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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一剑太温柔(玄幻灵异)——不是红糖

时间:2020-08-21 09:38:00  作者:不是红糖
  白决神色一冷,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别说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三十年前你为什么来水狱放我走。”
  银盏被掐的脸都充血了,却还使劲挤出个扭曲的笑:“你想不想让裴听遥回来?我教你一个方法怎么样。”
  白决失神了片刻,手劲微松,随即掐得更紧:“回答我的问题。”
  银盏挣扎着抬起手,食指落在白决的手背上,缓慢地画起一个图形。她被白决封住了妖力,只是在干画。
  “喏,记住了吗,这个、咳咳、这叫招灵咒,你画在裴谨身上,就、可以短暂分离他的灵识,咒力越强,时间越久,你的裴听遥说不定可以回来哦。”
  白决的手开始不受控的发抖,他明明可以制止银盏画下去,可是他没有,眼睁睁看着所谓招灵咒画完,再开口时,嗓音哑的自己都快认不出:“你以为我会信你。”
  “别嘛,这么好的咒法,不用多可惜。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为表诚意我可以坦白告诉你,这是妖咒,你如果用了,它也会干扰你的神识,加重你身上的戾气,你身上画过的那个叫李代桃僵说不定就会奏效,这就是我的目的,我是不是很够意思?”银盏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就看你敢不敢用了。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压住戾气的,不如试试吧?哈哈哈……”
  白决一挥手封住了她的嘴,闭住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不能被干扰,银盏显然没那么好心。
  然而另一道声音又响在他耳边:但是银盏知道我不信她,后面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或许我真的可以赌一把,压住戾气有什么了不得……
  白决心乱了,自问无法再理智地审问银盏,只好先把她捆起来,打算交给崖岛处置,可是银盏忽然一摸自己耳后,一道利刺就穿过了她的咽喉,她眼珠一翻,当场断了气。
  白决大惊,疯狂地往她身体里输送灵力企图救回来,可那利刺显然是早有准备,已经刺碎了银盏藏在咽喉的外丹,她就这么自尽了。
  天上陡然升起了一道烟花弹,是崖岛的召集信号。白决望着上空一愣,直觉那不应是裴谨放的。
  可那也说不准,也许伏波太狡诈,裴谨为了不使伏波脱逃就放了呢。
  又或者,裴谨有危险?
  白决顷刻丢下银盏,往信号弹的发源方向赶去。
  他过去的话,很可能就会在众人面前被伏波拖下水指出身份,但刚才目睹银盏自尽的干脆利落,万一伏波也在被俘后用同样的手段呢?他必须过去提醒。
  信号的方向靠近不渡海岸,白决识得那条路,赶过去的很迅速。
  崖岛内嵌在连绵的山中,海拔起伏不定,白决站在高处,远远就看见了海岸边聚集了一群人,人脸还没看清,声音就先至,似乎是在争吵。
  为首那个银华白服,袖子绣着金线鸾鸟的人,正是鸿元尊裴潇。走近了点,白决看见伏波已经被抓,就被扣在裴潇身旁,稍微松了口气。
  可是裴潇却在质问裴谨:“他说的可是真的?白决在哪!”
  松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上来了,白决足下一顿,但裴潇何等耳力,当下就发现了他的动静,和更何况他来时没有刻意隐藏,裴潇往他所在的方向一抓,一道金丝线网投了过来,白决跳了开去,自己现出身形:“不必抓我,我来了。”
  裴潇看清他样貌,心神一震:“你果真没死。”
  裴谨冲过去挡在白决身前:“他不是!”
  裴潇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我算是明白你为何一声不吭独自行动,我叫你一手操办今年的赏剑会,可没叫你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知会我一声。”
  裴潇身后,一众崖岛弟子皆是三十年前见过白决的人,此时看到这张相似的面庞,群情激愤,纷纷喊着捉住白决,甚至还有喊杀了白决的。
  裴谨高声道:“他不是白决!爹不信,试一试就知道。”
  裴潇道:“好,你让开,让他过来。”
  裴谨却一动不动,仍然站在白决身前。他偏头看向白决,眼神中有藏不住的不安,他不知道白决的灵丹在裴潇面前能不能藏得住。
  被抓的伏波这时笑道:“看看他们俩眉来眼去的样子,能不是吗?白决,我的好同伴,我都被抓了,你不过来陪我吗?”
  白决还没开口,裴谨就愤怒呵斥住了他:“你给我闭嘴!少他妈诬陷!”
  人群里有人叫道:“少岛主,你为何要袒护白决!是不是中了他的蛊!”
  裴谨坚持:“他不是白决!”
  明明伏波已经被抓,审问即可,他们也调查出了当年中咒的真相,但裴谨看到白决空手过来,就知银盏那边恐怕不善,一旦承认了身份,没人肯在这里听他们解释,就算说什么先把白决下狱,到头来一定会害了他。这些事,三十年前就上演过一遍,三十年后裴谨不可能再让旧戏重来。
  可是此情此景,再做否认也是枉然,白决也深知,哪怕今天站在这里的人真的不是白决,而是一个长得和白决很像的洛笙,正义群众也不会放过洛笙,会把他关押起来先审了再说。
  白决拽了一下裴谨的衣袖,低声道:“不必为我与所有人为敌,让开吧。”
  裴潇道:“白决,你这是承认了?”
  白决扬起脖子望向裴潇:“尊上,好久不见。”
  裴谨猛地转过头看白决。
  人群更是炸开了锅,怒吼着要将白决绳之以法。裴谨连续呵斥了两声,声音都被盖过去了,他干脆拔出钓秋水,狠命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震得整片地都抖三抖,试图靠近的弟子也被震退了。
  裴谨厉声道:“谁敢动手?”
  “谨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裴潇道。
  “白决是冤枉的。”裴谨道,“当年中咒的弟子,乃是伏波、银盏所为,银盏才是妖界奸细,与伏波里应外合,当年白决越狱也是银盏的阴谋,还有薄暮空潭惨案,陶漱之死是必然,他引燃了灵丹,为了波及岘山底下的百姓才叫自己徒弟亲手了结自己。”
  裴谨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可是话中漏洞很快就被人揪出来:“银盏呢?证据呢?伏波都亲口承认白决才是他同伙!少岛主,你不要为了保下白决,推自己丫鬟出来抵命!就算陶漱死是隐情,白决修炼妖道总是事实吧?!”
  “他没修炼妖道!只不过是混修致使内丹变异……”
  “只不过是混修?!混修就是罪大恶极!都变异了和入魔又有什么区别!!”
  裴谨根本堵不住悠悠众口,这些,白决早就体会过了,他拽住裴谨胳膊,冲他摇了摇头。
  裴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裴潇身上:“爹,我说的都是真的,白决是冤枉的。”
  裴潇微微皱眉:“就算我相信你说的,但那需要更充分的证据,你现在挡着让我碰都不能碰他是什么意思?”
  “充分的证据、证据,你只会说这句话是吗?三十年前你就只有这句话,结果呢?”裴谨失望地摇头,“把他交给你,只会让他含冤而死!你堂堂鸿元尊上,也不知道什么叫正义。”
  “别这么说,裴谨。”白决居然劝他,“我理解尊上的为难,你身居高位,又是仙门大前辈,任何行为都可能被指责徇私枉法,如果你不被信任,我离开崖岛被关在别的地方,恐怕只会死的更快,我相信你是愿意给我机会的,可是,对不起,恕我这次不能配合,仙门没有我能信任的人,我要自己去追查,在此之前,我还不能进水狱。”
  白决凑近了裴谨,在他耳边轻声道:“帮我打开不渡海结界,我……”
  还没说完,裴谨反手就握住了他的手,握得非常用力,他看向裴潇和崖岛众人:“我今天绝不会让你们把他关起来。”
  崖岛弟子震惊而愤怒,有的斥责白决给他们少岛主下了妖术,有的斥责裴谨罔顾崖岛名声,公然包庇罪犯。
  就连裴潇都快制止不住这些呼声。
  裴谨再度举剑重重划了一道,换来众人片刻的安静,他认认真真道:“我的行为只代表我个人,不必拿来攻击崖岛做文章,从今天起,我就与裴潇断绝父子关系,再也不是崖岛人。我会和白决查明当年真相,还他清白!鸿元尊上,对不起了。”
  裴谨猛地丢出一只干扰法器,拉起白决一跃,他衣袖上的金线迅速结成火凤,接住了两人,火凤拍了拍翅膀,俯身往不渡海域冲去。
  崖岛弟子高喊:“岛主!别让他们跑了啊!”
  裴潇召唤出金鸾,在半空中堵截住了火凤,裴潇提剑悲伤地看着裴谨:“谨儿,你……不要说什么断绝关系这么伤人的话,既然有冤,我也一定会追查到底,不会让白决含冤。你们留下来。”
  裴谨直接驱使火凤攻击金鸾,裴潇不得已拔剑,父子两过了几招,裴潇低声道:“就算你们俩离开崖岛又能怎么查?现在他身份暴露,天下人都会想要他死,离开崖岛,谁能护他?”
  裴谨咬牙道:“我会护他!天下人要他死,我偏要护他!”
  白决已经全然震住了。
  火凤吐出一串长长的火焰,金鸾亦要张口,忽然被裴潇暗中拍了一下,鸾鸟张着口,改为一声长鸣,盘旋在火焰周围几个来回,等火焰散去,赤火凤已经飞出很远的距离。
  裴潇站在鸾鸟背上,神情复杂地望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下一个命令。
  赤火凤上,白决回头看着崖岛越来越远,有种死里逃生的不真实感,在偏头看看死死抓住他的手现在还不肯放开的裴谨,就更加不真实了。
  “裴谨……”白决叫他。
  裴谨看向白决。
  “你疯了吗?”白决喃喃。
  裴谨凝视了他良久,轻轻一笑:“是啊。”
  或许早在三十年前的那一晚,就疯了吧。
 
 
第51章 看朱成碧02
  赤火凤跨越不渡海,一往无前地飞往南岭的荒山。暮色降临,渚云四合,所有疯狂的诘难、桎梏被不管不顾的甩在身后,唯一轮冷月安静追随。
  鸟背上,白决低头平静地坐着,明明有很多话想问,心乱的讲不出来一句。
  裴谨看到了他被血迹染红了的半边臂膀,闷声抓过他的小臂为他敷疗伤仙草。
  距离靠近了些,两人不由自主地同时开口:
  “你……”
  “现在……”
  裴谨道:“你先说。”
  目光撞在一起又分开,白决稍有些不自在地道:“我是想说,现在要去哪?”
  裴谨道:“你重现仙门的消息一定很快传遍各方,先找个地方躲过风头再看下一步。”
  白决转回来看他:“不要去南岭,很容易被追踪术追到,去中洲吧,到那里谁都不能轻易动用修为,躲起来方便。”
  裴谨上药的手停了一下,拍拍火凤,让鸟儿调头。
  “看来你是逃出经验了。”
  “过奖。”
  “躲一阵之后呢?”裴谨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回澶溪。”白决道,“当年召魔令是在薄暮空潭现世,我不信澶溪没有奸细。要想查明真相必须回那里。”
  裴谨眉头一紧:“我也打算回澶溪查,但澶溪对你太过熟悉,你露面不好,就算伪装也容易被发现,还是我去。”
  白决意外地望了他一眼:“你本不用蹚这趟浑水,再说你哪有我了解澶溪。我是准备暗中联系一下慕宗主,我们手上掌握的信息,得有她帮忙才好查,或许她愿意帮我偷偷潜进去。”
  裴谨警惕道:“你确定她会帮你,而不是出卖你?”
  “澶溪这三十年因为我饱受非议,她一定也想改变这种局面,况且她是我的宗主,总不会连让我辩驳几句都不肯吧,只要她肯听,总能解释的。就算说不通,再想别的办法就是。”
  裴谨无奈地提了下嘴角:“你倒乐观。”
  “三十年了嘛,想得通的想不通的都该想通啦。”白决笑笑,“你刚才是想说什么?”
  裴谨垂下眼睛专心替他包扎伤口:“没什么。”
  白决忍不住一直侧着头悄悄望他。裴谨这么安静不语的时候,面庞显得十分冷漠,拒人千里,可他手上动作又那么小心,真的很像……很像有个人从没有离开过。
  过去,所有人看见裴听遥和裴谨都会寻找他们俩身上的共同点,而白决就满心都是两个人的不同,他觉得裴听遥待人冷漠是因他心防重,因为他漂泊无依,百般受苦。裴谨待人冷漠是因他高傲,目中无人,他天之骄子瞧不起别人;
  裴听遥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就自己一个。裴谨还有他爹,有金蕙银盏,有一众崇拜他信任他的崖洲岛弟子,有遍布在十大仙门洞府的仰慕他的修士;
  裴听遥嘴有时毒一点,但他口是心非,只是不懂如何和人相处。裴谨嘴毒,是因为他心毒,他不屑和别人相处。别人说像,白决觉得哪里都不像,裴谨不如裴听遥。
  假如众叛亲离,万人唾骂,世上还能有人无条件相信他陪伴他,那个人就只有裴听遥。可是今天,陪在他身边的人居然会是裴谨。
  怎么会是裴谨呢。
  事到如今,他竟然也会不由自主地在裴谨身上找与裴听遥相似的地方。
  裴谨注意到了白决凝视的目光,一直假装没看到,为他包扎好手臂,见他还看着自己,才挑眉笑笑:“看什么,我好看?”
  白决抱着腿把自己缩成一团,背过裴谨枕在自己臂弯里,闷闷道:“看他好看。”
  这个他是指谁,裴谨当然听得出,他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不说出一些恶毒的话来刺激白决——
  一缕意外横生的自我意识,依托他的一部分苟活于世,胃口大到想鸠占鹊巢,最后还不是要该回哪儿回哪儿。
  凭什么把那缕灵识凌驾在他之上?
  白决抱着胳膊沉思了一会儿,又默默转回来,大半张脸藏在臂弯中,只露出一只猫一样的眼斜瞄裴谨:“今天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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