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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一剑太温柔(玄幻灵异)——不是红糖

时间:2020-08-21 09:38:00  作者:不是红糖
  “你说为什么?”裴谨反问他。
  “我怎么知道。”白决小声嘟哝。他眼睛一瞥,不小心看到躺在裴谨身边的钓秋水,宝剑熠熠生辉,剑柄上嵌的那枚宝玉,和三十年前初见时不一样,换成了颗莹白透亮的圆玉,外壁是透明的,里面却结着桃色飞絮,形状像一朵花瓣。
  白决倏然坐直了,眼睛直勾勾望着那玉:“这是我养出来的灵玉!”
  裴谨循着他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像没什么了不得地“哦”了一声:“是你的。”
  白决立刻抓过剑来要把玉抠下来:“还给我,当初找不到它,我就怀疑是不是那次掉在给崖岛的还礼中了。可恶,果然在你这。”
  裴谨一抬手,钓秋水就落回他手里:“干什么?送出去还有收回的道理吗。”
  白决恼怒:“谁送给你了,都告诉你是误送,那个是我要送给裴听遥的,还给我!”
  不提裴听遥还好,一提裴谨更来气:“误送也是送,就、不、还。”
  白决早听说裴谨喜好收集玉,真没想到这家伙小气到这种地步,逮着枚好玉就厚颜无耻的霸占。这要不是在鸟背上,白决就要和他动手强取豪夺了。
  现在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好声商议:“我再给你寻个更好的,保证比这个还好,这个意义非凡,你就给我吧,啊?”
  “我不。”裴谨直接把钓秋水变小收进了怀中,“我就要这个,你想都别想。”
  “无耻!呸!”白决气死了,奋力扭过头,再也不想理他。
  什么像,像个鬼!鬼才和他像!自己刚才一定是失了智才产生那种想法。
  裴谨也着恼地瞪着白决生闷气,浑身散发着“你给我回过头来看着我”的气势,瞪了白决足足有半柱香,瞪得眼睛都发酸了白决也没再回头看他。
  又开始反思刚才为什么没说点更有道理的话,好让白决哑口无言,自惭形秽。
  裴谨越想越气,薅下赤火凤背上的一撮毛,赤火凤幽怨地嚎了一嗓子,热泪洒在夜空中。
  *
  火凤把两人载到了中洲,寻了一片无人的山脉把两人放下。
  还在赌气的两个人谁也不理谁,白决抬头看看星辰,从怀里掏出了个奇怪法器四处探测了一番,法器不似仙门灵器,好像是中洲的玩意儿,白决用了一阵就收回去,然后朝一个方向走去。
  裴谨刚想问他去哪,可憋着不肯先讲话,只好闷头跟在他后面。
  白决寻到了一片水源,脱了靴袜蹚进去,在水里扑腾了一阵子,抓住了一条大鱼。他二话不说把鱼转身丢进裴谨的怀里,又继续去抓。
  裴谨冷不防接住,鱼儿在他怀里使劲扑腾,溅了他一脸的水,他黑着脸给鱼施了道定身术,嫌弃地抓在手里,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白决没一会儿又抓了条大的,得意洋洋地上了岸。裴谨站在那里眼看着他熟练地砍树枝架柴火,三下五除二处理了生鱼,把两条穿起来放在火上烤,甚至还从储物囊里拿出了调料撒上去。
  裴谨闻了闻手掌心,一股鱼腥使他皱紧了眉头,赶紧用了净术,他靠近火堆一点,对着火架上的鱼道:“鱼啊鱼,麻烦你告诉某人,我是修士不需要进这种粗食,他自己嘴馋祸害一条就可以了。”
  白决像看傻子一样转过头看裴谨,还以为他是不是头撞在哪儿撞出毛病了,看到他那副抱着胳膊故意不看自己的模样,才反应过来了什么。
  几岁的人了,玩什么谁先和对方说话谁就输了的幼稚游戏啊?
  白决气极反笑,看着火堆道:“鱼啊鱼,麻烦你也转告某人,这两条没他的份,我是给大肥肥烤的,请他不要自作多情。”
  说罢,白决从腰间摸出了一枚葫芦坠,坠子在他手上变大,随后流光一闪,从里面跑出来一只肥溜溜的白鹤。
  白鹤扑扇着翅膀原地跳了几下,声音像只下蛋的母鸡:“闷死我了,闷死我了,死白决,你怎么才把我放出来!”
  白决瞪他:“先前哪有机会。让你出来就不错了,少废话。”
  “烤鱼!烤鱼!”肥鹤看见了火架上的食物,欢呼了一声往跟前颠了两步,忽然间发现这里除了白决,还站了一个人,哇地大叫一声,抬起翅膀尖指着裴谨,“裴听遥?你怎么冒出来了,白决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
  白决往肥鹤头上砸了一记爆栗,将烤好的鱼粗暴地塞进他口中:“吃你的,他不是裴听遥。”
  “种么可楞不素!”肥鹤叼着鱼含糊不清,他扬起脖子,三两下就狼吞虎咽地把鱼解决了,两只黑亮的眼珠露出陶醉的表情来,马上又跑到裴谨身边嗅了两下,“分明就是!好啊裴听遥你跑哪里去了?白决,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他这人不够意思,落难的时候丢下你自己不知道上哪儿潇洒快活去了,现在才回头找你,是不是想重燃旧爱?你可别轻易原谅他!”
  裴谨面色铁青,一脚踹在肥鹤屁股上,把鹤踢了开去。
  肥鹤尖叫道:“连偷袭我的手法都不变!白决,快点和他拼了!”
  白决啃着烤鱼,横了鹤一眼:“再吵,再吵把你塞回葫芦里。”
  肥鹤连连退开了几步。
  裴谨对此间闹剧嗤之以鼻,自己先行走开了几步,找了棵树靠下休息。
  他一走开,肥鹤就小跑凑到白决跟前,放低了声音:“喂,到底怎么回事啊?他真不是裴听遥?”
  “不是。”
  “可是他身上的气息非常像啊,我不会认错的。”
  白决顿了一下,淡淡道:“是裴听遥的身体。”
  肥鹤夸张地用翅膀捂住了嘴:“啊?!你的意思是,裴听遥被人夺舍了?!那你还等什么,揍死他啊!”
  白决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他瞟了裴谨一眼,垂下眼眸,良久,低声道:“肥肥,你帮我个忙。”
  “老子不叫肥肥!”肥鹤扯着嗓子喊,被白决瞪了一眼,也跟着瞟了瞟裴谨,然后压低声音,“什么忙,你说!给他下药?还是直接投毒?”
  “不是……”白决捂了捂脑门,“我,我有个法术想在他身上试验一下,但是那法术有点危险,我可能会丧失理智,你帮我盯着点,万一我真的失智了,不要犹豫,用这个捆了我。”
  白决把一条捆仙索绕在肥鹤脖子上,施了个诀使之隐身。
  肥鹤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不会怜惜你的。”
 
 
第52章 看朱成碧03
  白决啃完了烤鱼,开始清理那堆柴火。裴谨听到动静,偷睁开眼睛看他。见他折腾完也不歇着,又点了一盏青灯,开始爬树。
  裴谨不由往树上看去,想知道那上面有什么,一看原来结着许多青棕色的野果子,这树他在修真界没见过,鬼知道果子能不能吃,他实在忍不住出言提醒:“有些人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吗?连荒郊野岭的野果都不放过。”
  白决哼道:“你懂什么,这种果子只在中洲七年结一次,想买还买不到呢。”
  裴谨咋舌:“你不是饿死鬼转世,是松鼠成精吧?”
  “这都是中洲野外生存常识好不好。”
  “一个热知识,修士不用靠吃果子生存的,这位松鼠精。”
  白决气结,当场擦干净一枚果子嘎吱咬了一口,嚼给裴谨听。
  裴谨低低骂了声:“幼稚。”
  过了一会儿,白决忽然道:“裴谨,我胳膊疼,你上来帮我摘一下。”
  裴谨站起来没好气道:“胳膊疼你就下来,摘什么摘。”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他还是走近了,白决继续说动他:“你上来帮一下我嘛,我看到个好大的,不摘很亏。”
  原以为要死缠烂打一会儿才行,没想到裴谨骂骂咧咧地跳上了树枝,瞪着白决:“哪个?”
  白决装作手臂抬不起来的模样,用下巴指向一片茂密的果从:“就那个,就在那,不对不对,旁边的,不对,后面的。还是不对!哎呀,你过来我这里一点。”
  裴谨足尖一点,跃到了白决身前,用钓秋水的剑柄胡乱拨开树枝,不耐烦道:“到底哪个?全打下来算了。”
  “哎别别,破坏生态,很近了,再往前点。”
  他趁着裴谨不注意,飞快地在他背后划了几道,画下那个符咒。咒成,光芒一闪,白决心砰砰直跳。
  裴谨已经摘下来了一个很大的果子,转回头看他:“是不是这个?”
  白决脚下一打颤,整个人后仰着从树上跌落下去,裴谨一惊,伸手捞他,两个人抱在一处摔了下去。
  裴谨当了人肉垫垫在了白决身下,“嘶”了一声,撑起手肘想坐起来,奈何白决趴在他胸口,半天不起来,一直怔怔看着他的脸,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寻找什么迹象。
  “摔着了么?”裴谨扶住他的腰,把人往起来带了一下。
  白决仍然不起来。
  裴谨以为他真的摔到哪儿了,眸中不自觉流露出些关切,手按在他后颈上揉捏了一下:“说话,嗯?”
  白决瞳孔一震,浑身微微战栗起来,这个动作太过熟稔,每次裴听遥想靠近和他说话,都会如此……
  他双唇几乎失声地闭合了一下:“裴……”
  裴谨被他吓坏了:“白决?到底哪里疼,你说话呀。这里吗,还是这里?”
  回应他的,却是白决闷头撞进怀里,紧紧搂住了他,力气大的让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等意识到白决在干什么,他眼中又是惊讶又是暗喜,难得老脸一红:“撒什么娇,问你哪里疼呢,给你揉揉。”
  裴谨心里的念头百转千回,心跳得过快。
  他为什么突然示好?是不是也对我……我该说点什么?他肯定也明白我的心意吧,他愿意放下过去了吗?我如果现在就吻他会吓到他吗。
  “白决,我……”
  “嘎!白决!!”
  那只该死的肥鹤突然冲了过来,长长的脖颈不顾形象地一甩,一根捆仙索被抛了过来,一端绑住了白决,另一端拽在肥鹤嘴里。
  肥鹤狂拉绳子把白决拖出去两米。
  白决清醒了,他满身怒气的从地上爬起来:“死肥肥!你干嘛啊!!”
  肥鹤观察了他片刻,呆滞道:“嘎,是你说看你失智就让我把你捆起来的,我看你抱着那个夺舍的野男人一副想和他苟合的样子,当然要立即救你于水火啊!”
  钓秋水剑光一闪,白决身上的绳索就断了,裴谨皱着眉道:“这鸭子说的话什么意思?”
  “你才是鸭子!!老子是仙鹤!!”
  白决抖掉残余的绳索,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瞪着肥鹤:“我做的最失智的事,就是让你帮我干这事。”
  肥鹤:“死白决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老子好心帮你你还不感激,那你就去和野男人苟合吧我不管你了!”
  肥鹤一颠一颠,像只鸭子似的跑到河边自己玩去了。
  白决揉了揉太阳穴,才回过头看向裴谨,裴谨收剑入鞘,神情还有几丝紧张:“你没事了?”
  白决盯了他一会儿,闭上了眼睛:“没事,刚才……一时糊涂。”
  裴谨身子一僵,垂下嘴角:“哦。”
  也不再提摘果子的事了,白决默默走到树边坐下来,想了想,取出纸笔来,琢磨着开始给拟给慕真的信。
  裴谨瞄了两眼,问他:“你打算怎么给她?”
  白决:“去买只灵兽喽。”
  裴谨从衣袖里取出一枚赭石丢到白决怀里:“用这个吧。”他打了个响指,赭石咔擦裂开,从里面钻出来一条巴掌大的红锦鲤,锦鲤尾巴一摆一摆,绕着白决飞了一圈,停在半空中,吐出了一串泡泡。
  白决惊讶地看着手中碎去的赭石,夹在在指间捻了捻:“是六鳞尺素?”
  六鳞尺素乃是传说中大荒烛龙的后代,夜游千里,传书于密,听说整个中天界只有三条,一条现在居然就在这里。
  这也太大材小用了!白决复杂地掂量着碎去的赭石:“你真舍得,别捏碎把它卖个好价钱多好啊,咱们随便买只传书的灵兽就好了啊。”
  破石的六鳞尺素已经认主,就没办法再变卖了。
  裴谨道:“不安全。”
  这条六鳞尺素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话,非常有灵性地在半空翻腾了半圈,朝白决吐出个泡泡。
  白决诧异道:“它……它怎么好像认的主是我?”
  裴谨道:“就是你。”
  白决张大了眼睛:“你你你你把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都说了买个灵兽就好啊?!”
  “无所谓,反正早就想给你了。”裴谨撇过头去,“免得你再一声不吭的失联。”
  白决:“……”
  他和那条锦鲤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了一会儿,泄气地垂下头。
  “既……然如此,那块玉,我就不讨回来了。虽说价值差得有点远,可是加上附加意义,我的玉也是无价之宝,就,就当扯平了。”
  裴谨的手指摩挲过剑上的玉,眸光深了几许,似乎想说点什么。他在原地怔了许久,最后,淡淡地吐出了一个音节:“嗯。”
  *
  澶溪城的月色正浓,薄雾愁云,细雨轻轻地落。慕真带着几个近卫,行色匆匆地往城门口赶。
  守卫来报,又有一批岘山的修士聚集在主城门口闹事。
  这已经不是本月第一起,甚至在这三十年间也司空见惯了。自打薄暮空潭惨案后,澶溪宗被借机冠上一个纵容妖邪的恶名,岘山周遭的一些小宗门趁机发家,通过骚扰他们、宣扬正义获得更广泛的支持,想取而代之的心思昭然欲揭。
  三百年前岘山十六宗合为一宗,就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就等慕真一朝犯错,把澶溪踩进泥里,慕真不犯错,那就盯着十六奉使,奉使不犯错,就盯着其下弟子,慕真始终顶着这份压力,不曾收缩澶溪学风一寸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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