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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笑而不语[山海经]——听砚

时间:2020-08-23 08:31:15  作者:听砚
  梁语屏息敛眸,缓步而行。
  阵阵飓风携裹着浓烈杀气先主人而去,竟将刚刚站起身的蜪犬又压制着跪了下去!
  “主上... ...”
  立于其后的白泽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可现在情况危急,他也顾不上理会这种异样的来源,只好欺身上前、封住了蜪犬的退路。
  明明身上流血未止,可梁语却并没有感到因受伤而带来的虚弱。
  甚至连疼痛似乎都已减轻许多。
  他静静俯视着蜪犬,那个也在惊恐地看着他。
  明明说妖兽无智,可面前这只妖兽的眼里,却分明有着隐隐的哀求。
  它在求自己?
  求什么?
  求一条生路吗?还是... ...
  剑锋锐鸣,利落地从蜪犬的颈项间滑落。
  随之倾泻而下的,还有尚且温热的汩汩鲜血。
  梁语静静看着那颗硕大的脑袋从它主人的身体上分离而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出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而那双暗红色的眼睛中,哀求还没有褪去。
  它确实是在求自己。
  梁语敛眸想了想,忽然收剑入鞘、对白泽微微莞尔:“你能感知到妖气吗?”
  白泽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哪晓得自家主上杀起妖兽来居然如此干脆。
  他看着蜪犬的尸体还有些愣神,骤然听到梁语的询问,他先是抬头茫然了两秒,随后才反应过来被问了什么。
  “能。”白泽连忙将佩剑也收回鞘中,“不过... ...感知什么妖气?”
  蜪犬不是已经死了吗?
  “感知蜪犬。”梁语在白泽不解的眼神中凉凉开口,“它有孩子。”
  适才这蜪犬眼中的哀求,分明不是在求自己的生死。
  但能被一个灵智未开的妖兽牵挂至此的,莫过于自己的亲身骨肉了。
  灵兽各有神通,对于其他兽类的感知程度也各有不同。
  来往妖气在梁语面前缥缈至极,可在白泽面前却强烈浓郁得很。
  不过几息,两人便已到达了城外一处偏僻的石林。
  “应该就在这附近。”白泽仔细感知了一下方位,确定道,“是这边。”
  他上前挥剑,斩断了遮挡去路的枯枝烂叶,随后转头对梁语道:“不然,属下先进去看看... ...”
  “不必。”梁语打断他,率先一步走了过去。
  逼仄山洞之间,隐隐有滴落水声间或敲在湿润石块之上。
  就在水声回音的最深处,铺了一张柔软的毛皮毯子,与彼时白泽用来包裹它的那块一模一样。
  而在毯子上,乖巧地蜷缩了一只小兽。
  梁语轻轻地靠近了它,虽然离得如此近时,已能感知到它身上与蜪犬别无二致的妖气,可它们两个的模样却实在千差万别。
  眼前的小兽满身白色皮毛柔软蓬松,小小的鼻子粉嫩湿润,鼻子下的小嘴巴还轻轻嘟囔着什么,像是在说梦话一般。
  ——看上去,竟更像是白泽的缩小版。
  实在是可爱极了。
  真的要杀掉这样的它吗?
  梁语原本稳稳搭在剑柄上的手茫然一顿。
  真的要... ...赶尽杀绝吗?
  真的要除掉一个杀星,然后培养出另外一个比之可怕千百倍的杀星吗?
  这样放任自己的杀戮,真的是对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设错了日期,真是要被自己蠢哭……
 
 
第12章 碧血丹心6
  梁语正兀自纠结,小蜪犬却似乎终于感觉到了有陌生的气息闯入。
  然而它不仅没感到恐慌或担忧,反而向梁语的方向靠了靠,闭着眼睛朝他软软地叫了一声。
  梁语握着剑柄的手指寸寸收紧,忽然转头对白泽道:“有办法把它带走吗?”
  白泽摇摇头:“如果带上它,我们就无法日行千里了,这里离王城还有很远的距离。”他想了想又道,“不如我们先离开,到了王城后再派人来接它。”
  “也好。”梁语深深地看了小蜪犬一眼。
  至少现在... ...让它先活着。
  离开了蜪犬的巢穴,梁语和白泽便又返回了城中。原本他们借宿的那户人家,灯居然还亮着。
  白泽回眸道:“主上,现在回主城也已宵禁,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对此梁语自然没有任何意见,虽然现在他走得很快,但是赶夜路什么的还是很辛苦的。
  见梁语点头,白泽便走上前又一次敲响了这家的屋门。
  虽然不知外面情况如何,可听到敲门声后,屋内的人却仍然极快地给了回应:“谁?”
  这次是那男子的声音,看来他妻子与孩子已经躲到后院去了。
  “不好意思。”白泽上前一步道,“恐怕我们还得继续叨扰了。”
  男子闻言,“吱呀”一声便打开了房门,满面震惊:“这么快就回来了?那,那个妖兽呢?”
  梁语淡淡道:“死了。”
  言毕也不再叙谈,从男子身侧直接走进了屋,又坐回到了他离开前的位置。
  男子见他如此冷淡,身上还隐隐染着尚未散去的血腥味,连忙不敢再多问,只道:“那我去给两位收拾下房间。”
  说完又朝着梁语和白泽恭敬一礼,方才退去。
  梁语坐于桌旁,先是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然而他一碰茶杯,却发现这茶早已凉透,便又扫兴地将茶杯推远了些。
  “你名为何?”
  白泽愣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忙回道:“属下名疏言,先前忘记告知于主上,是属下过错。”
  梁语看了他一眼:“你怕我?”
  疏言:“... ...”其实本来不怕的,现在是有点。
  见他沉默,梁语轻轻扣了扣桌子:“不必怕我。先前诸多奔波时,你护着我,我很感激。”
  好长的一句话!
  疏言心中雀跃,面上也不由带出了一丝笑容:“那都是属下分内之事,这个... ...”
  梁语无语地摆摆手打断了他。
  这个人啥都挺好,怎么就这么爱说官话呢?!
  难道... ...难道他在这个世界的爹是个超爱听别人拍马屁的人?
  疏言并不知道梁语心中想得是这些,他见梁语打断自己,还以为是经过一场搏杀,自家主上有些累了,连忙起身道:“主上,我去看看主家收拾好屋子了没有。”
  他刚刚起身,男子便已返回,温和笑道:“已经准备好了,两位随我来。”
  主家为他们安排的客房在靠后的院落,屋子虽然不大,但睡下两人却绰绰有余。
  毕竟他们连野外的树枝摊都睡过,对于环境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初阳倾泻,疏言和梁语也已起身准备与主家告别。
  男子本欲远送,却被疏言留在了原地。
  待二人准备离开时,却是那个名唤“阿绫”的小孩子追了上来。
  阿绫今日穿了身漂亮的红色小袄,头上还绑了两个可爱的总角,整个人像是从年画中跳脱出的童子般可爱。
  他一双小短腿跑得极快,不一会就停到了两人面前,神秘兮兮地将小手往上一伸:“两位哥哥,爹娘跟我说是你们击退了妖兽。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这个珠子是我帮小伙伴抄了好久的书才换来的,送给你们作为谢礼,希望两位哥哥不要嫌弃!”
  他展开小手,手心中果然捧了枚珠子。
  这珠子晶莹剔透,看上去甚是好看,但是显然只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然而梁语看了一会,却还是认真地将珠子握到了手中:“我会珍藏的。”
  阿绫的眼睛“唰”地一亮,立时便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后又像是不好意思了一般,再次颠颠地跑回了父母身边、遥遥向梁语二人挥了挥手。
  作别了这户人家,梁语二人倒也不着急离开礼莱城。
  若是在这里加速赶回,未免太过引人注目,何况两人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想稍稍在这边逛逛。
  只不过两人还未走出太远,便被一队身着白衣、举止有序的人挤到了一旁。
  梁语略略扫视了一圈,问道:“这是做什么的?”
  “是祭祀。”虽然被人挤开,但是疏言却不仅不觉恼怒,面上还带了明显的喜悦,“这是礼莱城在感谢我们击退妖兽,所以在祭祀天道。”
  祭祀天道?
  是我们的功劳,为什么要祭祀天道?
  两人隐于人群之中,看着那些白衣人行到了一个高台之上。
  这高台与梁语于王城祭祀时的台子有些类似,但周围却镶嵌着更精致的玉石、纹了漂亮繁复的花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台子似乎历经太多岁月,略有斑驳,看着倒有些历尽沧桑的味道。
  “这应该是久冥仍在时建筑的台子。”疏言解释道,“唯有被王域守护的国家才有资格祭祀天道,所以这个台子应该是很多年不曾被动用过了。”
  白衣人中位于最前方的男子缓步上前,叩首祈祷,口中还念念有词。
  这场景看着甚是无聊,是以虽然旁边的疏言看得津津有味,可梁语却颇有些不耐烦。
  然而正在他刚准备唤疏言离开此地的时候,彼端台上,被领头男子高举过头的白色玉石却忽然一亮。
  顷刻间,光芒四溢,竟似欲与灼日争辉般明丽。
  梁语脚步蓦地一顿。
  在那光芒亮起的刹那,他竟忽觉胸口一热。
  就像是有无尽温热暖流正从那块玉石处不断流入他心脏一般。
  而随着这暖流共同而来的,是梁语明显可以感受得到的强大灵力。
  自己在变强,而且似乎就是因为这个玉石!
  梁语转头看向疏言,对方果然似乎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恭敬一礼:“主上可是感受到天道的祝福了?”
  天道祝福... ...
  原来还真是邪教?!!
  见梁语似有不解,疏言忙解释道:“天道之力与各王域之主的力量相互贯通,臣民若诚心祭祀,天道便会赐力量于王域之主。您现今能感受到这元石上散发出的力量,正是因为礼莱城子民对您信任且感激,是以才会将天道唤醒,得蒙祝福。”
  诚心... ...祭祀... ...天道祝福... ...
  梁语敛眸于祭祀台上,忽然对这个世界的法则有了一些了解。
  民心所向,则蒙天道所佑。而天道所佑,亦将造福于民。
  然后便成为了一个良性的循环。
  只是若按照疏言的说法,先主凉戚也是一代明君。
  又为何偏偏会被天道所弃,以至于死无全尸呢?
  两人离开祭祀台处,一路向城北郊外而行。
  越靠近北城门,来往行人便越是稀少,即便见到零星人影,也都在急匆匆地赶向城中心的祭祀台处。
  “看来大家都很在乎这次祭祀。”疏言喜悦道,“这也说明,久冥仍在他们心中活着。”
  梁语叹了口气,忽然道:“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疏言不曾想到他突然有此一问,连脸上笑意都敛了几分。
  沉默许久后,疏言才为难地摇了摇头:“属下也不敢妄议先主,只不过... ...”他抬眸看向梁语,眸间尽是怀念之色,“只不过先主,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梁语闻言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负手立于凉薄阳光之下,幽幽道了句:“好人么... ...什么才是好人呢?”
  话音刚落,寒风忽起。
  疏言抬眸回望向身后城门处,脸色骤然大变。
  城门之上,“祈君灯”随风飘摇,其间铃铛鸣音不止。
  不过片刻,白色灯身便已被红色渐染,最后彻底晕染为赤红之色。
  正如同昨夜,蜪犬望过来时,那双欲吞噬万物的双瞳。
  作者有话要说:
  边看春晚边码字,感觉自己好拼哈哈哈哈~
  另外小伙伴们明天十点一定要来哦~会发红包哒~抽取前三位作为新年礼物嘿嘿嘿~
  然后祝大家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给大家比心~~
 
 
第13章 绸缪束薪1
  猎猎风声拍打在脸上,就像是作业蜪犬那双锐利牙齿刻在自己骨肉上那般凌厉。
  只是灵兽的□□与人类不同,只要不是致命伤,都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
  然而现在这风声刮过的同感却与□□上的痛完全不同。
  ——他现在痛得只想杀了自己。
  即便灵兽能日行千里,即便二人赶回城南那个让他们借宿的人家不过用了几息。
  却还是迟了一步。
  街上行人尖叫着四散逃跑,原本用来祭祀的旗帜贡品也狼狈地散落了一地。
  那颗原本被祭祀者牢牢捧在手心的元石也已跌落在地,破碎为泥土中静静反射着他人惊恐模样的碎片。
  而就在所有喧闹声的末端,却安静得让人心中酸涩。
  与寂静同在的是一地粘稠的血液,还有躺在血液间安静无声的三个人。
  梁语握紧佩剑,一步步地靠近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被他的灵力惊动,站在血泊中的妖兽突然抬起头、满眼凶恶的望了过来。
  一刻钟前,这个“妖兽”还不是这个样子,它还会软绵绵地向自己撒娇。
  然而现在,它嘴中叼着的,却是半只残缺的小手。
  ——这只小手,曾小心翼翼地捧过一颗漂亮的珠子,这个小手的主人曾甜甜地对他说“阿绫失礼了”。
  疏言站于梁语身侧,身上是梁语相差无几的冰冷杀气,他一双眼睛早已变为赤红,握着剑柄的手更在暗暗发抖。
  “应该是被我们杀死的那只蜪犬在临死前将灵力过渡给了这只小蜪犬。”疏言的声音都已开始变得沙哑,“妖兽各有神通,我没想到蜪犬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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