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灼几乎不曾往家中带过朋友,纪绯川今天穿着沈云灼送他的那身道袍,袖口扎紧,一看打扮便是江湖人。
“他是——”沈云灼才要开口,纪绯川连忙上前一步,笑嘻嘻地打断他道:“师弟!啊哈哈哈!一直承蒙沈师兄关照,二老叫我小川就行了。”
沈父点点头,没有放在心上,只吩咐人去前厅准备晚膳。沈夫人却在纪绯川刚刚站出来时,便将目光停留在了那身道袍上,不动声色地看了许久。
待纪绯川随着沈云灼走出祠堂,她拉住沈云蕊,疑惑问道:“云蕊啊,莫不是阿娘眼睛花了,你看那孩子身上的衣服......”
沈云蕊眼珠一转,“那身衣服呀,可不就是前些年阿娘亲手给大哥做的嘛?小川与大哥师出同门,情谊深厚,大哥怜他无父无母,平日多加照顾,送件衣服给他穿也没什么呀。阿娘不会怪罪吧?”
“瞧你说的,我是看那身衣裳穿在他身上有些大,不合身呀。你大哥也是,既然要送衣服,往家里来封信就是了,怎好将旧衣服拿去送人呢?”沈夫人摇了摇头。
“要是来信说了,阿娘一定会日夜赶工亲自去做。您身体本来就不好,大哥当然不愿让您辛苦啦。”沈云蕊挽着母亲手臂,认真道,“阿娘放心,云蕊这次回来哪里都不去了,专心顾着绣坊。大哥为家里操劳那么多年,也该是我这个做妹妹的出力了。”
“云涵什么时候也像你这样明白事理,阿娘才能真正放心。你大哥往后也不必再山门家里来回周转。”沈夫人叹了口气,“这些年,实在是难为他了。”
本是一副淡泊心性,偏偏为家业亲族所累,经手的事越多,性格便越是内敛,久而久之就连为人父母的都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了。
“这回有小川跟着回来,大哥一定开怀不少。”沈云蕊笑道,“阿娘可能还不了解小川,那小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怎么着调,但其实最明白大哥心里想什么,也知道怎么让他开心。多相处几日您就知道了。”
沈夫人听女儿把纪绯川夸成这样,心中不由得万分诧异,等到了晚膳席上,便让纪绯川坐在她身边,想与他好生聊上几句。
纪绯川手心冒汗坐如针毡,连连朝沈云灼使眼色,沈云灼却像是记了方才纪绯川抢白的仇,此刻一句话也不替他说,只是吩咐下人替沈云涵送饭过去。
纪绯川没办法,只好同手同脚地挪过去,引得身后仆役侍女忍俊不禁。
沈夫人见他紧张,亲自为了盛了一碗汤,柔声道:“你与云灼既是同门,来了这里便当做是自己家,不必拘束。”
举手投足间,她身上的淡香飘过去,还夹杂了一丝淡淡的药味,纪绯川闻着亲切,觉得像做梦一样。
他要是也有娘亲,说不定就像沈夫人一样温柔美貌。
这样一想,他心里轻松不少,便接过那碗汤,冲沈夫人露出一个稚气未脱的笑,“好。”
刚才在祠堂里光线昏暗,又离得远,沈夫人没有仔细看纪绯川的模样,现在靠近了,又见他那样近距离地对着自己笑,霎时间好像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什么人,手上一抖,那碗汤便洒了大半出来。
纪绯川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揪起衣袖替她擦了擦,“你没事吧?”
沈夫人扯了扯身旁沈老爷的衣袖,“你,你快来瞧瞧,这孩子长得,是不是像极了严娘子?”
沈老爷闻言也是一惊,朝纪绯川多看了两眼,心中生疑,眼下又不便下结论,只好安慰似的拍了拍夫人的手,“只是眉眼有那么几分像,巧合吧。”
话音刚落,沈夫人的泪珠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喉中阵阵哽咽,再也吃不下饭。
沈云灼起身掺着沈夫人进房休息,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唯有纪绯川埋着头,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
沈夫人默默流了半天的眼泪,好容易缓过来,沈云灼这才端了杯热茶递给她。
沈夫人生性多愁善感,平日无事也会伤春悲秋一阵,沈云灼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很少见到她像今天这样失态,心中便多了几分担忧。
“云灼,你可还记得你十七岁那年拜别师门回到家里,才进门便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沈夫人红着眼眶,边擦眼泪边问道。
沈云灼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记得,那应该是......严太医家里的孩子?那年严家叔婶与陆家叔婶一同前来做客,严家小孩追着瑶环嬉闹,被瑶环一时失手推进了荷塘里。母亲可是思念故人了?上月我在庐陵,去了严家旧宅祭拜,母亲不必过于伤心。”
“不,你不知道。”沈夫人连连摇头,眼泪险些又要止不住,“当年阿娘怀云蕊云涵时,胎位不正,凶险万分,要不是严家夫妇倾力相救,定要一尸三命。严家娘子当时自己还大着肚子,操劳过度,连累他们家小少爷打娘胎里出来就落下了病根,打小就喝了数不尽的苦药。严家的恩情,阿娘真是这辈子都还不尽了。”
“严家叔婶医者仁心,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不会后悔当年义举。”
沈夫人喘了口气,摇了摇头,“只恨苍天无眼,严家世代行医救人,菩萨心肠,却因为老太爷得罪了先皇,一口气便抄家灭族,尽数给宫里娘娘殉了葬。可怜严家仅剩的那根独苗,好容易熬过五岁那一劫,没过两年还是折了。”
“刚才在席间,母亲是觉得小川长得像那个孩子?”沈云灼心中一动,转而问道。
沈夫人长叹一声,“罢了,是我近来忧思过甚,糊涂了。那孩子生来带病,落水后又染了哮病,后两年一直卧病在床,就算家里没有遭难,只怕也难以活到今日......更别说他二人模样本就不同,那孩子眼睛下面压根就没有痣,怎么会是小川呢。”
“除此之外呢?母亲可还记得,那孩子身上有什么其他的特征?”沈云灼又追问道。
沈夫人想了想,“倒是曾听严娘子提过一句,说他们家孩子生来后背上就有块梅花胎记,不怕被人拐走了找不着。长大以后也做不得负心事,不然要被人家姑娘一人一个准。”她忆起旧事,嘴角向上牵了牵,很快又露出愁容。
沈云灼点了点头,又宽慰她几句,直到晚膳结束,这才离开房间,带着纪绯川回到自己的住处。
沈家家宅本就依山傍水而建,沈云灼喜静,居住的院落就更是清幽雅致得很,独独占据了山庄一隅,少有仆从前来打扰。眼下时值仲秋,夜晚暑热散去,竹影重重随风摇曳,屋后山溪流淌声声清脆,别有一番韵味。
纪绯川将小羊套了颈圈系在后院竹林里吃草,自己脱光衣服扎进水池里游了一圈,冒出头来,冲着岸上的沈云灼招了招手,“沈师兄快下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第32章 桂花蜜
沈云灼抬手解开衣襟,踩着石阶步入池中,“什么东西?”
纪绯川狡黠一笑,等他凑得近了,两手藏在水下用力打出一簇水花,浇了沈云灼满头满脸,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冰凉的山泉水划过眉峰、鼻梁,顺着淡色的唇滴落下来,隐入两道锁骨之中。沈云灼抹了把脸,朝纪绯川逼近, “好玩吗?”
纪绯川笑得前俯后合,脚下一打滑,脑袋便沉到水下咕嘟咕嘟冒出一串气泡,沈云灼在他腰间一抄,正要把人从水里拎出来,谁知纪绯川身子滑得像一尾泥鳅,脚踩在他腿上借力一蹬,整个人呲溜一下就游远了。
下一刻,他在丛林掩映灯火幽深的岸那边冒出头来,嚷道:“真有好东西给你看,等着!”说着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往更幽深处潜去。
这池潭水从山中引入庭院,沿岸砌了石阶与鹅卵石,深度不过七尺,再往深处就未知了。纪绯川玩心重,见到了新鲜的就一路横冲直撞不管不顾,沈云灼怕他遇到危险,紧接着便追了过去,才拨开一处茂密的枝叶,纪绯川便双手合抱着一条粗壮肥硕的红鲤鱼游了过来,“师兄快看!这鱼得有十斤沉吧?等会儿咱们烤鱼吃怎么样!”
红鲤鱼活力旺盛地扭摆着身子,扑得纪绯川满脸水花,他一边笑一边左右闪躲,又是狼狈又是开心,呲出一口小白牙。
沈云灼瞧他那模样愈发喜人,于是凑上去用力亲了他一下,红鲤鱼趁势扭着肥硕的身躯溜走了,纪绯川一把抓了个空,用力拍了拍水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让你再养几天膘,迟早把你抓回来!”
说着又钻回沈云灼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耍横道:“都是师兄的错,赔我!”
那红鲤鱼看着不像野生,沈云灼猜测应该是沈云涵从前院荷塘里特意捞出来,趁他不在,养在这山泉池里的,难得养得这么好,这回只怕要让纪绯川捡漏了。他心里猜到,却不欲多说,只是捏了捏纪绯川的脸颊,“明天叫人给你捞。”
“那还差不多!”纪绯川喜笑颜开,两腿缠在沈云灼腰间,鼻尖蹭了蹭他的,放低声音小声问道:“你这后院平时不会有人随便闯进来吧?”
沈云灼低头凝视着他,“不会,怎么了?”
“那......师兄想不想在水里肏我?”纪绯川坏笑一声,伸手在水下捉住沈云灼腿间那物,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面露得色,“半个多月没开荤,师兄一定想我想得不行了。”
“想与不想,不都是由你说了算。”沈云灼被纪绯川这样近身贴着,早就有些心旌神摇,更不要说让他直接上手挑逗,在腿间雌伏已久的性器霎时便硬挺了起来,恰好杵在纪绯川那丰满的两瓣臀肉之间。
纪绯川咬了咬唇,轻声道:“可我现在体内没有金蚕蛊了,只怕不像以前那么容易进来,师兄可要轻些。”
“好。”沈云灼怜爱地吻了吻他的眉心,一手在纪绯川后颈与侧脸处摩挲着,另一手分开那两瓣细腻柔软的臀肉,并起两指抵在那处紧合的幽穴处,轻轻按压起来。
纪绯川搂着沈云灼的脖子,借着水的浮力往上蹭了蹭,池水冰凉,沈云灼的胸膛却一片火热,纪绯川两颊升腾起一片嫩粉,后穴随着指尖的抚慰与按摩逐渐放松,他也不由自主地昂起脖颈,贴着沈云灼的身躯上下磨蹭着,喉间的喘息声逐渐粗重,溢出声声吟哦。
那娇软的声线好似能够催情,萦绕在耳边绵绵不绝,听得沈云灼呼吸渐沉。纪绯川的胸脯随着呼吸节奏在他眼前细微地起伏着,莹白如玉的双乳上只有两点凸起,透出莹润的粉,碧波荡漾其间,冰凉的池水浅浅漫过又紧接着托起,将两朵茱萸染得愈加鲜艳欲滴,微微挺立,透出嫣红色。
沈云灼低头含住其中一粒,舌头在乳晕上来回打转,吸吮咂摸,挑逗不停,手掌下的身躯颤抖得愈发细密,隐在水里的穴口在手指亵玩下翕张不停,一股细腻的水流随着指尖向温暖的肠道里涌去。
乳头被含入湿热温暖的口腔里肆意吸吮玩弄,一阵细密的刺痛与麻痒从乳尖直窜入脑海,又传遍四肢百骸,纪绯川舒爽得脚尖蜷起,小腹深处暗流涌动,腰身不自觉地微微颤动,早已挺立的阴茎也愈发不耐地在沈云灼小腹上蹭了起来,“啊......进来......要师兄的肉棒插进来......”
他的嗓音柔软中带着几分沙哑,眼尾染上了几丝情动的春色,乖得惹人心疼。沈云灼抽出手指,扶着硬挺的性器抵在他穴口,另一手按在纪绯川腰间,将他缓缓地往下按去。
纪绯川闭着眼睛呼吸骤然一滞,竭力地放松身体,将自己尽数交给沈云灼掌控,待那狭小紧致的肉穴被硕大的性器一寸寸辟开,温软的肠肉悉数将那肉刃包裹住时,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酸胀的小腹,“在水里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难受?”沈云灼没有急着动作,而是伸手替他揉了揉小腹,关切问道。
纪绯川摇了摇头,眯着眼笑起来,“水有点凉,师兄快,在我里面动一动就热了。”
沈云灼听罢,捞住纪绯川的腰臀将他护在怀里,插在纪绯川屁股里的性器由缓到疾律动起来,性器表面青筋鼓起,抽出时徐徐磨蹭过肠壁的敏感点,在纪绯川体内带出一连串愉悦的电流,插入时又急又猛,每每撑开穴口便带去一阵饱胀的挤压感,连连戳刺之下爽得纪绯川脖颈仰起连连摇晃着脑袋,一连串的淫词浪语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早已将一开始怕外人闯入的顾虑抛到了九霄云外。
沈云灼下身肏得用力,嘴里也不曾闲着,纪绯川一边乳头被他吸得又红又肿,比起另一边胀大了足足一倍,水气蒸腾间红得仿若滴血,沈云灼将它吐出,又用力嘬了一口,刺激得纪绯川娇喘连连,眼泪也快要被逼出来,“师兄你......你再怎么吸,它也出不了奶啊......”
那颗乳头俏生生、颤巍巍地立在那儿,像粒汁液饱满的红石榴,原本乳晕处的疤痕已经淡得几乎不能分辨,沈云灼低头瞧着它,又覆上去轻吻了一下,一本正经地抬眼看向纪绯川,“上次不是你说想让我舔吗?”
纪绯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耳垂霎时红透,敢情当初沈云灼是怕擦枪走火,憋着劲地等秋后算账呢,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今晚又要被沈云灼搞死了?
想到这里纪绯川心脏狂跳,体内血液加速,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毫不掩饰地挺了挺白生生的胸膛,“那别光顾着舔一边啊,这边也要!”
沈云灼依言低下头含住另一边乳头,同时用力一记深插直入花心,紧接着又凶又猛地连番肏干起来,绵密而汹涌的快感在一瞬间积攒簇拥至顶峰,纪绯川失声叫了出来,玉茎顶端吐出朵朵白花。
释放过后快感仍未退散,如同潮水般蔓延至全身,纪绯川周身泛起浅粉色,池水将他的身体托起,甬道内一阵火热一阵冰凉,整个人仿佛就此融化在沈云灼怀里,下一次临界点被拉得无限绵长。
纪绯川一面随着沈云灼的动作晃动腰肢,一面将手指探进沈云灼发间,勾起一缕发丝,俯首低低嗅着上面的清幽香气,随后松手,任由那些柔滑的发丝从指间溜走,“要是真有奶水就好了,省得师兄白吸一阵子。”
沈云灼吐出另一边乳头,伸手在上面轻轻拨了拨,两边乳尖终于变得一般大小,摇摇欲坠,煞是可怜,他抬眼瞥向纪绯川,“这种事......恐怕强求不得。”
“那可不一定,”纪绯川来了兴致,一时竟顾不得与沈云灼欢好,反而滔滔不绝地打开了话匣子,“等我查查药典,说不定能钻研出让男子产乳的方法。到时候咱们两个有来有往,沈师兄用下面喂我,我用上面喂——唔唔唔!”
眼见着纪绯川说得越发浪荡离谱,沈云灼赶紧堵住那张叭叭个不停的小嘴,捏着纪绯川的下巴与他吮吻纠缠起来,不消片刻,纪绯川又一次被沈云灼顶得泄了力气,手脚在池水里泡得有些发白,便央沈云灼带他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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