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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神社

时间:2020-08-21 09:33:49  作者:神社
  “大人等等!”十九一听这话,忙跳下马车跑远了,不多时手上多了件披风,“大人披上再睡,小心着凉。”
  当风掀起侧帘,马上的杨涓无意往远处看了一眼,就瞧见那在朝堂上翻云覆雨视人命如草芥的弄臣,坐在马车上时,却歪着身子,不谙世事一般,睡的迷糊。
  还以为像他这等贪财附势之人,即便处于车内也是装模作样地坐着,彰显富贵。
  没想到却是这种混沌之相,着实讽刺。
  杨涓纵马走远。
  方镜醒后,天已昏黑,他从马车上下来,十九忙把他引到火堆旁。
  陶逊正在烤些野味,见他来,假意推让:“方大人,吃点儿?”
  “多谢。”
  “看我怎么给忘了,”方镜正欲接过,陶逊却把手收了回去,恍若才反应过来,“方大人锦衣玉食惯了,怎么受得了这腥膻之味。”
  方镜轻笑:“无碍。”伸手仍去接。
  “哎——有碍,”陶逊扯了手中的兔腿,嚼了满嘴,“方大人乃皇上信重之人,怎能吃这粗鄙之物,吃坏身子怎么好?”
  “你......”十九见陶逊如此跋扈,气不过,正要发作,被陶逊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无妨。”方镜仍是笑着,将十九揽到身后,“我吃干粮便可。”
  “大人,”十九小声道,“那边还有兔子呢,二十捉了好几只。”
  量十九压住声音,陶逊是习武之人,还是听见了,戏谑道:“兔子有许多不假,方大人可带了青盐?”
  “怎么没有!”十九终于嚷了出来,“我专程带了许多呢!”
  “这许多是多少呢?”陶逊噙着笑,“恐怕只够漱口之用吧?”
  “你......”十九被噎住了。
  方镜再次将他揽到身后,笑道:“贱仆唐突了,还请陶大人海涵。”
  “无妨。”陶逊大方一笑。
  “去取车内干粮,”方镜对十九道,“与众人补充体力。”
  十九颓丧地应了声:“是。”
  这时二十突然唤了声“大人”,然后将一只烤好的兔子举到方镜面前。
  十九怔了怔,忙欢喜地接了,递予方镜。
  “大人不必担心,”二十又道,“青盐卑职带了许多。”
  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块拳头大的盐块,眼睛却望着陶逊。
  陶逊见了,仰天笑的痛快,拍拍手站起身,叫起身侧的阿文:“走,咱们去放风。”
  十九欢天喜地,又架起几只兔子烤了起来,很是解气。
  方镜望着陶逊两人的背影,只叫十九慢些,最终也未吃那些兔肉。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方镜身上的衣服加了又加,还是能感到寒气侵体。
  十九也被冻的话少了许多。
  陶逊却还是一身盔甲白袍,每每戏谑地瞧着这主仆二人。
  唯有二十争了口气,活动自如不说,还常与陶逊的手下同去探路,陶逊也逐渐对他施以青眼。
  殊不知十九已在背后白眼频翻。
  同行半月,这位大人从未动粗,不似传言可怖,不过行伍之人刁钻起来,也着实叫人大了脑袋。
  半月以来,陶逊极尽嘲讽之辞,原是个兵,却去当了秀才,信口诌来皆是才能,不疼不痒却叫人无可应对。
  方镜早已听惯这些,任他浑说似是刀枪不入。
  只是气惨了十九,每每恨的牙痒痒。
  “哟,方大人瘦了。”
  方镜走下车来,陶逊正在树下喂马。
  方镜刚睡一觉,精神很好,话就多了些:“比不得陶大人,一身精气饭量如斗,风卷残云似饿虎扑食,狼吞虎咽若饿死之鬼,本官佩服。”
  “哈哈哈,”陶逊鼓起掌,“方大人好口才!好譬喻!怪不得能唬得那兖朝亡君一愣一愣的,最后连命也搭上了。”
  “不敢不敢,”方镜莞尔,“兖帝耽于酒乐,气数已尽,自取灭亡已是定数,并非本官之功劳。”
  “方大人不必谦虚,”陶逊轻抚马背,看它将草料尽数嚼完,“方大人如今扶摇直上,深得圣心,只是登高者自危,方大人小心才是,别一朝掉了脑袋,见了旧主都没个囫囵样子。”
  方镜颔首:“陶大人费心。”
  陶逊刚走,就有一支冷箭朝方镜射来,他迅速侧身,冷箭狠狠扎入树干。
  陶逊听见风声,便已明白八分,后退几步,斜依在马车上看热闹。
  终于来了,他心道,等了这么些天,可别叫他失望。
  一箭未中,紧接着便是数箭齐发,二十闪身上前,护住方镜,挥剑将箭羽全部拦下。
  几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下,挥刀向方镜砍来,陶逊的手下听见动静,齐齐奔来,却被陶逊挥手撤下。
  十九哼着小曲儿背着一捆干柴回来,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打斗声,心中一惊,撂下干柴,慌忙飞奔回来,就看见二十和五个黑衣人打作一团。
  他喊了声:“大人!”便要冲过来。
  方镜扭头朝他呵斥:“退下!”
  十九不敢违背方镜的命令,猛地止住脚步,在原地急的团团转。
  一个黑衣人越过二十,砍向方镜,方镜堪堪躲过,手臂中了一刀,十九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二十与五人已缠斗了些时间,两个黑衣人倒地,他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三人步步紧逼,刀锋伶俐,将两人围住,二十因要保护身后的方镜,处处受制,身中数刀。
  正当他躲闪不及时,一个黑衣人持刀向方镜心口刺去,他连忙去护,又被另一个黑衣人缠住。
  只听方镜突然唤了声“十九”,他在打斗的间隙转身,瞧见十九不知何时挡在了方镜身前,肋下被深深刺中。
  在他转身的瞬间,似乎看见方镜一拳便击开了俯冲上来的人。
  陶逊见出事了,停止旁观飞奔而上,和二十一起与黑衣人混战起来。
  阿文见陶逊上前,带着一路手下加入进去,不多时,余下三人横死在地。
  十九已然昏厥,方镜将他抱进马车,二十不顾自身的伤,慌忙为他止血。
  “快!去最近的医馆!”方镜命二十驾车,亲自为十九包扎。
  陶逊先他一步坐到马车前:“你处理伤口,车我来赶。”
  二十不肯,陶逊喝令:“照顾好你家大人!”说完挥鞭御马,喝了声“驾!”
  翌日,方镜刚进房门,就听见十九胡乱喊着“大人”。
  他以为十九醒了,忙走过去,却见他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额上豆大的汗珠直往外蹦,似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十九。”方镜拍拍他的脸。
  “若还活着就睁开眼,”方镜道,“别叫你家大人等的急。”
  “十九。”方镜又叫。
  十九似乎听见了他的话,鼻息逐渐平复下来,尔后缓缓醒来。
  瞧见方镜,他勉力坐起,眼眶通红噙满泪水道:“大人,我疼死了。”
  方镜笑了:“以为你一觉醒来,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他倒了杯水揣十九手里:“既如此怕疼,当初为何鲁莽行事?”
  “我怕大人......”十九润了喉,吐字清晰了些。
  方镜打断他的话:“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的,跟着我,最为要紧的是什么?”
  陶逊来找方镜,正欲推门,听见这话,止住了动作。
  十九咬唇不语。
  “我深知如我这般之人,必不得善终,”方镜背身而立,“我设想过一千种结果,没有一种寿终正寝。”
  “大人......”十九听见这话,有些慌张,“我只是想......救大人。”
  方镜笑了:“我若要死,你如何救得了我?”
  “你可知这普天之下,想杀我的人有多少?你以为此次挡住了,便是救了我的命,下次呢?欲杀我者不可计数,你能替我挡几刀呢?”
  十九不敢言语。
  “你跟着我,没有几天荣华富贵可享,不过刀尖乞命,这你该明白。”
  “若想伴我长久,需得学会惜命,你若是不懂,我也留不住你。”
  “懂!大人,我懂!”十九哭的悲惨,“我下次见有人砍大人,撒腿就跑,”他拽住方镜的衣摆,“大人千万别不要我。”
  方镜瞧见他乱七八糟的脸,勾唇道:“先不发愁,休养好身子再说。”
  他说完欲出房门,陶逊忙闪到一侧。
  他目光紧随方镜,神情有些玩味,待他走远了不免感叹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啊。”
  十九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在床上嚷:“大人,你在外面吗大人?”
  陶逊神思被拽回来,敲了两下十九的房门,说了句“为这等冷情的人丢命,值不值啊”,吹着口哨走了。
 
 
第3章 第 3 章
  修整三日,方镜一行再度出发,只是十九被留在客店,由陶逊的一名手下照顾。
  陶逊骑马走在方镜车旁,道:“我这才发现,堂堂统制大人,远去北疆只带了两个下人,”他略显嘲弄,“统制大人是否做错了样子?如今一个倒下了,倒要借我的人照管。”
  方镜不紧不慢地摆弄一只孔明锁,声音自车内传来:“陶大人有所不知,本官衣食无忧,无所缺处,最缺的便是下人。”
  陶逊道:“听闻前朝之时,方大人的府邸曾被血洗数次,不知是否这个缘故?”
  “陶大人所言不差。”
  “方大人几经劫难,却能化险为夷,是有福之人。”
  “此次脱险,还要多谢陶大人相救。”
  “保全大人安危,是本官分内之事,大人不必言谢。”客套之后,陶逊似是漫不经心,“只是那晚,我见方大人掌力惊人,即便我不出手,想必方大人也能制伏贼人。”
  方镜轻笑:“那不过是穷途末路之际爆发出的蛮力罢了,不值一提。”
  “哎——”陶逊不肯苟同,“若每次危难之际,方大人都能爆出这等蛮力,方大人何惧贼人闯府邸?”
  方镜的手停了停,只道:“贼人凶险,不得不防。”
  陶逊依依不饶:“传言方大人府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方大人却能次次历经凶险而身不破,只怕靠的也是这股蛮力。”
  方镜继续拆解孔明锁:“陶大人对我府上之事兴味甚浓,不若再有贼人闯府,我便请大人前来,观摩我如何逃脱。”
  陶逊轻笑:“这倒不必,陶逊只是关心大人安危,便多问了几句。”
  他又道:“大人周遭若少些亏损之事,也不必担心贼人上门。”
  方镜颔首:“多谢陶大人挂心。”
  陶逊冷笑,一夹马腹,跃到了队伍前头。
  阿文扭头瞟了他一眼,问:“大人又碰钉子了?”
  陶逊道:“这只狐狸,滴水不漏。”
  阿文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大人何必总去招惹统制大人,还总是说些酸不溜秋的话,一路上都听厌了。”
  “你懂什么,”陶逊直接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这狐狸会武功,藏着呢,我还只当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瓜瓤子。”
  阿文揉了揉后脑勺,语调一贯恹恹的:“那就藏着呗,大人就算想找人切磋,也不该算计到统制大人头上。”
  “算计?”陶逊又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你洗好脖子等着我算计。”
  “大人,不必了,”阿文瞬间调转马头,“我去陪二十兄弟赶车。”
  陶逊:“......”
  他眼见阿文坐到了方镜的马车前,与二十肩并肩,还面无表情地朝他吐出了舌头,陶逊咒骂:“混账面瘫,别叫我逮到。”
  孔明锁“咔嚓”一声被打开,方镜托起来仔细瞧着,在车内道:“你家大人似在骂你。”
  阿文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才道:“统制大人果然能武,这么远都能听到。”
  方镜笑道:“是你家大人骂声过大。”
  阿文面若塑像,巍然不动:“那下次我家大人骂统制大人时,我叫他小声些。”
  方镜笑出声,放下孔明锁,道了声:“好。”
  又行了七日,众人到达驻疆驿馆,陶逊与方镜分道而行,先行前往陶大将军营帐。
  三日后,陶大将军派副将来迎,方镜一行骑马上路。
  沿途风沙甚重,副将恐方镜不精马术,队伍行进很是缓慢,用了五日方到六羌与谷夷界地。
  六羌臣服于奚朝,自奚朝新立,便与其往来密切,处处交好。
  而谷夷则与之相反,多次骚扰奚朝边境,很令边疆战士头疼。
  陶大将军营帐就在两族界碑处不远。
  一日后,方镜抵达营帐,陶大将军设宴接待,此后不过与他日日到边境巡防,如此停留了半月。
  陶大将军实则对方镜亦颇有微词,然他深谙官场之道,见陶逊提及方镜,每每含讥带讽,呵斥了数次。
  陶逊受制于陶大将军,此间便收起了酸涩嘲弄之词,言辞行动颇为恭谨,面上与方镜一派祥和。
  然这只是一时,两人拜别陶云后,他又开始我行我素。
  归程比来时行进得顺利,十日后他们便到了十九所在的客店。
  “大人,你可算回来了!”十九朝方镜的马车飞奔而来。
  他日日立在窗前望眼欲穿,总算教他盼到了几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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