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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祈久安(GL百合)——拾吾两

时间:2020-09-13 07:29:43  作者:拾吾两
  叶久手上一顿,以沉默回应。
  “那我明白了,看来是韶安全身心照顾小唐唐,没空搭理你。”
  叶久微微一笑,“人艰不拆,做一个美丽的哑巴不好吗?”
  宋初浔没忍住笑出声,却不想又牵扯了胸口,又是一阵咳嗽。
  叶久连忙替她顺背,眼神中不免有些担忧,“我怎么觉得你越养越严重了。”
  “要不然还是告诉纡宁吧,顺便把小姜也叫回来,像你这种久病不愈的疑难杂症,她肯定有办法。”
  宋初浔摇了摇头,手帕盖着整只右手,往桌子上一摞信封指去,“我这还没说呢,京城的信都一封接着一封,玩命催我过去,我若说了,估计她一刻都呆不住了。”
  叶久叹了口气,不用看都知道是纡宁的手笔。
  “小纡儿晋升为尚书尚且半年,此时正值年关,他们衙门操持着各种祭祀典礼,肯定抽不开身。”
  “再等等吧,等开春了,再……”
  “翠花!”
  叶久突然急呼一声,把宋初浔吓得一愣,她转过头,却看见叶久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慌张。
  “怎么了?”
  叶久一时怔愣的说不出话来,她指尖微颤,指着她的手掌:“你……你的手……”
  宋初浔低头看去,只见那双细嫩纤白的手依旧柔软光滑,细看上去,只觉更加的水润透亮。
  她缓缓抬起手,迎着太阳,光线毫无阻隔的穿透了整只手掌。
  光芒洒在她的脸上,她愣了一下,微微一笑:
  “倒是小瞧了你。”
  叶久紧盯着她的脸,眉头皱得死死的。她不知道宋初浔是小瞧了自己,还是小瞧了她这具身体。
  “你不是说只是流行感冒吗,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还有,你就在云城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叶久声音有些颤抖,那方绢帕掉落在床边,上面点点猩红刹那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愣住了,仔细的回想着刚才的场景,双手渐渐紧握成拳。
  方才她一直用这个挡着自己的手,所以……
  “你早就发现了是吗?”
  “所以百善堂的老先生说的‘偶感风寒’,都是骗我们的?”
  宋初浔摇摇头,拉上了她的袖口,“狗蛋,你先别激动,老先生没骗你们,因为这个事情,根本诊治不出来。”
  叶久攥着那方染了血的手帕,哑着嗓子:“什么时候发现的。”
  宋初浔看着自己越发透明的手掌,“前几日只是觉得手指发浅,我以为是眼花了,便没有在意。”
  叶久脸色顿时惨白,就几日的功夫,就已经蔓延到了手掌,那么……
  她吓了一跳,连手里的绢帕掉落在地上都没有发觉。
  “不行。”
  叶久突然起身,却不料被宋初浔一把抓住了袖子,“叶久,你要去哪!”
  “我要上京,把纡宁和沛灵统统带来。”
  宋初浔根本扯不过她,情急之间喊道:“你回来!不然我们绝交!!”
  “绝交我也要给你带过来!!”
  叶久睁着猩红的眸子,看着宋初浔难得严肃的脸,眼里藏不住的痛意,“宋初浔,不能再等了。”
  宋初浔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坐过来。
  叶久不情不愿的被拉过来,只见宋初浔从一旁拿出了一个小木匣子,翻了开。
  “这里面,一共有三十二封信,你每过一月就从上面拿一封寄去京城,起码可以撑上两年半的时间,若是她来云城寻我,你就说,就说我出去开拓市场了,若她执意……”
  “宋初浔。”
  叶久一只手撑着额头,低低地打断了她,她抹了把眼泪,抬起头直视着她:
  “你这些,真的是把温柔的刀。”
  一直面色平静的宋初浔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根本左右不了,你不行,我不行,沛灵也不行。”
  “我不想耽误她,你知道吗,当我看她在朝堂上大展英姿,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满足,若为了我这样一个下一秒就不知道死哪去的人而断送了前程,真的不值得。”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她永远不要知道。”
  叶久紧紧皱着眉头,“你……”
  “宋初浔,你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为薛大翠花花哭泣的一天……
  讲真我心塞了。
  ps.翠花诱受不假,但咱也不能拦着薛大主动奉上不是?(捂脸),所以,互攻王道!
 
 
第304章 番外四
  叶久一路浑浑噩噩。
  她盯着自己的手反复地看,反复地看。
  对着人群看,对着阳光看,对着楼宇看。
  而那手掌和往常一样,清晰无比,细嫩光滑。
  “唐唐,在看自己的手手啊,那我们来数一数几根好不好?”
  小院里不时传来拨浪鼓当当当的声音,叶久脚步顿住了。
  薛绾宁眼尖看到了门边站着的人,连忙推了推旁边正专心逗孩子的祁韶安。
  祁韶安不明所以,顺着薛绾宁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她家阿久正倚靠在门板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看。
  她愣了两秒,放下手里的拨浪鼓,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怎么出去一趟连披风都不见了?”
  面前的叶久只穿着里面淡青色的冬衣,走时候披着的大氅已经不见了。
  见她不答话,祁韶安忙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向她的小爪子,打趣道:“你也跟小唐唐一样,不识数……”
  话音未落,祁韶安就被她大力的拉进了怀里。
  她错愕的眨眨眼,而身前这人不知是冷还是怎的,竟有些瑟瑟发抖。
  “怎么了,阿久?”
  她心下担心,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叶久的后背,柔声问道。
  叶久埋在她的颈窝,听着耳边温言浅语,又一次收紧了怀抱。
  祁韶安微微蹙眉,身上的禁锢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阿久你……”
  “纡宁回来了。”
  祁韶安愣了一下,“真的?”
  但她转念一想,纡宁回来明明是件好事,怎么阿久会如此不安,这感觉,像是回到了两年前,那彻夜不眠的夜里。
  身上又一次没了声音,祁韶安心底焦急却不敢追问,生怕不小心再吓到她。
  渐渐地,她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吸气声,紧接着,就是极为压抑的低泣。
  祁韶安一下子慌了,她脑海中闪过无数条纡宁可能发生的状况。
  被贬了?残了?瞎了??
  就在她思考了百十种糟糕的情况之后,叶久却松开了她,双手紧拉着她的手腕,低着头,哽咽道:
  “初浔要走了。”
  ……
  宋初浔怎么也没想到,好不容易扯个谎还被人抓了包。
  看着门口那道站的像雕塑一样的牙白色身影,只觉得气血一阵翻涌。
  “你……你怎么……”
  此时正值年关,礼部忙成那个样,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她回来了?
  “宋初浔,你到底不让我知道什么?”
  门口那人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睛直视着榻上的人,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宋初浔眼神飘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叶久,然而此时叶久却一个咕噜爬起来,没作停留就往门口走去。
  “哎狗蛋,不是……”
  临出门口,叶久停下脚步,转头对薛纡宁说道:“温柔点,她禁不住气。”
  转眼,屋子里就剩下了她们两人。
  薛纡宁深吸了口气,压着眼眶中的泪,抬脚迈了进来。
  屋子里很暖和,比一般的屋子都要暖和。
  薛纡宁看着那炙热的炭火盆,顿了两息,又朝着床榻旁走了过去。
  宋初浔见她绷着脸,心里有些发慌,她踟蹰几番,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就这样看着她走近。
  薛纡宁披着件不算厚重的披风,肩头上落了些雪,衬得那牙白色的袍子有了些生气儿。
  她站在宋初浔面前,细细的看着她的脸颊,从鬓角到眉骨,从那桃花眼到樱桃唇,目光一寸一寸地静静划过。
  “纡儿……”
  宋初浔攥着袖口,将右手藏了进去,犹豫着唤了一声。
  薛纡宁没有应,只是伸手拿起了她抱着的那只木匣子,翻看起来。
  里面整整齐齐的摆了一摞信封,各式六样,有素面的,有秋叶的,还有桃花的。
  随手一拨,花花绿绿,各不相同。
  似是为了区别,刻意地应对了各个季节。
  薛纡宁苦笑一下,“啪”的一声合上了木匣子,而泪水也跟着砸在了木板上。
  “宋初浔,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宋初浔心头酸涩,她咬咬唇,轻声开口:“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突然回来做什么。”
  薛纡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再不回来,你是不是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
  一向温文尔雅的薛纡宁破天荒的低吼出声,两只眼睛通红,而宋初浔那已然透明的手掌横在两人之间,格外刺眼。
  宋初浔不可控的抖了一下,她看着面前已经失去冷静的人儿,心头止不住泛酸。
  “你的路不该在我这儿……”
  “可我的路,不能没有你。”
  薛纡宁低哑着嗓音,双手颤颤巍巍地握住那只已经能看到自己掌心的柔夷,一颗一颗的泪珠往下掉。
  “初浔,告诉我吧。”
  “天底下名医那么多,一定还有办法。”
  那近乎祈求的语气让宋初浔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一下断掉,她突然伸出手,环住了薛纡宁的脖颈。
  真实的触感带来的美好让她脑中一瘟,两年来压抑的感情和无奈倾泻而出。
  “我好想你。”
  “我真的,好想你。”
  听着耳边细碎的哭声,薛纡宁心里越来越沉,也越来越痛。
  桃色还是曾经的桃色,可那桃花香,却是淡了许多。
  薛纡宁环着她的腰间,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一定还有办法……你相信我,一定还有办法……”
  宋初浔缓缓松开了手,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轻轻摇了摇头:
  “我的时间,不多了。”
  ……
  叶久直接包下了花满楼对面酒楼里所有房间。
  一连三天,昼夜不分的盯着对面那扇窗子。
  “咳咳。”
  听到身旁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叶久似是大梦初醒一般,缓缓转过了头。
  风吹久了,脖子有点僵硬。
  祁韶安掩唇轻咳,待顺了气后,甫一抬头便对上了叶久的目光。
  似是知她所想,祁韶安轻轻一笑,“无妨,你莫担心。”
  叶久眉头紧皱,捏着手里的望远镜,脸上有些愧疚。
  薛纡宁和宋初浔在房里鬼混了三天,她想去问问,可又怕打搅了她们,只好在这边日夜盯梢。
  而她在这儿呆了多久,祁韶安就陪了她多久。
  叶久心头一痛。
  韶儿身体本就畏寒,又陪自己在这里吹了三天的风,八成是染了风寒。
  叶久轻步过去,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裹在了她的身上,“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祁韶安看自己又被裹成了只大团子,有些无奈,“我哪有那么娇气。”
  面前的阿久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三天未眠,面上尽显沧桑,而那双晶莹似星辰的眸子,已经黯淡无光。
  自己帮不上她什么,也只有在这里陪着,方能安心一些。
  她指尖轻轻碰上叶久干裂的嘴唇,柔声道:“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别累坏了自己才是。”
  叶久眼圈又泛起了红,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泪点这么低,有个风吹草动,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去对面看看。”
  这样盯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三天过去,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她确实放心不下。
  祁韶安随即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
  叶久敲了十几声没人理会之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然而什么烧炭、服毒等等恐怖的画面都没有,屋子里面干干净净——
  压根一个人影都没有。
  叶久慌了,抓了她婢女青芜,逼问之下,才知道,两人大清早就已经溜了。
  叶久只觉脑瓜子嗡嗡的,当即下令,全城搜!
  于是酒楼、米庄、花满楼,连带着钱庄、县衙,一并出动,满城寻找两个女子。
  云城百姓一度以为是县令的小老婆丢了。
  直至傍晚,小黑匆忙来报,在郊外松树林旁,找到了她们。
  所幸,还都活着。
  叶久等人狂奔过去,连带着刚刚从兖州赶回来薛璟宁,一并杀了过去。
  夕阳满天,霞光万丈,火烧云点亮了大片天空,照耀在青白的松林上,静谧悠长。
  松树林前有片空草地,被白雪覆盖着,像极了一片波光的湖面。
  在那中间,有一个坐着的背影,仔细看去,那背影有些宽厚,似是抱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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