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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役(玄幻灵异)——城北说书客

时间:2020-08-28 15:19:14  作者:城北说书客
  将德将军:“……”
  烟花明灭的光下,伊利尔眼中像是有些泛红。
  戴文手握着刀叉看向窗外,“烟花……”
  赛维娅跑到了窗边,看着满城的烟花。
  “今天有什么节日吗?”
  皇后大道,西文和德尔科各自拿着一份华夫饼靠在车上,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堆烟花。
  “伐纳帝国是闲的吗?”德尔科皱着眉头问。
  旁边一堆无处可去的警官也抬头看着烟花。
  圣拉斐尔医院,小茉莉趴在最高层的窗户上,看着那些烟花绽放。
  她的眼睛逐渐变成了蛋花。
  小烬……
  走廊的台阶处,护士长走过来想要将她带走,却被诺顿医生拦住了,“她也只有今晚了,不是吗?让她看完吧。”
  穿过云翳的轨车上,维希佩尔晃着杯中的酒。
  烟花在他身侧盛开又落下。
  那个少年要带他赴一场烟花盛宴,可烟花已经落下了,少年却早走了。
  皇轩烬喝着罐装的朗姆酒,靠在投币机上,仰头看着满城的烟花。
  白色的衣襟上沾满鲜血。
  他眯起眼笑了笑,结果扯疼了身上的伤口,他向着烟火举杯。
  世间有千万种欢喜,他有他的且醉今朝。
  伊莎贝尔曾问他难道他想要舍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他其实想对那个女孩说,舍弃这个词是要用在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上面的。
  可帝国少将之名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离去时随时可以掸落的衣上尘埃罢了。
  所谓帝国少将,能换来的也不过就是一场烟花。
  他要走了,留下一城的烟花。
  12
  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没有人知道这场烟花将要什么时候结束。
  小茉莉伸出短短的手指在窗户上烟花盛开的地方点了点。
  然后从窗台上跳了下去,抱起旁边的布偶向着护士长走了过去。
  “姐姐,是到了手术的时间了吧。”小茉莉说。
  “不看完吗?”护士长低声问。
  “就到这里就好了。”小茉莉轻笑着说。
  到这里就好了……
  楼下一名护士突然向着这里跑了过来,“诺顿博士,哈布斯堡夫人来了。”
  “哈布斯堡夫人?”诺顿皱眉,不清楚那位金银帝国的女王为什么突然而至,“她不向来都是请医生过去的吗?”
  他从窗户看向楼下,八辆马匹的旧式樱桃木马车。
  这么老派的排场,也的确只有那位夫人拿的出来。
  二楼的整个大厅都被清空,只剩下了等候哈布斯堡夫人的医护人员。
  哈布斯堡夫人踩着台阶走上二楼的大厅,诺顿连忙迎了上去。
  “夫人今天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诺顿问。
  哈布斯堡夫人摘下了帽子,“嗯,我今天来是来看看我的养女的。”
  “养女?”诺顿有些疑惑地皱起眉。
  “是啊,小茉莉,小烬把那孩子带过来给我看过一次,我看着喜欢,把她收做了养女。本来想留在身边的,结果小烬说她还有一场手术要做,做完再接走不迟。”
  哈布斯堡夫人抬起眼看着诺顿,“手术就在今晚吧,好好做。做完我接她走。”
  “明白吗,诺顿博士。”
  “自然明白。”诺顿躬身说。
  “放心,女王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哈布斯堡夫人从诺顿身边走过。
  圣蔷薇宫殿。
  送走了哈布斯堡夫人之后伊莎贝尔便一直坐在座位上,她知道那个少年清醒了过来。
  她也没指望他能傻一辈子。
  她看着窗外声势渐弱的烟花,应该是那个少年搞的鬼吧。
  那个少年就是那样,他说他是世间留不住的云,随处可去,随时可离开。
  他说他要去白云沧海间。
  可他飘着飘着,看见个干旱的地方就忍不住落场雨,别说白云沧海间了,两三个地方便让他把自己浇没了了。
  “陛下,皇轩少将的信,刚刚送到,看寄送地点应该是昨天寄出的。”女仆躬身递上一封信。
  伊莎贝尔接过侍女手上的信,那个少年别是写了封告别信吧。
  她拆开了信封,最外面只有一句话。
  ——哦,我在今年修着圣蔷薇宫殿偏殿的制冰机的时候,在里面找到一张纸哦!
  伊莎贝尔皱了皱眉,不明白皇轩烬这句不着边际的话。
  她拆开里面又再包着的一封信。
  怎么像是圣诞节的礼物一样,包了一层一层。
  她展开纸。
  却瞬间愣住了,是她的父亲疯王路易的字迹。
  侍女再次进去换茶的时候只看见那个向来如冰瓷般的女孩握着一张纸哭的泣不成声。
  13
  圣路易斯街。
  皇轩烬捂着身上的伤,街头巷尾都是搜寻着他的人。
  有些是异端审判所的,有些是伐纳警官,还有亚瑟的圣殿骑士。
  能让这么多人都一起围捕他,他倒还真是够本事。
  路过那家瓷器店的时候皇轩烬想了想,看见里面没人,赶紧钻了进去躲在一格货柜里。
  亚瑟的圣殿骑士拿着皇轩烬的照片敲了敲瓷器店的门。
  马老板听见有人敲门,从内屋里走了出来。
  “见过这个人吗?”
  马老板看了看照片,轻哼了一声,“没见过。”
  “他和你一样也是东煌人,你可不要私藏包庇。”
  “官爷是不知道他是个东煌叛徒吗?我若遇见,定把他挫骨扬灰还不觉得解恨呢。”
  马老板转身不再理那名圣殿骑士,开始拾掇东西。
  刚打开货柜他就看见了满身是血的皇轩烬。
  皇轩烬抬头看着他,那双桃花眼上沾满了血迹。
  马老板强忍着惊呼,把手上的东西劈头盖脸地扔了进去,然后关上柜门。
  “我这没人,你要是想找就进来找就是了。”马老板看都不看那名圣殿骑士说。
  一连应付了三波找皇轩烬的人,马老板最后轻哼了一声,“今天晦气,不做生意了。”
  然后把大门落了下来。
  “出来吧。”马老板自顾自地坐下斟茶,像是不愿理他。
  皇轩烬掀开柜门,从一堆花花绿绿的绸缎里爬了出来,扶着被砸伤的腰准备离开。
  “吃了没。”马老板用杯盖拨开茶叶突然问。
  “啊?”皇轩烬有些楞。
  “我问你吃了没。”马老板说。
  “没……”
  “我煮了点饺子,吃完再走吧。”马老板起身走向内屋。
  皇轩烬缩在矮凳上,马老板端过来两碗饺子。
  “猪肉白菜的。”马老板放下饺子说:“这是醋。”
  皇轩烬连忙夹了两个饺子,囫囵吃了半碗,吃到一半却突然被咯了一下,他把硬物吐了出来,是一枚铜板。
  “好运嘞。”
  马老板盛着饺子汤,头也没抬地说,没有管对面那个眼圈泛红的家伙。
  14
  科林斯码头。
  皇轩烬刚走过去就看见他那三个笨蛋手下正在面铺上吃着面,看见他过来,红火蚁兴奋地冲他挥手。
  “来来来,上车饺子下车面诶,吃碗面诶!”面铺老板不停张罗着。
  皇轩烬走到面馆老板那,“他们仨的钱我付了。”
  “不用了,我请。他们仨和我对脾气。”老板低头切着面说:“还有,你是之前来找叶七的那个人吧。”
  皇轩烬点头。
  老板打开旁边的箱子,拎出来了叶七之前一直待在身上的琵琶,递给皇轩烬,“叶七托我交给你。”
  琵琶头上沾了一圈面粉。
  皇轩烬低头看着那把琵琶,“多谢了。”
  海港上传来巨大的鸣笛声,是去往东煌的航船。
  他向着他的三个笨蛋手下挥了挥手,“走了。”
  面铺老板揉着面突然问:“还不知少侠姓名,留一个吧。”
  少年回头看了看老板。
  “皇轩烬。”少年转过身说:“江南皇轩家的皇轩烬。”
  航船的夹板上,衣猩红云锦的少年席地抱琵琶而坐,弹一曲霸王卸甲。
  百年前的那烂坨,玄奘取百部无字经东归长安。
 
 
第204章 凌霄酒
  Chapter77凌霄酒
  若凌霄有酒, 那我便杀上凌霄。
  01
  锁链拖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腹切蛇、红火蚁和灰尾三个人带着手铐被看押着行走在蒸汽龙骨船的走廊中。
  他们昨晚本来睡的好好的, 结果早上一起来就发现整艘船都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占领了,然后莫名其妙地就成了牢中囚徒。
  那些人的服饰看起来很奇怪, 不是西陆也不是东煌的。
  “老大呢?”腹切蛇低着声问身边的灰尾。
  “不清楚,他昨天不是因为弹琵琶太难听被赶到甲板上了吗,后来就没见到人。我以为他摸去厨房了呢。”灰尾低头说。
  很奇怪, 旁边的看守听到他们的议论却并没有阻止他们。
  他们像是只负责运货一样,货物说了什么是没有人在意的。
  “我听说海上经常有海盗出没,劫了船上的货就把人当成奴隶卖了。”灰尾用余光打量着周围。
  “往好了想想,或许他们只是想要把我们丢下去喂鲨鱼呢。”腹切蛇说。
  “安静, 敦煌国主要见你们。”侍从突然用火铳怼了怼他们说。
  侍从拉开了主舱的大门,炉内燃着西域的香, 让人想起黄沙漫漫的驼铃古道, 暗红色的绡纱被风吹起。
  躺在软塌上的女人抬起眼看他们,女人艳丽得像是长安城内的西域舞女,那双眼却像是不喜不悲的菩萨。
  “那就是敦煌国主吗?”红火蚁愣愣地问。
  “我更想知道旁边那个是不是我们老大。”腹切蛇咬着牙看着那个趴在软塌上的少年。
  皇轩烬身上换上了一身颇为清凉的绸衣, 此刻正趴在丝绸堆叠的软榻上一脸痴呆地看着红莲隐,女人拿着葡萄喂他,像是在喂一只哈巴狗。
  这算是什么事啊!他们被锁铐拷着在小黑屋里扔了一天,结果这个家伙却在这里心安理得地吃葡萄!更过分得是旁边还有个惊天动地的美人喂他葡萄!
  “我也想吃葡萄。”红火蚁有些委屈地说。
  “老大不会把我们当成奴隶卖给敦煌国主了吧。”腹切蛇没有理红火蚁, 颇为担忧地歪着头对灰尾说。
  “放心,把我们卖了的钱换不来那家伙能有这种待遇,我们三个加起来顶多是串葡萄钱。”灰尾非常心思缜密地分析道。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 但也没有必要这么实事求是吧。何况你也在那串葡萄钱里面啊!”腹切蛇说。
  “怎能如此对敦煌的贵客。为他们设座。”红莲隐低头扒着葡萄皮说。
  三个人马上被安排在了三张矮桌前,腹切蛇颇为无奈地举着被拷着的手,“能先松开吗?”
  “老大,我想我们需要一个解释。”腹切蛇咬牙切齿地看着皇轩烬说。
  松开了手铐的红火蚁猛啃着桌子上的烤馕。
  “我是敦煌国主红莲隐,皇轩家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红莲隐轻笑着说。
  皇轩家……
  腹切蛇细细砸么着这三个字,以及红莲隐这句话。
  他不是没听说过皇轩家,只是在西陆的时候这三个字伴随着的都是对那个少年的嘲讽和轻蔑。
  他从未听过有人会用如此敬重的语气说出这三个字,还附赠着满桌的水果和烤馕。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个少年因了这三个字得了什么好处。
  关于皇轩家,灰尾应该是知道些的。
  可灰尾从来不对他们提起,他以前只是一个人恨着那个少年。
  他恨皇轩烬,但他并不希望他们两个因为他的缘故去恨皇轩烬。
  腹切蛇只是隐约觉得皇轩二字像是带着编钟齐鸣,凤凰于翔的感觉。
  甚至他有的时候觉得这两个字像是一场将熄的燃烧。
  可那个姓氏应该属于一个端坐明堂的古老氏族,而不该属于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
  放在皇轩烬身上,这个姓氏实在太过突兀。
  腹切蛇转过头看着灰尾,灰尾跪坐在矮桌前,双手放在腿上,低着头,碰都不碰面前的水果和烤馕。
  他看不出灰尾在想什么,于是只好转回了头。
  “少主此次回来,可有打算?”红莲隐低头看着心安理得得躺在她腿上的皇轩烬问。
  “还没有。”皇轩烬玩着手中锦扇说:“我离开东煌之国已有两年,两年的时间,什么都会变。”
  “那少主怎么知道我没有变呢?”红莲隐抬起头看着窗外辽阔的海域和海上的雾气。
  雾中有仙山,山在云梦中。
  “因为我不怕你变,你怎么变在我心里都是那个宴会上跳舞的女孩。”皇轩烬也看向远方的雾气说。
  “贯索会的坛主孙胜年已经在厅内等着你了,要过去吗?”红莲隐问。
  “贯索会,就是那帮在华阴闹事的游侠?”皇轩烬问。
  “是。这三个月以来他们已经杀了不少西陆的军官和东煌派去镇压他们的将领。”红莲隐说。
  “等我吃完这盘葡萄吧。”皇轩烬说。
  日光在船上的黄木地板上逐渐偏斜,少年细细地吃着从西域运来的葡萄,然后从那堆绮罗锦绣中支起身,看向无际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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