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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来的这么快(古代架空)——junta15

时间:2020-09-08 11:50:38  作者:junta15
徐小平起身推了他一把,梁觅秋一个踉跄,徐小平道:“你一口一个魔头,便是在我这里讨骂。”
梁觅秋冷笑道:“如此便护着了,我爹待你不薄,他被人逼死时亦未见你出来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徐小平面色顿时阴沉,扑上去给了他一拳,咬牙道:“闭嘴!”
“我就要说!”梁觅秋捂着脸,眼眶瞬间红了,道:“你前脚和我说你与我爹在一处,后一脚与月无牙不清不白,处置我爹的公明状纸上还有月无牙的印章,那是我的杀父仇人!”
徐小平冷笑一声,逼近梁觅秋道:“论起杀父之仇,当日你不在现场,他们或许也未同你说,一箭射中你爹心口的,是他的挚友,你最敬爱倚重的具庄主,对了,你怎么不去找他?你现在父亲没了,梁府亦没了,怎么不去找那个口口声声要养你长大的具信流?”
梁觅秋捂住耳朵带恨地看着他:“不要再说了。”
“我让你闭嘴,你还要说,那我也要说,”徐小平掐住梁觅秋的下巴,逼梁觅秋直视他的双眼:“看看你,是不是知道了具信流才是你的杀父仇人,所以才像只丧家之犬,灰头土脸地上三刀山,来找你这个舅舅,以为我能念着血缘关系,满足你那点四处寻找安慰的心思?”
梁觅秋咬了他一口,一把推开他,用袖子擦干脸上的眼泪,道:“我此时便走。”
那边锅沸腾了。
徐小平转过身去舀粥,半晌对已经走出几步的梁觅秋道:“不要再修炼梁家心法,于你没有好处。”
梁觅秋侧首看他:“他们从未教过我心法。”
徐小平哼笑。
梁觅秋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吐出一口血,又倒在地上。
徐小平扔了大勺把他拽到屋里,“啪”的锁上门,看梁觅秋掉在门外的银钱袋子,捡起来颠了颠,道:“银子给我,我养到你伤好。”
梁觅秋在屋内骂道:“徐小平,你无耻,那都是我爹留给我的!放我出去,我要下山!”
徐小平打开袋子,看着夹层居然还有一沓面值不菲的银票,三刀山值钱的东西早被大火烧没了,届时去苗疆,一路上车马旅居,不都得要银子。
徐小平转了转眼珠,靠着门道:“方才是舅舅口不择言,说话伤到了你。”
门内梁觅秋道:“呸,你那是句句真心实意,你如今为了我那些银子才说好话,徐小平,你委实无耻。”
徐小平道:“你爹就只给你留了银子?”
梁荥行事向来稳妥周到,去公明台赴死,还给自己的儿子留了一笔家当,他自称要养徐小平,怎么死后就没给徐小平一分半点。
梁觅秋听出他言下之意,道:“你算什么人,我爹去世还要给你银子。”
徐小平将银钱袋子揣进怀里,道:“舅舅只你一个血亲,你跟着舅舅,舅舅亦能照顾你,银子我便为你收着,待你娶妻生子,我将它一并给你。”
梁觅秋捂住胸口,气得急喘,一字一顿道:“你不要脸。”
徐小平在门外嗤笑,扬长而去。
妈的,梁荥睡了自己十几年,以后他儿子还要靠着自己活下去,现在拿点儿钱怎么了。
梁觅秋踹了一脚门,满面郁气,忽想起床上有人,梁觅秋走向床,将纱帐撩开。
荀木正面色淡淡地看着他。
梁觅秋看了他一眼,脱鞋爬上床的另一侧。
荀木道:“那是徐小平睡的地方。”
梁觅秋道:“他与你睡在一张床上?”
“都为男子,有何不可。”
“可他……”
荀木阖眼,似是极为倦怠,不再理梁觅秋。
梁觅秋攥紧拳,徐小平此人,既然喜欢男子,怎能如此不羁,轻易又与魔教的护法睡在同一张床上,简直是,简直是不知检点!
晚上睡觉时徐小平将梁觅秋轰下床,扔给他一床被褥道:“去地上睡。”
梁觅秋抓着褥子站在地上,看了看荀木,又看向徐小平,道:“你与我一起睡在地上。”
徐小平道:“我睡哪儿,关你什么事。”
梁觅秋将枕头扔在他脸上,怒道:“你睡便睡,你的名声,又不是我的名声!”
说罢卷着褥子就地睡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从床上飞出一个软枕,砸在梁觅秋的头上。
梁觅秋捂着脑袋,骂了一句,气冲冲地睡着了。
梁觅秋自觉似乎得了一种怪病,明明找大夫诊治过,他们都言自己无事,可自己却总是莫名感到眩晕,偶尔还会呕血,初此之外,便也一切寻常。
可近日到了三刀山,怪病似乎愈加严重,梁觅秋走了两步,忽觉眼前一暗,他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四周人声和哗哗的水声。
徐小平用旧衣沾水给欢欢洗澡,一边洗那些泥垢一边恶声恶气道:“你再钻到泥洞里或者淌进泥水里,我便给你吃死老鼠。”
说罢看了一眼梁觅秋,皱眉道:“前几日给荀木的药快吃完了,你不是说一会儿要下山取药么,怎么还站着。”
梁觅秋本想说自己看不到了,但是听见徐小平又开始说那条蟒蛇,便抿了抿唇,道:“你与一条蟒蛇说这些,它又听不懂。”
“谁说它听不懂,”徐小平垂下头:“欢欢比人聪明。”
这条蟒蛇陪月无牙和玉清渡过漫长二十余年,又两次将自己从那个闭塞阴冷的蛇谷里拖出来,它虽不懂人语,却值得徐小平将它当做一个人来看待,甚至是重于人的存在。
梁觅秋转过身,坐在地上一直等眼睛恢复,才侧头看身后的徐小平和蟒蛇,徐小平已停了絮叨,沉默地为蟒蛇擦着鳞片。
他记得徐小平是怕蛇的。
梁觅秋双手撑着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道:“我去镇里取药去了,还买什么么?”
“租辆马车从大道回来,过几天我们走。”
“我们?”
“嗯,”徐小平道:“带你一起去苗疆。”
为什么要带他去,为什么要去苗疆。
梁觅秋一时之间也不知应该先纠结哪一个,但又想到自己的银子还都在这个泼皮无赖手里,自己还能去哪儿,只能撇了一下嘴,往山下跑去。
徐小平看梁觅秋走了,才放下手里的旧衣,任欢欢在水里翻腾着,去温泉里洗了个澡,把脱下来的脏衣服踹到角落,赤身裸体地走进屋子。
荀木最近已能下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便看见徐小平走进来,荀木微皱着眉,别过脸。
徐小平爬上床,示意性地拍了拍床。
荀木放下茶盏道:“梁觅秋下山了?”
“嗯。”
荀木走到床边,脱掉外袍,欺身而上。
徐小平被荀木撞得上下颠簸,受不住地双手推着荀木的腰,忍着羞耻道:“慢,慢一点。”
荀木在他耳边道:“速战速决。”
“偷情似的,”徐小平嘟囔了一句,而后道:“他要去镇里取药,一两个时辰回不来。”
说罢他觉得可笑,唇角堪堪勾起,道:“那蠢货,到现在都还以为,让你好的是那几副中药。”
荀木抿唇不语,只一味冲撞。
徐小平半褪下他的上衣,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而后半躺在床上,敞开自己,任荀木动作。
两人现在做这事轻车熟路,一个闷头不语,一个躺下装死。
路上发现自己没带银两,去而复返的梁觅秋面色苍白地渐渐走近门口。
床上徐小平压抑地哼叫着,待安静下来,荀木突然停下,用被子卷住二人,捂住徐小平的嘴,小声道:“屋外有人。”
梁觅秋已推开了门。
荀木慢慢松开手。
徐小平在荀木怀里,干咽了下,微喘着,看着梁觅秋步步走近。
梁觅秋颤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徐小平推开荀木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觅秋哭笑了一声,看向荀木道:“好一个忠仆,主子才死了多久,便与其‘夫人’睡在一处,这便是你们魔教的处事之道么?”
他转向徐小平:“你朝三暮四,和自己的姐夫龌龊,现在能给你撑腰的教主不在了,你又和他的下属行这等事,徐小平,你怎么这么恶心,我怎么会想到来找你。”
徐小平原本惊慌,闻此面色逐渐阴沉,听梁觅秋说完,他才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梁觅秋后退一步,道:“我有心和你好好相处,实在是,你做人过于恶心。”
“哈,”徐小平气极反笑,披上外袍下床,站在梁觅秋面前道:“你日后还要靠着和我这等恶心之人在床上行龌龊之事活命,如今话说的太早,日后可不要跪在地上求着上我的床。”
梁觅秋怒道:“你在说什么!”
徐小平伸手扯开梁觅秋的衣襟,露出其肩头上的流动红印:“这道东西,是徐素敏给你种的续命种子,你出生便该死了,是徐素敏跪在我脚下,求我给你续命,待你十六岁,你不和我这个肮脏的人行事你便要死,我当初若不答应,他们便要我死,你现在看看,是谁更恶心,若不是你娘这些恶心东西,我徐小平今日能沦落到被你这种玩意儿指摘的地步?”
梁觅秋道:“你胡说!”
徐小平侧脖露出自己脖颈间同样流窜的红印:“我能种下续命蛊的母蛊,是因我是药人,我是药人,乃是你母亲,我亲姐姐一行人一手所为,你道我与你爹龌龊,我告诉你,这是真的,因为你爹练功走火入魔,要我这个药人为他修体,谁恶心?自始至终都是他们。”
徐小平指着床上的荀木:“我变成这般,都是因为你们!你现在还敢在我这里骂我恶心,我真是受够了你们梁家从老到小的这副作派,装什么君子,做什么好人?你也是,管好你自己便够了,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梁觅秋捂着耳朵,已流了眼泪,带着哭腔抗拒道:“你闭嘴!这些都是假的!”
徐小平冷看着他,转身去床上拿出银钱袋子,扔在梁觅秋脚下道:“本是可怜你,才打算带上你,如今看来你也不屑于我这等人在一起,东西还你,从三刀山滚出去!日后奄奄一息,也不要想着我会救你,免得脏了你。”
梁觅秋低头看着脚边的钱袋,眼前忽而又黑了,他渐渐放下手,抽泣道:“你是我,是我舅舅啊……”
为什么娘要让一个被自己叫做舅舅的人,以那种方式,来救自己。
一定是徐小平骗他的。
梁觅秋道:“我不信。”
徐小平冷笑道:“滚。”
梁觅秋摸索着捡起钱袋,忽而恍惚道:“我爹走前,让我永生永世不得找二人,一是具信流,二是你。”
徐小平一滞。
梁觅秋的眼泪像串珠一样从脸上掉下来,轻声道:“他亦不想你救我,是这样么,舅舅。”
这是梁觅秋第一次这般叫徐小平。
“原来我快死了。”梁觅秋道。
他捏着钱袋,里面银票不多,但富裕着让他活过两年是够的,但是明明昨日,他还愁银钱不够,想着将来怎么不缺银两地游走四方,行侠仗义。
可爹从未想过让自己活过两年。
梁觅秋眼眸空洞地站起身。
徐小平不去看他,讽道:“将死之时,你体内的蛊虫会让你来找你,你可万万忍住,不要来求我。”
那是他舅舅,舅甥之间再如何,怎能为这等不伦之事。
梁觅秋哽咽着摇头道:“我,我不会来求你。”
他从钱袋里拿出自己放在里面的精巧银刀,钱袋掉在了地上,梁觅秋未管它,单手拿着银刀,未等徐小平反映过来,少年已将银刀扎在肩头。
徐小平面色大变,呵道:“你在做什么!”
梁觅秋用刀锋颤颤巍巍地挑着记忆中红印的位置,哆嗦着嘴唇忍痛道:“蛊虫是能挑掉的。”
徐小平上前要按住他的手,骂道:“你疯了!”
梁觅秋却已经剜掉肩头的一块肉,几见白骨,道:“舅舅你看,挑出去了么?”
徐小平看着那血淋淋的肩头,地上蛊虫随肉脱离,爬出来的瞬间消融成了血水,徐小平看的额角青筋暴起,他怒掴了一掌梁觅秋一掌,气急败坏道:“混账东西!”
梁觅秋被打得偏过脸,手下已无劲,银刀从手中滑落下来。
梁觅秋道:“如此,便不会求你了。”
说罢转身,踉跄地出了门。
徐小平欲追出去,却停住脚侧头看了一眼荀木。
荀木已穿好衣,倦怠地靠着床柱,淡看着徐小平。
 
青灯黄卷,宝刹重钟响。
在古佛下,和尚手敲木鱼,吟诵长卷内的经文,唇瓣一张一合,眼眸半阖,成静心之态,身侧青烟徐上,和尚半脸隐于其间,依稀见得清冷眉眼,恍脱世俗。
伴随着庙外阵阵沉吟的钟声,自外一少年半衣染血,捂着肩拾级而上,一直到庙堂之外。
和尚似乎不知身后有人,仍半阖着眼轻敲木鱼。
梁觅秋自后看着他,苍白着唇色道:“你当时收留我,可是为了杀我。”
和尚手上一顿,半晌木鱼又发出沉钝而缓的声音。
梁觅秋道:“你们各个觉得我懵懂易骗,我却什么都知道,徐小平和我爹,我知道,他和你,我亦知道。”
和尚停了木鱼,声音清淡沉静,道:“此处非施主应来之地。”
“为何不能来,”梁觅秋艰难地跪下,直望高高在上的悲悯金佛:“我来拜佛,来解惑。”
他看了那金佛一会儿,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和尚:“你还未答,你是否是为了杀我。我爹对徐小平做错了事,所以你杀了他。你知道我身上有蛊,所以答应留我。你怕我害徐小平,你对我有杀意,我说得可对。”
和尚未语。
梁觅秋笑了一声。
和尚这才道:“笑什么。”
“我笑你,入了佛门,看起来像个和尚,可心中却无佛。”
“为何?”
“我一提到徐小平,你便停了木鱼,没了佛心。”
“……”
梁觅秋道:“我快死了,便想来看你,我曾经真得敬重你,如今亦真得恨你,若可以,我希望最后杀你的是徐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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