罢。”
  方镜瞟了眼,道:“我并未有恙,为何煲汤?”
  “大人近来瘦了好些,”十九将汤盛出,“这几日与大人更衣,衣带都宽了一截,大人该仔细补补身子。”
  “......是啊,”方镜似才察觉到,突然困惑,“本官为何瘦了?”
  “为伊消得人憔悴啊大人,”十九道,“怕是叫那水清真人传染的。”
  他将汤舀起凉了凉,递给方镜:“我瞧他再不保重身子,就要倒下,大人莫要学他。”
  方镜接了汤,却未去喝,只低头瞧着,里面映出自己的脸。
  半晌,他拣起汤匙转了转,幽幽道:“水清真人,想必思虑甚重。”
  城郊古亭,陶逊与阿文骑在马上,并肩驻足。
  许久之后,阿文面无表情道:“大人若舍不得使节大人,不如纵马去追,纵使在此含情脉脉望穿秋水,使节大人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
  想了想,他还是道:“大人如今的样子,正如亡了夫君的弃妇,又似丧偶不久的鳏夫,属下瞧了,都有些不忍。”
  大好的气氛顷刻烟消云散,稀零的伤感也瞬间消失殆尽,陶逊终于动了脖子,睨向那张万年不变的木脸,幽幽道:“你现在最好给我表现出不忍的样子,”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断崖,“否则那里就是你的归宿。”
  阿文望了眼断崖,道:“使节大人此时想必已到崖下,我不好现在下去,砸伤众人,恐怕不妥。”
  “并无不妥,”陶逊冷笑,“我会把握好分寸,将你插在树上,不伤一个人。”
  阿文沉默半晌,摸了摸肚子,道:“大人,卑职内急。”
  陶逊冷笑:“这条用过了。”
  阿文转而道:“大人不必伤心,我这就去将使节大人追回来。”
  他说完挥鞭喝了声“驾!”,连人带马弹了出去。
  陶逊森然道:“你怕不是追反了方向。”他的马几乎在同时跃起。
  不消片刻,树杈上多了一人一马。
  此后两月,陶逊多与方镜往来,朝堂上弹劾之际,他有时看不过去,也会出言讥讽几句。
  方镜闲时,多跟着杨涓打转,两人每每相逢于柳巷酒阁,相对无言举杯独酌。
  蓬元二年三月,谷夷侵扰奚朝边境,陶逊奉旨讨伐。
  出征之际,陶逊提了两坛酒,来到统制府。
  “此次一去,再见少则数月,方大人省着些喝,”陶逊道,“一时贪酒喝完了,可没有补给。”
  他又道:“方大人还要保重脑袋,留着与我畅饮。”
  方镜轻笑:“这话应与陶大人说,沙场刀剑无眼,陶大人还需惜命。”
  “与方大人说才是正道,”陶逊紧了紧护腕,道,“官场之凶险,沙场比之不及。”
  方镜莞尔:“陶大人所言有理。”
  “大人,时辰已到。”阿文在一侧道。
  陶逊朝方镜点头,握住腰间剑柄,走出门外,道:“出发。”
  方镜等人出府相送,十九瞧着他远去,道了声:“这陶大人除了嘴毒了些,确实威风。”
  陶逊出征的次月,杨涓以求药为由,乘船南渡。
  与此同时,城外西郊数百匹战马,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第7章 第 7 章
  蓬元二年五月,番南王预谋叛乱,奚朝中央派兵镇压。
  之所以道是“预谋”,只因叛乱还未发生,论及发现这起“预谋”的功臣,当属当朝太保水清真人。
  而秘密前去镇压之人,便是被广为称道的“一忠一佞”——杨涓与方镜。
  马车内,杨涓坐在一角闭目养神,方镜则坐在他对面,拿一只布了暗锁的匣子把玩,两人一路沉默。
  过了半晌,方镜终于幽幽开口:“杨大人虽为文才,却非武才,不知为何会主动请缨,平定番南之乱?”
  杨涓闻言,仍旧闭目,道:“自本道流连酒阁,朝臣颇有微词,今本道协助方大人前往番南,也好正正名声。”
  方镜轻笑:“凭本官对杨大人的了解,杨大人岂是沽名钓誉之人?”
  杨涓道:“承蒙方大人抬爱,只是本道不比方大人,正是这般贪慕名利之人。”
  前朝之时,兖帝多次想要升迁方镜,方镜却接连推让,把着五品小官不放,方镜知他意有所指,但并未介怀,只道:“杨大人若仍旧追恋世俗,又为何会选择修道?”
  杨涓终于睁眼,眸中夹了几分薄怒:“我想方大人如此聪慧之人,不会不知。”
  “杨大人息怒,”方镜不紧不慢道,“若是如我所想,杨大人方才所言,便皆是谬论。”
  杨涓冷然道:“只怕是方大人揣测过度。”
  匣子“吧嗒”一声开了,方镜终于抬眸,笑的开心:“是否揣测过度本官不知,只是杨大人数月以来,以求仙问药之由自在往来于各地,实在叫本官艳羡。”
  他轻笑:“如今又恰巧发现番南与戎狄勾结,预谋叛乱,立下奇功一件,被皇上大加褒奖,本官突然觉得,辞官去做道士,未尝不是一件好差事。”
  杨涓重新闭上眼睛,冷然道:“方大人不要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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