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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卿辞(Gl百合)——海余生

时间:2020-08-22 07:52:07  作者:海余生
  和张大人详细说了扩宽河道的种种问题,他略一思索,就同意我清淤的意见,于是朝廷的军队介入,开始给各个河流疏通。这不是小项目,十天半个月做不好。挖上来的淤泥很是肥沃,正好可以用作肥料,滋润北方的春小麦。此举赢得民心,许多农民每日都去衙门领取适量的淤泥。
  我有一日趴在衙门里看地图,看着看着,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北方的水域普遍短小且没有支流,秋天枯水期容易断流,春天冰川消融又容易有洪灾。而且因为北方的黑土地肥沃,会有许多泥土裹挟进入河流,常年淤积之后必定有大量淤泥。如果每隔几年大规模清理一次,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把这些支离破碎的河流全部贯穿呢?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拍拍自己的脸,努力回想后世史书里的内容。在后世,是有一条贯穿南北的运河,但是运河何时开始修建,并没有写确切的时间,只说竣工于大兴王朝64年,离现在有11年之久。
  上辈子天天泡在书房里,只听说过这一条运河,但具体的走向一点也不清楚。有没有可能——就是从北方的河流开始呢?
  仔细观察地图上的模拟图,越看越觉得靠谱,将这四条小河流全部贯通,就会成为北方的一条大动脉,水源充足、不易洪涝,还能通行船只、运载货物。假使与北羌打起来,大吨位的粮草不就靠水路吗!
  心思一动,立刻研究,过了没几日我就启程,实地考察。
  ==
  因为淤泥被及时清理,水位下降,冰雪消融之后并没有出现洪水,危机被及时解除。皇帝下旨,命前来协助清淤的军队暂时驻扎在北方。是为了震慑住最近蠢蠢欲动的北羌。
  春花开了又谢,河水开始奔流,日头一天天高了起来,树上的蝉开始叫嚷,转眼到了七月。
  挽起袖子,坐在岸边将小腿放进河里纳凉,今日总算是把四条河流的最后一条情况摸清楚了。心里踏实许多,之前那个大胆的想法也逐步被一堆数据证实——它是有可行性的。
  轻轻吹了一个口哨,已经忙的许久没有时间吹箫了。虽然忙了点,收获还是不少。因为之前的清淤工程,许多百姓都认识了我这个钦差,也在官兵中积累了名望。总不能一直学不会和人相处,为了做这些事,必须要学会的,对吧?
  双手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洒,差不多可以回京了。虽然说北镇的一位谢乡绅与我相交甚欢,想多留我住些日子,可是皇帝已经下了三道金牌让我回去,再不走说不过去。
  三个月过去了,每日都在忙碌,之前的奇怪感觉早已烟消云散,有时甚至觉得只是一个错觉。我带着一堆资料赶回荣城,想早早见到皇帝,把这些资料呈给她看,说清楚我的想法。
  连赶了六七日,到京城后马不停蹄的进皇宫,结果很意外,在政务厅没见到勤勉的皇帝。
  守在那的公公告诉我,前几日大将军刚从西域回来,今日进宫面圣,皇帝和他正在御花园。按照常理不该贸然去打扰他们,不过皇帝的口谕是让我回京立刻见她,这些资料也想让她早点看到,于是拿着三块金牌直接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实在是太大,算上这次也就来过两次,饶是侍卫告诉我皇帝在哪,也找了好一会。
  绕过一座硕大的假山,是一排茂林修竹,层层叠叠的竹丛包围起一个宽敞的凉亭,凉亭上方开着一个大天顶,夏天的日光透过繁茂的竹叶洒在地上,看上去十分清凉。
  一时在茂密的竹丛中没找到路,但视线已越过无数个绿色竹竿,落在凉亭里的那人身上。
  她罕见着了淡紫色纱裙,颈后长发顺从披下,其余碎发被一根深紫的簪子固定,挽成一个髻。她身旁有一位男子,浓眉大眼,穿着轻甲更显威武,扶着她坐上凉亭里的太师椅。竹叶斑点轻轻落在脸上。
  寻路的脚步一顿。那气氛太过和谐,突然觉得去打扰是一种对于美景的亵渎。
  心里莫名产生一种巨大的惆怅,不见来踪,不知排解,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想要离开。心里安慰着自己,古晋王徽之也曾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不必非见不可。转身之时,脚突的踩偏了地上石头被绊倒,整个身子失去重心碰撞竹丛,发出簌簌声响。
  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瞬间往这里看来,带着高傲的冷漠,以及被打扰的不悦,像一把利刃穿刺进心里。
  还没缓过神,一旁的男子瞬间利剑出鞘,劈开竹丛,飞到我身边。冰凉的剑刃横在喉头,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阳缕?”她看清是我,眼神一变,从椅子上起身向这里走来。莫名的尴尬、狼狈、羞恼全部显示在脸上无处躲藏,恨不得撞上剑刃才好。再次和她见面,竟是被当做贼人一般,手无缚鸡之力还有生命威胁。
  “南宫,把剑放下。”皇帝淡淡开口,那男人看我一眼,拿剑的手缓缓垂下。想笑着缓解尴尬,可完全笑不出来,于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之前一瞬间的冰冷像是错觉,那双桃花眼意外带着柔和:“怎么现在才回来?”
  不顾刚才被剑气挑下的碎发,提到正事我立刻稳稳心态,从衣袖里取出一叠纸,有一寸厚。“陛下,臣发现北方的四条河流有些讲究,于是实地考察了一番,这些是这几个月来整理出的资料。”
  皇帝没接,目光还在逡巡打量着我,消失许久的、自以为早就无踪影的情绪慢慢复苏。“南宫,你先回吧。”她开口让那个男子离开。男子明显不情愿,皱着眉说:“可是陛下,您还没有……”
  “行了,此事过几日再议。”她不耐烦地打断那男子。真是霸道蛮横的女人,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这一点。
  男人拱手告退。皇帝转身走回凉亭,指着另一张凳子让我坐下。“何时回京的?”她又坐回椅子上,竹影深深浅浅,唯一不同的是,此刻是我在她身边。
  “刚刚才回来,直接进的皇宫。”没什么可隐瞒。
  “赶这么急?”
  还好意思问。从怀里捧出三块明晃晃的金牌,递给她:“陛下,如今我回来了,这得物归原主。”
  她一声轻笑,眉眼的冰冷丝丝消融。大概是因为夏天太热的缘故吧。赌气的想着。
  皇帝伸手取回两块金牌,留了一块在我手上。“这次北方水域之危也解决的不错,赏你一块金牌,以后如若有急事要见朕,可以直接过来。”此时我还不太懂这块金牌的分量,只想着那个“也”——上次铸钱之事她也满意,这两件事或许让她终于信了我吧。
  局促的心归位,这让我很是理所应当。“陛下,”我又抖了抖那叠纸,“这些资料现在不看吗?”
  “你着什么急,明日再说。”她见我收下金牌,满意的往后扬了扬靠在椅背上,冲着前方招招手,空无一人的的凉亭石柱后面竟然出现了之前见过的常侍公公。“常侍,你将这些资料好生保管,明日给朕。”
  “是。”公公从我手中取过资料,走了回去。这才发现,石柱后面站着好些人,还有侍卫。我说这次见着女皇怎么她身边只有那位将军,原来宫人们都在隐蔽处待着,她的防备心丝毫没变。
  目光转移到她身上,一袭紫色纱裙将她的身材绝妙勾勒出来,原来皇帝的腰肢这样细。“陛下现在想做些什么?”见她迟迟不说话,于是询问。
  她靠在椅子里,前所未有的慵懒,修长的手指撑着头,眯着眼睛看前方的湖光山色。半晌,开口说:“阳缕,你为什么每次都能完美的解决许多棘手问题呢?”
  安逸中猛地蹿出一种危机感,皇帝恐怕又在试探我。避重就轻的回答:“哪里有‘每次’了,左右才不过两次,这次多亏张仪大人协助,上次是陛下您……”
  “上次朕怎么?”她睁开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要命,为什么这双桃花眼如此夺人魂魄,明明之前对着南宫将军、其他大臣时不是这样的。忍不住低下头,逃避那漩涡似的眼神。
  “阳缕,给我吹一曲洞箫。”皇帝饶了我,转移话题。听见这话,如同恩赦般用力点头。是去年夏天在家养伤时吹过的《碧涧流泉》。
  ==
  我不明白,明明吹洞箫吹的好好的,怎么又吹到了皇帝的寝宫。看着侍女行礼退下,才意识到刚刚皇帝又把我带到了这儿。
  皇帝从落地橱柜里拿了掐丝珐琅首饰盒,取出一条如羊脂般白的和田玉佩,串着玄青色的绳穗。眼前的玉佩晃了晃,一阵馨香袭来:“赏你的。”
 
 
第18章 18当场春戏
  “陛下……您不是已经赏了我一块金牌。”小声嘀咕。玉佩的成色是羊脂白,一看就知道价值匪浅,不敢收下。
  “那怎么够?”好看的眉毛挑了挑,离我更近了。“收下戴着,以后每日朕都要检查。”她握住我的手,将玉佩放进去。那股好闻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气氛没了一点严肃冷清,脸微微红起来,开口问她:“陛下用的是何香薰,为何如此的香。”
  她站在我面前,轻纱浮动露出像天鹅一样高贵的脖颈,光滑洁白。“你闻闻看?”她嘴角挑起一抹轻笑,略低身俯视我,桃花眼浮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样的角度,一股压抑伴随着吸引交织而来。许是被香气冲昏了头脑,我破出那桎梏从坐榻上站起,低头看她——原来我比皇帝高一些,与她一起站着要低头才行。
  眼眸低垂,落在她没被纱裙覆盖的脖颈之上。
  她洁白的脖颈像圆月时洒落的清辉,像庭院里正盛放着的圣洁的白莲,像春蚕吐出的柔嫩而纤长的蚕丝,绵绵密密缠绕上我并不高大的身躯,再没法脱离。
  心意一动,低下头鼻子慢慢凑近,闭上眼用劲的嗅——一股清冽梅香弥漫四肢百骸,还带着檀木的肃然,好似亲眼见到水波荡漾映射出高傲狂妄的梅花,一睁眼,又是洁白的圆月。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喃喃自语出声,七魂失了六魂。
  瞬间,腰肢一阵触感,一只手扶住那里,面前的人紧紧抱住了我。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沉没了银河,带着星光斑点,嘴唇被一片香甜温润含住。
  她吻了我。
  在天宫,在云端,轻飘飘的风吹了吹,掀起门帘上的珠翠,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我越过时间的洪流,逆转了半个世纪的春夏秋冬,颠倒了几千里的山川河海,与她在此相遇。
  难道逃不过历史沉重而残酷的脚步吗?
  历史,是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想起那段历史,想起我来这里重过一生的目的,那翻滚的血液像凝固了一般,瞬从天宫坠落,心抽搐得厉害。猛的推开她,馨香和温润一齐消失,骤然冷却的除了我的心,还有她的脸色。双手微微颤抖,指尖发麻,用劲握成拳藏在衣袖之下。
  刘月盈——我第一次在心中默念她的名字。她恐怕没有想到我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这般推开,她的颜面何存。
  可是该如何与她说,说那段历史讳莫如深的后果,说这段感情不得善终的结局。看着她低沉的脸色,之前旖旎的气息如烟花般转瞬即逝。每次都是这样,她总能轻易主导气氛,改变气氛。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技能。我不要、也不能回应,是不是就可以改变历史了。
  冲着她微微鞠躬,没有跪下,努力平稳住语调说:“陛下自重。”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出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刘月盈没有阻拦一句。我这样不识好歹地拂她自尊,那般高傲的性子一定恼羞成怒了,恐怕可以就此收手了罢。
  ==
  失魂落魄的赶回阳府,阳织没出来迎我,乐得自在的回到卧室一头栽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目光盯着房梁无法聚焦。
  一切都说得通了,晏喜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我用心思考的语重心长。她虽然讲话总是不三不四,但为官做人比我缜密的多。这件事是皇帝的私事,她为人臣子点到即止,我自己想明白才算数。
  长长叹了一口气,皇帝她,喜欢我什么呢?长得面容娇小姿色平平,平时做事讲话总少了规矩惹她生气,除了读书吹箫以外什么也不会,学骑马还狠狠摔了一跤,我就是一个枯燥无趣而且蠢笨的人——哪里值得神仙似的她喜欢呢?
  那时心脏跳的太快,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不太正常。我从来没有这般慌张过,但除了慌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感觉。
  想起她给了我一枚玉佩,刚刚在她面前又乱又局促,扫了几眼就揣进怀里,于是赶紧掏出来好好端详。
  这玉可真白,通体找不到一点瑕疵,正面雕着一条盘旋的蛟,下方是精致的祥云图案。手捏着玉佩,感觉到背面有些凹凸,一反转,玉佩的背面竟然有一行用阴文刻的字。
  “近水楼台先得月”
  心里咯噔一声。当今的天子与长公主姓名里都有“月”,为了避名讳,没有人敢随意使用这个字,这是杀头的大罪。所以,敢在玉佩上命人刻下这句诗的……手指无意识的抚摸那一行凹印进去的文字,心里百味杂陈。
  目光移到玉佩的绳穗之上,是沉稳的玄青色,不常见。这颜色……和今年年初巡游的衣服似乎是一种。猛的回想起那件事,瞳孔不可置信的收缩,赶紧将它揣回兜里不再细想。
  ==
  从床上爬起来,沐浴更衣,阳织还没来见我。都三个月没见了,我回府这么久还不出现,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偷偷跑到西厢房想吓唬她。
  推开门,竟然没看见她的影子,可是家丁明明告诉我阳织在府上。躲哪儿去了?往里走了几步,东张西望一阵,发现隔间的门竟然关着。有意思,她之前可是嫌闷从来不愿意关这扇门的。
  小心翼翼推开隔间的门,一阵奇怪的喘息声传入耳中。什么?
  一抬眼,晏喜按着阳织躺在床上,二人都没着衣服!那姿势,那动作,那白花花的……
  我的天!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啊啊啊——!”阳织发出尖叫,晏喜赶忙将被子拉过覆盖住尔后破口大骂:“阳缕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烂眼睛!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赶紧滚蛋!!”
  转身,跨步,关门,一气呵成。
  背靠着门拍拍胸口,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明明是在我家,晏喜竟然还如此凶残!还有,阳织那个混世小霸王竟然……在下面??
  我呸,真不给我争气。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真是给气糊涂了。重点是,她们两个什么时候好上的,我就出去了三个月,怎么都发展到&*?#的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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