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嘛?”钱徵语气强硬的问为首的那个人。
“我们秦哥就是想请二位喝喝酒,不关你的事。”旁边的小弟迫不及待地出来替为首的人解释。
“他们是我的朋友。”钱徵毫不掩盖鄙夷的神情,“况且-你们未必能动得了他们。”
“现在的学生火气怎么一个比一个大,”为首的秦哥终于说话了,“去吧台要1瓶威士忌过来,给几位下下火。”
其中一个小弟收到吩咐立马去了,钱徵三人看着眼前人轻佻下流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顿。
正当郝年想发火时,岳斯阙按住了他的手,“我们素不相识,你的酒我们也不想喝,识相的话就别拦着,免得待会要跪下来求你爸爸。”
秦哥脸色迅速变黑,正巧那小弟把威士忌拿来了,还带了一个冰桶过来。
他接过酒和冰桶,重重放在吧台上,语气不善的威胁到“把这瓶全喝了,就当你之前--”
“嘭!”钱徵一脚把他踹地上,在所有人都未意料到的情况下,“傻b,在这装什么大爷。”
周围的小弟立马动起手来,三人就近抄起家伙,刚好借打人发泄一下今天的情绪,反正送上门的人不打白不打。
一番混战之后,几个虾兵蟹将都捂着这捂着那的倒在地上,为首的秦哥狼狈的被钱徵踩在脚下。
岳斯阙和郝年的脸上也挂了彩,但只是无伤大雅的一点痕迹,他们生怕钱徵不小心失了分寸,于是劝他收手。
钱徵面带狠厉之色地提起秦哥,把他脑袋往冰桶里狠狠摁了两下,秦哥完完全全像个任人宰割的落汤鸡。
--“不要在人面前随意装、逼,知道了吗。”钱徵冷冰冰的吐字,顺带拍了拍秦哥的脸,然后把他丢在地上。
三人光明正大的走出酒吧,完全不担心后面有人追上了,期间谁也没说话,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上了车后,
“哎呀钱徵,论耍帅还是你厉害。”郝年粲然一笑,直呼钱徵牛逼。
“就几个臭虾烂鱼,你俩没事吧。”钱徵庆幸自己及时赶到,而后又观察岳斯阙的脸色。
“要我说,你俩别闹别扭啦,”郝年拉过岳斯阙和钱徵的手,“不要为了一个转校生就动摇我们的友谊。”
“今晚多亏你来了,不然我和郝年恐怕没那么好抽身。”岳斯阙终于神情有所松动。
“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这点谁也改变不了。”钱徵答非所问,岳斯阙垂下眼眸,靠在窗边,而后才慢慢说道,“上周咱三玩游戏时郝年这条猪忘了存档,明天记得存。”
钱徵如释重负的笑了,郝年也喜不自胜的揽住他俩,“明天咱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斯阙,你们怎么招惹上那人的。”钱徵想起了今晚发生的事,岳斯阙和郝年不是会在外惹事的人,这还是第一次跟人家硬碰硬。
“那人最开始看我一个人在喝酒,便派了人过来叫我过去陪他喝,我没理他。后面郝年来了,我和郝年起了争执,那人就亲自过来了。“
“我俩意识到不对想走的时候,他把我们拦住了,要是你今天没来我们真不敢冒险。”郝年补充到。
“看来外面酒吧真不安全,我现在无比怀念你哥的绯色。”钱徵感慨道。
“就,也不是说不安全吧。”郝年支支吾吾的,“刚才哪个是gay吧,估计那人看上斯阙才找他喝酒的。”
钱徵和岳斯阙都大吃一惊,尤其是岳斯阙,全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靠,怪不得。”
--“你怎么这么清楚那里是gay吧。”钱徵斜着眼睛看郝年,郝年立刻心虚的解释:“我哥的酒吧在那,那一条街的酒吧我都多少了解一点。”
见岳斯阙脸色并无异样郝年放下心来,随后又暗暗瞪了钱徵几眼,钱徵只是低头在那笑并不说话。
第二天早上,郝年和岳斯阙来找钱徵,发现钱徵仍在做着健身锻炼。
“校庆不是过去了吗?你怎么还在锻炼。”郝年走到跑步机面前,试图加快跑步机的速度。
“别碰-”钱徵紧急叫停,“还有十分钟就跑完了,你们先坐着。”
“哎让我看看你腹肌,看是不是比之前硬了。”郝年坏笑着作势要掀钱徵的上衣,钱徵一个趔趄赶紧从跑步机下来,“别动手动脚的,要摸摸你自个的去。”
岳斯阙已经从抽屉里拿出了游戏机,“别闹了,过来玩游戏。”--“你们先来,我去洗澡。”钱徵抹了一把脸,走进了卫生间。
三人热热闹闹的玩了一上午,中午点了海底捞的外卖,顺便休息一下。
门铃响起,海底捞的外卖小哥到了,三个人赶紧去门口拿东西。核实菜单无误,准备关门时许燎从电梯出来了,四个人狭路相逢,犹如几个月前的场景重现。
“吃了吗?”钱徵主动打起了招呼,郝年在一旁瞥着观察岳斯阙的表情。
“刚下去吃了,你还没有?”许燎也大大方方的回应了。
“刚点了外卖,正准备吃。”
“那你慢慢吃,我先回屋了。”
“OK。”
俩人毫无波澜的对话,在岳斯阙面前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刺耳,东西都摆上桌后三人坐了下来,等着锅底烧开。
“斯阙你要吃什么,我们先帮你下下去。”郝年想分散岳斯阙的注意力。
“牛肉丸吧,多下几个在番茄锅。”
“好嘞。”郝年把半份全下了。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已经不计较这些了。”岳斯阙叹了口气,“我讨厌他不过因为觉得他妈抢走了我爸,我昨晚想了一晚,发现他妈也不见得多爱他,我就心理平衡了。”
锅底开了,岳斯阙先夹了个丸子,余下两人对视了一眼,也开吃起来。
三人吃饱后又继续玩游戏,晚饭还是叫了海底捞的外卖,还叫小区便利店送了一打啤酒上来。
“大夏天的吃火锅,还就着冰啤酒,快乐。”郝年发出幸福的感叹,“来,我们三干一杯。”
三个人伸出杯子碰了一下,郝年把酒一饮而尽,“愿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傻瓜,这是生日时候说的。”钱徵笑怼郝年。
“今天也很重要:我们难得聚一起打了一天游戏,没有人打扰我们,还吃了两次美味的火锅。”
“以后这种日子多着呢。况且,人人都是许了愿再喝酒,你先喝酒再许愿,能灵嘛?“岳斯阙也加入怼郝年大军。
“你们都说了这不是生日,那我怎么高兴怎么来。”郝年有点不想理睬这俩人。
“吃你的吧!”岳斯阙夹了块黄喉给他,郝年朝他做了个鬼脸,低头吃了起来。
实不相瞒其实是我想吃火锅了……
第23章
校庆过后还有一个月是期末考,看着孙志兰抱着一沓试卷进来就知道这节体育课泡汤了,--“唉~”孙乐乐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惹得全班同学都笑了。
“你唉什么气,你要期末数学没考好你才应该唉气。”孙志兰把卷子重重放在桌上,“这次期末考是市统考,成绩在将来保送评选中占很重要比分,希望大家好好对待。”
“天天做试卷,哪天没认真对待了。”孙乐乐私下嘀咕一句,被同桌顶了一肘子才停。
许燎看着发下来的试卷也叹了一口气,钱徵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这你就受不了了?”
“还行,就是觉得最近脑细胞死了太多,怕赶不上更新的速度。”许燎拿起笔开始演算。钱徵还想再笑他,但孙志兰的眼睛已经盯过来,他只得低下头写卷子。
如此以往,直到真正上考场的那天。许燎拿着笔开始做试卷,题目难度比上次深,但也不是没法下笔,就是比之前要多费些时间。
一路奋笔疾书,到交卷前10分钟终于完成试卷,许燎又从头到尾粗略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才搁下笔。
出来后他碰到了陈松杰,两人对了几道题,又聊起了暑假。
“你暑假有什么计划吗?“
“打算回老家看看。”
“去多久?”
“还没确定,反正暑假也没什么事做。”许燎以往在放假时会帮着爷爷改试卷,爷爷原本计划今年退休,没想到意外比计划先来。
“你什么时候去夏令营。”陈松杰和孙乐乐他们报名了夏令营活动,但许燎没什么兴趣,就没参与。
“七月下旬的时候。”
“加油。”
俩人齐下楼梯去饭堂打饭,回到宿舍又开始翻起了资料书,全力以赴接下来的考试。
终于,理综试卷被收走时许燎感到一阵久违的解放,考场的同学都熙熙攘攘的往外走,他也打算回宿舍收拾东西。
回到宿舍时其他舍友也刚好在收拾东西,许燎的东西不多,他把被单和蚊帐拆下来,连同衣服、鞋子一起占满了行李箱的一半空间,另一半留着放书和一些杂物。德中的学子每学期结束总能收获很多卷子或资料,许燎打算把这些留给宿管阿姨,让她拿去废品站卖了。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又把宿舍打扫了一遍再走,关门前许燎把宿舍各个角落都看了一遍,回想起了自己刚来那会,不禁感叹时光飞逝。
钱徵下午考完试后就跟郝年、岳斯阙出去玩了,他们来到了 “二白”,这儿原先是绯色,郝年他哥除了招牌其他原封不动的卖了。
郝年先去吧台转了一圈,惊喜地发现酒保和服务员基本还是原先那些人,特别是小林哥,还是在那卖力的甩着调酒杯。
“小林哥-”郝年开心的和他打招呼。
“你怎么又来了。”小林“颇为嫌弃”地看了郝年一眼,但脸上地笑容出卖了他。
“你在这我当然要来光顾。”郝年往高椅一坐,准备叫他调几杯酒。
“给你调也可以,先付钱。”小林一本正经地逗他,“你哥已经不是这的老板了。”
“我像是那种不给钱的人吗。”郝年斜着眼睛看他。
“给不给钱不知道,貌似某人从来没给过小费,”小林继续揶揄。
“嘿-”郝年不服气了,从兜里掏出钱包,“啪”的放在吧台上,然后从里面掏出来几张大钞,“给你小费,赶紧把我的莫吉托安排上。”
“这才像你二公子嘛!”小林坏笑几下,顺手把大钞收入囊中,“去卡座等着,调好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狡猾。”
郝年丢下俩字后便回卡座了,钱徵和岳斯阙在吃着水果,待他坐下来后也递给他一片西瓜。
“你哥现在干嘛呢?”钱徵突然问起了郝年他哥,其实是在关心他哥和主唱现在咋样了。
“跑去科技园开公司去了。”郝年吐了几个瓜子出来,吐槽道:“我哥不在,这西瓜都要吐籽了。”
“那那个主唱......”钱徵原想问下去,突然想到岳斯阙还在旁边便改口了,“他现在在哪发展。”
郝年拿纸巾擦擦嘴,看了两人,而后对钱徵说:‘斯阙知道我哥的事,其实你们想问的是我哥和程止戈咋了吧?”
钱徵和岳斯阙对视了一下,然后又齐齐看着郝年。
“程止戈参加一个乐队比赛节目去了,我哥为了支持他,把酒吧卖了不说还跑去科技园开公司了。”
“人家参加的是唱歌比赛,跟你哥开科技公司有什么关系?”岳斯阙不解。
“我哥说,那圈子脏得很,他怕他宝贝进去后被潜,索性开公司赚钱养他,断然不能让他受委屈。”
钱徵和岳斯阙会心一笑,--“你哥想得挺周到的,万一失败了咋整。”
“咳咳~我哥又说了:要是他公司失败了,程止戈出道了,那他就给人当经纪人。要是程止戈失败了他成功了,哎那最好了,他就有理由养着程止戈一辈子了。要是两人都失败了,那就回来重新开酒吧,程止戈也还在台上唱。”
郝年努力把他哥当初和他说的话表达出来,而后服务员把酒端上来了。
“靠,小林不是说他亲自端过来吗?”郝年忍不住爆粗,心想那人怎么这么奸诈,收了他的小费还骗他。
“小林哥说他尿急,让我赶紧端过来给你们三位。”服务员解释后便下去了,郝年还在那碎碎念。
“没想到你哥跟程主唱感情挺深的。”钱徵和岳斯阙觉得他俩身为直男都被感动了。
“还行吧,我哥看着吊儿郎当的,其实心里特有主意,不然人家怎么整天玩还能考进C大。”郝年不以为意。
“那你爸妈他们?”郝年的父母都是c大有名的教授,自己儿子退学了肯定会被人问闲话,何况原因还说不出口。
“老样子呗,但我相信最先妥协的还是他们。”
钱徵和岳斯阙又默默对视了一眼,齐拿起酒杯,喝了几口后又聊起了暑假的事宜。郝年和岳斯阙八月就要开学了,而且升高三也没多少时间出来玩,他们打算暑假好好去浪一圈。
“要不我们去南非大草原看野生动物?”郝年兴奋的跃跃欲试。
“你这不到二十天就开学了,不折腾吗?”钱徵拒绝了他的提议,“而且你去那边不怕被狮子叼走吗?。”
“钱徵说的没错,时间不是很够,我们在国内走一走就行了,反正国内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岳斯阙提议回去再上网查查,反正一时半会也着急不来,其他俩人表示同意。
钱徵回来时看见许燎的大门敞开了,想进去瞅瞅他在干嘛,刚踏一只脚进去就被喊住了。
“哎哎你别进来!”许燎着急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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