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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尼苏达悖论(近代现代)——八分饱

时间:2020-08-30 11:20:41  作者:八分饱
  杭远喉结微动,手掌紧紧扣住童乐心的腰,不容拒绝地,把人按在自己身前,而后低头吻了上去,吻得专注,吻得绵长。
  他们五官相似,连唇峰的形状都像是按照一个模子雕出来的,接吻的时候意外地契合,杭远的舌尖试探着,童乐心敏感的上颚被他有意无意地舔过,两个人的嘴唇都在颤抖,比初吻还要紧张。
  喘息未平,童乐心倚在杭远怀里,一件件裙子挨着看过去,眼睛都快移不开了,杭远亲着他的耳朵,“心心不选一件穿吗?要不要我帮你?”
  童乐心其实有点羞,还有点不知所措,他对裙子的执念没有以前那么深了,突然把这么多裙子摆在他眼前让他选,杭远还这么热切地看着他,他实在是招架不住。
  “都很好看,我选不出来……还是你来吧。”
  杭远稍作犹豫,将挂在中间的一条裙子连带衣架一起取下来。
  “这件是我花了三个月,改了四五遍才做成的,”他带着童乐心来到全身镜前,把裙子比在他身前,“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elopement,私奔。”
  “最后一版裙子做好以后,我拿着它去阳台比色,宝宝你知道吗,那天的日落特别美。”
  “楼下有人求婚,我在阳台上看到了全过程。玫瑰和蜡烛摆了一地,本来是准备等到天黑点上蜡烛,再捧着玫瑰求婚,可能是因为日落太美,适合做点疯狂的事,所以临时改了计划。”
  “蜡烛没用上,玫瑰抛给了路人,但求婚还是成功了。”
  “我当时也在想,除了当街求婚,还有什么事比较疯狂,想了很久,只能想到让你穿上这条裙子,然后带你私奔。”
  童乐心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却被牢牢固定在身前的裙子上,裙子的颜色介于橙红和勃艮第红之间,像是把落日最浓烈的那一瞬间用取色器采集下来,再用它浸染布料,得到这么一件独一无二的裙子。
  杭远讲的故事看似无关紧要,但他好像能明白他当时的心情,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该夸奖杭远做的裙子,还是该回应他所说的私奔,索性抛下羞耻,开始解衣服,“那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裙子还没穿上身,杭远先开了口。
  他松松地揽着童乐心的腰,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他看着镜子里交叠的两人,他的缪斯即将与他的作品合为一体,没有比这更圆满的事了。
  “心心。”
  “You are my princess
  my angel
  my muse. ”
  杭远学的一直是标准的英式英语,也因为在英国生活了六年,英腔很重,童乐心对这些一知半解,他只是单纯地觉得杭远说英文和说中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发音的位置更靠后,自带一种沉淀过的厚重感,好像在听十年后的杭远讲话。
  童乐心英文不好,但这几个单词他都听懂了,奇怪的是,如果杭远换中文来讲,那他大概率会觉得这很难为情,没准还会和杭远置气,可是杭远用英文讲,好像平白无故多了些说服力,一点轻浮和戏谑的意味都没有。
  他不知道这是杭远曾经留在讨论帖里的一句话,“He is my princess
  my angel
  my muse.” 只把主语换成“你”,便从字字决绝的念白,变成让他心跳加速的情话。
  童乐心换好了裙子,尺码刚刚好。
  红色衬得他皮肤很白,纤细的腰肢线条被勾勒出来,因为身形清瘦,好像永远保留一份干净青涩的少年感,但在杭远眼里,又处处充满着诱惑力。
  杭远帮他调整好一字领的位置,碎吻落在锁骨上,捧着他的脸说:“宝宝,我想亲亲你。”
  一边接吻一边倒在床上,并没有说得那么纯情。杭远迷恋地嗅着童乐心的味道,舍不得让他脱掉裙子,便从宽松的下摆钻进去,对着大腿中间那颗红痣又舔又咬。
  他像小孩子对待一样爱不释手的玩具,说什么也不松嘴,等玩够了又很快找到新的目标,收着力,去咬腿根的嫩肉。脑袋一直被罩在裙子里,时间久了有些缺氧,喘息越来越重,他觉得意识很沉,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身冲,性器憋在裤子里,硬得发疼。
  这时他又恨不得撕坏这件不知道搭上多少个夜晚才完成的“作品”。
  拉链也是他亲手缝制上去的,明明就开在侧面,他却急得找不到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便急吼吼地去扯,卡在半路下不来,又只顾着用蛮力。
  “啊……阿远轻点,裙子会坏的……”
  听到布料撕扯的声音,童乐心连忙制止杭远的动作,接过拉链,调整卡住的地方,只是还没等到他弄好,杭远就用力往下拽领子,将将卡在肋骨上面,低头含住了他的乳尖。
  他没有多余的浪漫句子要讲,只能臣服于低级欲望,吃够了哥哥的奶头,又把哥哥的腿架起来,摆成羞耻的M形,正对着自己敞开,箍着那对脚踝,迫不及待把脸埋在白软的臀肉间,痴迷地闭上眼睛,喃喃道:“好小,好软。”
  舌头钻进湿软的臀缝,像在搜刮甜汁,换来童乐心不住的颤抖,还有失神的呻吟。
  床边的电风扇一直在吱呀吱呀转,却是要等到深夜,等到卧室里的喘息声渐渐低下去,扇叶运作的声音才终于能被捕捉到。
  肩膀已经被不轻不重地推了好几次,是在催着他快点把性器抽出去,但杭远还是不愿意动弹,偏要和童乐心汗涔涔地贴在一起,汗湿的发尾扫在他颈间,不安分地蹭了又蹭,唤他:“心心。”过了一会儿又唤他:“宝宝。”
  微哑的噪音里含着意味不明的哭腔,童乐心被折腾得浑身酸软,现在还要负责安抚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揉着杭远的耳朵,“嗯?怎么了?”
  “没什么,”杭远摇摇头,说:“我好开心。”
  做过的所有梦,期待过又失望过的所有夏天,都如愿以偿地变成过去时,他终于能够和心爱的人相拥而眠,像回到了十七岁拥有彼此的第一个夜晚,等待迎接第一个清晨。
  •
  第二天早上上班之前,童乐心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的衣柜里现在全都是裙子,那其他的衣服被杭远放到哪了?
  他问杭远:“原来放在这里的衣服呢?”
  杭远刚睡醒,头发乱得像鸡窝,倚在衣柜上反应了一会儿,挠了挠头,不动声色地往卧室门口挪,用身体挡住了门框,“呃……那个……”
  童乐心察觉出他的不对劲,趁他不注意从胳膊下面钻了出去。
  果然,他叠整齐放在衣柜里的衣服,当季穿的T恤、外套,还有收在柜子深处的秋冬厚衣服,现在都乱糟糟地堆在书房里,桌子椅子都被占满,甚至还有几件掉在了地上。
  他拎起一件沾了灰的衣服,向扒着门边的杭远投去一记眼刀,没什么杀伤力,满是嗔怪的意味,“阿远……”
  接受到信号的杭远瞬间站得笔直,像个刚做完坏事又企图在主人面前好好表现的小狗。
  “心心我错了。”
  “下次不敢了。”
  “后天我发工资,给你买个衣柜专门放裙子。”
 
 
第十七章 
  期末考试结束后,童乐心放了暑假,但杭远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他连续几天翘班,被扣了奖金,落下的工作只能加班赶回来,买衣柜的事情也只能暂时放一放。
  在童乐心面前可以吊儿郎当不正经,但只要穿上西装打上领带,踏入金融中心的杭氏大楼,杭远就代表了这个姓氏,不容许出现任何差错。
  今天又加班到了天黑,杭远到家时已经过了九点,晚饭一直没顾得上吃,现在已经饿过了劲儿。
  进门第一件事是把领带扯松,第二件事是抱童乐心。紧绷一天的神经终于能放松下来,杭远整个人卸了力,弓着背,埋在童乐心颈窝里深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第一句话:“宝宝,想你。”
  他不说累,只说想你。
  童乐心环住杭远的腰,纵容他在自己身上乱摸乱蹭,鼻尖蹭得他颈侧痒痒的,也不知道到底在闻什么,邻居家的狗狗都没他这么粘人。
  杭远的西装上还残留着一丝凉意,配合着尾凋清冽的男香,让他感觉有点陌生,不过他无暇顾及这点陌生,他只知道杭远在公司吹了一整天冷气,肯定要头疼的。
  他拍了拍杭远的背,“好啦,先去洗手吃饭吧,睡觉前给你按一按。”
  晚餐虽然迟到,但该有的温馨半分不减,足够疗愈一天的疲惫。
  童乐心擅长做饭,也喜欢做饭,尤其是各类面食,是从小跟着母亲学的,他今晚准备的是饺子,因为提前知道杭远要加班,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杭远换上T恤和运动裤,把刚出锅的饺子端上桌,饥饿感被饺子的香味勾起来,等不及童乐心拿来筷子,就用手捏起一只饺子送进嘴里,烫得他呲牙咧嘴,好半天才咽下去。
  芹菜肉馅的,好吃。
  童乐心拿着筷子和调味料从厨房出来,看到杭远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既心疼他,又忍不住抿着嘴笑出来。
  饭吃到一半,童乐心注意到,他特意放在杭远手边的辣椒酱一直没动,想起之前也是,杭远说是因为在国外很少吃辣,退步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阿远,你不是最喜欢辣的吗,怎么都不吃,还是我做的辣酱味道不对?”
  “呃……”当然不能把胃病的事抖落出来,杭远随便拈来个理由,一本正经道:“我听说吃辣的会影响那个的质量,所以为了心心以后的幸福,我决定放弃这个爱好。”
  说着放下筷子,痞气地撑着下巴,“心心今晚想穿哪件裙子?”
  童乐心一听就脸红,杭远恨不得要让他把那一柜子裙子穿个遍,可最后的结果还不是被脱掉,或者被弄脏,他赌气似地,把装辣酱的碟子推远了些,“……爱吃不吃。”
  睡前,卧室里只留一盏床头灯,杭远平躺在床上,童乐心跪在一旁帮他按摩头部。
  一开始杭远还能分神说几句逗趣的话,或是故意使坏,带着童乐心的手往下半身移,后来便只顾得上专心享受。几处穴位和眉骨被轮流按揉着,手劲儿刚刚好,杭远闭上眼睛,被伺候得昏昏欲睡,正迷糊着,似乎听到童乐心一边抚着他的眉间一边说:“不要总皱眉,阿远。”
  他在轻柔的抚摸中找到最后一丝清明,翻身揽过童乐心,吻不知道落在了哪里,脸颊还是下巴,他像对待心爱的毛绒玩具熊,把童乐心往怀里团了团,香甜的气息是最好的入眠剂。
  “嗯……宝宝晚安。”
  他实在太累了,好不容易哄着童乐心穿上一件性感的白色睡裙,竟是直接睡过去,全然忘了欺负人的打算。
  一夜无梦。
  •
  早上又要开启新一循环的忙碌,杭远披上衬衣,大刺刺地敞着扣子,下半身还穿着宽松的运动裤,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心不在焉地吃早饭,过了一会儿,叼着片吐司晃悠到卧室。
  童乐心正用挂烫机帮他打理西装,他走过去抱住,下巴抵在童乐心肩膀上,闷闷地说:“不想去上班。”
  “那怎么办呢,”童乐心将西装的袖子展平,仔细熨过,语气像是像在哄,他一直都是这样柔软温和,对待杭远也用了对待小学生的耐心,“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呀。”
  杭远顺着问:“那童老师必须做的事情是什么?”
  童乐心放下挂烫机,转过身帮杭远系扣子,“嗯……老师必须做的事就是好好备课,好好上课,好好改作业,好好关心每个学生。”
  “童老师,你还忘了一件事,”童乐心的手已经来到了领口下面的最后一颗扣子,杭远用掌心拢住他的手,牢牢贴在胸口,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说:“要好好爱我。”
  吻落下来,最后一颗扣子就这样被忘记,小童老师红着脸点了点头。
  出门前,杭远照例把领带交到童乐心手里,童乐心自然地接过。
  童乐心以前不太会打领带,毕竟他的工作是每天面对系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温莎结的打法,还是杭远手把手教他的。杭远想得倒挺美,教会童乐心,好让他每天早上都给自己打领带,打好再踮脚送上一个吻,像送别丈夫的小妻子。
  不是第一次帮杭远打领带了,但轻笑声近在耳边,连呼吸的存在感都很强烈,童乐心的动作还是有些乱,差点忘了下一步该让领带往哪边绕。
  他一直都知道杭远很英俊,虽然和自己是双胞胎,五官拆开来看,挑不出差别在哪里,但拼在一起就完全不是一个味道。尤其是这几年没见,杭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长成了更加英气挺拔的男人,大概是在国外念书的时候经常锻炼的缘故,腰腹部越来越结实,V字肌尤其性感,散发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
  反正……他每次给杭远打领带都会忍不住想东想西。
  调整好领结,让它妥帖地抵着领口,童乐心踮起脚,在杭远唇角上吻了一下,说:“早点回家。”
  杭远却不着急走,揽过童乐心的腰,亲昵地碰了碰他的鼻尖,迟疑片刻还是开口:“心心,你会不会介意我在杭家的公司……你……会不会不高兴?”
  其实这个话题他想提很久了,好几次欲言又止,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杭远说得含糊不清,但童乐心却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很快给出了答案,“不会。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做的事,你是爸爸的儿子,你有你的责任。”
  “对不起,对不起心心。”杭远忽然用力抱紧了他,几乎箍得他肋骨发疼。
  “我本来以为我恨他,但是那天开完会跟他站在一起,发现他比我矮了那么多,我出国之前还不是这样的,”杭远自嘲般地笑了一声,“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恨他特没意思。”
  “小时候他很少回家,每次回家也是查我的成绩,但我那时候觉得他很厉害,还傻兮兮地想,要长到多大才能比他还高。”
  童乐心安静地听着,安静地被杭远抱着,半晌,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阿远,你不需要恨他,我也没有怪他。”
  “妈妈都不怪他,我更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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