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在地上,晏怀清皱着眉,被攥在对方手心里的指节稍动,人就醒了。
岑寻平日里眼眸含雾,这会儿从小憩中醒来却一片清澈,像毫无防备的林中小鹿,眨巴着双眼盛着月光,亮得晏怀清心口滚烫,他的心跳陡然快了一瞬,清了清嗓,想把手撤回来,岑寻却不肯,紧攥着,望着晏怀清的眼神专注,认真地等着下文。
“怎么在地上坐着,一会儿脖子该疼了”,晏怀清试图用音量盖过心跳声,可是心口咚咚的动静太大,他甚至感觉到颤动已经延伸到手心。
包握住手的指节沁着凉意,熨得晏怀清很舒服。
“哥哥是在邀我同床吗?”岑寻弯着眼笑,他对着晏怀清有无尽的耐心,抬手先给人喂了水,将杯子放回床头柜之后又转身在床沿坐下,床面跟着这个动作稍往下陷入,晏怀清觉得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这句话。
清冽的薄荷香纠缠着撩人的白麝香钻进鼻腔,他就这样看着缓缓压下身的岑寻,这个人,在他试图跟别人接吻的时候占据了所有画面,他要怎么抵抗才能不让彼此陷入两难。
岑寻抵上稍退了温度的额,听着萦绕在耳边剧烈颤动的心跳频率,轻缓的鼻息扫过晏怀清的唇,刻意褪去雾气的清澈眸光撞进晏怀清眼底,薄唇停在晏怀清的咫尺处,呵着热气,笑得肆意,“哥哥是不是以为我要吻你?”
晏怀清控制着喉结和呼吸,不想叫对方这样轻易就拿捏住自己,却在准备侧头时听到岑寻温情的笑意,“你猜对了~”
话音仍在耳边撩动,晏怀清来不及反应,吻就落下了。
不只是亲吻,岑寻想要的是深吻,巧舌缠着绕着在湿热的口腔中缱绻地扫过每一处,立起的舌尖邀请晏怀清共舞,浅浅地舔舐又深深地进入,来回的节奏柔缓却情色,就像……晏怀清动情地抬手环住岑寻的背,在缠吻中情不自禁地低喘着想,就像缴缠裹夹着性器的温软穴肉一样。
他好甜又好香,晏怀清想,怎么办,这样的人根本抗拒不了,巧舌在口中滑动扫过,晏怀清贪恋般舔吻着香甜,去他妈的抵抗,他只想沦陷,跟岑寻抵死纠缠。
细密的舔舐声在房中断续地回响,岑寻弯着眼笑得足意,褪去温顺乖巧的假象,露出在分别岁月间蜕变涌动的妖娆,他像个慕甜已久的孩子终于等来了糖果和蛋糕,想要一点点地慢慢蚕食,舍不得一口吃掉。
缠吻间两人都有些微喘,却心照不宣地不肯停下,在吞咽搅弄中稍缓下节奏,又很快进入状态舔含吸缠,怎么会这样,晏怀清觉得自己吻不够,叼着岑寻的舌辗转,在对方喉间溢出轻笑时有些气不过地扯动软滑的舌,凭什么同样是接吻,他这般如饥似渴,岑寻却还能游刃有余。
岑寻似是懂了,舌尖由着他扯,在松缓的间隙又挑起撩他的上颚,直到身下的人颤着抖着,才恋恋不舍地停下挑逗,薄唇轻柔相抵,感受着热意,在平复喘息间笑着说,“哥哥还烧着呢,可别再撩拨,今晚不闹你。”
话落利索地翻身上床,把人揽抱在怀里,岑寻体温偏低,又在床沿靠了大半宿,此时身上都是凉意,晏怀清微烫的额头抵在他颈侧,舒服得喟叹一声,睡意在缠绵的深吻后席卷而来,他困倦地在背上轻缓缱绻的抚动中又沉沉睡去。
注:描述源自度娘~岑寻身上的白麝香就像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野兽,它只有在某些特定场合才会表现出原始的野性,平日里则是以温柔的花香示人,游荡在森林般的草木气息间,只能从空气中微微探出它的野蛮本性
第14章 意乱
缓慢发车~
一夜好睡的晏怀清在滴答水声中醒来时还有些恍惚,窗帘拉得严实,拿过床头的手机才发现竟然已经是黄昏,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悸动,霎时间五味杂陈。
晏怀清说不好这会儿心里是什么感觉,昨晚回来的路上明明还想着不要一时冲动,怎么到岑寻这儿就全然抛诸脑后,侧头顺着声源往浴室的方向望去,这可如何是好。
扰人心绪的始作俑者并没有给晏怀清捋清思绪的机会,浴室的水声停下,紧接着响起开门的声音,岑寻套着从衣柜里随意翻出来的衣服,下身也不套裤子,穿着晏怀清的内裤,湿漉着半干的头发,顶着毛巾迈开长腿出来了。
室内光线幽暗,长长的纯棉t恤只是将将盖过大腿根部,意识到岑寻身上穿的用的全是自己的东西,晏怀清喉结滚动,要命,他怎么总有办法让自己心口发颤,这种若有似无的撩拨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赤身裸体的坦诚于大学生活并不罕见,但彼时晏怀清根本没心思留意,再者大多数时候舍友都是赤着上身,岑寻这种不好好按套路来的穿法本也没什么问题,但在昨夜的深吻过后却变得异常耐人寻味。
晏怀清抿了下干燥的唇,听岑寻笑着问,“哥哥好些了吗?今早你电话响了,是个叫沈时宜的女孩子打来的,问你为什么没过去上班,我说你昨晚发烧了,麻烦她给你请两天假休息。”
想起听筒中传来的声音兴奋得尾调都上扬了,岑寻觉得有些好笑,他也不开灯,端起桌面的水杯喝了一口就往床边去,曲着腿在床上坐下,轻快地续话,“她听起来很开心,我去洗澡前就收到电话说帮你递了假条,让你缓冲一周,好好休息。”
这个小妮子,晏怀清接过递来的水杯,鼻间撞进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露香味,他在黑暗中将眼神从岑寻修长的腿上移开,寻思着这回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明明只是接了个吻,沈时宜这种反应和安排倒像是他要图谋不轨。
温水滑入喉间让晏怀清舒服许多,他现下睡足了,精神得很,知道岑寻肯定守了一天,清了清嗓,还没来得及说话,岑寻的声音又响起,“先起来洗漱吃点东西吧,你一天没东西下肚了。”
不提还好,一说倒真是饿了,晏怀清利落地起身洗漱,先把肚子填饱才去洗澡,他体质本来就好,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洗完澡整个人神清气爽,出来的时候岑寻人已经在客厅,拿着手机正滴滴答答地打字回复消息,看起来很忙。
晏怀清把头发吹干过去稍隔了点距离坐下,岑寻也不理他,埋头回复消息忙得热火朝天,晏怀清轻叹一句,“要是有事的话就忙你的去,我烧已经退了,没那么娇气,你守了一天,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他本意是心疼岑寻,又带着点要冷静的意思,谁晓得这人听完勾着唇笑了,回复完手头的消息之后把手机随手丢开,凑上来就要讨吻,端着温软的姿态,他知道晏怀清最是受不住这副模样,双手灵巧地按在肩处,双眸像玻璃球一样清澈,晏怀清下意识地抵住他胸口,想先把话说清楚,“岑寻,我们……万一……”
“没有万一”,现下的状态讨论这个话题没有意义,岑寻埋进他颈侧,温热的鼻息撩过带出酥麻,薄唇在嫩白的颈处轻嘬一口,压低声线蛊惑,错峰引流地将话头往另一条轨道上带,“我们昨晚才接过吻,哥哥都还没有试过,就觉得会有万一吗?先试试好不好,你要是喜欢,那正好,要是不喜欢……”
说到这儿大概觉得好笑,在晏怀清耳边呵着气,薄唇贴在他耳边,伸出舌尖逗弄嫩巧的耳垂,让压低的诱人声线钻进他耳朵里,“我保证,哥哥会喜欢的。”
晏怀清听着这话微妙,总觉得遗漏的重要讯息被缥缈的语调轻飘带过,待彻底脱完衣服才发现,岑寻的性器尺寸可观,竟比自己的还要大些,终于明白不对劲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眉间微皱,就算是做爱,他可没打算做下面那个,岑寻的长相温软中掺着撩人的妖娆,平日里着装又喜好穿舒适宽松的款式,轻易地掩住精悍的身形,这半月的撩拨也克制着显得乖巧,所以晏怀清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会在下面。
岑寻像是早就料到,握拳支着下巴,长指在薄唇上意味深长地来回摩挲,晏怀清看得口干舌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然后就听见岑寻耐心地商量,“不如这样,我给哥哥含一次,你要是能坚持住不射,我就让你肏,如何?”
顶着一张纯良的脸如此直白露骨地调情,巨大的反差感反而让人性致高涨,晏怀清指节微蜷,被猛烈的攻势激出兴奋,又不是没试过,来就来,他耸耸肩,这对他而言没什么坏处,随意地坐在床沿,敞开双腿邀请,“你来。”
岑寻眼底漫出笑意,慢条斯理地将头发往后挽去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优越的侧脸,幽暗的房中只剩下撒在地上的皎洁月光,他从阴影处缓步往床沿挪动,步入月光里的姿态随意而自然,却漫延着难言的情色性感,他的肌肉线条非常漂亮,结实的腹肌和修长的双腿充满爆发力。
这样的人太危险了,晏怀清想,可他挪不开眼,他知道岑寻长得好看,但在夜色里流露出来的全是惑人的侵略感,勾得晏怀清也热血沸腾,性器迅速硬起,又疼又胀。
第15章 情迷
岑寻俯下身时刻意先单膝点地,像求婚一样,晏怀清被这种错觉晃得有点恍惚,他手里拿的可不是戒指,是晏怀清已经硬起的性器,可他的神情专注又柔和,在握住跳动的性器时,甚至还勾起薄唇,盯着晏怀清笑得深情款款。
他怎么就长成了这副模样,明明是准备吞含性器,却让晏怀清觉得他就是在向心爱的人求婚,还没有开始,晏怀清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但他脑中现在一片空白,除了岑寻,什么也想不起来。
岑寻缓缓地跪坐下来,调整着姿势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整个人的状态就像在参加宴会,准备要享用餐前甜点,好整以暇地在性器上撸动,耐性极好地凑上前,晏怀清被磨得有些难耐,他抑制住喘息,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像个急色的饿鬼。
岑寻撩开眼皮,眼神轻飘地摸过晏怀清的身体,又抚上晏怀清的侧脸,薄唇却不老实地在滚烫的性器上亲了一口,盯着晏怀清的眼神仿佛在和他相拥热吻,双眸诱人又灵动,口中对着性器呵着热气,微张薄唇一语双关地撩拨,“我要吃你了哦~”
随后伸出舌尖点在铃口处,一圈一圈地绕,薄唇含着顶端开始饶有兴致地吃起晏怀清的性器,湿热的口舌卷着滚烫尝得津津有味,软滑的舌尖不断地撩着性器上的脉络情色地抚慰,前后吞吐的节奏放得极缓,晏怀清心口的小鹿乱颤,撞得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奇了怪了,明明前男友也给他含过,却完全不像岑寻这样撩得他如此急喘,按在真丝被上的手掌紧握成拳,随着岑寻吞吐的动作不时舒爽得松缓又很快收紧,喉结控制不住滚动,晏怀清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操!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角逐,对晏怀清而言却半点也不轻松,他想射。
岑寻的技巧相当好,在吞吐时不停变换着角度往里吞咽,放松的喉口能将性器全部吞入,在吞咽间又像穴肉一样搅缠,待晏怀清揉着发要在他口中深顶时,他又狡黠地退开,缓慢吐出性器的时候顶起舌尖在性器上撩过,不时加重吞咽的力道,待到性器抽出只剩个顶端,又猛地包裹住铃口凶狠地嘬吸一口,晏怀清舒爽得仰颈,喉间终于溢出急喘。
岑寻足意地听着性器的主人逐渐失控的呼吸频率,又开始吞入反复抚慰,手也没停下揉弄囊袋,他知道自己会赢,吞食着性器时眉眼也笑得弯弯,另一边手掌指尖立起,在腿根处滑扫撩拨。
晏怀清终于不敌妖精的诱惑,浅浅抽出性器猛地挺腰深入,将精水全射入温热的喉中,爽得浑身震颤,却在下一刻被岑寻放倒,一把推按在床上,他明明还在贪婪地吞咽着射入的性器,长指却利索地在同时带着溢出唇边的精水挤入晏怀清的穴口,缓慢抽插着夹紧的穴肉。
晏怀清不防高潮时竟被岑寻压倒,穴肉中逐渐加入的手指太陌生,那是没人碰过的地方,又恰逢高潮,前后夹击的压迫感让他止不住大喘,岑寻撩起舌尖再一次顶扫过跳动着射入的性器,缓缓地退出时缱绻地在铃口处嘬吸一口,第三根手指也紧跟着刺入,他却全然没有攻击性一般,俏皮地笑着讨巧,“这是餐前服务。”
他起身上床的动作并没有影响手指的插入,利落地压制住晏怀清的身体,不让他有逃的退路,长指退出时已经硬起胀大的滚烫性器就抵在入口处,也不急着进入,轻轻地在穴口处顶撞,喉间发出诱人的轻喘,晏怀清被他喘得浑身酥麻,又听他说,“现在轮到哥哥了。”
晏怀清耳边萦绕的全是岑寻绵长又性感的喘息,听到这儿有些瞬间的怔忡,“什么?”
出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喘得喑哑,沉沦在情欲浪潮里被岑寻勾得失魂落魄,这种悸动实在太不寻常。
岑寻轻缓地戳刺着穴口,在喘息间笑着诱惑,“吃我呀~”
话音刚落,性器就着戳刺的动作正式将顶端刺入,晏怀清顿时浑身僵硬,手掌抵住岑寻压下来的胸口,穴肉也在顽固地抵抗,晏怀清喘着拒绝,却已然绵软无力地仰颈,“不行”,太大了。
岑寻却性致极好,对已经叼在口中的嫩肉游刃有余,轻笑着调戏,“男人不能说不行。”
性器缓缓地往里劈进,手掌还一边撸动着晏怀清才射完的性器挑起火苗,在晏怀清脑中完全空白的时候猛力挺进,尽根没入,心满意足地完全贴住臀肉,笑得足意,喉间是沉沦情欲的撩人长叹,“你好热,好紧。”
随后性器便开始凶狠肏弄,晏怀清被翻涌而来的快感拍得深喘,喉间呜咽出声,耳边全是情色的呻吟和撩人的喘息,晏怀清眼眶发红,浑身战栗,一下快过一下的肏干深重,他止不住晃动,腿根却被岑寻牢牢掐紧,不准他晃,晏怀清很快受不住,侧头咬住小臂想止住声音,他不想听自己呻吟,这种感觉太羞耻。
岑寻知道他的小心思,偏要听他叫,松开腿根的双手巡着往上,扯过旁边的枕头垫在晏怀清头顶和床头之间止住晃动,双腿压在晏怀清颤个不停的腿根处将本就大敞的长腿完全扯开,撞入的力道凶狠,无处可逃紧紧嵌入的姿势让晏怀清止不住晃头,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被人肏到失控的时候。
岑寻却还不满足,指节停在乳尖上轻轻地绕,缓缓地挠,又重重地揉,将乳尖完全扯出红肿才伸手扯开晏怀清咬住的小臂,挤入指缝十指紧扣按去床面,在肏弄不停的动作间又曲起双膝挤入腿根下方跪抬起身,抬高下身更重地肏入,调情的语调像羽毛,眼神又像钩子,撩着扯着,要把人肏出尖叫,“哥哥,别忍着,我想听你叫。”
晏怀清迷蒙着双眼,被这种诡异的快感逼得亢奋不已,乍听这话喉间的呻吟完全失去控制,他想咬唇忍住溢出的响声,却被肏得难耐,岑寻也不急,抬手拨开晏怀清紧咬的薄唇,把人捞抱入怀,软着声哄,“哥哥,想咬就咬我。”
晏怀清在欢愉漩涡间压着喉间的呜咽声晃头,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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