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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卿辞(Gl百合)——海余生

时间:2020-08-22 07:52:07  作者:海余生
  “嗯,真的吗?”刚刚得到她给的承诺,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过来。”
  她拉着我去屏风后的小屋子,不知从哪里找出两件常服,一人换上一件。皇宫里的衣服,就算是常服,用的也是上等料子,绣着少见的花纹,只不过是衣摆、袖口处小了一些,更方便行动。
  换完衣服,她又带我从偏门出了议事厅,在内宫里走了许久,来到一座很高的楼阁前。
  “原来这就是我一直都能看见,却不知道在哪儿的钟楼。”看着高耸的楼阁忍不住感叹。
  刘月盈脸上荡出一抹浅笑,进入楼阁,但没有踩楼梯上去,反而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掀起一处石板,露出了黑黢黢的地道。
  “从这走。”
  有点害怕的看她,脚下没动。刘月盈不由分说抓住我的手,把我拖了进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里,只能感受到我们两人的脚步声,以及她牢牢扣着我的手。
  慢慢的,前方隐约有了光亮,最后那白光越来越强,能够看清楚地道四周的墙壁。
  又走了数十步,豁然开朗。
  这是一座很高的山坡,种了好几颗桂树,地面上的青草还没来得及枯黄,桂树中最高大的那颗已经长满了黄澄澄的桂花,细小的花瓣密密麻麻在枝头休憩。
  而远处,是滚滚流淌的江水。
  “这是皇宫的后山,当初选址的时候皇宫就依山而建,站在这儿能看到北边的淮江水。”她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沉寂的气息消失不见。
  “怪不得整个荣城被称为淮南,原来北边被淮江水围绕着。”第一次直观的见识到这般景色,有一种胸襟扩大的感觉。古人说,江水流逝往往代表着时间的白云苍狗,而我,正是逆流而上。
  “小虑,你是不是,对月华……有意见?”清澈沉稳的声音缓缓流淌,少了冷意。
  她虽然是随心而问,不过这么突然,倒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我是江水远处的人。
  不舍昼夜奔腾的水带走了时间,让我出生在几十年后,知晓许多现今不可能知晓的事情。正因为了解历史,所以我无法自拔的崇拜她。她在历史上那样年轻的香消玉殒,让我难以接受,所以对继位者百般刁难,怎么样都看不惯。这样怪力乱神,不能随意与她说。
  她见我不答,叹了口气:“父皇选我当储君,自然对月华的要求没那么严格,从小宠到大。她如今也十七了,是我大兴的长公主,你多少要给她些面子。”
  看着曾经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而且对我这样轻声细语的说话,涌起难以名状的感觉。像沾了蜂蜜的羽毛轻轻刮过心间。所以,哪怕她还对我心存顾忌,也无所谓了,对吧?
  我是这样想的吧?——最初的迷茫又一次席卷而来,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知道了,以后我让着她。”刘月华毕竟是她的亲妹妹。
  起了一阵微风,把桂树吹的哗哗响。
  “小虑,今天是我生辰。”她站在桂花树下,闭着眼睛抬头闻花香,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过了今日,我就二十二了。”她睁开眼,转头看向我。
  “从前小的时候,父皇会给我过生辰,自从我摄政忙起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总是严厉的可怕。再后来,母后去世,我再也没过过生辰。”她的眼里出现了低落,“登基之后,礼部和内务府来问过几次,不过事情太多,月华还没到分担的时候,而且……想多留些银两用在民生大计上,总要给后世留点遗产,所以也就不过什么生辰了。”
  她确实留下了很多遗产,每一件单拎出来都足够彪炳史册,万古留香。
  “原来陛下是秋天出生的。”
  “嗯,农历九月十七。”她对我说着日子,眼睛看着我又恢复光泽:“和你说过几次,没人的时候喊我月盈。”
  一时说不出口,她在我心目中地位那样崇高,直呼名讳总像是在亵渎神明。于是换了一个话茬说:“真巧,我也许久没过生辰了。”
  “你今年,多大了。”她似乎对我年龄很感兴趣。
  “二十。”
  “生辰是什么时候?”皇帝按着衣袍席地而坐,眺望远方淮江水。
  “我啊,是谷雨那天。”说这话的时候,又想到些阴暗可怖的记忆,偶尔会让我从噩梦中惊醒。
  “谷雨?那是三月……”她也想到了什么,神情一晃,靠到我身边来,“你那天,是不是在慎刑司?”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远处滚滚流淌的江水。生命脆弱易逝,个人的经历在历史苍苍茫茫中渺小的不值一提。
  皇帝见我不说话,有些无措。“小虑……”她紧紧抱住我,头贴在我的脖颈旁欲言又止。隐约感觉到她或许想道歉,可最后也没有说出口,喃喃发出的音节随风飘散了。
  我不需要她的道歉,她作为皇帝始终有无上的尊严,怎么会做错事呢,遂安慰她:“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我知晓的。”只不过知晓不代表泰然处之。
  她和我对视,深邃的瞳孔慢慢收缩,失去焦点。半晌,她只是吞咽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今晚……别回府了,好不好?”她问我。
  话过脑袋,当然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什么,神情自若的回答:“遵命,女皇陛下的侍寝随时等待您的召见。”
  她的耳垂又红了,可真容易害羞。
  我就脸皮厚。
  “我在您寝宫养伤的时候,舞夏与我说过一件事。”
  “什么?”
  “你别罚她,我就说。”
  她没有立即答应,抱着我的手臂垂下来。往前走了三步,让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才缓缓说:“怎么,你也会怜香惜玉了?”
  ……
  “不是,她也是好心才和我说,你如果要是因为这个罚她那不是辜负了……”越讲越乱,四周的温度骤降,前面那人转过头看我,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一个激灵。
  “哎呀,”索性破罐子破摔,走上前再次拥着她然后嘟囔:“舞夏说,你前几个月旧疾复发,现在可大好了?是什么疾?”
  她愣住,想了一会才淡淡开口:“没有的事,别听她胡说。”
  “你别骗我。”
  “你信朕还是信她?”皇帝的语调提高一个度,我只好乖乖闭上嘴,不敢再问。
 
 
第29章 28擢升丞相
  芙蓉暖帐幕,高烛照红妆。可惜我不是古宋苏轼,红妆也不是香雾海棠。
  夜深,皇帝带我回朝凤宫。翩秋和舞夏携一众侍女在正殿候着给她更衣,我刚想进去,木门被翩秋快速关上差点砸到鼻子。
  在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只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数星星。这时的夜空可真美,漫天繁星,夜晚的空气里带着一丝寒意。过了很久,木门开了一个缝,许多侍女鱼贯而出,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不挡着她们的路。
  等侍女全走光,舞夏出来对我说:“大人,奴婢带您去偏殿更衣吧。”
  什么,等了半天,刘月盈呢?满脸不情愿的看着她。
  她一边赶着我一边往偏殿走,嘴里碎碎念:“你着什么急,作为侍寝就要有成侍寝的自觉,哪有你这样奴才急主子的,真是从来没见过。”舞夏怎么也知道我和皇帝的秘密,猛的被人扒出来脸上很不好看,面色通红。
  舞夏继续小声念叨:“皇帝在沐浴呢,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翩秋姑姑脸色不善,她好像有什么话要和皇帝说,所以才把我弄出来伺候你,阳大人可要好好珍惜,往常都是我和翩秋姑姑一起服侍皇帝沐浴呢。”
  ……并不是非常荣幸。
  说是伺候,其实只是打了一桶热水让我自己进去洗,舞夏把换的衣服放在旁边的置物架上。
  洗了很久,感觉能把自己搓掉一层皮,终于是一身香喷喷滑溜溜的将亵衣穿上,外面随意批件外袍。
  “你洗这么快?”舞夏见我出来非常惊讶。可是我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洗了许久。不过,过了一会我便明白舞夏是什么意思了。她带我进入寝殿主卧,让我在这儿等着便出去了。
  这间主卧我待过半个月,也算熟悉,没什么好看的,百无聊赖的在坐榻上等女皇。
  这等啊等,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点着的红烛垂下一段很长的烛蜡,我昏昏欲睡差点就趴在坐榻上进入梦乡。
  殿门被打开,翩秋扶着皇帝姗姗来迟。淡梅混着檀木的香气瞬间溢满整间屋子,瞌睡虫被这股扑鼻的馨香给赶走,揉揉眼睛看她。
  皇帝缓缓上床,翩秋把四周的帘幕全部拉好,才走过来对我说:“阳大人,过去罢。”
  她态度不咸不淡,我礼貌冲她点头,便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就在龙床上。
  秋天夜里寒意渐深,我就穿了两件薄衫,在外面这么长时间,鼻子痒痒,背过身去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回事,着凉了?”那人的声音瞬间从背后传来,我局促的揉揉鼻子,回头一笑:“没事没事。”
  她坐在床上,背靠靠枕,瀑布的长发散落,还没干透。洁白的手掀起蚕丝被的一角对我说:“上来。”
  我总觉得,皇帝今日做的每件事、讲的每句话,都带着浓浓的诱惑。她的桃花眼尾向上翘,眉毛舒展,眼里是一汪深泉。
  爬上龙床,搂住那纤细的腰肢,她立刻轻颤了一下。
  敏感的吓人。
  取下耳饰的耳垂像个小花生,剥去外壳带着红皮,忍不住舔了舔。原来我真的喜欢吃她耳朵。
  身.xia人的呼吸急促起来,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看着她的神情从寡淡逐渐变的迷离,笑出了声。她听见,羞得直接将头埋进被我掀翻的被褥里,不让我看。
  帘幕低垂,烛焰扑闪,晃动着轻纱里的两个人影。
  皇帝的身躯妙不可言,而且她任人欺负的模样简直稀世罕见。小腹平坦且有光泽,光滑如牛奶。哪怕不动手,光是看着就让人血脉喷张。
  无比虔诚的向她朝拜,那比我紧致许多的地方潮湿起来。慢慢的试探,一根……
  “唔——”她疼的抽了口气。
  不知怎样才能缓解她的痛楚,明明我当时没有痛成这样。人和人真是不同。轻柔的吻上她的唇,想让她放松那紧绷的神经,左手抚她的发丝,发现已经出了冷汗。
  “要不,算了吧。”刚想抽离,她却紧紧抓住我往后缩的手。
  “别,继续。”她说着,脸上更红了,“快点。”
  难道是我的速度太慢了才让她产生痛感。食指加快速度,拇指一下下按着红点,双重的刺激让她发出难耐的shen.吟。
  又是一朵红花盛开。
  “为何如此熟练?”
  “我是天子门生,您教得好。”
  第二日,我指节酸痛,她没能下床。
  被迫去传话罢朝一日的翩秋看我看得更狠了。
  ==
  天嘉三年秋收之时,我被封为大兴右丞相,在朝堂之上,受百官之礼。
  圣旨里写道:“日月浩瀚,春秋迁易,东山阳缕以状元入仕三年,铸六鍚,贯北通,凿大运河,为大兴忠心赤胆、呕心沥血,认命内阁首辅阳缕右迁丞相一职。”
  常侍宣旨的声音在整个宣政殿回荡,绕柱而上,余音远飞。这是皇帝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宣布我铸钱的事。这也是我第一次上朝,穿上深青色的丞相官服,挂着刘月盈送我的玉佩,头顶方翅乌纱帽,将一头长发规规矩矩梳进帽子里,用玉簪固定。
  那一天的秋阳格外耀眼,桂树一排排长出金黄的颗粒,我看见大兴的山川河流都在逶迤,俯仰河山之间,无穷无尽的湖泊反射出太阳的金光,波光荡漾绽放出一个个涟漪,大峡谷之间喧嚣的瀑布肆意流落,发出巨大轰鸣,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耳边又传来大兴街头巷尾的吆喝声,马蹄声,车轮滚滚声,酒楼高歌声,东山扑鱼声,北镇舞龙声……
  子民安康,天下长安,大兴昌盛,凌空无恙,则我此生无憾。这是一个莫大的、乃至贪婪的愿望,但当我披着丞相服,面对着百官道贺,声音震天响九曲回环之时,慢慢渗出无边无际的冲动和自信,我一定可以做到。
  入仕三年得丞相,这不是原来那个时代史书里记录的内容,而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或许,历史的车轮已经偏转,从另一个方向滚滚向前。
  当上右丞相之后,比内阁首辅还要忙上许多,原本应该由皇帝一人批阅的奏折一大半落在我身上。
  而大运河的开工,更加火上浇油,日日待在议政阁与工部、中书省、门下省的人商议前线传来的最新进程、运河开掘走向、四周百姓安置的措施等等,看着地图和文献一待就是一整天,议事厅早就没空去了。
  大兴京城的官僚,平时下朝之后,如果朝廷没有事就可以出宫自己打发时间;如果有事,要么是皇帝召见前往议事厅,要么是和同僚商议聚集在议政阁。
  当上丞相之后,皇帝为了给我树立威望,直接将我派到议政阁直接与更多的官员共事。与那么多的人相处,日子久了就会摸索出许多技巧,终于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什么个意思。
  最近的大运河挖掘才开工一月余,庞杂的奏折接二连三往朝堂汇报,我哪里都没去,一连五六日都待在议政阁处理事务,连晏喜都对我有所改观,说我当了一品丞相是改头换面。
  毕竟见的人太多,处理的事也复杂起来,之前略微颓唐的气息为之一振,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事情虽多,但越多越带劲,像一个陀螺转不停。晏喜说,我这叫“劳碌命”,对此不予置否。
  “侍中,你去将天汇河一线传来的文字汇报给我标注好。”我指着左边的一叠文书对中书省的官员说。
  那人领命,拿着文书走到后面翻阅。今日的任务暂时全部布置下去,还要等他们下午一一给我复命,然后和张仪安排新的政令颁布下去。
  抬头绕了绕酸痛不已的脖颈,这几天在议政阁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和龙床完全没法相比。忙碌起来竟是什么其余的事情都能忘,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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