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入泉中激起涟漪,清泉水面倒映着漫天星辰,水流潺潺,他们枕着泉岸,沐浴着皎皎月光,听着悦耳的泉水叮咚响,手上抚着揉着做清理,依依不舍地辗转深吻。
裴然柔缓地磨吻着对方的薄唇,时而叼着下唇尝得醉人,时而咬着舌尖吻得凶狠,挺动窄腰一下一下地缱绻深入。
世人都道,夜里勾魂多为妖。江晨含着师兄的舌,在缠吻的喘息声中想,师兄若是妖,当是只清冷的雪妖,瞧着冷情薄幸,难以亲近,待拨开了假象,含化了冰凉,便能化出惑人的柔软。
濡湿的舔吻声与涌动的水流声交缠,江晨半阖眼眸在沉沦中贪恋柔软,就像喜欢此刻口中渡来热意的舌,还有腿间炽热缠绵的深入一样,柔情又滚烫。
师兄的所有都只属于他一人。
自温泉洞中拥吻的那一刻起。
这个人便是只属于江晨的裴然。
唔……很大概率这应该大概也许是最后一篇番外啦,我回头看了一下,有被番外的数量吓到嘿嘿,短期内估计不会再有,我得调整状态准备其他的事。
之后如果有新番外的话(估计有点久)可能考虑放到其他地方,怕你们看得太多会烦🙊
谢谢小可爱们一路追到这里呀,我开车撒糖唠嗑真的玩儿得特别开心,谢谢喜欢mua~*:ஐ٩(๑´ᵕ`)۶ஐ:*
第71章 番外 · 溺
正值夏末,蝉鸣将歇,陆遥斜靠在廊下的躺椅上,手中握着书,在清风拂动的黄昏里侧首望着不远处。
澈可见底的小溪边,柏仲轩正靠着小木椅垂钓,一派怡然自得,先生凝视着那人的背影莞尔,倒是与年少时一般无二呢。
长安辞别后的那三年,柏仲轩乐于独占先生,每每自宫中结束修习后,都会到陆遥的院子里再待上一会儿,有一回遇上大雨,先生被学堂的学生绊住了脚,归家时瞧见站在门外侯着的柏仲轩半身都叫雨给浇湿了,那夜之后便将另一把钥匙给了他。
之后两人往来甚密,过了好一阵舒心日子,柏仲轩知晓先生喜爱鱼汤,宫中歇了课业的时候多会陪着先生一道外出垂钓,待夕阳西斜,便一手拎着鱼篓,一手牵着先生回院子。
少年人长得快,彼时柏仲轩身型高挑,伸臂一拢就能将人完全纳入怀中,指节克制又难耐地虚搭在先生肩处,言辞间已是有别年少的沉稳凌厉,若仔细听着,能分辨出藏在恭顺底下的炙热。
柏大人灵敏聪慧,于朝堂之事多是一点就透,陆遥惜才,心中亦多了一份欣赏,在随后那一年中,柏仲轩因着官职在外奔波,两人待在一处的日子少了许多,归来后见到先生便抑制不住亲近的渴求,惯爱执手揽肩权当聊以慰藉。
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少年人眼底的炽热渐盛,愈发不可收拾,陆遥知晓个中利害,又担忧把握不好亲疏的分寸,叫柏仲轩生出冷落感,只好避开寻常的肢体触碰,言辞间也颇多避讳。
原以为这孩子惯会察言观色,当懂得知难而退,不曾想于此事却执着得很,先生缠绵病榻时他彻夜不休,熬红了双眼,先生随口一提的琐碎诸事,他谨记于心,事无巨细均办得妥帖周全,如斯诚挚,先生又怎会毫无意动。
陆遥心有相惜之意,在柏仲轩巡查时牵肠挂肚,又在他归来时心中欢喜,加之对方数年的无微不至,竟摸不准自何时起,心中已然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他身无外物孑然一身,纵是认了倒也无妨,可柏仲轩正值轻狂年岁,又是天之骄子,他有远大抱负,有锦绣前程,若是错将依赖当作喜欢,草率地将前程断送于断袖之好上,委实可惜。
陆遥身为师长,不愿自己的学生犯这样的糊涂,却到底心软,以至错失良机,柏仲轩便又出行巡查而去,陆遥望着窗外寒风萧瑟,落叶飘零,头一回深觉进退两难。
直至那夜,柏仲轩策马奔波,连夜赶回南临,直奔先生院子,他近来巡查辛苦,面有倦色,眼底却有光闪动。
他们有些时日没见了,陆遥见他提着食盒,便知道该是又带了好东西来,期待的神色都让陆遥疑心他身后有尾巴在摇摆扫动。
“回来的路上便想着让先生试试,这糕点甜味适中,入口能品出桂花香,先生可还喜欢?”
可还喜欢?这个问题他问了许多次,陆遥知他想听的喜欢是指哪样的喜欢,总被噎住,只好咽下东西,压了口茶,以往话到此处便要拐弯,可这夜柏仲轩神色认真,似是笃定要听下文。
此事总归要开诚布公的。陆遥心中叹了一声,搁下茶杯,清了清嗓,“仲轩,你可想过,兴许你只是……”
“我不是”,柏仲轩抿着唇默了须臾,执着地强调,“我不是。”
他的眼神坚定而热烈,“我倾慕于你,非是师生之谊,更不是依赖之情,我想要先生的人,也想要先生的心。先生莫要拿前程和家世搪塞,学生不在乎,若是忧心师生身份,自此刻起,我尽可唤先生姓名,我只问先生一句……”
指节深陷入皮肉渗出血点,柏仲轩却毫无知觉,他们于此事心照不宣,却迟迟不肯将那层纸捅破,他知道先生委婉相劝的意思,可他不愿就此揭过,“先生可曾……喜欢我?”
世俗诸事无法令他动摇分毫,万般艰难却不敌陆遥一句「不喜欢」,他忐忑地捧着真心,却执著地要听先生亲口宣判死刑。
陆遥望着他静默许久,那双眼深潭似的,要将人吸纳进去完全吞没,涌动的热意烫得先生呼吸都乱了,余光瞥见柏仲轩颈侧一道血痕,大抵是回来的路上急,被树枝划破了。
先生起身去拿药和纱布,心口被身后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刺痛,无声哂笑,竟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罢了。
巾帕沾了水,清理伤口时热息撩过后颈,柏仲轩手掌攥得更紧,心脏坏掉一样咚咚直响,纵然揽过先生的肩,靠得这般近却是头一回。
血渗透指缝染红了指背,柏仲轩却只能听见先生的声音近在耳边,“疼吗?下回赶路莫再急于一时,糕点何时吃都无碍,你若因此添了伤,倒叫先生心疼。”
柏仲轩惘然地点头应下,又顿悟般猛然侧首,鼻尖擦过对方颈侧,嗅到一阵清淡的皂香。
陆遥直起身,垂眸又见这人将掌心掐得血肉模糊,心疼得不行,妥善地上完药,就着姿势捧起柏大人的脸,在他额上印下一吻,郑重地回应,“喜欢。”
刚包扎好的手颤着环住身前人的腰身,力道险些将人掐痛,柏仲轩仰着脸,难以置信地紧盯着陆遥双唇,喉结滚动着问,“先生说什么?”
吻如蜻蜓点水,落在鼻尖,最后印在唇上,千言万语,只有一句,“喜欢”,甜得似含着蜜。
自那之后,深缠欢爱耳鬓厮磨,或哄或诱,或情动或失控,柏仲轩总要亲昵地吻,沉溺地唤先生,像捧着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爱怜不已。
夜里的呢喃温柔又低沉,“先生……先生……”
“先生……先生……阿遥?”
陆遥被唤回心神,见那人已近在眼前,小影利落地抱着鱼篓做鱼汤去了。柏仲轩拥着人进屋,待先生坐下了又占在他腿间站着,腻歪得很,往茶盏里添水的间隙问,“方才恍着神想什么了?”
柏大人这身量委实高了些,陆遥仰着脸看他,笑着打趣,“想你啊~”
正要喝水的人停下动作,索性将茶盏推到一边,将人困在椅上压下身讨吻,先生熟稔地环着对方后颈,凑近薄唇轻啄一口,“过几日便启程回南临罢,今年早些回去,也好多陪陪岳丈和岳母,可好?”
柏大人不乐意地挑眉,“先生为何不随我一道称父亲母亲?”
他们于谁夫谁妻的话题总是乐此不疲,柏大人平素对先生予取予求,唯独此事,半点便宜也不肯让。
陆遥笑了一声,拐着弯揶揄,“为夫年长柏郎几岁,如此称呼,岂不平白做了你兄长?”
柏仲轩弯身将人捞抱起来,兜着先生的臀在屋里漫步,不时颠动,好叫先生知晓,哪里有这般做兄长的,嘴里却顺着意逗弄,“无妨,先生既做得兄长,我便唤得。”
话歇顿住脚步,又颠了一下,含着嫩红的舌深吻,尝够了又游移去舔弄敏感的耳垂,柔声耳语,“兄长在上,今夜可要好生疼我。”
耳垂被含得泛红,陆遥闻言轻笑,原本环挂在对方后颈的手掌余出一边,立起指节自柏大人颊侧滑落,微抬起他的下颌,笑盈盈地应,“允了。”
说好的兄长在上,那就要在上哈哈,内个,其实师生跟伪骨科我都挺喜欢_(•̀ω•́ 」∠)_
莫得🥩恰点🍬可以伐?(′ʘ⌄ʘ‵)
第72章 番外 · 耽
夜里柏仲轩进卧房的时候,先生正好搁下笔,随手在桌面上挑了本书,起身往榻边的躺椅去。说是躺椅,靠座的位置只比寻常椅子斜了些许,椅身贴合腰身的弧度往前弓起,先生有睡前看书的习惯,靠着会舒服一些。
柏大人刚沐完浴,除了外衫,挪了张小木椅在躺椅前坐下,将先生双足抱在膝上把玩,陆遥正仔细检阅着书上的批注,被弄得有些痒,翻页的间隙打趣他,“好玩儿吗?”
作乱的手掌顺着裤腿钻进去,指节揉着先生的小腿调情似的抚动,柏大人垂眸的模样像在落笔作画,心无旁骛,唇边却噙着笑,“好玩儿。”
翻页声盖过了衣料摩挲声,先生支颐挑眉,决定先谈正事儿,轻快道,“这两日我们一道逛逛街市可好?先前虽添置了些小趣件儿给团子,难得今年提前回南临,临行前得往信都跟淮安捎些去,好叫小九和沅沅也高兴高兴。”
“依先生的意思”,柏大人无意间抬眸才注意到书名,停下动作,“这本游记先生日前不是才看完吗?”
陆遥嗯一声,随口道,“小影寻回来的游记和话本甚合我意,这两日看得差不多了,今夜粗略过一遍批注,届时送去灵山给长安。”
舌尖抵齿绕了一圈,柏仲轩将下颌磕在先生膝上哦一声,“长安是挺招人疼。”
唔……这醋劲儿。陆遥索性搁下游记,顺着躺椅往前溜了一截,曲腿搭在柏大人腿上,捏着他下颌调笑,“我们柏大人可有什么物件想要?”
不待人应话,先生煞有其事地歪了身去看窗沿的月光,“柏郎莫醋,先生给你摘个月亮可好?”
嘴里含了蜜似的。柏仲轩心肝发软,扶着肩让先生坐正,“先生莫要打趣。”
陆遥环着柏大人后颈,在他额上讨巧落吻,温声哄着,“作幅画送你可好?游记上批注不过寥寥几字,作画么……我倒是许久未提笔了”,指背曲起在鼻上轻刮一下,“可想要?”
那副画其实已经细致地卷好搁在柜中,陆遥心知这人并非真醋了,却乐得惯着,不出所料的一声,“要”,先生饶有兴致地捧起柏大人的脸,“久未提笔生疏了些,柏郎莫见怪,为夫得好生看看你。”
他亲昵地凑近,以指作笔细细描绘英气的双眉,俊挺的鼻梁,游移着勾勒棱角分明的轮廓,最后停在浅淡的薄唇上。
怪招人的。早在柏仲轩进学堂那时,陆遥就知道,这孩子的相貌侵略性强,加之身量出众,性情又执著,委实容易叫人生出压迫感。
可是说来也妙,纵然柏仲轩于旁人而言城府颇深,持重凌厉,唯独陆遥始终未曾有过危机感,哪怕之后他步入朝堂,在明枪暗箭中周旋,焠炼而生的沉稳通达反而令陆遥频频刮目。
先生感动于他的无微不至,欣赏于他的坚定不移,最终动心于他的海纳百川。
知世俗而不世俗。这样的人很珍贵,于陆遥而言更是如此,说他招人兴许不甚准确,该换个说法,他尤其招陆遥喜欢。
陆遥在摩挲唇瓣的动静里轻笑,愉悦地撤了手指,在那唇上啄了一口,又觉得不够,贴唇含吻着引诱,见柏仲轩双眸微光闪动,惬意地缠绵辗转,汲取甘甜。
小木椅的高度不够,柏仲轩直起身,掰开膝上的双腿,挤进先生腿间,只说,“我也要看”,他双臂支在陆遥身侧,轻易便将人拢在怀中,唇舌纠缠不休,星点欲火转瞬燎原。
陆遥招架不住,却退无可退,他喘着气呜咽,又被咬住唇瓣,耳边低沉的喘息声危险,先生揉着对方后颈点吻着回应,待柏大人松了口,炙热的吻落到白嫩的颈侧,先生仰颈迎着唇,叫这般缠绵的攻势吻热了。
清润的眸色被欲望搅浊,陆遥腰身逐渐绷紧,被滑入里衣下摆的手掌烫得一激灵,柏仲轩一手扶着软腰,另一边往下滑挑开裤沿,褪下碍事的里裤。
这人说要看,原是要这样看。陆遥几乎被柏仲轩半抱在怀里,他媚眼如丝,温声软语,“给看。”
里裤完全褪尽,匀称修长的一双腿映入眼帘,秀挺的性器泛着桃色,与先生嫩软的乳尖一样漂亮,此刻欲露还羞地掩在薄透的夏季里衣底下,添了点撩人的朦胧感。
柏仲轩坐回小木椅上,揉得掌中的踝骨泛起热潮,才将先生双腿分挂于自己肩处,手掌顺着小腿往幽深的窄巷滑入,濡湿的吻势一路紧随,在白润的腿侧烙下深红吻痕。
艳情的烙印停在膝窝处,柏仲轩挑起衣衫下摆,唇舌继续往里深入,他舔咬着腿根的软肉,爱得不行,欲望在叫嚣着要撕咬,要吞没,可先生软腻的哼吟直勾着他要温存,要爱抚。
他埋首在陆遥腿间,掩在里衣摆下像只嗷嗷待哺的狼崽,重欲的狂热眼神在幽暗中肆无忌惮,盯着半勃挤出滑腻的性器沉重地喘息。
他逗弄似的朝着性器呵一口气,足意地看着性器跳动,架在肩上的双腿跟着晃了一下,在头顶传来的惊喘声中,柏仲轩伸舌点着铃口吮吻,打着圈爱抚着每一寸。
欲望有多深重,吻就有多轻柔。
快慰的呻吟被唇舌吞含的技巧扰乱了节奏,陆遥全身的颤动都跟着本能走,柏仲轩的动作被里衣完全掩盖,他却在这种窸窣的动静里生出更剧烈的快感。
足尖蜷紧,双腿交扣,情难自禁地圈紧埋在腿间吞吐的头颅,先生喘得失序,在黏腻的舔舐声中扣紧扶手,指节泛白地轻叫,“唔啊……仲轩……”
忘情的哼吟引来更放肆的吮吻,柏仲轩揉着脆弱的囊袋,掐揉颤个不停的腿根来回抚慰,直至后颈的双腿越缠越紧,他倏然缩紧口舌含缴性器,陆遥双眸泛雾,被突如其来的深喉舒爽得腰身直颤,弓腰挺进湿热的喉中交待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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