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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祈久安(GL百合)——拾吾两

时间:2020-09-13 07:29:43  作者:拾吾两
  薛璟宁几乎从马上跌下来,在雪地里打了一个滚,踉踉跄跄的跑过去。
  叶久没有阻拦,也没有跟过去,她就远远地站在道旁,望着那边。
  “纡儿,你要好好当官,当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
  宋初浔依靠在薛纡宁的怀里,沐浴着暖暖的夕阳,微笑着开口。
  “嗯。”
  薛纡宁轻轻应了一声。
  “以你的能力,尚书算什么,你以后肯定能当更大的官,比狗蛋还要大,当太傅,当宰相。”
  薛纡宁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
  宋初浔一听嘟了嘟嘴,“怎么不行,我家纡儿那么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那些吃干饭的大冬瓜强多了。”
  “好,就听你的。”
  宋初浔满意的弯起了唇角,她看着天边的霞云,感叹道:“好美啊。”
  薛纡宁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根根绒毛泛着暖暖的金光,美艳绝伦。
  她将下巴慢慢抵在了宋初浔的发顶,轻轻道:“不及你半分。”
  宋初浔听着,忽的想起了两年前的那夜,脸上有些烧红。
  她转头看向薛纡宁,目光中似是回味,似是眷恋,良久,她弯起了眉眼:“后悔吗。”
  薛纡宁知道她在问什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入手有些冰凉,“那你后悔吗。”
  宋初浔看了她两息,舒心一笑,“当然……”
  她凑上去,挨着她的耳垂:“不悔。”
  薛纡宁极力控制着嘴角,脸上保持着柔柔的笑意,喉咙不断滑动,硬生生将眼眶中的泪逼了回去。
  “我也是。”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声声疾呼:
  “初浔!初浔!”
  宋初浔歪歪头,看着一身泥雪的人连滚带爬的跌到她的身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急什么,赶着投胎呢。”
  薛璟宁只看了一眼,便怔在了原地。
  面前的宋初浔正倚靠在他家姐姐身上,会说会笑,可是……
  他却看到了薛纡宁本该被压着的裙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不过出去了半月……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宋初浔觉得薛家这一代有一个基因传的特别好。
  那就是爱哭。
  女孩子也就算了,连薛二这么个大老爷们,也跟着涕泗横流。
  宋初浔叹了口气,伸出手,想帮他擦掉眼泪。
  “呃,臣妾做不到了。”
  眼看着手指径直穿过了他的脸颊,宋初浔尴尬的收回了手。
  “薛二,以后没人跟你争云城首富了,你可不能松懈啊。”
  薛璟宁想碰她的手又不敢,哆哆嗦嗦的像个半身不遂的老头子。
  “我不跟你争了,云城首富……不,通州、燕州、兖州的首富,通通都是你的!”
  宋初浔鼻尖一酸,她摇了摇头,“胜之不武,我才不要。”
  “薛二,娶个好姑娘,忘了我吧。”
  眼前那纤细透亮的指尖突然开始飘起点点金光,薛璟宁怔愣着摇头,“不,不要……”
  宋初浔愣了一下,随后释然一笑,她磨砂着那只攥得越来越紧的手掌,转头看向环抱着自己的人。
  薛纡宁面色平静,眼神柔和无比,就这样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如果没有那两挂源源不断的泪,和咬紧的下颌骨的话,她可能真要信了。
  “纡儿,照顾好自己。”
  “如果可以,也帮我照顾好狗蛋。”
  宋初浔看了眼远处那抹淡青色,随意招了下手,随后,她望着薛纡宁,嘴唇轻动,无声的话流于唇边。
  流沙似的金光从指尖蔓延到脚腕,又慢慢爬上了她的眉梢。
  那妩媚的桃花眼,和着一圈金光,格外动人。
  “初浔,初浔!!”
  风过,漫天金光飘向空中,一瞬间,似是把晚霞都比了下去。
  叶久死死攥着拳头,看着那熟悉的拜拜的动作,而下一秒,便化作了金箔上的光点,消散不见。
  她张张口,只觉眼前红的刺眼,渐渐失去了光线。
  “阿久!!”
  薛纡宁看着指尖流逝的金光,扬着的嘴角几番抽搐,终于垮了下来。
  失去意识前一秒,她唇角微动,喃喃一句:
  “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天道好轮回,我的刀子终于插进了我的心窝窝里……难过ing……
  ps.我可能是第一个因为回评太多而被验证码限制的作者崽崽……
  如果我没回,一定是被奇奇怪怪的验证码拖住了狗腿……
 
 
第305章 番外五
  数九寒天,大地一片雪白。
  往日红得发紫,恨不得边边角角都缀上彩绸的花满楼,今日却不同寻常的撤去了所有。
  不少好奇的街坊,或是恩客,都驻足观望,心底不免有些疑惑。
  虽说赶着过年青楼瓦肆都不怎么营业,人去的也少,但也不至于这般冷冷清清吧。
  好歹是云城最出名的青楼。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又摸不清头脑的时候,里面出来了几个小厮,手里拿着雪白的绸缎。
  手一扬,挂在了门梁之上。
  这下,所有人都傻了。
  青天白日,挂白绸……
  早听说花魁身体有恙已有数月不曾出台,难道……
  一些人扔了手里的家伙,撒丫子冲到店门口,却被小厮死死拦住。
  “小哥,你们这是何意,没事挂这个可不吉利!”
  “是啊是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初浔姑娘,没了。”
  小厮不带温度的声音骤然响起,好像一颗惊雷,炸在了人们心底。
  初浔姑娘……没了?
  “你话说清楚,什么叫没了??”
  小厮被他扯着,低声吼道:“没了就是没了,死了!初浔姑娘死了!”
  “这怎么可能!那日我还见她在楼里和人谈笑,怎么突然就没了!”
  “花似的年纪怎么说走就走?”
  “初浔姑娘……”
  有人已经当场哭出了声,其他人惊骇之余,也噤了声。
  小厮哽了哽,缓了语气:“花满楼一月内不会再开,各位就先回吧。”
  “正日子是何时,我们要送她一程!”
  “是啊,小哥透露一下吧。”
  ……
  叶久大病了一场。
  整整十天高烧不退,除了灌药的时候清醒一些,剩下的几乎都在昏睡。
  本来被急召过来抢救宋初浔的姜沛灵,正主没救到,反倒救了叶久。几针下去,把她生生从游离边缘捞了回来。
  不过她睡的不省人事,却是把旁的人吓坏了。
  祁韶安见她毫无生气,心里又惊又怕,半步不敢离身,眼瞅着这么憔悴下去,加之先前吹了风,撑了三天后也倒了。
  姜沛灵差点吐血。
  不算这边,薛府那边还有两个。
  薛璟宁倒是没晕,只不过自那日起便魂不附体,活似行尸走肉。
  相比之下,薛纡宁是最让人省心的了,安安生生的睡了十几天,压根不带醒的。
  一时间,从小院到薛府,从火锅店到花满楼,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阴沉中。
  姜沛灵看着床上直勾勾盯着顶梁的叶久,把药碗放到了小桌上。
  “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叶久眼珠子动了动。
  半梦半醒中,她只觉自己在不断的挣扎,云城、京都、现代的记忆交叉在眼前,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姜沛灵收拾着药箱,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姐夫,逝者已矣,莫让生者忧心。”
  ……
  礼部尚书无故离职一月,尤其还是在最要紧的正月里,于是被御史台一封折子递到了御前。
  楚时慎对此很是头疼。
  再过几月便是新一轮的科考取仕,而这女子新政虽已经实行三年,但朝野依旧还是有不少反对的声音,甚至有一些人明里暗里打压国学府里的女学生。
  偏偏礼部尚书在这时候出了岔子。
  而据密报说薛纡宁在云城有亲戚过世,这才久去不归。
  连着太医院的姜院判,也请假跑了。
  他差点以为是镇远侯挂了。
  楚时慎叹口气,这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
  “礼部尚书擅离职守,罪不容恕,念多年来勤勤恳恳,未曾行差言错,此次回京后,杖五十,罚俸一年。”
  朝野突然平静了,罚俸一年还好。
  可杖五十……
  就连寻常操笔杆子的文官怕是都要哆嗦一下,何况还是个女子。
  他们这么想着也就平衡了,该干嘛干嘛了。
  楚时慎很满意这个结果,新科取仕正如火如荼的进行,而有一些世家弟子听了这惩罚力度,都一缩脖子没再冲了。
  留下来的,都是心怀家国的热血青年。
  他愉悦的扬了扬唇,对一旁的小太监说道:“让掌刑的长点眼,打坏了朕的礼部尚书,唯你们是问!”
  小太监战战兢兢:“嗻。”
  ……
  薛纡宁走的时候,谁也没说。
  正月里满街都是喜气的红色,她踏着团圆喜庆的祥和之气,独自踏上了回京的路。
  身无长物,一人一骑,一只木匣,一捧故土。
  而她从不离身的白玉笛,却消失了踪影。
  家国在前,佳人在后,回望故里,薛纡宁静静的看了半晌,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沛灵算了算时间,也与叶久和祁韶安告辞。
  临走前,她叫住了叶久。
  “我这次来,陛下特意嘱托我,让你赶紧回京去。”
  叶久闻言,沉默不答。
  姜沛灵叹了口气,“姐夫我知道你对京城不感兴趣,但是凡事要有个度。”
  “陛下今时今日可以由着你,是心里还有着那些愧疚,若时间久了他淡忘了,到时候镇远侯府、姐夫你,又该如何自处。”
  姜沛灵看着隔壁屋子,压下嗓音:“况且韶安姐已经正名,你们两个之间也再无阻碍,回去也没人奈何得了你。”
  叶久眸中带了些许惆怅,她叹道:“你说的我何尝没有想过。”
  “只是那吃人的朝堂,我怕了。”
  姜沛灵看着她如今这般模样,心里有一丝心疼,不过短短两年,这人已经越发沉稳,也越发的沧桑。
  人总要长大,但却是以这种方式。
  “你说得对,是我一直在逃避,何况韶儿,也想兄长了吧。”
  叶久故作轻松,深吸了口气。
  姜沛灵抿抿唇,“所幸陛下现在还有耐心,你可以再思量思量。”
  ……
  姜沛灵走后没几天,侯府便派人来了。
  叶久正纳闷平时都是飞鸽传书,怎的突然大费周章派人前来。
  来的人是东绯,两年前他假扮镇远侯,打了个幌子便带着这碍事的身份回了京城,如今突然回来,确实让她有些惊讶。
  东绯面色明显不好,开门见山便道:“公子,先生病重。”
  叶久在原地愣了足足十几秒钟,呆呆地问了一句:
  “谁?”
  “先生,公子您的白叔,快不行了。”
  叶久顿觉五雷轰顶。
  ……
  叶久没想到,自己的回京之旅,是那么的狼狈。
  东绯说,先生早在两年前就患上了肺病,知道公子不愿回京,于是就没有声张,直至近日身体每况愈下,他觉得若再不告知,怕公子会有遗憾,这才瞒着先生,只身前来。
  她和祁韶安听罢几乎是匆匆忙忙的收拾行囊便踏上了回程。
  若说京城之内,哪一个人从头至尾、全心全意的帮扶她、支持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白叔。
  从多年锲而不舍的找寻,到护送自己返京,甚至默默的接受了她和韶儿,又大办婚礼,桩桩件件,白叔把她当自己的孩子来疼。
  她以为岁月很长,却不想转瞬即逝。
  十几日的路程,她们生生缩成了五天,跑死了三匹马,颠坏了一辆车。
  当她们马不停蹄的赶到侯府时,却发现门口已经挂上了白花。
  叶久站在府门前,张张口,失了声音。
  白叔终究没有等到她。
  往日步伐轻盈、满面慈祥的老头,此时正静静地躺在祠堂偏屋的矮床上,胡须鬓角有些灰白,面色蜡黄。
  直至闭眼,白叔都没有离开祠堂。
  叶久在床边站了很久,看着下人们替老先生擦洗身体,梳发上装,看着急急忙忙赶来的邹兆以及原先部下老将趴在床前泣老泪纵横,看着萧栏枫拍拍她的肩膀,道了一声“节哀。”
  她眨眨眼,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下来。
  “逝者如斯”“节哀顺变”“振作起来”……她这几天听了太多遍。
  听得有些麻木,听得有些莫名的烦躁。
  姜沛灵抱着一摞书进来,放在了老先生身边。
  她说,老先生让她读的医书她都读了,这些誊抄的本子就一并带走吧,路上检查检查,权当解解闷。
  一边说着,眼泪哗哗的掉。
  叶久看了一眼,转回头依旧盘在祠堂的小池塘边,像极了一条冬眠的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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