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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近代现代)——段八刀

时间:2020-08-22 08:00:50  作者:段八刀
  许燎又着急忙慌的给人家端了杯温水,钱徵喝水过程中全程没睁开眼,全靠许燎喂他,后者觉得自己快沦为专职保姆了。
  很快地喝了一杯后,钱徵还要来一杯,但许燎怕他喝多了会尿床,毕竟连喝水都要喂,上厕所说不定也懒得去。
  于是许燎又把他晾客厅,打算明天再跟他算账,但还没转身呢,手臂就被人抓住了。
  低头一看,钱徵正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嘴里还小声说着不要走。许燎当场石化,心想这都啥跟啥呀?
  “我去睡觉,你拉着我干嘛。”
  “我也要睡觉。”
  “你就在这睡。”
  “你也在这睡。”钱徵委屈的撅了一下嘴,许燎感觉全身鸡皮嘎达都起来了,简直没眼看。
  “我在房间睡,你在客厅睡,因为我没有多余的床给你,知道了吗?”许燎仿佛在幼儿园哄小孩睡觉的老师。
  “我就要和你一起,你不许走。”
  得,许燎心想,自己妄想跟醉鬼讲道理,简直就像跟白痴说真理。
  “谢谢你,晚安。”钱徵躺在床的另一边,开心的拉着许燎的手跟他道谢。
  “睡吧,睡吧。”许燎心累,折腾了大半宿,他终于又再躺回床上了。
  钱徵晚上喝了太多酒,整晚都在找水喝,就连做梦也是梦到自己在沙漠里。全身被太阳烤得热腾腾地,嘴唇干得起皮,他已经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终于,在差点被太阳烤死前他发现了一个水囊,鼓鼓的一看里面就很多水。
  他赶紧拿了起来,拔掉盖子,用力往里嘬,甘霖入口那一刻,他全身都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许燎醒来的时候感觉胸闷闷闷的,嘴里一股甜腥味,待眼全睁才发现,自己被钱徵搂到他那边了!
  他一激动的挣开,脑袋恰好撞上钱徵的下吧,钱徵痛苦的“嗯”了一声后翻了个身,许燎得以开脱。
  就在他蹑手蹑脚的下床时,背后传来了一道低哑的声音,“我在哪儿。”
  许燎回头看了一眼,钱徵此时也清醒了,俩人面色各异。
  “昨晚你喝醉了,狂按我家门铃,还记得么。”
  “为什么我要按你家门铃。”
  许燎一副“大哥我怎么知道”的表情看了他,随后便去卫生间洗漱了,钱徵起来靠在床头,慢慢的缕昨晚的记忆。
  许燎一边刷牙,一边努力靠近镜子想看看自己嘴唇怎么破皮还肿了,难道是自己梦里面咬的?
  外面有人敲门,他赶紧吐掉泡沫,用水冲了嘴巴,打开门:“有事吗?”
  钱徵一脸尴尬的站外面,其实他全都想起来了,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嘴巴怎么流血了。”许燎注意到钱徵的嘴巴有一条干涸的血迹,闭着嘴巴的时候看不见一张嘴说话就显而易见了。
  钱徵也凑到镜子前看了看,确实如许燎所说嘴巴有一条血迹,他看着镜子里的许燎,镜子里的许燎也在看着他,俩人又一阵诡异的对视。
  钱徵洗了一把脸,顺带漱了漱口,没发现自己嘴巴有任何溃疡,反而是对许燎破皮红肿的嘴唇若有所思。
  许燎也发现了,便不打算再细想下去,反正只要不承认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离开时钱徵客气地跟许燎道了谢,但之前误会他的事他无法说出口,只好欲言又止的回到了家里。
  许燎这边就当作自己还了他上回的人情,只是吃早餐时伤口时不时的疼几下,心里还是有点想揍钱徵。
  许燎来到学校时嘴唇上的伤口还没好,班上同学都盯着他看,然后在背后窃窃私--“徵哥不愧是徵哥,打个啵都这么猛。”、“嘴皮都破了,那得多猛啊!”、“哎你们说,许燎他怎么不咬回去呢。”、“许燎心疼徵哥呗!”
  “啧啧啧,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亲眼见到了?”田嘉叶凑过去聊八卦,然后想起了刚刚跟钱徵的聊天,
  --田嘉叶:徵哥,牛逼![抱拳]
  --Qzheng:?
  --田嘉叶:你都把人的嘴嘬成什么样了,兄弟看了都心疼。
  --Qzheng:不是我干的。
  --田嘉叶:大家心知肚明,总不能是许燎自己咬的吧。
  --Qzheng:就是他自己咬的。尽管事实胜于雄辩,但钱徵还是垂死挣扎:只要死不承认这事就不是我干的。
  --田嘉叶:你亲眼见到的?还是他告诉你了?你俩还真是相亲相爱啊。
  --Qzheng:......
  --Qzheng:我俩都是直男,就算睡同一个被窝也相安无事的直男,懂吗?
  --田嘉叶:!!!!
  --田嘉叶:你俩还睡了!
  --Qzheng:我的意思是我俩是直男,笔直的那种,不然一个直男怎么跟你证明我不弯呢?
  钱徵放下手机,认真盯着许燎的嘴唇看了看,“你的嘴巴疼吗?”
  “还行,看着吓人,但不疼。”许燎埋头做作业。
  “那怎么看着还这么肿呢?”
  许燎心想还不是你干的,不过他仍继续抄作业,不想理钱徵。
  “我家里有跟药膏,活血化瘀挺管用的,下午拿给你。”
  自从得知许燎不是私生子后,钱徵如释重负,对岳斯阙的愧疚感少了些,对许燎的关心也多了些。俩人的关系开始跟正常同学无异,甚至有往越来越亲密的方向发展,不过这都是钱徵一厢情愿的想法,许燎对他的态度还是跟之前一样。
  中午吃饭时,陈松杰也看着许燎的嘴唇笑了,“不会真是钱徵咬的吧。”
  “班长你也开始变八卦了。”许燎不满的夹走了陈松杰碗里的一块肉。
  “呵呵~我看班上同学都在传。”
  “假的,我自己咬的。”许燎解释多了,也快把自己也洗脑了。
  “你跟钱徵的关系越来越好了,这一点我倒是挺欣慰的。”
  “班长,你怎么说话跟家里长辈似的。”
  “没办法呀,身为你们的班长,调和好班里的关系也是我的责任。”陈松杰夸张地叹了好大一口气。
  “来来来,给你一块排骨,辛苦了。”许燎从自己碗里夹了块糖醋小排过去,陈松杰笑着作势要夹他碗里的鸡腿,许燎赶紧夹起来咬了一口。
  互相夹菜不可取,大家还是用公勺公筷!
 
 
第21章 
  
  转眼就来到了校庆当天,大家都穿着统一演出服待在体育馆,等着老师的安排。
  不得不说这个演出服,不仅料子透,造型土,就这诡异的玫红色怎么看怎么让人难受。皮肤白的如许燎、安茜茜这些同学倒是能勉强压制,像孙乐乐、田嘉叶这些肤色偏深的简直是重灾区,整个人连带着脸都透露出不和谐的紫。
  不知道领导和嘉宾们看了他们表演能不能笑出来,反正同学们自己是笑不出来。
  钱徵换好衣服出来后首先被许燎嘲笑了一番,无他,只是钱徵平时还挺人模人样,尤其是拉上校服拉链,戴上眼镜,就挺斯文帅气的。现在穿这么一身红得有些紫的演出服,活像个进城务工的“andy”春节回家后变成村里的“二狗子”,叫人看了忍俊不禁,起码许燎就毫不客气地笑了。
  钱徵也打量了穿着演出服的许燎:还行,一白不仅能遮百丑更能遮百土,他坦然的接受了许燎的嘲笑。
  伴着熟悉的背景音乐,高一年级健美操大队终于进场,郝年和岳斯阙特意带了手机,想记录下钱徵的“难忘”时刻。俩人四处环顾,终于艰难的找到了钱徵,以及他旁边的许燎。
  郝年很兴奋的拿手机录频,唯有岳斯阙开心不起来,钱徵怎么没说他和许燎是搭档?
  健美操刚跳完郝年也拍完了,他整个人放肆的大笑着,深深沉浸在中二的动作和难看得一批的演出服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岳斯阙此刻的表情。
  岳斯阙一直密切观察着钱徵和许燎,发现他们不仅在台上搭档得很,在台下也是有说有笑的。他越看越觉得刺眼,最后气不过就离开了座位,连郝年在后面喊他都没有回头。
  钱徵刚换回自己的衣服,兜里的手机就想了,是郝年打电话过来。
  “喂,你在哪?”
  “我还在体育馆这边的更衣室,怎么了。”-“刚刚斯阙不知道为什么走了,叫都叫不住。”
  “你没拦住他吗?”
  “这人这么多,挤都挤不过去,我咋拦。”
  “那你打电话给他没有。”
  “打了,没人接,要不你去试试吧。”
  “知道了,我待会就打过去。”
  “快点。”
  钱徵挂点电话后,立马打给了岳斯阙,同样是无人接听。担心好友出什么意外,他在微信上狂发消息给他,祈求他回复一下报个平安。
  但岳斯阙还是没动静,这时郝年也找到了钱徵,俩人打算回高二1班的班级看看。
  果不其然,岳斯阙正在课室里面坐着,只不过表情不太好。
  “斯阙,你这突然走了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郝年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岳斯阙还是不说话。
  “斯阙,你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钱徵也过去安慰了他,顺便把手放在了他肩膀上。
  “别碰我!”岳斯阙反应极大的躲开了钱徵的手,钱徵整个人僵硬在地。
  “哎哎哎,斯阙你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凶钱徵。”郝年出来打圆场。
  岳斯阙扭过头瞪了钱徵一眼,又深吸了一口气,把脸转了回去。钱徵整个人还是云里雾里的,不太明白岳斯阙的意思。
  “也没什么事,只不过觉得被人背叛了而已。”岳斯阙恢复了心平气和的语气,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钱徵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岳斯阙肯定知道了他和许燎的关系并非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而是友好和谐的相处。
  郝年还在一旁愣愣地,“啥背叛,谁背叛你了。”说完还看了钱徵,希望对方可以帮忙解答。
  “我之前误会了许燎,所以......”钱徵对着岳斯阙解释,但岳斯阙并不是很买账。
  “所以误会解除了,你和他成为了好朋友、好同学,没有我这个兄弟了。”岳斯阙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开始直接杠钱徵。
  “既然误会解除了,况且他又不是那样的人,我和他关系变了也很正常。但无论怎么变,你和郝年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钱徵很中肯的继续解释。
  “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做好朋友。”
  “这不公平,”钱徵又开始皱眉,“他又没做错什么,也影响不了你任何,为什么要带着偏见对他。”
  “你最开始不也带着偏见对他吗?”岳斯阙反讥。
  “那是因为我误会了他,自然对他带有偏见,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
  “是,误会解除了,你也有了新的兄弟。”
  钱徵头都大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岳斯阙也有这么难讲的一天,为了不让两人关系走向冰点,他还是尽力的解释,试图说服岳斯阙。
  但他不明白,他越解释岳斯阙就越生气,越发觉得自己的好朋友已经不向着他了。郝年看俩人都不对劲,忙从中调停,然后带着岳斯阙走了,留下钱徵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钱徵回到班级所在地,同学都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着这次校庆,还有些正约着人出去玩,毕竟后面会放两天假,虽然周末要补回来。
  “喏,给你。”一个红色的大福袋出现在钱徵面前。
  “只是校庆活动发给参与人员的纪念品,里面是校庆纪念徽章、校庆活动手幅、一封折成心形的感谢信还有一支钢笔。”许燎对钱徵解释道,“刚才你不在,我就先帮你收着了。”
  “谢谢。”钱徵此刻心情说不上多好,但还是温和有礼的跟许燎道谢了。
  “今天挺开心的,你就别摆着脸了,笑一笑。”许燎说完用双手掐了自己的脸,摆出笑脸的样子,看得出来今天玩得挺开心的。
  “卖萌可耻。”钱徵轻轻拍了两下许燎的脑袋,然后别过脸试图分散注意力。
  “今晚有聚会,你来吗?”
  “不了,我还有事,你们玩吧”钱徵心里还想着岳斯阙的事,打算今晚再去找他,“你帮我跟班长说,我今晚不去。”
  “好吧。”许燎听完便去找班长。
  钱徵看着他走远,拿起福袋掂了掂,而后也抬起脚步走了。
  到了晚上,郝年打电话过来,让钱徵赶紧到锦瑟街的一家酒吧上。锦瑟街就是之前绯色所在的酒吧一条街,自从绯色被卖了后岳斯阙就在街上随便找了个酒吧进去喝酒,此刻正和郝年僵持不下。
  郝年喊来酒吧经理,质问他们为什么给未成年提供酒精饮料,
  “你们门口贴的未成年不得进入是给死人看的吗?”郝年气极。
  “抱歉,我们还以为这位先生已经成年了,”经理本想喊保安,却被郝年打断,“别叫保安,我会把他带走,多少钱我来结账。”
  “你有什么权利管我?”岳斯阙极其不满的冲郝年喊。
  “看来你还没喝醉,那也不用我扶你了,自己走得出来吧?”郝年一边挥手,酒保见势便退下了。
  岳斯阙觉得今天钱徵和郝年都存心跟他作对,便故意拿起酒瓶倒酒,非要跟郝年反着来。
  郝年头疼得去夺酒瓶,两个人你来我往,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人过来了。
 
 
第22章 
  钱徵进入大门时一眼就看到了被拦着的俩人,他赶紧冲了过去,拨开人群来到郝年和岳斯阙身边。
  “你们没事吧。”钱徵打量他俩,发现身上没有挂彩便稍微放了点心。
  “没事,就是面前有狗拦着不让我们走。”郝年给了钱徵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又盯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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