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宁的笑僵在脸上。
月无牙道:“毕竟是徐小平的弟弟,我必为你挑几个相貌英俊的。
你在这水牢也无乐趣,不若几日后好好享受。”
唐子宁道:“终究还是月无牙,我就看着你,能披着良善壳子把徐小平诓在身边多久。”
“怕是等不到。”
月无牙转身离开,边走边对守在水牢的弟子道:“一日三餐照顾着,伤口耐心处理。
难得每日都能赏到的乐趣,勿让人过早死了。”
“是”
月无牙带着荀木走入过道,忽而道:“玉清可有来信。”
“未曾。”
而后再无人说话,月无牙和荀木一起走出山道。
自从月无牙为徐小平梳理经脉后,徐小平练习心法便轻松起来。
半月后更是不用去山谷,多数是和月无牙一起在练功房内。
一日练功前,月无牙突然将徐小平叫到门外,指着门前数十名男子,道:“选三个。”
徐小平道:“他们是……”
“欢欢半月前险些害你,近日你表现不错,赏你一个报仇的机会”月无牙道:“如今要找几人过去调教那畜生,你选出三个。”
徐小平闻言心内大笑了声,暗道风水轮流转,今夜小爷就选三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让那条大蟒吃尽苦头。
他兴致勃勃地围着那十多个男子转了一圈,指出一个最高最壮的,道:“你。”
而后又对另一个看起来不好相与的,道:“你。”
最后一个挑了半晌,徐小平眯着眼睛,舔了舔唇,对月无牙道:“教主,小的最近也学到一些御蛇之术,不若让小的也去调教它吧。”
“不可。”月无牙随手在人群里指了一个,勾起一丝笑,道:“妄想。”
徐小平悻悻地站在一旁。
月无牙回到练功房,徐小平跟着进入。
今日心法突破四重,勉强可以运行五重心法一周。
徐小平运行过一次,大汗淋漓地倒在地上。
待月无牙让他练第二次时,徐小平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捂着肚子道:“教主,肚子疼。”
月无牙皱眉将他翻过来,坐在一旁把过脉后,道:“坐起来,在地上躺着着凉了。”
徐小平勉强撑起身,道:“教主武功高强,还会号脉问诊,委实厉害。”
月无牙将手掌用内力捂热,自后怀抱着徐小平,贴上他的肚子慢慢捂住,道:“可好些了。”
剑山初识月无牙时,那时月无牙扮作流奕,便也这样为徐小平捂着肚子。
徐小平干咽了下,微微点头。
月无牙靠近了他,手掌揉着徐小平的肚子,道:“我小时身体不好,吃食易肚疼,我娘便是这样揉着我的肚子。”
徐小平闭住眼睛彻底躺在月无牙怀里,这种时不时就会出现在月无牙身上的温柔,常常让人不自觉神思恍惚,恨不得再多碰触一点。
月无牙垂首看他,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徐小平睁开眼睛。
月无牙触上徐小平的唇,因徐小平很顺从,月无牙越吻越深,最后松开手,将人拥在怀里,吻得痴迷。
徐小平略微喘着气,月无牙在他耳边道:“我对你好不好?”
“好。”
“是不是比其他人更好。”
徐小平回想以往,犹疑道:“……是。”
月无牙在徐小平鬓角落下一吻“你跟着我吧,日后晨起互更衣,晚间相暖被。
我们既已行过夫妻之礼,日后便也如夫妻一般。”
夫妻。
徐小平突然酸了鼻子。
月无牙仍在问“好不好?”
这声音无限温柔,低沉得像一只拽人下坠的手。
徐小平点了点头。
本来,本来也不是亏本的。
月无牙勾起唇角,叼上徐小平的唇瓣,咬得徐小平发疼,脑袋里嗡得一声像一场梦醒了一样。
月无牙道:“便知你喜欢流奕那副做派。”
半天就是在耍他?
徐小平要掰开月无牙的手。
月无牙反手握住徐小平的手,道:“不恼,日后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学武林秘籍,做武林高手。”
徐小平看着那交握着的手,面色忽而赤红,别过头咳了一声。
是夜和月无牙大被同眠,终于从月无牙怀里挣脱出来,头对着墙壁,心内已波涛汹涌。
妈的老子居然因为月无牙,真的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
月无牙自后又抱过来,吻着徐小平的肩头,想了想,道:“娘子。”
徐小平浑身一僵。
操你妈的谁是你娘子。
他捏紧被褥,开口却诚惶诚恐,道:“不要叫了。”
徐小平听怕了。
方才自己还叫了他相公,徐小平自费武功的心都有了。
月无牙道:“转过来,有什么羞的。”
徐小平在被子里翻过身,面上红有,羞愤有,恼也有,但也带着一点点蜜,他自己不知道。
月无牙看他眉眼,忽而就笑出声,勾起的唇角极柔和,在徐小平额头上又印一吻。
门外忽而响起敲门声,荀木在外道:“公子,人丢了。”
徐小平看向门外。
月无牙闻言啧了一声,坐起身披上衣物,对徐小平道:“在屋里待着,爷一会儿回来。”
说罢穿衣登靴,开门对荀木道:“怎么回事?”
荀木无意在屋内扫了一眼,略微一顿。
月无牙已阖上门。
荀木低声道:“唐子宁不见了。”
月无牙往后山走去,荀木又看了一眼屋内,跟上月无牙。
在屋内。
徐小平在床上躺了一会,又动了一下自己的腿,被满身痕迹搞得面红耳赤,低声骂了一句,要下床找水去擦。
赤脚下地的一刻。
床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徐小平的脚腕。
徐小平大惊,脚腕却被死死抓住,手的主人从床下悄无声息地翻至床上。
顺势将徐小平压在身下捂住嘴巴,浑身血污染在被褥之上。
唐子宁眯眼看躺在锦被上只披了一件单衣的徐小平,再看他胸膛上红肿青紫的痕迹。
唐子宁艳丽的脸上尽是鄙夷,冷笑道:“真是个贱人。”
徐小平掰着唐子宁的手,“呜呜呜”地叫。
唐子宁点住他的睡穴。
徐小平渐渐陷入昏沉,不知过了多久被人踹醒。
唐子宁已换了装束,只着白色亵衣,面色仍有些憔悴,及腰头发披散,自上而下俯视徐小平。
徐小平坐起身,昏暗地房屋内响起铁链坠地摩擦的声音。
徐小平拽着颈间的铁项圈,正欲说话,却发现嗓子一片热疼,说不出一个字。
徐小平又试了试,张口发出无声的气音。
唐子宁将他踹到在地,蹲下道:“毒哑了。”
徐小平抬眼惊恐地看着他。
唐子宁冷笑道:“你那姘头害我亦不轻,你们两在折磨我这一处,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先讨回月无牙这几天做的,再把你我的账,好好算一算。”
徐小平畏惧地向后退着,嘴巴不停动着,好像是在哀求。
唐子宁站起身,道:“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锁脚链么?”
徐小平干咽了下,警惕地看着唐子宁。
唐子宁从墙壁上取下一只锋利银勾,“我本来不想这么早折磨你,但是月无牙太过分。
徐小平,我很生气。”
他再次蹲下,强行拽过徐小平的脚腕,徐小平被拖在他面前,绝望地蹬着自己的腿。
一脚踹在唐子宁的伤处,唐子宁倒吸了一口气,狠声道:“贱货。”
徐小平用手推他。
唐子宁重重挥他一巴掌,道:“我动你一下已是忍耐,不要惹我杀你。”
唐子宁冰凉的手指圈着徐小平的右脚腕,另一只手用银针挑断徐小平的腕筋。
徐小平仰首无声痛叫了一声,瘫在地上疼得痉挛。
唐子宁放开徐小平的右脚腕,再挑断另一只腿的腕筋。
徐小平面上涕泗横流,额角都是汗水,半昏迷状轻微喘气。
唐子宁放下手,从怀中抽出手帕细细擦手,起身看徐小平的狼狈模样,唇角凝起冷笑,转身离开暗室。
徐小平眼前一黑,又昏死过去。
……
暗室的门被人打开,那弟子像往常一样,将剩菜剩饭倒在地上肮脏地铁盆里,呦呵道:“过来吃饭!今天唐门宴请宾客,剩了不少好东西,你还不快过来。”
角落中的人动了一下,嗅了一下空中的味道,迟缓地从角落爬到铁盆旁。
每动一下,拖在地上的铁索就哗哗作响,身上的衣物破旧肮脏,露出的肩膀上尽是狰狞的鞭痕,随着动作裂开,流着脓血。
弟子向后退一步,捂住口鼻道:“臭死了,副门主让我看着你吃完这些东西,你快吃完,赶紧爬回去!”
铁盆里的饭菜混作一团,再好的食物,被人挑食过后再连油带菜倒进这铁盆里。
都如从泔水里捞出来的残羹一般。
徐小平将头伸进铁盆里,舔了一口,已吃了三日,此刻再也忍无可忍,勉强撑起身子干呕起来。
秽物在地上蔓延,散发阵阵恶臭。
徐小平挪了一个地方。
眼前慢慢出现一双黑底金丝的云靴。
徐小平心内恨意升腾,猛地凑上去,隔着靴子向那人小腿咬去。
唐子宁将扑过来的徐小平踹开,蹲下身,看着一侧的铁盆道:“怎么不吃?”
徐小平呼哧呼哧喘着气。
唐子宁道:“以前哥哥喂我吃的时候,我可是一口不剩地都吃了,怎么轮到你自己,便忍不过三日呢?”
徐小平抓住唐子宁的袍角,攥得指骨发白。
唐子宁弹开他的手,道:“我前日怎么说的,若是不吃,便——”
他在徐小平伤痕累累的后背扫了一眼,道:“今日二十鞭,晚间我再来看你。”
徐小平抖了一下,挣扎着向那个铁盆爬去。
唐子宁踹翻铁盆,道:“晚了。”
徐小平去够唐子宁的衣角,伏在地上摇着头,似是哭了,无声地大张嘴巴,哀求着。
唐子宁道:“月无牙在我身上钉了五颗孔,我还没还呢。
而今算算,往日你抽我的那些藤鞭,还打断几次肋骨,我都未还尽。
细想还是从泔水开始,我不多还,我吃几日,你便要心甘情愿吃几日,甚是公平。”
徐小平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地上写下三字。
“我错了”唐子宁念了一遍,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向门外,对外面人道:“三日后再给他送饭,这几日不必管他。”
不久又有人走进来,在墙壁上拿起一根细鞭挥向徐小平。
徐小平蜷缩成一团,才三鞭就已昏过去。
甩鞭的人嗤笑了一声,细鞭带风抽完剩下十七鞭后,无法忍耐暗室内的恶臭,疾走出去。
不知多久,徐小平昏昏沉沉的醒来,忍着背上的剧痛。
操你妈,唐子宁。
你最好不要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我迟早要将你千刀万剐。
让你死无全尸。
徐小平在黑暗中握紧拳头,深呼了一口气,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
唐子宁这般恨他,届时定会杀了自己,怎么才能活下去。
他不想死。
他还没有向梁荥报仇,外面,外面还有月无牙。
“喏,饭。”弟子嫌恶地把馊饭踢给徐小平,道:“此次你若再不知好歹不吃,以后就再也别想吃东西了!”
徐小平已饿得双眼发昏爬到铁盆旁,将脸埋进铁盆里大口舔食。
弟子“呃咦”一声,皱着脸道:“吃馊饭还能吃得这么香。”
徐小平恍若未闻,头也不抬地嚼咽,肩头破裂的布料掉在铁盆里,徐小平伸手自前扯掉它,肩后连着血肉的单薄破布也跟着被拽掉,徐小平裸着一半肩背和胸膛,伏在地面上。
那弟子本是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他吃,见此一顿,目光落在徐小平的脖颈和胸前,只觉那皮肉白的晃眼。
他看了一眼室外,蹲下身道:“看不出来,你还挺白的。”
徐小平不语。
“看你这样,许是平日惹过副门主的官家子弟,被关在这里倒是可怜”弟子将手自侧伸到徐小平胸前,摸那细白皮肉,干咽了下“平日定是锦衣玉食,才养得……”
徐小平被那手一碰,僵住身子,觉出那只手还想再动,猛地抬头将人撞开,沾满污渍地脸愤怒地对着那弟子。
平日在平阳山,只有他这般对那些罪囚的,何曾有人敢这般待他。
弟子被撞得一个趔趄,龇牙咧嘴地站起身,骂了一声没劲儿,转身往门口走去。
门外唐子宁静静地站着,不知看了这二人多久。
弟子心虚地看了一眼徐小平,道:“副门主。”
说罢绕出门外。
唐子宁走近徐小平,扫了一眼他裸露的肩,道:“我给你穿上衣服,你自己又把它扯下来。
若看上门外那位弟子,我可为你叫进来。”
徐小平慌乱地摇头。
“贱人”唐子宁道:“你若不说,我还以为你谁都可以。”
他扫视四周,忽而道:“想不想出去?”
徐小平呼吸重了几下,爬到唐子宁身边,摇着他的腿。
唐子宁捏断徐小平颈上的铁索,低身将人抱起,道:“那我们换个地方。”
唐子宁带徐小平到一处温泉,将徐小平扔进去,冷眼看徐小平在里面沉浮,待徐小平挣扎地动作慢慢弱了,才脱掉自己的衣物淌进温泉,拽着徐小平的头发把人从水里拽出来。
徐小平吐出一口水,面目通红地咳嗽。
“真恶心”唐子宁改掐他的脖子,拖到池边后剥徐小平黏在肉上的衣物。
血丝浸到水里,流散开来。
徐小平疼得吸气,却不敢挣扎。
唐子宁将他上身剥干净,去脱他的裤子。
徐小平咬牙向后肘击他。
唐子宁挡住,单手卸断了他的手臂,徐小平无声惨叫,唐子宁道:“恼什么。”
15/70 首页 上一页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