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向来乐天,但同程砚歌扯上关系的事总不免心疼,轻叹一声,“小霸王都歇了两月有余,你还要忙多久,喝了这么久的汤也不见你长肉,怪让人心疼的”,程砚歌笑意松快,江夏在抒发心情的时候同寻常闺秀大不相同,直白且坦荡,无意间的话总能让程砚歌听得通体舒畅。
他紧了紧手劲哄人,“待忙完这几日,我便同圣上告半月假,届时陪你回东川看看。”
江夏果然惊喜得猛然回首,眼眸泛起涟漪,“当真?阿娘今日才来信,说让我紧着些别让你太操劳,过两日她要来南临找我们玩儿呢,待会儿回去赶紧给她去信,也省得阿娘来回跑。”
程砚歌嗯声应下,夏知晓有些时候没来南临了,她六年前病过一场,后来将养得很好,江挽刃却不放心,总仔细着不让她太操劳,出门前总要叮嘱让她别乱跑,上回跑了好几趟南临还是因着江夏和程砚歌成亲的事。
后来撞上香料一事,江夏去信时提起程砚歌忙得厉害,夏知晓怕来了程砚歌又要紧着她的情况,便说待忙过这一阵,让他们去东川,要亲自给程砚歌煲些进补的汤膳喝,如今竟说要来南临。
程砚歌来了兴致询问,“岳母可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江夏笑声欢快,家仆已在门外等候,见着大人和夫人回来了,开门将人迎进去,程砚歌将手里的食盒递给家仆,才听江夏笑着说,“小晨闹着要上灵山求学,阿娘这两日正给收拾着东西呢,她觉着孩子都跑出去了,自个儿留在家里也无趣,这才想着来南临找乐子。”
“去灵山也好,我瞧着那几个孩子年纪轻轻已能担大任,小晨年纪尚小,正是该好好历练的时候,他跟着我在外跑也有两年了,换个环境稳定下来打磨能学不少东西”,江挽刃卸下刀,坐下倒了茶,姿态闲散,夏知晓摆手,“事儿还没成呢就想着以后,我听小夏说灵山收徒素来讲究眼缘,加之半年前又在顾家重创一场,正是休整的时候,兴许不收人了呢?”
江挽刃和夏知晓看事通透,从未将当初协助顾家和灵山几个师兄弟脱险一事放在心上,公在公,私在私,不喜欢将事情混为一谈。
江挽刃想起当初在顾家见着的灵山一行人,搁了茶杯,“横竖小晨已经出发去灵山了,看他造化吧,这几日等他消息便知,我在顾家时瞧着他同灵山那几个孩子处得挺好,兴许真有缘呢?”
有缘的江晨已经站在学堂里,灵山早在一个月前恢复了如常的课业和修习,江晨到灵山时正巧是晨间的听学课,他跟着江挽刃在外奔波两年之久,和江夏一样也是个自来熟,尹博鸿早在林惊晚三人回到灵山时便听过当时顾家一劫是受了东川江家相助,对救人于危的江家很是感激,为此还私下备了谢礼送去。
他将徒弟视如己出,委实是个心软的严父,听着江晨报了名字,却不报家门,知晓他是不想因着顾家救急之事影响灵山收徒的规矩,心生好感,底下的游序拍着桌面低声催促,“傻小子,还不快敬茶见礼!”
江晨年少,性子活泼却很有分寸,早早随江挽刃在外闯荡,活跃间又带着随性洒脱,游序早在顾家时对他印象就很好,加之半年来长安和宁致远云游去了,林惊晚素来又让着他,他已经许久没跟人闹了,现下见着江晨跟饿犬见了肉一样,两眼发光。
林惊晚在旁边轻咳一声,示意他收敛一些,游序这才正了坐姿,看着江晨给师父敬茶见礼,万没想到灵山还会有来人的一天,他们自从香料一事后已经许久没有接委托下山了,灵山再次沉寂,虽然灵山上下对此并不在意,但游序自觉少了很多乐趣,他瞧着江晨心里轻快,对这新来的小师弟非常满意。
课后尹博鸿照例将人交给林惊晚,江晨松快地同两位师兄打招呼,在游序给他安外号时不见外地拒绝了小八的称号,“唤我小晨便好。”
裴然瞧着堂上站着的少年,正打算起身出去,却见江晨眼眸发亮地望着他,眼里带笑,语调轻快,“师兄,往后请多指教~”
注:谢谢我的小可爱水墨微澜~
第51章 番外 · 缠
彩蛋!
卡哒一声,大夫叩好医箱站起身来,将药方递给身后站着的人,“没有大碍,只是染了风寒才起烧了,照着这方子配药,多出些汗就好了。”
身后的男子瞧着清贵,气度不凡却礼数周全,他仔细着榻上人的气色,接过药方向大夫妥帖见礼,“多谢大夫,内子身体不适,恕不相送。”
饶是大夫见多识广,也被内子一称震得错愕片刻,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人对着院子的方向稍抬声量,“小影,送大夫出去。”
一个小厮闻声蹿进来,步伐轻快,面容带笑地接过药方,将怔忡的大夫引出去,踏出门时还妥帖地将门阖上。
柏仲轩坐回榻边,俯身用额去试先生的温度,他们出游两月玩得尽兴,昨夜风大,回来之后也无异常,陆遥今晨却起烧了,周身滚烫,好在人还精神着。
见柏仲轩面色不善,先生抬手抱住人在他背上轻抚,“无事,没那么脆弱,身上摸着烫而已,头并不昏沉,待喝了药睡一觉便好”,哄完人还轻快地在柏仲轩唇上点一下才算完事。
柏大人遇事素来面不改色,唯独先生染病总是如临大敌,严肃得很,他被先生哄笑,压下身要讨吻,却被陆遥抬手挡了,“既是风寒,可别传给你了。”
方才他点那一下是要哄人的意思,可不想把人给哄病了,柏仲轩弯着眼把先生手给扯开,这有什么所谓,埋首含了唇吻得缱绻。
午后用完药,陆遥歇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入夜,柏仲轩在身边陪着,见人醒来又探了额,烧下去了些,还是烫着。
床前的软绳扯动,没一会儿小厮便端着清粥小菜进来,离开前还仔细地说,“大夫说了,用完晚膳要过半个时辰才能用药,小人正煲着药,待时辰差不多了再送进来”,说罢欠身阖上门出去了。
陆遥这会儿精神着,撑着要起来,被柏仲轩抱着靠在怀里,捡着爽口的小菜和着粥喂进去,待东西都进了肚子又喂了水。
陆遥觉得好笑,柏大人在照顾他一事上很是执着,要亲力亲为面面俱到,他周身腾着暖意,被妥帖照顾得心里发软,执了柏仲轩的手在手里玩儿。
先生同柏大人在一块儿时总有无尽的耐心,这会儿吃饱睡足,便想聊闲,瞧见院子里人影飘过,脚步却极轻,先生笑着打趣,“小影这孩子机灵,怪招人喜欢的。”
柏仲轩难得没醋,嗯了一声,小影年纪虽小,人却牢靠,面上带着谦和,既不骄又不躁,加之办事向来妥帖周全,在他府上很得人心。
他本盘算着既是和先生出游,不带人在身边也罢,临行前还是从母亲那儿讨了小影随行,寻思着让他打点日常,秦幼清眼神意味深长,笑着戏谑,“怕不是打点你的日常罢?”
彼时柏仲轩和陆遥的关系已不是秘密,她这个当母亲的倒看得很开。
夜里小影送药进房提了一句可要加多一床被子闷汗,陆遥畏寒却不畏热,即便酷暑也极少出汗,柏仲轩拧着眉,想起大夫嘱咐,点头应下。
可待他躺下抱了人,先生身上仍是一片清爽,这么下去不行,不发汗这病得拖好几日。柏仲轩把心一横,坐起身将被子掀开,在陆遥疑惑的眼神中抬手解扣子,先生闻音识曲,眼眸里带了钩子一般,诱惑轻笑,“坏人~”
陆遥喜静,柏仲轩每到一处便按着雅静的要求选院子,小影机敏,每到一处新地方打理好房间后,会在陆遥的房里牵出又细又长的绳子,蜿蜒着往他的房里去。
他在房中挂上铃铛,这样一来柏仲轩有何需要,只需扯动绳子,小影房中的铃铛响起,他便能从远一些的房里起身过去,既不会叨扰情人夜里耳鬓厮磨,也不怕需要时顾及不到,委实对得起妥帖周全的名号。
秋夜寒凉,院子里撒了一地的月光,蟋蟀在角落里叫唤,谁也没有注意到拦在床帏里的呢喃。
柏仲轩身上掩了一层软被,将两人都包在被中,火热的性器抵进穴洞时竟被先生的热意烫到,发烧时穴中的热度比以往更甚,柏仲轩只抵进一半就卡住了。
先生浑身滚烫,幽暗的软被里看不清满身潮红,只能见到他难耐的眉间微蹙,被里热起来了。滚烫的穴口因为起烧越发紧致,柏仲轩又怕伤着人,不敢贸然劈进,只好一点点地磨,俯下身去缠吻先生,想将人吻得松缓一些。
陆遥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这傻子,他们明明已经交缠过许多个日夜,他却总要将前戏做得绵长又仔细。
柏大人身量高挑,在宫中跟着授艺的老师常年习武,身上肌肉线条紧实精悍,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食髓知味的夜里在榻上自然少不得凶猛的侵袭,可他又分外珍视先生,在进入时总磨得陆遥心痒难耐。
先生的手顺着滑在精健的背上轻抚,双腿缠着窄腰,弓起足尖缓缓磨过柏仲轩的腰眼,无声地煽动柏大人再粗暴一些也无妨,先生受得住。
柏仲轩被磨得震颤,顺着先生的意思狠力贯入,满意地听到先生的哼喘,陆遥拥着吻上去,缠紧窄腰承受顶弄,在呻吟间喘笑,眉眼弯弯透着纵容。
他舔弄着柏仲轩发烫的耳垂,含着轻咬,在越来越重的侵袭间,呻吟顺着诱人的声线钻进柏仲轩的耳里,呢喃软语,“唔......仲轩......”
柏仲轩被撩得失控,进入的力道狠重,先生在榻上抛却了平日里的谦和温润,却化成了软被间的放浪纵容,直勾得人欲罢不能。
炽热的性器不断在更滚烫的穴肉中抽插来回,先生在耳边的呻吟喘哼激得他撞得又狠又深。陆遥被顶弄得迷乱,松了含热的耳垂,又将吻落在肩处细细舔弄,在晃动间吻出深红。
柏仲轩加重力道,又加快速度,在穴肉紧缠中将先生捞抱入怀,坐起身肏弄,姿势的变化掀起了更畅快的汹涌浪潮,柏仲轩按紧先生的软腰,挺动腰杆入得更深,将人顶出细颤。
陆遥身上逐渐沁了汗,柏仲轩在他肩处啃咬舔弄,又含了先生的舌深入缠吻,在肏弄间笑得酣畅,“先生出汗了。”
先生嗯哼着回应,“那你......唔......再......重一些......”
柏仲轩喉间轻笑,狠力地顶着深处抽插进入,陆遥跟不上速度,只能在颠簸中呻吟叫唤,又被含着脖颈舔咬,柏大人声音低哑得性感,听得先生心怦跳,“先生再撩拨,今夜可睡不了了。”
陆遥就笑,他逐渐被汗湿透了,双腿在柏仲轩腰间轻磨,软臀就着进入的节奏轻缓碾动,性器因这动静不时磨过柏仲轩的小腹。
先生舒爽地轻叹,抑不住的呻吟被拉长,在柏大人耳边长嗯~一声,撩得不行,他还要引诱,“唔......那就......不要......嗯......睡了……”
柏仲轩被碾得硬疼,又被哼得酥麻,扣了先生的臀将人狠命按紧,不要轻柔,不要心软,先生勾着他再重些,再狠些呢,狠力将人肏弄出嗯啊声。
柏大人叼咬着陆遥白嫩的颈侧磨吻,扶着臀将人托高一些,抬起先生的腿弯架在肩处让双腿彻底敞开,变换着角度将让凶狠的性器挤进更深处重重地撞。
耳边传来先生愈渐走高的迷乱呻吟,柏仲轩低沉的喘息染上危险,“如此,先生可要好生受着,今夜再要讨饶我可不允了。”
柏仲轩不再给先生说话的机会,在紧致裹夹中横冲直撞,每一下都刻意磨过敏感处,又重又快地深入肏弄,把人撞得呜咽喘叫,除了叫仲轩,连讨饶也叫不了。
夜深了,床帏中的人还在颠簸放浪,呻吟不断,夜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有情人还在勾缠深入间持续着较量。
注:图片源自水墨微澜,谢谢小可爱~
第52章 番外 · 欲
大概是云霄飞车罢!
汴梁秋夜冰凉,白日里却暖,艳阳高照下的街市热闹纷杂。
小影正采买着接下来路上要用的东西,柏仲轩和陆遥在这儿待了有一些时日了,看中此处的气候适宜,凉暖交缠令人心旷神怡,加之先生刚到汴梁时就病了一场,虽则两日便有起色,柏仲轩却不肯怠慢,便留得久一些。
今日先生问起下一处想去哪儿,柏大人眼神还没瞟过来呢,小影已然接过话头,妥善安排好去处,回头便紧着出院子准备之后的事宜。
小影正拎过东西准备回院子,小贩瞧着不远处嘿了一声,“新鲜,这马车竟无人驾着!”
他方才顾着打理东西没注意,街市上寻常马车经过的动静多,无人驾的却少,闻声抬眼望去,马车正擦身而过,唔……小影不爱凑热闹,瞥一眼却来了兴趣。
他在王府中打理的琐事多如牛毛,贵重的马车见得多了,那马车外观瞧着同寻常马车没有区别,但造工考究精良,前面跑着的马儿也身价不菲,如此贵重的车辆前头竟没有小厮驾马引路,车厢上的小窗却掩得密实,这般随性又谨慎,是怪新鲜的。
小影稍错开身子,往车去的方向凝望一会儿,那是出城的路,回身笑得轻快,寻思着回院子时捡着情况同先生提一句权当乐子,不过……小影难得定住身形,眼神又往渐行渐远的马车瞟去,他平日里习惯仔细着动静,又有些功夫底子,听觉很是敏锐。
方才马车经过时好似听见了压在喉间的呜咽声,被淹没在街市的吆喝声和交谈声中,那声音急快又短促,尾调上扬,听着喘息声还是个男子,小影见微知著,回身往院子的方向去的路上琢磨,这事儿还是不同先生提了罢。
马儿在街市里走动,竟也能稳当地避开往来的人群,委实很有灵性,车厢的小窗掩得严,车前遮光的帘子也被妥善扣在两边,任车厢间的人如何折腾也纹丝不动。
细微的喘息被马蹄声盖过,在承欢人受不住顶撞时又被宽袖掩去,长安衣衫凌乱地坐在师叔身上,外衫已经滑挂在臂弯,肩处的衣衫被扯开大半,宁致远埋首在他颈侧舔吻。
长安双手交缠,挂在师叔颈后,眼尾红透,双眸泛雾,素白的手掌紧捂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两人下身衣物看着齐整,实际在路上时长安裤子的胯间位置已被宁致远撕开了口子,师叔只稍拉开裤沿便能畅快地深入,已经被撞红的腿根此时正严丝合缝地贴着师叔小腹,穴洞紧衔着滚烫的性器承着疼爱,马车不时磕到地面的石子颠簸,宁致远借势狠力顶弄,长安微晃着头,穴肉紧搅着性器,在深深浅浅的肏弄中断续地滑着泪,太煎熬了。
街市的动静就紧贴在耳边,长安紧张得浑身颤抖,宁致远掌控着节奏,每回狠重深入前掐揉在臀上的手会稍使力按紧,像是个坏心又妥帖的警示,提醒小六接下来这几下的力道凶狠,可要紧着声音别走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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