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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来的这么快(古代架空)——junta15

时间:2020-09-08 11:50:38  作者:junta15
徐小平道:“明明......就已吃了药。”
具信流从怀中掏出手帕,塞到徐小平的掌心,道:“过了今日便好了。”
离晋城越远,马车便走得越颠簸,直到听见前方的打斗声,马车才停下。
徐小平先撩开车帘,只见不远处倒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马已横躺在覆着积雪的土路上,腹间鲜血咕咕地向外溢着,竟是被人自腹部拉了一道口子。
未等具信流说话,徐小平已跳下车,踉跄地往山侧跑去。
外面又下起了雪,具信流拿过伞跟在他身后。
徐小平颤颤巍巍地追着前方同样向山上跑的几人,中途喘息间都带着浓重血腥味儿,他咬着牙往前小跑着。
绝不能让李双霖给玉清种下逍遥,像玉清那样的人,旁人只对他生起觊觎他便敬而远之、火冒三丈,更不要说是变成李双霖的玩物。
月无牙也不会允许玉清被辱没的。
徐小平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跟着他们来到一处山洞前。
李若清已被放置在一张石床上,李双霖正把弄着手里的小炉。
徐小平摔进山洞。
李双霖侧脸带笑,放下小炉走到徐小平面前,用脚狠踩着徐小平的后背,勾唇道:“如此,不就是让你出来了吗。”
这是李双霖引他出齐王府的局,徐小平顿悟,费力地扭过头看山洞外,想看具信流有没有跟过来。
李双霖脚下用力几分,道:“具信流正被挡在山下,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你我现在有大把地时间,好好叙旧。”
徐小平闷哼了一声,道:“不要杀我,我跟你回去。”
李双霖低首看他,道:“你真以为像你这么个不干不净的东西,本王有多稀罕吗。”
徐小平咳了一声,从胸腹溢上来的血顺着嘴角淌出沾了半脸,徐小平被血呛得又咳了一声,虚弱地求饶道:“不要踩了,我,我喘不上来气。”
李双霖只能看见他干净那半边脸,闻此哼笑一声将脚松开,走向李若清道:“你既然知道这只蛊虫的用处,本王便不多做解释。
今日,本王就要在这里让你看着李若清对本王卑躬屈膝,再让你死在他的手下。”
徐小平微喘道:“就算你用逍遥得到他,他也只是一具死物,他不是玉清。”
李双霖摇了摇头,笑得古怪:“他这样便不错。”
徐小平忍不住“呸”了一声。
“你,他,”李双霖凌空地点着他们,道:“皆是本王掌中之物。”
说罢,他掀开小炉,用一旁的银针挑起里面晶莹的冰条样的美丽蛊虫,道:“本想过段时日再为李若清种下,现在因为你......可惜了。”
徐小平挣扎着站起,攥起一旁的石块走近李双霖。
李双霖勾唇道:“要在旁边看着么,本王倒是第一次用蛊虫。”
他侧首看向徐小平,却看见他沾满血污的半脸,李双霖蹙眉道:“你怎么......”
徐小平咬牙扬臂,用手里的石头挥在李双霖的头上。
李双霖后退了一步,弯腰用手掌捂住自己的额头,道:“你......”
徐小平喘了几下,将石头再次挥向他,道:“是你在逼我。”
李双霖抬首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甩向一边,面目扭曲道:“贱人!”
徐小平磕在石床上,呕了一口血,伸手要将掉落的蛊虫碾死。
李双霖眼疾手快地踹开他,阴狠地看着他。
徐小平蜷缩在地上,含混不清道:“我不会让你给他种逍遥。”
李双霖蹲身掐住徐小平的下巴,道:“怎么,具信流在齐王府里,就将你养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我好的很......”徐小平说着,猛地咬住李双霖的手腕,直咬出鲜血。
李双霖面色更沉,甩了他一巴掌。
徐小平侧脸吐出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李双霖的鲜血。
李双霖不耐烦地挑起蛊虫,起身用袖子裹住自己的手腕,自上而下看着徐小平,道:“他活着迟早变成一具只会杀人的行尸走肉,给他种下逍遥,没准他能活得长久些。”
徐小平迷蒙地笑了一下,道:“那位好太子,可是说过宁死也不苟活。”
“但本王想让他活。”李双霖转身掐住玉清的下巴,半边冰虫融化在李若清唇边。
徐小平突然自身后扼住他,将他一起拖倒在地上,吃力地够着李双霖手里的半只蛊虫,纠缠之间李双霖看到徐小平颈项上露出的红痕。
李双霖瞳孔收缩,翻身将徐小平压到身下,厉声质问道:“谁给你下了逍遥的药引,你喝了谁的血!”
徐小平道:“不就是你么,凡是你想得到的,你都不择手段,你想用蛊虫同时控制住我和玉清,已称得上是龌龊之极。”
“怪不得你现在这副模样,”李双霖道:“我手内只有一只蛊虫,亦从未让你饮过我的血。”
徐小平咳了一声,血腥味再度泛上喉头,喃喃道:“哪还有谁......”
他们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人。
适逢洞外想起脚步声,一人执伞缓步走进来,一双沉静的、极淡的眼眸随着那人抬首,落入到徐小平和李双霖一起看过去的眼睛里。
这伞刚用来杀过人,其上的薄雪已被血水融化,飞溅在伞面上的血渍便像是一副写意的冬日泼墨红梅。
具信流收了伞,走近徐小平,向他伸出手。
徐小平推开李双霖站起身,捂着作痛的胸肺,对着具信流咬牙道:“你真厉害啊。”
李双霖同样站起身,眯眼看着具信流,道:“徐小平体内有百蛊,下了逍遥性命堪忧,你不会不知道。”
具信流只看着徐小平,道:“我将逍遥的药引改了三味,服下逍遥对徐小平并无大碍。”
李双霖道:“但看他现在,分明是已活不久了。”
徐小平不由一颤。
具信流看向李双霖,眸中显出几分凉意。
徐小平问道:“你每日给我喝的药,里面是你的血?”
“是。”
徐小平道:“我只喝了几日。”
“我改了药引,”具信流道:“今日带你来,本意便是为你种逍遥。”
“你从何处得来的蛊虫?你怎么知道的逍遥?”
具信流从怀中拿出一个药囊,道:“听闻冀王要了一只,我便也拿了一只过来。”
这人何其可怕。
徐小平后退着,面色灰败,不断摇首道:“不要给我种蛊虫。”
种了逍遥,便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他不想死,月无牙就快来接他了。
只要到了年初......
徐小平“扑通”一声跪在具信流面前,绝望道:“我一辈子都跟着你,你不要给我种蛊虫。”
具信流垂眼看着他,慢慢展开一个笑,笑得眉眼都是弯的,却不是因为喜悦。
“你在骗我,平平。”具信流道。
他主意不改,将药囊内的冰虫置于指尖,道:“本应在齐王府为你中蛊,但这是雌蛊,要靠近李双霖手里的雄蛊才能种下,是以才带你来这里,拖累你受寒吐血。”
徐小平颤声道:“种下蛊虫,我便死了。”
具信流一顿,接着用另一只手抬起徐小平的下巴,道:“不会的,你还是你。”
徐小平绝望地闭眼。
“你会害死他的。”李双霖咬牙,抽出束在小腿上的匕首刺向具信流。
具信流挥袖打开他。
眼见着冰虫要没入徐小平之口,李双霖捂着腰腹,忍痛道:“李若清,快醒来!”
躺在石床上的玉清一动不动。
李双霖喊道:“玉清,醒来!”
躺在石床上的人,就这样渐渐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似乎已醒了很久。
山洞外突然传来轰隆轰隆的巨响,山洞亦开始剧烈摇晃,碎石自洞顶山不断掉下。
雪崩了。
具信流回头看了一眼。
徐小平趁着他分神之际,仓皇起身向外逃去,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便又倒在地上,再一抬头,一块大石从天而降。
徐小平骇得睁大眼睛,转眼间被一具冰冷的身体抱在身下。
拢抱着徐小平的那人闷哼了一声。
徐小平摸到他的后背,颤声道:“玉清。”
在不远处的具信流不知被谁击晕在地上,歪着头自脑后浸出血迹,紧闭着眼睛。
徐小平又推了推玉清,未得到一丝回应,他咳了一声,也跟着失去了意识。
 
“现通缉河口人氏徐小平,于一月前盗王府千金未遂,挟持两名晋城常事官员逃离晋城,梁国各州如有线索,上报当地官府得赏银十两,协助官府寻到此三人另赏白银三百两。
寻至三人,常事官员护送回晋,徐小平立斩于当地,不必回奏。”
徐小平站在通缉榜前,读至“立斩于当地”,身子不由一抖,看了眼四周,又瞧向自己的画像,只见其脸上有一道半指粗细的狰狞长疤,病容瘦削。
徐小平松了口气,索性自己脸上的伤已几乎全淡,更与画像上的人物半分相似。
但他心内还是发慌,正思忖着晚间如何偷偷将这通缉令瞧瞧撕掉,便听到身侧人议论道:“这画像上怎么只有劫匪,没有那两位大人的画像,这可不好找啊。”
“愚蠢,”另一人道:“恐怕这两位大人身份不一般,但凡暴露了真面目,恐惹得刺客来追杀,还谈什么找人回去!”
徐小平神思慢慢被他们吸引,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讨论。
这正在讨论常事官员身份的二人不经意看了眼徐小平,其中一人轻轻拽了另一人的衣袖,低声道:“王兄,你细看这人,是不是与画像上的通缉犯有几分相似。”
姓王的男子看向徐小平,“嘶”了一声。
徐小平心内一凛,侧首瞪了他们一眼。
那二人看见徐小平完好的脸,尴尬地侧过脸。
徐小平心内砰砰直跳,装着恶狠狠的模样唾了他们一口,恶声道:“你他妈才长得像那仇东西,呸,想钱想疯了。”
说罢压下心虚,疾步离开通缉榜。
身后被骂的二人反应过来,指着徐小平的背影破口大骂。
徐小平回头又唾了他们一口,甩开谩骂往城郊的破庙走去。
这破庙的木门只能勉强掩住一点风雪,在角落上燃着火堆,徐小平一推门便迫不及待地凑到火堆旁取暖,暖了暖冻得发疼的耳朵,才看向在木桌前一坐一站的二人。
背着他的那人手里拿着手帕,正给坐着的人一点点擦脸。
那坐着的人也极为乖顺,仰着脸一动不动的仍由别人在他脸上动作。
徐小平把手塞到脖字里,打了个寒颤,恋恋不舍地离开火堆,一边走向他们,一边对着站着的那人道:“玉清,傻子的脸还疼着吗?”
玉清捏着脸已被冻得发紫的具信流的下巴,头也不抬地继续给他擦脸。
徐小平看了一眼,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打开玉清的手道:“蠢货!你就是这么照护人的么,你没看见脸都被擦破了么?”
徐小平夺过手帕,捏了一把道:“你用的什么,热水还是凉水?”
玉清还是低着头,木道:“雪水。”
徐小平道:“今日煮水了么?”
玉清看了他,似乎带着鄙夷,道:“在擦脸。”
一个傻子竟然在嘲笑他,徐小平看了眼还仰着脖子的具信流,扔掉帕子,咬牙切齿道:“摊上你们两个,我真的倒了半辈子的血霉。”
具信流看着徐小平,好像才看到他似的,低声道:“平平。”
徐小平闭了闭眼,缓了一口气才道:“玉清,跟我出去捡柴火。”
玉清弯腰捡起那块自己唯一的手帕,把具信流的手拍正,跟着徐小平一起出去。
具信流坐在长桌上静静看着他们,直到门被阖住才垂下眼睛。
那日在山洞里,许是因为玉清只被种了半只蛊虫,是以还有神智,却变得像现在这般对一切都半知半解、木然沉默,前尘往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不是李若清,也不是玉清。
再说具信流,他也没好到哪儿去,被玉清自后脑用石头重砸了一下,醒来后便已变得呆滞痴傻。
若不是当初种了蛊虫不分敌我的玉清将具信流和自己一起从大雪里拖出来,徐小平现在何需带着两个傻子。
徐小平念此更为窝火,站在树下对着玉清又是一指,没好气道:“你没看见那儿还有根树枝吗?地上总共就这么几根,你一会儿漏一根,还够我们烧吗?
每天就想着怎么偷懒,出来捡个柴火也要别人盯着你,你怎么这么没用?”
玉清停下动作,抬首对徐小平道:“你也来捡。”
徐小平早前受他欺压,此刻仗着他呆木,气焰自是嚣张,高声道:“你现在还学会指挥我了?我每日照顾你们两个傻子这么辛苦,如今就让你捡个柴,你还敢对我呛声?”
玉清重新低下头,道:“我没有呛声。”
徐小平不依不饶道:“好啊,你现在是有本事了,我是管不了你了。”
玉清不再发声,沉默地捡着柴火。
徐小平被冻得头疼,看着玉清在寒风里还是仙儿似的模样,再对比自己满身狼狈,不由酸道:“快点儿,捡个柴还端着干什么,又没人看!”
玉清加快速度,抱着柴和徐小平回到破庙。
具信流已然睡着了,玉清又燃了一个火堆,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地发呆。
暮色将至,外面又起风雪,凛冽的寒风撞击着木门,庙内燃烧的木柴噼啪作响。
徐小平映着火光看手内的地图,研究去楚国的路线。
在他带着玉清逃出晋城不久,便听说楚国流落在外的世子已被寻回,名为荀木,方年满二五,因该就是徐小平认识的那个荀木。
虽说当初是荀木抛弃了他,但荀木有情有义,想必听到了梁国通缉自己一事,故意散出消息让自己去找他。
因甩脱不掉具信流,加之那时具信流身上佩戴不少值钱物什,徐小平便带着具信流一同前往楚国,未想竟在中途被卷入风雪,丢了他们所有的财物,沦落到这座破庙里。
如今天气严寒,只靠身上这几个铜板根本难行半步,明日吃什么都是个问题。
徐小平越想越是烦躁,放下地图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只能先在这小破地方打一份工,赚够银两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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