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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来的这么快(古代架空)——junta15

时间:2020-09-08 11:50:38  作者:junta15
徐小平抓住他的手腕:“你去哪儿?”
月无牙抚摸他的脖颈,与他对着鼻尖:“照顾好自己。”
徐小平呆呆地看着他。
月无牙转身向门口走去,徐小平下地去追。
月无牙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摆了摆手。
徐小平猛地一下惊醒。
“月无牙?”他急需慰藉梦里的恐慌,伸手去找睡着一侧的月无牙。
但是床侧空空如也。
屋外已大亮了。
徐小平干咽了下,赤脚下地,荀木站在门外。
徐小平向四周看了一眼,问道:“教主呢?”
“去了。”荀木道:“半夜撑着走到外面,等玉清长老出来,身体便凉了。”
徐小平道:“为什么要出去?”
“不知道,”荀木转身道:“可能是不想死在你身边——玉清长老已备了棺材,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人在前堂摆着。”
“玉清呢?”
“走了。”荀木似是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你若愿意,今晚随我将公子的骨灰送回三刀山,待安置了公子,你便想想你自己日后要去哪儿。”
骨灰……
徐小平失了所有重心,跌坐在地上,他拽住荀木的袖子:“玉清去哪儿了,教主他,他才刚……”
徐小平失声痛哭起来。
半晌荀木蹲下身道:“只是哭,解决不了问题。”
徐小平推开他,挣扎着站起来往前堂跑,前堂正中摆着的棺里,内月无牙面色平静地躺着,无声无息,遍体冰凉。
徐小平伏在棺外,停了眼泪,摸了一把月无牙冰凉僵硬的手,突然呕出一口血,昏倒在地上。
明明昨日还活着,明明他以为今日会好一点。
都毁了。
 
徐小平和荀木一起将月无牙的骨灰葬到三刀山,立了墓碑,教内已然荒了,没有一个弟子,空出的大片房屋到夜晚阴森森冒着鬼气。
徐小平当晚住在自己常住的那个小院,忽而觉得可怕,他把那条熟睡的黑白大蟒挪进自己的屋里,才闭上眼睛。
早晨的时候玉清正站在院内,荀木站在他旁边。
徐小平走到他身边,攥着拳问道:“你去哪了。”
玉清道:“自有急事。”
什么急事大过亲弟的丧事,徐小平咬牙,与他擦肩而过。
玉清在他身后淡道:“你要去哪儿。”
“杀唐申苑,”徐小平转身道:“教主的纸折上只剩一人。”
玉清道:“如何杀?”
“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玉清笑了一下,似乎有些轻蔑的意味,他掐住了徐小平的手腕,徐小平忽感痛意从手腕散到七经八脉,令人痛不欲生,他大力甩开玉清的手,怒视着玉清。
玉清道:“一身内力毫无用处不说,更变成了你的命门,如此出去,你能为谁报仇。”
徐小平想了想,忽而像散去所有的怒火,跪在地上道:“请你教我。”
玉清道:“杀唐申苑是我的事,无需你多手。”
徐小平一滞,直感到自己是被羞辱了一般,红着脸垂下头。
玉清转身走了,徐小平起身追上他,急道:“你说过会收留我,教我武功,给我居所,不知还算不算数。”
玉清停下道:“算数。”
徐小平道:“如何驾驭梁家心法,请你教我。”
“当初你亦说过,若我救你,你便什么都听我的。”
“……是。”
“学了武功,便和荀木下山,避开武林,安分守己地生活。”
徐小平猛地抬头看他。
玉清道:“若为祸事,做出屠仇之事,我亲手杀你。”
在玉清心里,徐小平便是能做出此事的人。
徐小平看着玉清,便知道了,十多年前,玉清便不信他。
那时他走投无路,杀了没有武功的徐素敏,而后嫁祸在徐小晚身上,在他们都围在徐小晚身边时,打翻了装满毒虫的瓷缸,用匕首捅死了徐显。
等密室里声音渐消,他才扔出火把,燃起漫山遍野的山火。
玉清就站在山下。
徐小平跪在了地上,涕泗横流地说徐小晚杀了所有人。
玉清若是来的再早一步,何至于让徐小平破釜沉舟,杀了对自己尚有一点好的徐素敏,连累和他一样承受着痛苦的徐小晚。
是徐显他们要用自己,他才做出这些事。
玉清不清楚始末,便因此事厌恶他,觉得徐小平便是极端阴狠,但凡有能力,便会做出世间最凶恶的事。
徐小平对玉清简直是生了恨,但他指望从玉清这里学得武功,是以徐小平点头。
玉清此人,如此看自己,对自己做什么都如施舍般高高在上。
他冷心冷情,置父母之仇不顾,让月无牙独自承受,待月无牙死了,他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就像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根本不值得自己对他产生什么感激。
嗟来之食,徐小平受了,日后能报答一分是一分,却别指望徐小平对这人能有点除了恨和厌恶的真感情。
徐小平开始跟着玉清梳理内力,像在平阳山时一样,玉清给他指点一次,然后就离开,一个时辰后再回来。
荀木偶尔过来送饭,他看徐小平练得费力,便道:“玉清长老的话亦不能全听,他天资比你高,觉得练此容易,是以会给你定高目标,日后他让你做十分,你做七分便好。”
徐小平道:“只做七分,等他骂我废物么?”
“玉清长老心不是坏的。”
徐小平意味不明地冷笑,闭眼继续梳理体内横冲直撞的内力。
玉清这几日比平常对徐小平更为敷衍,傍晚在山洞外说几句,然后晚上再过来,中间会隔着至少两个时辰,平日白天也不见人影,不知在干什么。
徐小平有一道内力凝在经脉,无论如何都不能突破,他练得心烦意乱,心内痛骂不认真教他的玉清,在平阳山时便是这般!哪怕他央求,也从未认真教过他习武。
天已黑了,徐小平睁开眼睛,玉清正站在山洞外,不知在洞口站了多久。
徐小平站起身道:“掌……”
待他开口,才想起平阳派早在玉清被封入冰棺前便已遣散了。
他道:“玉清,我有一道内力凝滞在经脉间,迟迟不能突破,不知可有什么方法?”
玉清问道:“凝滞在哪处穴位?”
山风将玉清的话吹散,徐小平未听清,上前走了几步道:“你说什么?”
玉清突然吓到了一般,后退一步,道:“站住。”
徐小平被吓得一滞,疑道:“怎么了?”
玉清道:“你便站在里面,我告诉你怎么突破。”
他别着脸,大半儿身子都隐在黑暗之中,徐小平想到他这几天都不见人影,心中一跳,不管不顾地几步走出山洞,要去看玉清。
玉清似乎有些仓皇,又往后退了几步,在不高的悬崖旁踉跄了一下,疾声道:“不要过来!”
徐小平拽住他,道:“你怎么……”
玉清被拉出阴影,月光洒在玉清的脸上。
徐小平的话哽在喉间,怔忪地放开手。
玉清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而后抿唇冷漠看着徐小平,似乎有些不悦,他从怀间拿出一块面巾系在面上,遮住自脖颈爬上耳侧脸庞的黑色脉络,投过纱巾仍能依稀看见它,像盘亘在脸上的黑色细瓣花。
徐小平干咽了下,道:“怎么回事。”
玉清道:“几日后便没了。”
徐小平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玉清皱眉道:“于我无碍——你方才说哪里有凝滞?”
说罢伸手执过徐小平的手腕,探他的内力,片刻道:“缓几日慢慢梳理即可,你现在不必操之过急,哪怕通体内力已贯通,要为你所用,仍需一段时日。”
徐小平沉默地点头,鼻尖闻到一股细微的烟雾的味道。
玉清松开手,似乎也闻到了。
山下闪着红光,渐渐向这里逼近,玉清和徐小平对视了一眼。
远处荀木疾步走上来,对他们道:“有人烧了魔教,现在正在山间四处搜寻。”
玉清道:“谁?”
荀木看着他面上的面纱一顿,而后道:“十余高手,有唐申苑,似乎还有朝廷的人,带着众多士兵——我们现在必须走。”
三人避开大道往山下走,路过山谷一旁的道路时,都停下脚步。
不远处一个黑衣青年正缓步走过来,举着火把,火光下见得五官俊朗,带冠束,周身无武器,身后跟着约七八十个手执长刀的兵官,个别几个如青年一般拿着火把。
青年在玉清等人面前站定,一眼便对上玉清,含笑拱了拱手道:“久仰,在下李双霖,冀王。”
玉清将荀木和徐小平护在身后,冷声道:“你我无冤无仇。”
李双霖道:“玉家不仅是江湖内的过街老鼠,亦是朝廷要犯,唐门主要来寻你,本王前来相助,也是应该的。”
说罢向身后人示意,站向一侧,道:“抓活的。”
玉清三人立刻被士兵团团包围,已有长刀刺过来,玉清将腰间的剑递给徐小平。
是“不寻”。
而当初玉清给徐小平的那把“不识”,早不知去哪里了。
徐小平拿过“不寻”,抵御四周攻击。
不久荀木说的那十余高手亦加入战圈,分开攻向玉清和荀木,徐小平则被那些士兵围住,身上中了几道刀伤。
那些高手似乎也并非武林人士,身法跪着,掌中带毒,荀木不防,被人一掌击中,当即软倒在地上。
玉清将荀木扶起,护在身侧,渐渐亦有些不敌,徐小平向玉清处靠近。
玉清亦靠近他,却是把被人一掌打晕的荀木推进徐小平怀里,在他身侧道:“向断崖处走,去谷里。”
徐小平想到谷内那些蟒蛇,顿时又是恶心又是惧怕,却还是随着玉清一起向断崖处移动,徐小平将荀木背在身后,与玉清则在他身前,挡着那些人。
李双霖在一侧好以整暇地看着,姗姗来迟的唐申苑拿着火把走到他身边。
李双霖问道:“可在三刀山找到什么药人药方?”
唐申苑摇头。
李双霖看着玉清,忽而又问道:“为何今日玉清不用那个禁山决?”
徐小平问了玉清相同的问题。
玉清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只道:“护好荀木。”
徐小平扫过他面纱下的黑色脉络,抿唇知道了。
玉清使不出禁山决,即是魔功,又岂能随心所欲。
在外,唐申苑看着他们已站在断崖处,沉声道:“强弩之末罢了。”
说着要踮脚飞向玉清。
李双霖道:“唐门主竟要亲自上场?”
唐申苑侧首道:“不能让他们进谷。”
他提着短剑,脚尖点过几人的肩膀,一路到了里面,在玉清要和徐小平,荀木一起跳入谷时,横臂将手中的短剑掷向玉清,正中玉清的后心。
李双霖见此怒喝了一声:“唐申苑!”
玉清闷哼一声,像折断羽翼的鸟,向后仰身,倒在了转过身的徐小平身上。
徐小平不可置信地撑着他,颤声道:“玉清。”
唐申苑缓步向他们走来。
玉清微喘着,双手撑在徐小平腰侧,咬破舌尖附上徐小平的唇。
徐小平呆着,嘴里散着玉清渡进来的血。
玉清将唇移开,道:“咽下去。”
徐小平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玉清在他耳侧道:“一年后,去苗疆鬼墟。”
“为什么?”
“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是谁?
徐小平未来得及问出口,四周突然冷了下来。
唐申苑停步,面无表情地看向脚下的冰霜。
“看我的身后,”玉清轻声道:“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不要让他们任何人找到你。”
唐申苑伸掌破掉结在脚下的冰,鞋上还带着冰,走过来。
徐小平听着玉清说话,同时对上唐申苑的眼睛。
那是在茯苓山庄见过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就是唐申苑。
徐小平被玉清从断崖上推了下去。
玉清道:“活下去。”
徐小平和荀木一起跌进山谷,不出意外,会压死几条蟒蛇,然后如玉清说的,活下去。
但上面又会发生什么。
 
当薄日初生,第一缕晨曦自徐小平的脖颈缓缓移至眉眼处,徐小平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头顶澄澈的,灰蓝色的天空,四处林鸦偶尔高叫,徐小平手指摸到冰冷的皮甲,他清楚这是什么。
同时虽然他睁开了眼睛,但他好像还没醒,山腰处不知从哪儿探出的冰棱,正被初阳融化,水滴向下落。
山谷里像是在下一场雨。
身边有人轻微地哼叫了一声,徐小平侧过头。
荀木依然昏着,一条蟒蛇似乎也刚刚苏醒,长身紧裹着荀木,慢慢勒紧。
活着的荀木令它们忌惮或者亲昵,但死了,对它们来说也只是一团冰冷的食物。
徐小平看到这个场景,脑间轰了一声,屏息差点又晕过去。
眼见荀木的脸被勒的越来越红,徐小平仓皇起身,捡起身下压着的树枝,刺向蛇眼,蟒蛇动了一下,树枝划着蛇鳞一直偏到脸侧。
蟒蛇对徐小平似乎有些忌惮,松开荀木爬到了别处。
徐小平扑过去将荀木搂到怀里,抬头看向四周,和之前来蛇谷一样,四处都是盘缠的蟒蛇,瞪大或大或小的眼瞳看向山谷中仅有的两个人。
放眼看去,四处都是让人无法落脚的蛇。
徐小平抱紧了荀木,像腻在海里的很抓住最后一根漂木,充满惧怕地看向那些蟒蛇。
他拖着荀木窝在一个角落里,时时刻刻拿着最初捡到的那根树枝,对着周围正渐渐聚拢过来的蟒蛇,它们对死物一般的荀木似乎极为垂涎,却又怕着徐小平。
有蟒趁着徐小平疲惫,蜿蜒爬行过来。
徐小平立刻惊惧地站起身,挥舞着树枝骂道:“滚!”
他把荀木护在身后,对四周挥着树枝,颤声道:“他没死,谁都不能吃他,你们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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