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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神社

时间:2020-08-21 09:33:49  作者:神社
  陶逊在方镜身后道:“这位能来,着实稀奇。”
  方镜正擦拭面前的筷子,瞧着杨涓道:“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相比于数月前杨府门口一见,杨涓又清瘦了些。
  他擦完将帕子递给陶逊,道:“陶大人也擦擦。”
  陶逊推回来,嘲弄道:“我等粗人,比不得方大人如此讲究。”
  方镜笑道:“我并非讲究,不过有些贼人害我不及,便将法子算计到了这衣食物什上,不得不防呐。”
  他又道:“陶大人与我相隔甚近,未免波及无辜,还是擦拭一番为好。”
  陶逊听了,面色微变,接过帕子,边擦边漫不经心道:“方大人真是辛苦,衣食之间还要未雨绸缪,若餐餐如此,岂不累死,平日少些亏损事,又何需如此。”
  方镜瞧着杨涓,莞尔道:“陶大人所言甚是。”
  宴会之间,方镜时刻留意杨涓,却见他只瞧了那六羌使臣两眼,便一直独自小酌,未有多余动作。
  “杨大人。”宴尽乐止,众人散去,方镜出了宫门,叫住杨涓。
  杨涓回首,见是方镜,冷声道:“方大人有何事?”
  方镜道:“杨大人半年来醉心修道,不问世事,难为杨大人还记得本官。”
  杨涓冷笑:“方大人所作所为,叫人难以忘怀。”
  他说完拂袖欲走,方镜抓住了他道袍一角,道:“听闻杨大人一直南来北往,寻求长生不老之药,不知可有结果?”
  见杨涓停下,他松开手,笑道:“本官近来对长生不老之术忽感兴趣,不知可否有幸请教杨大人?”
  “方大人说笑,”杨涓虽停下了,却未回身,“祸害自然遗千年,方大人何需长生不老药?”他说完便入了轿。
  方镜望着他的轿子远去,良久,方道:“那日只怕是我看错了。”
  浑想了一阵,他忍不住叹道:“忠臣难为啊。”
  丞辅刘墉这时经过他身旁,听见有人如此说,忙转身瞧了瞧,一见竟是方镜,“呸”了声走远了。
  方镜被这声拽了回来,有些愰神,瞧见是刘墉,心说你又听见了。
  他不管刘墉已然走远,挂上笑脸远远相送:“刘大人慢走。”
  刘墉一听,顿觉背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方镜还在朝他呼喊:“忘了给刘大人贺岁!刘大人幸食幸酒,长生无极!”
  刘墉越走越快,恨不能将方镜的声音甩掉,最后简直扑向了轿子。
  将军府。
  庭院中,陶逊与图尔果打斗在一起,两人都没拿武器,近身肉搏。
  陶逊一掌朝图尔果面上劈去,图尔果迅速侧头闪开,掌风掀起他的碎发。
  “好拳法。”图尔果有些兴奋,挥动发辫在脖上缠了几圈,出掌更快。
  陶逊双手交十,挡住攻击,右脚勾起困住图尔果。
  图尔果弯腰使出巧力,灵活挣脱,又朝陶逊双腿绊去。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难分伯仲。
  半个时辰后,两人气喘吁吁倒地。
  图尔果撑起身子道:“中原武艺博大精深,今日见识到了。”
  陶逊也撑起来:“你也不差,很是难缠。”
  图尔果笑起来,道:“我是六羌第三武士,他们称我为赤发鬼。”
  陶逊问:“第一第二是谁?”
  图尔果看向他,狡猾地勾起了唇:“等我成为第一,再告诉你。”
  陶逊突然笑得倒地不起。
  图尔果疑惑:“怎么了?”
  陶逊躺在地上,戏谑道:“你这张脸,几乎与月色浑然一体,若是没有月光,只怕只能瞧见两排牙开开合合,独自热闹。”
  图尔果也跟着笑了,尔后盘腿坐起:“在六羌,也有人叫我黑面鬼。”
  陶逊道:“虽不似好名号,叫起来却响亮,想必中原惯用神,六羌惯用鬼。”
  “都是六羌子民赐予的,”图尔果将脖上的辫子放下来,道,“以平凡之躯守护六羌,这是我的荣耀。”
  他又抬头望了望:“想不到中原的天黑的如此早。”
  陶逊也望了望,道:“你可是第一次来中原?”
  图尔果点头,对他笑道:“中原比六羌繁华很多,能来这里我很荣幸。”
  陶逊道:“既然如此,我得带你好好逛逛。”
 
 
第5章 第 5 章
  这夜,方镜已然安睡,屋外现出一个人影。
  那人身着夜行衣,悄声推门潜入,又轻轻关上房门。
  借着细微的月光,他在屋中探寻许久,终于在方镜的官袍前停住。
  方镜悄无声息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托腮,远远瞧着琉璃屏风后面的小贼拽住他的朝服奋力撕扯。
  这时夜空的乌云恰好散了,月光透进房中,将那小贼的身影完整投在屏风上,方镜有如在看一出皮影戏。
  一刻钟后,预想中的撕裂声仍未传来,方镜打了个哈欠。
  又见那贼劳作半晌,似乎连牙也用上了,依旧无济于事。
  方镜瞧他抹了抹额头,料他已然出了满身汗,着实为他辛苦。
  又观摩片刻,方镜忍不住了,在黑暗中幽幽道:“朝服面料是为上品,又经缂丝织造,轻易不能扯断,若你需要,右侧桌上便有剪刀。”
  那贼乍然听见人声,瞬间停止了动作,保持着拉拽的姿势,一动不动僵在那里。
  方镜不待他反应,又道:“金鱼袋也在桌上,你可一并剪了。”
  小贼终于反应过来,一个激灵,扔下官袍,跳窗跑了。
  二十听见动静,立马闯进屋来。
  方镜仍坐在床上,指了指窗户道:“追过去,打狠些。”
  二十道了声“是”,也跳了下去。
  “大人,你没事吧!”十九听见声响,忙也进了屋,见漆黑一片,忙掌了灯,感觉到冷风阵阵,又赶紧把半开的窗子关上。
  “没事。”方镜披衣下床,捡起地上的官袍,上面抓痕严重,前襟被扯出许多细小口子,下摆因被小贼踩在脚下,脏的不成样子。
  十九见了,忙从方镜手中接过,瞧见上面的满目狼藉,痛色道:“作孽啊,这叫大人怎么穿!”
  “大人不必担心,”他很快镇定下来,又道,“等天亮了,我便去织造府,叫他们趁着休沐这几天为大人重新赶制一套。”
  “不必着急,”方镜瞧着官袍上的裂口,坐了下来,道,“过了上元节再说。”
  十九不懂:“可上元节后,大人便要上朝了,没有官服如何是好?”
  方镜仍望着官袍,道:“我自有道理。”
  他回到床上,又对十九道:“你去把它剪碎了,仔细收着。”
  “......大人,”十九抓着官袍的手有些颤抖,“我怎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方镜已重新躺下,背对他道:“天亮之前未剪完,一日不许吃饭。”
  “......是,大人。”十九听罢,咬咬牙,将官袍小心叠好,抱着出去了。
  翌日,十九正在为方镜更衣,二十来报:“杨涓去了古月楼。”
  “杨涓?”十九疑惑,“可是那水清真人?”
  方镜道:“正是。”
  十九将佩玉系在方镜腰间,道:“这水清真人不在家清修,怎去了那风月场所?”
  方镜道:“他与何人一起?”
  二十道:“独自一人。”
  方镜在匣中拣了把折扇,握在手中掂了掂,走出了房门:“听闻古月楼的桃花酒不俗,本官也该去尝尝。”
  一刻钟后,方镜站到了杨涓面前,作揖道:“杨大人,好巧啊,你也一大早便来追欢买笑?”
  瞧见来人,杨涓放下酒杯冷笑道:“贫道愚拙,不似方大人有这般雅兴。”
  “那不知杨大人为何而来?”方镜在他对面坐下,又道,“可是在等人?”
  杨涓盯着他,冷然道:“本道求仙问药,自然前往消息灵通之所。”
  方镜笑了笑,玩味道:“此处人流涌动,达官显贵、富族子弟多来聚集,确实为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他又道:“只是杨大人该往楼下才好,楼上僻静,闲言碎语听不真切。”
  杨涓道:“不劳方大人费心。”
  “哟,方大人,水清真人,幸会幸会。”
  听见声音,方镜看向来人,就见陶逊掀开帘子走进,身后跟着六羌使臣。
  “水清真人来此地仍着道袍,修行诚心可鉴。”陶逊朝二人作揖,又道,“这位是六羌使节图尔果大人,两位先前已经见过。”
  四人分别施礼,陶逊和图尔果便也坐下。
  陶逊道:“水清真人潜心修道,足不出户,今日在此得见,实属荣幸,我敬水清真人。”
  杨涓举杯:“陶大人客气。”
  方镜似是不经意道:“说起来,图尔果大人来奚,杨大人恰巧出关,两位想必有缘。”
  他拨弄着折扇,不动声色道:“也多亏图尔果大人,杨大人半年来首次于宴会上现身,我等才能相会。”
  “真是如此吗?”图尔果眉目间皆是惊喜,放下筷子,对杨涓坦然道,“多谢水清真人厚爱,图尔果喜不自禁。”
  “使节大人言重,”杨涓客气又疏离,“迎接使节大人,是我等分内之事,使节大人不必介怀。”
  图尔果道:“无论如何,是我的荣幸。”
  陶逊见几人客气来客气去,便道:“各位大人既然来此,便是为了消遣,莫要拘礼才是。”
  他与众人添了酒,道:“此处的桃花酒在绵启城是出了名儿的,我与图尔果大人便是为此而来。”
  方镜见此,放下折扇,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道:“确实为好酒。”
  他的目光锁在杨涓与图尔果之间,轻笑道:“两位大人也尝尝。”
  图尔果依言饮了,杨涓也客气举杯。
  方镜观摩半晌,瞧他二人言谈举止皆似初次相识,并不能看出端倪。
  思忖片刻,他瞟了眼身后的十九,十九眉头紧皱一直盯着图尔果,似是憋了一肚子话要说,连他的目光也未察觉。
  方镜了然,不再多言,只对几人含笑旁观。
  他瞧见杨涓虽对几人似漠不关心,却还是远远看了图尔果几眼。
  而图尔果席间一直埋首吃菜,或与陶逊相谈甚欢,未留意到杨涓的目光。
  陶逊见图尔果胃口甚好,不停为他加菜,没有注意其他。
  几人午时方散,陶逊图尔果甚是满意,方镜杨涓彼此摸不清心思,分别乘轿走了。
  “大人,”一出门,十九便急急道,“那日我在客店瞧见的,便是方才席间之人。”
  方镜道:“可看仔细了?”
  “那人面庞黢黑,叫人印象颇深,我不会记错,”十九道,“只是这水清真人为何会和六羌使节在一起?”
  方镜敲了敲手中的折扇,道:“本官也想知道。”
  陶逊几日来,与图尔果不是赛马,便是比箭,同时逛遍了绵启城的名阁酒馆,将佳肴美馔悉数尝遍。
  这日,两人比试完,在陶逊再三邀请下,图尔果终于同意去泡温泉。
  只是图尔果并未与他在一处池子,两人之间隔了道石块堆成的矮墙。
  陶逊一人泡着,略显乏闷,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阿文来推,陶逊方醒。
  他从池中走出,并未听见隔壁的动静,便喊道:“图尔果,你可好了?”
  图尔果听见呼唤,忙道:“已经好了。”尔后便是“哗哗”水声。
  陶逊听他的声音略显慌乱,有些起疑,又想到先前无论何种邀请,图尔果皆爽快答应,今日邀他来温泉,他却罕见地多次推脱,不免疑心更重。
  瞧了眼不远处的石块,他便攀了上去,待到终于探出头,他一个翻身骑在墙上,扭动身子往下张望,就瞧见图尔果正弯腰站在池边。
  但令他诧异的是,与想象中黝黑粗糙的躯体不同,图尔果腰背白若凝脂,散开的赤发卷曲着铺了满腰,背上的白在赤色间若隐若现,衬着水滴,简直活色生香,有如一幅美人出浴,陶逊不觉有些面颊发烫。
  待到图尔果终于直起身,露出掩藏的脸,陶逊所有遐想顿时烟消云散,“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图尔果听见声音,抬头朝他这边望去,陶逊笑着挥了挥手,刚想叫人,脚下一个不妨,身子直直摔下去,将走过来的图尔果砸了个结实。
  肌肤相贴,烫的厉害,陶逊却没注意到这些。
  他从图尔果身上起来,道了声“对不住”,然后坐在一旁笑得厉害。
  图尔果被他笑的忘了疼,不解道:“怎么了?”
  “你这张脸,真的难以叫人心存幻想。”陶逊笑着感叹,“见你一直戴着手套,还不知你的手竟如此之白。”
  图尔果的肤色形成两个极端,脖子以上漆黑如炭,以下则洁白似雪,分色严重。
  陶逊在他脖间分层处摸了摸,触感平滑,属实为他的皮肤,不似在脸上贴了东西。
  “你这莫不是晒的?”他觉着稀奇,看了又看。
  图尔果沉默片刻,却是承认了:“六羌日晒严重,我肤质特殊,就这样了。”
  “这未尝有些严重,”陶逊笑道,“你去花街柳巷宽衣解带时,可别吓着人家姑娘,”他戏谑道,“只怕图尔果大人,比那些姑娘还要白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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