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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0-09-03 09:57:34  作者:此渊
  我晕晕乎乎,简直听不懂他的话,我问:“你说什么呢?”
  他气呼呼地说:“就那个姓顾的!我与你和好后,你们两人又见过好几次!我次次都忍了!也从不说什么,你昨日都说过你喜欢我了,无论是哪个你都喜欢的!可今早他未带灯,你竟又要带他一起!我知我后来做错了,你也气我,可你还要我把灯往他那移,又与他谈笑风生!我真是!我真是……那是我的灯!”
  他虽然气恼,眼里都是愤恨委屈,但还是不敢对我大吼,声音压得低低的,更像是抱怨。
  我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何气恼,为何赌气,为何不同我说个明白,甚至为何不给顾任好脸色看。
  我又气又笑,道:“你是觉得我……爱慕顾任?”
  他哼了一声,说:“不然还有何人?朝中除我以外,就他与你走得最近!”
  “我与他不过同辈友人,根本没有那回事!”
  他歪了歪头,眼睛瞪大,僵了一下,“当真?”
  “千真万确,我与他清清白白,绝无半点其他心思。”
  他一脸茫然,呼了口气,像是放下愤怒的心思,却又皱起眉头,他下意识问我:“那,那是何人?”
  啊!来了来了!就是此刻!
  我连忙道:“我与你谈过的……唔……”
  他捂住我嘴,说:“算了,我连名字都不想听,省得气人……”
  不可!
  我怎能放过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我拽下他的手,神色坚定道:“要说就说个明白!”
  他神情很是不情愿,甚至有些不高兴,但他知道自己做错事,不能拒绝我,他皱着鼻子别扭道:“那你说吧,日后就别再提他……”
  那个他就是你!你就在我面前!
  我心跳极快,呼吸也重,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思,手里握着他刚刚送我的素帕,对他说:“他同你一样,也曾送过我锦帕,上有一枝红梅,我昨夜与你说过的……”
  “屈君遥,他便是我爱慕之人。”
 
 
第42章 从前心意
  他听了之后,呆愣一瞬,仿佛没听清我说什么,神情僵硬地问道:“你,你说何人?”
  我激动万分,抓着他袖子,摇了摇他,又暗自欣喜地答了一遍:“屈尧,屈君遥,昨夜与你谈过的!”
  他被我摇得一晃一晃,险些站不稳。
  他这下听清了,却脸色剧变,也并不是我之前想象中的激动,而是颓败不堪,他抖个不停,颤声说:“我……你莫拿……拿个死人来糊弄我……”
  他竟这样想!
  我有些生气,道:“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会欺骗于你!你将我看作什么人了!”
  “不,不,我是说……”他抓着我解释,“我只是……”
  他眼里汹涌起伏,悲意沉沉。
  他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不信我?我心里有些惊慌。
  “那你怎会与……他有肌肤之亲的?”
  我松了口气,原是这个。
  我说:“他醉酒了,将我认作他人……”
  他眼中清明一瞬,像是回忆,然后又灰暗下来,他问:“何人……”他声音小到像是自言自语。
  我也这时才意会到他的不对,他如今哪是欣喜激动,明明是挣扎苦痛。
  我犹豫答道:“小团,他将我认作一个叫小团的人……”
  我都这样说了,他定会信我了。
  可他只是浑身僵着,脸色极不好看,后又抖得更厉害,他嘴唇瓮瓮,我贴近细听,才模糊听见他说的是原来如此,怎会如此……
  他这样很不对劲,至少不符合我心中所想,我正要问他怎么了,却听到几声轻咳,我偏头往身侧看去,见是顾任向我使着眼色,他小步走过来,却又好像不敢挨得太近。
  他脸色尴尬,对我小声说道:“墨伴呀……不是我管闲事啊,这还是在官门前……你们还是收敛一点,莫让他人看见……”
  刹那间,我头顶脸颊仿佛能冒烟。
  顾任竟,竟看出来了……
  我觉十分尴尬,我与陈瑜抓着彼此袍袖,在宫门前站得如此近,不知不觉很是亲昵,我刚刚甚至将耳朵贴到他嘴上,这般作态,确实不合礼数……
  顾任说了之后又补了一句:“回去好好……亲热便是,忍一忍嘛……”他说完便脸色僵硬,强装镇定地走了。
  他落荒而逃,步履极快,连头也不敢回,只留下因他那句忍一忍而脸红透的我,还有一直呆呆站着的陈瑜。
  幸好他未回头,不然看到陈瑜这般模样……
  我等了一会,见顾任走远,才拉着陈瑜快步离开,他一路上都仿若行尸走肉,我走一步,他才走一步。
  我的府邸本就离得远,况且我心中还牵挂着种种事务,我本来就很忙,昨日就因圣上召见而什么都未做,心里发慌,但我也心里欢欣,我终于把这件事说与他听,放下一块心中大石。
  待他理完之后,定有许多事同我讲,如此我们便可真正互通心意,他也不用再憋在心里,再吃什么莫须有的酸醋,他也能更安心,定能好好与我一起。
  我想到这,心中不免更欣喜起来。
  我知道他一向做事快,怕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务,也就不催他,我问他:“你要去我府上坐坐吗?”
  他颓然不作答,我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能将他带到我府上,想让他好好理一理思绪。我在他面前正襟危坐,他却一直低着头不看我。
  我本想安静与他坐一会,等他开口,但他一直不说,我便还是先去处理户部杂事。
  我让他坐在别院里,叫来下人给他倒好茶水,备好吃食,便要匆匆离去。临走前他拉我一把,我回过头,见他将头低着,我也看不清他半分情绪。
  他说:“你昨夜说过……无论我是何模样,你情意也定不会变……”
  他为何还牵挂这事?他都知道我从前喜欢的人是他了呀,如今他只要捋一捋,一说身份,不就皆大欢喜了吗?即使他真怪我,我也不会有半分不满,我会用后半辈子好好待他的。
  我这样想着,回答道:“自然,”我看了看四周,周围寂静无声,无半个人影,我忍着羞意和忐忑,伸出手抱了抱他,“我说了啊,不减半分。”
  他紧紧抱着我,手却是抖的。
  他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吗?
  也是,这也太突然了,我知道他是屈尧时,不也哭得不像样吗,他如今这样沉默,倒是有些冷静。
  无事,等他理好后,他就会对我说了。
  我心里欢欣鼓舞,几乎想要跳起来,亲一亲他,但这青天白日的,还是算了。
  我忍住,微红着脸与他分别。
  我开心不已,连户部冗杂的事务我都觉得没怎么让我心烦。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能和他说明,我还以为要等上许久,幸而刚刚他提出来了,我也未再犹疑,直接就说了出来……
  我想放下激动难倷的心,专心处理事务,心里却一直想着他。
  唉!怎一直想呢!
  我努力压下嘴角,但又马上翘了起来。
  我心里想,他会怎么跟我说呢?是直接给我说他是屈尧,还是给我讲从前的事,慢慢让我‘知晓’,我要怎么回呢,是惊讶还是惊喜?还是要有些不能接受……
  “掌书大人,礼部来人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有人忽然出声,吓我一跳,我问:“可说何事?”
  “未言,说是秘事要商,还请大人密谈。”
  我上心起来,礼部有秘事?无非祭祀国礼,礼乐贡举,还有何大事,需要密谈?
  我快步跟着走去,一推开房门,就见礼部尚书和顾任在那等我,我虽与严大人算是平级,但他辈分比我高太多太多,我忙行了礼,连坐都不敢坐。
  我在心里估算着还有多少大礼没办,可哪一项都不用掌书亲自来啊……
  “程大人,”严大人笑眯眯地说,“坐吧。”
  我垂头拱手,道:“不敢,晚辈站着便可。”
  严大人一把将我拉过来,让我坐下,他笑道:“坐下吧,舒舒服服地讲便是了。”
  我笑着问:“不知严掌书前来是……”
  我还未说完,他却打断了我,“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有些惊讶,我知晓这位严大人的脾气,对礼数极为严苛,甚至僵直死板,不懂变通,不然也不会硬要圣上举冬日祭祀,硬生生让圣上走了三年,所以我才会对他妥协圣上的事感到万分惊讶。
  他往日作风严厉,面容不怒自威,极为重礼,如今打断我话,又是笑眯眯的,我倒看不惯……
  他眉毛花白,呼吸都带着浊气,他好似心情十分复杂,说不上开心,但也说不上伤心,他声音嘶哑,缓缓说:“陛下要大婚……”
  我一听,心便揪了起来。
  怪不得礼部妥协,原来……还是要立后留下子嗣……
  圣上(叉腰):喂!我都快要大婚啦,还没有名字哎!
 
 
第43章 天子婚仪
  我还未来得及为此事伤心,他便又说:“此事需办得极快,但不可张扬,我也就直说了……”
  “陛下所娶……嗯……所求是一男子,礼部备两套男子婚服,除去祭祀赐礼,其余一切按圣上大婚礼制在宫中内殿举办,不铺张,无请柬。”
  我张大了嘴。
  他又补充道:“虽是不铺张,但毕竟天子,事事都得精细,各物需必齐全,婚服必得云缎所制,宫中最好的绣娘所缝,金丝所绣,”
  “红烛要千鹤山寺庙的油烛,那里香火最是兴旺,虽不求子嗣,但也求平安,说到子嗣,花椒一类便不必备了,也省下了往远了去的花销,还有三茶六礼,婚帐,合卺酒,男子所用……”
  我愣愣听着,心中简直波涛汹涌。
  “……这些种种,所用必得精细!必得奢华!必得比国礼还看重!不,这就是国礼!虽缺了祭祀问祖,但除此以外,其他必须以按天子婚制所办,所以明面上不过是平日祭礼,但实际上花销必是大很多。”
  我艰难开口,道:“即使如此,还请大人礼后报明开销,备好……”
  严大人突然大笑,他看上去精神矍铄,拍了拍我的肩,说:“顾任说你严谨,果真如此!我正是担心他说不清楚,报不明白,兹事体大,又急,与你面谈,也少些不必要的流程,这才亲自来找你,”他站了起来,弹了弹衣袖,“此事特殊,不可声张,你过几天派几个嘴严的的人跟顾任来礼部好好算一算明细,所余所亏,礼后再来谈。”
  他说完便走了,也不等顾任。
  我慌忙站起,朝他背影作礼。
  严大人不是遵礼?怎今日有些狂悖,不似往日作风。
  顾任凑过来,神秘地说:“你可知那圣上的……嗯,男后?是何人?”
  我摇头。
  “我也不知……”他继续说道,“不过,掌书像是认得那人……”
  “你可别说!”我惊慌拦他。
  顾任抖了抖,像是被我吓到,他说:“我就跟你谈一谈当时情景,我实在憋不住了,你嘴严,就当听个闲话,往后别去他处说……况且我根本不知那人是谁,而且也就严大人生怕此事泄露,可圣上一点都不在乎,他本来是想大操大办,告知天下,所用必得最好,祭祖祀礼一个都少不得的……”
  我没有再阻拦顾任,只静静听着,其实我也想听,我对两男子成婚之事本就羡慕……
  “……昨夜圣上是召了半个礼部,当面讲这事的,你是不知道当时场面,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每个人的脸色都黑得不像样!我当时夹在中间,气都喘不过来,什么都不敢说,殿内就只有严掌书拼了命地讲……”
  顾任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话嘛……倒是有些难听,你知道,掌书说教起人来脏字没有,却是引经据典,出口便是气人,说圣上怕只是找找趣味,来着新鲜,但成亲不可,子嗣该有还是要有,又说圣上莫被那人迷惑,圣上的脸色也不好看,但也忍着,一直说不是趣味,不是新鲜,直到掌书暗说那人不知廉耻,竟爬上龙床……”
  我听了倒吸一口气,问:“然后呢?”
  顾任坐下喝了口水,说:“圣上简直龙颜大怒,我可从未见过圣上那般模样,圣上一下就站起身来吼道放肆!一拍桌子,震天般响,我腿软得慌,哗地一下就跪下来了……”
  顾任一脸苦相,道:“……我,我真是吓得不行,膝盖疼得要死,整个殿内,就严掌书未跪,直直看着圣上,就是不让步,圣上说他敬严掌书为长辈,又在少时教他宫礼,这才隐忍不发,可他要何人,又与何人待在一块,是谁都决定不了的,他铁了心地要跟人在一块……”
  我心惊胆战地听着,又被这话动容,心中生起许多波澜,都未曾在意顾任已经忘了圣上敬称。
  “……然后他说严掌书死板,说……虽男女之间情爱和男子之间情爱之事是有不同,但情意是同的,严掌书气得不行,但又不知何处反驳,只一直说此事违背纲常,悖逆礼法,阴阳不分,乱了伦常……”
  “圣上嘛,自然理也多,像是早就备好了说辞,一直跟严掌书争论,然后突然就有人在外面直呼圣上名讳,圣上好像一下就慌了,严掌书也一下就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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