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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雀宠婚日常(玄幻灵异)——天行有道

时间:2020-08-26 09:34:35  作者:天行有道
  两人进了屋内,白啾先是痛陈一番自己退亲的意愿多么强烈,继而便落点于现实,指出龙王三太子现在的情况严峻,他实在不方便开口。人家还在病中,再怎么无情,也得等他好转些再说吧。
  敖印挑了挑眉,“你在可怜他?”
  白啾想了想,继而点头,“我俩怎么说也算一同长大,我当然是不愿看他死的。”
  虽然那位殿下从前总是欺负戏弄他,不过都过去这么久,再大的仇恨也该消弭无形,白啾觉得自己还是挺宽容大度的。
  他希望三殿下能快点好起来。
  敖印-心里舒坦了些,他装病原为试探白啾的反应,现下目的已然达到了——这胖鸟儿果然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舍不得看他孤零零一个命丧黄泉。
  然而接着就听白啾补充说:“不过他要是真的病死了,大概也是报应。”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麽。谁叫他总和自己过不去来着?
  敖印:“……”
  这没心肝的鸟儿果然得好好管教一番不可了。
  白啾倒是很快将飘散的思绪收回,两眼星星望着眼前人,“不提他了,你去京城赶考的事打算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你筹些路费?”
  敖印登时觉得心里酸酸的,这穷书生究竟何德何能,能得一人如此钟爱?他从前好歹是位殿下,白啾不说阿谀趋奉他,反而见了他就躲,如今对着一个凡人竟这般殷勤主动,这鸟儿的眼睛长在屁股后头么?
  敖印深吸一口气,“此事急不来,我须与京城的叔父商议,待那头有了消息再说,省得白白扑了个空。”
  白啾羞涩一笑,继而低头看着自己脚尖,“那……咱们就有更多时间好好相处了。”
  不然等心上人正式准备赴考,恐怕没心思跟他谈情说爱。
  敖印看他这样热情大胆,愈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其实他也不知白啾是怎么就对自己情根深种的。虽然之前的记忆仍在,可敖印却记不得自己对他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他在凡间历练时,其实更近乎一具躯壳,七情几乎是封闭的,为的就是怕不慎堕入情劫,引来魔障。
  结果单凭这一副冷面书生的形象,硬生生将小胖鸟的魂儿给勾去了。敖印不过稍稍表现了一下自己不介意妖怪的身份,这小胖鸟就忙不迭的凑上来示爱了。
  敖印怀疑他根本不懂得恋爱是怎么回事,白啾的感情太过炽烈、太过盲目,以致于不像是真的——简直像在照着话本里演。
  是因为他们这一族的精怪智商都偏低么?
  想到此处,敖印-心中一动,试探问道:“可否告诉我你的真身?”
  然后他就看到小胖鸟愣住了,呃,难道他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白啾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自从祖上得龙君点化,他们这一支的妖怪就对出身避而不谈,反正都是地仙了么,怎能再与那些扁毛畜牲同流合污?
  不过白啾还真不知自己是怎么变的,当然不可能是凤凰一类,那些是神鸟,他们高攀不起;也不可能是孔雀,他还从没见过有谁身上是花花绿绿的;当然更不可能是那晦气无比的乌鸦。
  有那么一会儿,白啾希望自己是喜鹊化形,毕竟这个也不差,又最讨人类喜欢,可是喜鹊尾羽修长,身形瘦削,与他仿佛也不大像。那么,他会是什么呢?
  白啾想到自己小时候那灰扑扑一团不引人注意的模样,不禁颤颤巍巍道:“阿印,我……可能是麻雀变的。”
  他忽然感觉话本上的传奇故事离自己遥不可及了,从来只听说狐狸呀、蛇呀,或是花妖树怪去勾引凡人的,可曾见过有人被一只麻雀精蛊惑住吗?不止荒唐,简直自不量力。
  白啾两手捂着脸,难过得几乎哭出来,他觉得自己的爱情梦几乎已经破碎了。
  敖印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眼睛红红的胖鸟儿,他没做什么呀,怎么这家伙一副被他侵犯的样子?
  还是他在暗示他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呼,这一章够粗长了吧~
 
 
第5章 冲喜
  小胖鸟分外楚楚可怜,俨然是在求关爱求安慰,敖印想那不如就亲亲他好了——等白啾知道自己就是从前那条欺负他的恶龙,他还未必肯让他亲呢。
  然而当敖印将唇凑上去时,却在白啾眼中看到一片空茫:他根本不懂他要做什么,更没有半点迎合他的意思。
  这个吻便没法落到实处,敖印只得硬生生扭转头,在虚空里挥了挥手,只当唇畔方才栖了只蚊子。
  他同时也明白了,小胖鸟看着风流无度,内里其实相当纯情。当然这样也不坏,纯情的人往往也相当专情。
  可惜他的专情都放在了穷书生身上,半点也不肯施与他这位天之骄子。
  敖印于是叹了一声,“既如此,你也早些回去罢,咱们的事只好以后再说。”
  白啾悄悄望他一眼,扭扭捏捏握了握对方的小指,继而一溜烟的跑远了——他的确不了解太多人与人之间亲昵的方式,话本上的书生与妖精往往认识的当夜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可惜阿印是个君子,不肯抱他,白啾只好用这种谨慎的方式表示心意。
  仅仅这样简单的肌肤接触已经令他很不好意思,白啾按捺住跳动的心脏,跑出数步后,化成雀儿展翅冲天而去。
  敖印哑然失笑,右手捏了捏方才被人碰过的小指,上头仿佛还残留着小胖鸟身上的体温,微微热,却仿佛一阵暖流注入心底。
  也许再过几日,这小色鸟真的要自荐枕席了。敖印-心想。
  *
  白啾回去之后,脑中仍是晕晕倒倒的,带些迷乱的癫狂。虽然今日在龙宫出师不利,可心上人的举动却给了他莫大的鼓舞,在此之前,总是他一面倒的摇唇鼓舌灌迷汤,心上人甚少予以回应,可今日他的言辞分明证实了,他是喜欢他的,并且愿意等他将这桩恼人的婚事交割清楚。
  白啾顿觉通体舒泰,觉得这些日子的功夫总算没白费,可见妖界众生灵里,不止狐狸一族独占鳌头,小麻雀也是能有春天的。
  然而当他听到母亲口中所说的话时,那抹窃喜的笑容便僵在脸上。
  虽然做好了长期打仗的准备,白啾没想到失败来得这样快,“您说龙君下了旨意,要我与三殿下成亲?”
  “不是成亲,是冲喜。”白夫人予以更正,虽然两者其实没太大差别,她叹道:“为人父母,哪有不希望子女平平安安的,我瞧龙母的头发都快愁白了,人也熬瘦了,三殿下这病总不见好,龟相说要冲一冲,她当然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那老乌龟又是最见多识广的,兴许真的奏效呢!”
  在自己家里说话,白母就恣意多了,不过关于龙母的那段描绘则纯属是她夸张。同样受到话本子的熏陶,白母天性富有浪漫主义精神,很知道怎样将话说得荡气回肠。
  白啾心头颤了颤,若说之前他还觉得三殿下病重有些惺惺作态的成分,现下则是完全深信不疑了,他深吸一口气,皱眉问道:“娘的意思呢?”
  白家两口子心胸豁达,当然不会强迫儿子。白夫人便款款道:“那自然得看你愿不愿嫁,娘也不能抬着你上辇轿。你若是不情愿,娘便回绝了龙母殿下,龙母娘娘气度高华,想必不会为这个记恨咱们的。”
  白啾垂眸不语。
  白夫人知道这孩子胆小,因劝道:“你不用担心给家里招祸,更不用为此过意不去,牛不喝水强按头,这个道理难道龙宫的人竟不懂?若他们连这点气度胸襟都没有,怎配为东海之主?连咱们都比不上了。”
  照白夫人看来,冲喜找谁不是冲?没了他们,当然还会有别的生灵愿意进献子女,龙宫之所以找他们,不外乎图个方便,再则践行祖宗诺言,免得落人口舌罢了——可见白夫人着实神智清明,并未被亲家母的迷魂汤灌倒。
  白老爷亦豪气干云的挺了挺胸膛,“我儿莫怕,你父虽然年迈,若真与东海那老东西打起来,未尝没有胜算,他不就比我多了几根白胡子嘛……”
  白夫人猜测丈夫一定偷喝了酒,否则不会说出这种毫无自知之明的话来——莫说白老爷这些年疏于修行,功力根本没有长进,哪怕放在全盛时期,他也碰不了龙君一根毫毛,也就仗着酒劲吹吹牛皮罢了。
  未免丈夫更加丢人,白夫人忙堵上他的嘴,将他拉到房中躺下。
  白啾仍在静静出神,浑然没留意眼前这幕闹剧。
  可当白夫人出来时,他似乎已打定主意,面容沉肃的抬起头,“娘,去告诉龙母娘娘,我愿意成亲。”
  白夫人怔了怔,“你真这么想?”
  “真的。”白啾点点头。他想到自己答应龙母娘娘的那句话,说愿意为三殿下痊愈付出一切,现在当然是践行承诺的时候。
  人不能言而无信,这是做人的基本修行之一。白啾对人界所知虽然仅限于书中的只言片语,却已经心生向往,那是一个秩序井然、繁华热闹又充满着欢声笑语的地方,他想陪心上人进京赶考,一半是为了朝夕相处,另一半则是为了亲眼看看长安城的风貌。
  当然现下是不成了,为了救一个人的性命,必须牺牲掉对另一个人的感情。白啾想起来都有点崇高的悲壮意味,这是话本里的人物都做不到的,白啾觉得自己十分伟大。
  当然也不是说他跟心上人就这么算了,白啾决定等龙三太子痊愈之后,再婉转提出和离一事,他跟他本就毫无感情,为了冲喜才结的婚,人都好了,还不能一刀两段么?可若三殿下迟迟不见好,那……他总是要死的,没有人间的条条框框约束,白啾不觉得有自己有守寡的必要,当然可以扔崩一走了之。
  经过这么一番深思熟虑,白啾纷乱的心绪渐渐平息,可以平静接受眼前的一切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他跟三殿下并无深仇大恨,白啾回想起两人幼时相处的点点滴滴,觉得这位太子性情虽然蛮暴了些,其实并不算坏。
  不过他的感情已经被另一个人完全占据,当然容不下其他了。
  昆仑山上的桃花已经谢尽了,再过几个月,想必就能结出鲜红可口的桃子。小刺猬用爪子在地上浅浅刨了个坑,将一只天牛按倒在坑里,免得这坏东西吸取桃树的汁液。
  白啾轻悄悄的走了来,脚步如幽灵一般,倒把小刺猬唬了一跳,埋怨道:“你吓着我了!”
  白啾只好同他道歉,一面将自己要进龙宫冲喜的事告诉他——他可能没法帮阿黑摘桃子了,要是龙太子这病总不见好,他肯定要在床边侍奉汤药的。
  小刺猬还是很仗义的,这会子也无暇管那几个桃子,只满怀同情地看着好友,“三殿下病得这样厉害么,那你岂不是倒了大霉?”
  虽然小刺猬并没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更没法明白情爱是怎么回事,不过任谁也不会想找一个病秧子丈夫,这不是守活寡么?
  白啾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所以我才非去不可嘛,否则三殿下更不会好了。”
  小刺猬便不言语,他其实也隐隐听说了冲喜的传闻——别看他在这昆仑山上地位低下,可他交游广阔,什么秘密也瞒不住他呢。
  听说龙宫那头连帖子都准备好了,只待两家议定日期好大请宾客,依这架势,哪里容得白家说一个不字?何况又是两家祖宗早就商量好的,谁先反悔谁不是人。
  在外人眼中,这桩亲事并不算坏,三太子虽然病着,可依龙宫的分量,怎么算都是白家高攀。可小刺猬却是知道好友心事的,奈何那人只是一介书生,如何能与东海未来的龙君相提并论?
  思及此处,小刺猬唯有尽量安慰,“可是我听说三殿下相貌非常俊美,也许你将来会爱上他也说不定。”他们妖怪不也是靠皮相挑男人么?
  白啾不否认这种说法,但是他觉得毫无可能。这辈子他就没见过比意中人更好看的生灵,长大后的三殿下他虽未曾谋面,但白啾猜想他一定好看不到哪儿去——小时候那条恶龙就生得一脸凶相,现在一定更凶了。
  冲喜的事就这么说定了,虽然比不得正式成亲那般隆重,但毕竟是东海百年来头一遭办喜事,纵使亲家有些上不得台面,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务必郑重对待。
  白啾则是悠闲度日,一应琐事自有两边的长辈打理,他只需安心等着坐上花轿就成了,十分简单。
  但是在那之间,他仍希望自己能与书生见上一面,至少,也要问一问那人的意思。他若是愿意等他呢,两人就商量一个期限,无论龙三太子是驾鹤归西还是复原如初,他都要逃离龙宫的枷锁,跟心上人私奔逃往京城;他若是不愿意的话……白啾用力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不愿意的。
  倘若这世间还有坚贞的爱情存在,一定非他与书生莫属。白啾笃信这一点——他绝不肯承认自己读话本读到魔怔了。
  可惜当白啾飞回乌衣巷时,那栋旧宅院门紧锁,里头的人也不见踪影。白啾询问邻居大娘,好心的大娘告诉他,那秀才相公可能是回老家看望亲戚,不知多几日能回。
  白啾心下不无失望,他原想着成亲之前能与那人说说话,好歹能疏散一下心结,结果却……这是不是就叫做有缘无分?
  大娘接过他递来的一粒散碎银子,一面笑嘻嘻的打量这俊俏郎君,“小公子,你与那秀才郎可是关系匪浅?”
  白啾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他还以为自己与情郎的来往十分隐蔽,原来已经被人看在眼里了。
  那大娘便叹道:“果真如此,我原瞧着那秀才郎风度翩翩,将来没准前程似锦,本想将娘家侄女许配给他,原来已经被人占了先了!”
  她拍拍白啾的肩膀,喟叹道:“小相公,要惜福啊!”
  白啾看着这位热切的大娘转身进屋,只觉心情复杂:原来他这段感情还是有人在支持的,并非预期中那般偷偷摸摸,不为世道所容。
  可惜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与他恋慕的书生再见了。
  白啾心下怅然若失。
  *
  敖印得知龙母下旨冲喜的消息,也着实出于意外。自回来之后,他甚少与双亲见面,这回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找上门去,他想这下坏了,小胖鸟一定得恨他入骨,万一他不同意,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又该如何收场?
  龙母瞧见儿子愁眉紧锁的模样,反而觉得有趣,她轻快的笑道:“什么大事,看把你慌的。怎么,你的病已经好了?”
  敖印无言以对,果然知子莫如母,他装病的事就算能瞒过其他人,龙母亦是火眼金睛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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