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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来的这么快(古代架空)——junta15

时间:2020-09-08 11:50:38  作者:junta15
那些蛇吐着信子转在徐小平身前。
徐小平慢慢窝回去,和蟒蛇对峙。
等太阳下山,山谷的寒冷和蛇的阴冷,让徐小平崩溃地坐在荀木旁边,他推着荀木,不知道第几次叫他:“荀木,你醒醒。”
但是荀木始终昏沉着,若不是鼻间还有温热地呼吸,徐小平几乎以为他已死了。
徐小平撑了两天,只偶尔打个盹,然后就快速醒过来。
当初掉进蛇谷里的玉清和月无牙便是这般过来的么。
徐小平不敢动一步,他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
但他要活,不止如此,荀木也要活。
这里是三刀山,玉清又为了救他们生死未卜。
那时玉清说,活下去。
月无牙也说过,他死了,三刀山便是徐小平的。
徐小平要做的便是守住这里,还要守住玉清——这都是月无牙说的。
徐小平握住拳,活下去,然后从这里出去,找到玉清,又或者等他上去,便会发现玉清就在谷外等着他们,像早知道他们会出来一样,嫌弃他们脏,嫌弃他胆小——玉清若是真的这般,他出去后,定要好生骂他一顿。
对,活下去,走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又生起几轮,蛇谷里游进一条黑白大蟒,趾高气扬地扬起蛇头,吐着信子,鳞片干净的发亮,像一只误入野兽群的家禽——但它无疑是强大的。
黑白大蟒在山谷里四处爬行,最终停在了徐小平身边。
徐小平从远处便认出它,待大蟒停下,立刻叫了一声“欢欢!”
大蟒用信子探在徐小平脸上,徐小平突然酸了鼻子,大蟒卷起荀木,徐小平想起什么,拽住大蟒的蛇尾——这也是一条吃人的蟒蛇,徐小平警惕地看着它。
黑白大蟒抽了一下徐小平,盘起荀木向外拖。
徐小平松了口气,亦步亦趋地跟着欢欢,知道出了蛇谷,他才软了腿,倒在地上。
欢欢未注意到他,只一味拖着荀木,有些吃力,蛇身烂了一道口子。
徐小平将荀木移到自己背上,背着荀木咬牙上山。
两人一蛇出现在谷上,映入徐小平眼里的,是一片坍塌焦荒的废墟,偌大的三刀山,彻底空了。
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还覆着冰层,像刚经历了一场疲劳垂死的挣扎。
徐小平将荀木安置在一个还算完好的木屋里,不知该怎么办,他只好先放下荀木,然后漫山遍野的找玉清。
在先前打斗的地方,除了血迹,空无一物,林木也被冻死了几棵。
徐小平又去找了其他地方,他走到和月无牙曾住的地方,在废墟里一眼看见那把玉清给他的旧剑“不识”,原来放在这处了,徐小平将剑刨出来,用破旧的衣袖擦净它。
四处都未见玉清。
三刀山的温泉还没有被大火殃及,徐小平找了一些野果饱腹,回去将不省人事的荀木背到温泉,他不敢下山叫大夫,只能先将自己和荀木洗净。
月无牙极喜欢温泉这处,在这里备全了房间和各种起居用物,索性温泉在后山,他们未把这些烧了。
徐小平找出自己的衣物,又给荀木随意披上月无牙的衣物,接着坐在屋里发呆。
一会儿他从案台上找出一个空白的纸折,在第一页用朱笔写下“唐申苑”的名字,再通过回忆,写“李双林”,他不知道那青年名字如何写,便随意写了三字。
写罢,徐小平看着那纸折。
原来便是这样,这纸折能撑着人活下去,徐小平觉得可笑般,伏案无声地大笑,片刻擦掉眼角挤出的泪水,剥开床边重重纱帐,缓缓爬进床里。
荀木在上面无知无觉地睡着。
如今不能就医,徐小平更不通药理,但有一点他知,药人是能治人的。
徐小平面无表情地脱掉自己的衣物,然后掀开披在荀木身上的外袍,手在那处动了片刻,而后坐了上去。
是药人,能有用处,便是好的。
做过一次,徐小平穿上衣服,握了一下荀木的手,觉得体温还是如之前那般偏凉。
徐小平到厨房里揽起散落在地的碎米,找了一口锅,但他好像不会生火,徐小平这才发现在他深以为饱受欺辱的日子里,自己都从未为做饭生火这类的生活琐事发愁。
徐小平尝试找火折,但没有,最后只能作罢,他把野果捣成浆液,连同成糊的果肉给荀木灌进去,单凭灌,荀木能吃进去的极少,徐小平用手指把果肉推到荀木的喉口,看荀木自然地吞下。
到了晚上,再像白天那般做一次,一日做两次。
大概过了三日,荀木仍未醒,却也未死,唇瓣亦不如几日前青紫。
不能一日三餐都吃野果,徐小平想再去厨房看一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他用了半天的时间将焦黑的木块都挪开,然后找到了厨房里的橱柜,在中层的纸包里流出一大滩的糖浆,徐小平用手指点了一下,放在嘴里尝了一下,浸入舌尖的甜味就像每次月无牙给他做的糖饼。
月无牙。
徐小平把纸包捧起来,搂在怀里开始慢慢抽泣。
到最后坐在一片焦木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徐小平哽咽了一声,昏在地上。
一直跟着徐小平的大蟒爬过去,绕着他几圈,而后将他盘起,向山里拖去,在最前面,月无牙的墓碑静静立在坟前。
明明是有家的人,到最后却落得荒山野冢,只一块墓碑让过路人知是何人。
大蟒把徐小平置于坟前,然后自己也盘踞在墓碑下,贴着冰凉,像往常盘在月无牙脚下一般。
徐小平头挨着墓碑醒来,旁边是欢欢,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心内骂了一声,又要多走一段路回温泉了。
他心里骂,却翻过身,跪在月无牙的墓前,额头支着墓碑,山间的风吹着,徐小平慢慢闭上眼睛弯起唇角,恍惚在纱帐之下,月无牙和他额头相抵,鼻息相对。
你若是活着便好了。
徐小平无声地流泪,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拍了拍衣服,看着月无牙的墓碑道:“我走了。”
他用脚尖点了点欢欢的头,欢欢跟着他一路窸窸窣窣地回去。
荀木醒了。
徐小平才给他喂了半口糖浆,一直昏着的荀木突然咳嗽了一声,而后起身咳嗽,在地上呕出一摊黑血。
徐小平打翻了碗,荀木顺着地上滚动的那个碗看向徐小平。
徐小平道:“你终于醒了。”
荀木看徐小平憔悴的面孔,又向四周看了一眼:“我怎么了,玉清长老呢?”
徐小平抿着唇沉默。
荀木细微地皱眉。
徐小平将那晚的事大概和荀木说了,荀木的面色依旧很淡,看着徐小平道:“去苗疆。”
徐小平一滞:“玉清呢?”
荀木道:“如今也不知他下落,只能去苗疆,找到玉清长老让你找的人,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他。”
徐小平道:“玉清说,是我想见的人,况是一年后去。”
荀木道:“鬼墟难寻,除非有门内弟子指引,否则难寻其路,你我无人指引,去了苗疆后一路打探地过去,怕也要一年。”
荀木如此镇静,徐小平跟着他,一直慌乱地心终于有些安定,点了点头,荀木又咳出一口血。
徐小平道:“你中了毒掌,如今醒来了,感觉如何?”
荀木看了一眼好似对他亲昵了许多的徐小平,淡声道:“无碍。”
他补了一句:“毒性尽失,却内息紊乱。”
“多久能好?”
荀木皱着眉头:“一月。”
怕不止一月,徐小平看出他强撑,看着地上的野果汁,站起身道:“没有火折怎么点火,我去熬粥。”
“在温泉旁有灰色的火石,两相一磕,便有火花。”
徐小平生平第一次煮粥,他把粥端给荀木,在荀木喝的时候爬上大床在他身侧睡着了,徐小平太累了。
荀木吃完粥也跟着躺下。
下午又吐了一次血,晚上时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有谁解开了自己的衣衫,下身渐破入一处温暖的巢穴,荀木猛地睁开眼睛,抓住那个人的手。
黑暗中徐小平半身赤裸地跨坐在他的腰间摇摆,对上他的眼睛,吓得抬了一下腰。
荀木闷哼了一声。
徐小平悬着,道:“你,你醒了。”
荀木冷声道:“你在做什么?”
“……救你,”徐小平道:“我叫了你半个时辰,你都未醒。我以为你又要睡过去。”
“救……”荀木醒悟过来,要推徐小平。
徐小平从他身上下来,倒在床上,将脸埋进被褥内,久久不语。
荀木微喘着气,闭眼攥紧拳,下床离开徐小平,走出两步,突然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徐小平闻声抬头看,骂了一声,将荀木再次扶上床。
荀木躺上床,推开了徐小平的手。
徐小平爬上床,道:“你身上的毒性便是如此解的,我知你厌恶我,但此时只能如此将就了。”
说罢又跨到荀木身上。
荀木道:“你下去!”
徐小平道:“我不可能任你再晕过去,荀木,我要去苗疆,去找玉清,你不能连累我。”
何况荀木从醒来后就一直咳血,那些血就像正在流失的生命力,让徐小平感到恐慌。
若荀木也没了,徐小平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自己一个撑到苗疆,他将会是孤身一人,他会死。
徐小平扯开荀木系住的腰带,撩起外袍重新坐了回去,靠着荀木的腿在打颤。
因荀木此时醒着,徐小平满心羞耻,咬牙局促地动着。
荀木道:“今夜未必一定要做。”
徐小平顿了顿,他知道。
但现在就像一个仪式,告诉荀木,告诉他自己,今日以后,在不能下山找大夫的情况下,为了让荀木的伤尽快好,他们会清醒着,在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做这事。
荀木突然再次推徐小平,徐小平执拗地按着他,荀木用脚蹬开他,徐小平重新爬回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荀木那处坐上去。
“你……”荀木情急甩了他一巴掌。
徐小平被打的偏过头,漆黑里,荀木没看到他流着泪。
屋内渐渐平静下来。
徐小平慢慢后仰身,双臂撑着荀木的腿再次开始动作,用喘息遮掩哽咽道:“用药人是什么感觉,内力真的会有变化么?”
荀木用手背遮住眼睛。
……
“总要活着,”许久,徐小平叹了一声:“你和我,都要活着。”
徐小平和往常一样是要去煮粥,欢欢照例挡在门口,徐小平踹了一脚它,欢欢猛地直起身,长大了嘴。
徐小平现在看着这东西已经褪去了恐惧,他用两手合住欢欢的大嘴,欢欢蛇尾在地上不悦地拍着,恼了。
徐小平“哈哈”笑着放开手,欢欢弯身要爬走,徐小平拽住它的蛇尾,一路拖着它走,道:“走,陪我煮粥去!”
荀木听见笑声睁开眼睛,撩开纱帐看见外面欢欢像条死蛇一样僵直地身子被徐小平拽着尾巴拖行。
徐小平的生命力简直顽强,他萎靡了几天,面上便又如以前那样,至于心内是否还和以前一样,那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徐小平生了火,坐在灶台旁边烧水,而后又拉起柔软的蛇尾把弄。
欢欢猝不及防地被拉过去,愤慨地再次长大嘴对着徐小平,却也只是示威恫吓,未咬下去。
徐小平嗤笑了一声:“蠢蛇。”
一会儿他又摸着蛇头:“每天就逗你,才能开心点儿。”
蟒蛇能听懂人话似的,立刻软了身子,讨好地趴在地上。
好一条有灵气的蟒蛇,几乎要成精了。
徐小平感慨地抱着蛇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
身后渐渐走近一人,徐小平听见脚步声,警惕地站起身,眯眼看向来人。
只见一约十四岁左右的少年,身周绕了几只蝴蝶,面色青白,眼眶微红地看着他。
是梁觅秋。
徐小平缓过一口气,打量着他道:“你来干什么?”
梁觅秋道:“他们说你死了。”
“来看我是不是死透了?”
“你!”少年比之以往像是成熟了一点,只说了一字便住嘴,似不想与徐小平辩驳,他抿唇转身,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
徐小平在他身后道:“你来时山下还有人守着么?”
“没有,”梁觅秋未回头,直接道:“山下空了。”
徐小平看他步伐不稳,刚想再问他一声他怎么了,梁觅秋便直接倒在地上。
徐小平向前走几步,扶起昏迷的少年,扫了一眼他腿上渗出的血迹,而后被梁觅秋肩头的炙热所吸引。
徐小平撩开他的衣襟,看着肩头上流动的红印不由骂了一句,他松手把昏迷的梁觅秋摔在地上,冷笑地看着他。
他徐小平这辈子简直欠梁家的,大的走了来小的。
昏迷的梁觅秋正因痛苦皱眉,徐小平看了他一会儿,又将他背起来,放到温泉旁的石凳上,撕开他的裤腿,处理了腿上毒蛇咬下的伤口。
梁觅秋转醒,看了眼四周。
徐小平道:“三刀山四处都是蛇,你怎么上山的?”
梁觅秋指了指一直跟着他的蝴蝶虚弱道:“爹留给我的食肉蝶,会叮咬蛇——不会伤人。”
徐小平扔给他一条裤子道:“伤好后便走。”
梁觅秋垂眼看着那条裤子,道:“我会走。”
“往里走有屋子,不要惊扰床上的人。”
“有人?”梁觅秋扭头看了一眼里面:“是谁?”
徐小平未理他,重新出去揽米,煮粥时梁觅秋又跟了出来,挽着裤腿,提着裤腰,站在徐小平面前道:“此处可有针线,裤子太大了。”
徐小平伸手比量了下对梁觅秋来说过于宽大的腰身,道:“月无牙腰细,穿着是正好的,怎么到你这儿多出一截。”
“腰……”梁觅秋似乎想到什么,脸顿时通红。
徐小平在衣服上撕下一道布条,绑住梁觅秋的腰道:“姑且凑活吧。”
梁觅秋低头看他,抿唇道:“你真如他们所说,是那魔头的……那魔头的男宠么?”
徐小平对他厌烦,闻此道:“是又如何,若觉丢人,便从这里滚出去。”
梁觅秋亦怒道:“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何不能好好与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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