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灼在他耳边低声道了一句“抱紧”,便就着纪绯川四肢缠在他身上的姿势径直走上岸,一路赤着脚往屋里走,埋在肠道里的性器一路抽插不停,每次抽出便带出一阵水泽,滴滴答答地顺着性器连接处滑下腿根,淌落在木质的地板上,蜿蜒出一道长长的湿痕。
纪绯川被他弄得四肢乏力,小穴早已肏得熟透,肉体拍打间不断挤压出乳白的泡沫,用手一摸屁眼又酸又胀,便殷殷地求起了饶:“师兄......怎么还不出来?啊......要磨破了......”
沈云灼好气又好笑地扔开纪绯川的手,将性器从他体内抽出来,俯身舔上那饱经摧残的穴口,舌尖推开肉壁抵了进去,纪绯川身体一僵,腰背霎时弓起,大腿内侧不受控制地阵阵紧绷起来,一声呻吟在他喉间被拉得无限缱绻绵长,两只脚将床铺踩得皱成一团凌乱不堪,正当情欲高涨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和禀报声将他瞬间抛上了欲海狂潮的顶峰,内壁寸寸绞紧,整个人也犹如一滩烂泥彻底塌下了身子。
沈云灼按捺住下半身叫嚣的欲望,随意披了一件外衫下榻,走到外间将门打开一道缝,“何事?”
来人是沈夫人院里的侍女,见房中光线昏暗,而沈云灼发梢湿透,身上还带着水气,便立即低下头,将手里托盘向前递了递,“夫人说方才提前离席,难免失礼,便送碗桂花蜜过来,希望客人见谅。”
“交给我吧。”沈云灼接过托盘,“替我谢过母亲。”
侍女福了福身便退下了,等离开猗竹轩才面露疑惑之色,心道,明明是给客人送的桂花蜜,大少爷怎么反倒让她替自己道谢?还有这两人......难道住的是同一间屋子?
沈云灼还未走进卧房,纪绯川的狗鼻子发挥作用,已经从床榻间探起了半边身子,“有好吃的?”
沈云灼将桂花蜜端到他面前, “母亲亲手做的桂花蜜,想尝尝吗?”
纪绯川连连点头,“要!”
“那它怎么办?”沈云灼指了指依旧硬挺的下身。
“这还不好办。”纪绯川挑眉一笑,接过那盏桂花蜜,又将沈云灼推倒在床榻上,翻身骑上,指尖勾开那松松系着的衣带,“沈夫人一片心意,总不能叫它浪费了。”
他先是蘸了一指头桂花蜜含在嘴里吮了吮,香甜的蜂蜜混着金秋桂花的馥郁芬芳沁人心脾,纪绯川心里惬意得很,又用木勺舀了许多,俯下身仔细地涂在沈云灼耸立的阴茎上,对着那紫涨的硬挺一本正经道:“你也算是劳苦功高了。”说着便伸出舌头从根部舔了上去。
嫣红的舌尖勾勒着阴茎根部与龟头轮廓,甜腻芬芳的桂花蜜混着口津淋漓往下淌,一路舔得啧啧作响,水声阵阵。沈云灼接过他手里的空盏放在床头几案上,徐徐逸出一口气,等纪绯川张大嘴巴将那物尽数含入,便按着他的肩用力地往深处顶,纪绯川给足了耐心全力吞吐着,喉咙内壁阵阵收缩,手指又在那沉甸甸的囊袋处灵巧地拨弄揉捏,不多时,终于哄得那物缴械,一股浓精喷射在他咽喉深处。
沈云灼及时将性器抽出来,带出一点白浊沾在纪绯川唇上,正待用指腹擦去,却见纪绯川舌头一卷就扫进了嘴里,又埋下头细细地舔舐着,将余下那些黏腻的蜜水一并舔了个干净,最后小猫似的拱进沈云灼怀里,幽幽地叹了一声,“哎,我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娘。”
沈云灼抚摸着他的背心,低声问: “怎么这么说?”
“拐跑了人家根正苗红的儿子不说,连亲手做的桂花蜜也给糟蹋了。”纪绯川垂着眼睫,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少见的哀愁。他虽然不大能体会骨肉亲情是什么感觉,但正是因为不了解,在他眼里反而更多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是值得万分珍视、不可抛却之物。
“哪里糟蹋了,明明一滴也没落下。”沈云灼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嘴里还是甜的。”
纪绯川抬眼看向沈云灼,见他神色恬淡,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于是一头埋进了沈云灼怀里, “沈师兄,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将来没你我怕是活不成了,怎么办呀!”
“那就一直在一起。”沈云灼正色道,“小川,我有话要问你。”
纪绯川在他怀里蹭得正起兴,听沈云灼问得正经,也便停下来,仰头望着他,“什么呀?”
“你在初入五毒教时,知不知道自己背上曾经有个梅花胎记?”
纪绯川瞪圆了眼睛,“好啊你,梵音谷里偷看我记忆也就算了,怎么还兴偷看人家小时候洗澡呢?沈师兄你也太禽兽了吧!”
第33章 半路截胡
沈云灼并未在意纪绯川的打趣,而是抓住了他话中隐含的那层意思,“果真有?”
纪绯川见他神情严肃,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一五一十地答了,“有啊,雪里红亲口说的。要拜师就要斩断和外界的所有瓜葛,那时我想着反正我家人都死了,还能指望谁能来跟我相认不成?就由他给我去掉了。”
“那么七岁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沈云灼又问。
“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雪里红把我从死人坑里刨出来都跟做梦似的,只零星记得一点。”纪绯川觉得不对劲,狐疑地看着沈云灼,“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来问我这些?刚才吃饭的时候也是奇奇怪怪的,你娘看见我就跟见了鬼似的,难道——”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唯恐有人偷听似的东张西望了片刻,凑近沈云灼低声问道:“我该不会是你们家以前走失的哪个孩子吧?我跟你,咱们该不会是亲兄弟吧?”
沈云灼的表情出现了片刻凝固,未等答话,嘴巴就被纪绯川捂得结结实实,“嘘——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纪绯川欺身而上将沈云灼压倒在床上,一脸坚决地道:“不管咱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在沈家都要当做没关系,不准你告诉你娘我以前身上有胎记的事情,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认的!”
沈云灼神情柔软下来,轻抚着纪绯川的后颈,默许了纪绯川的要求。
纪绯川松开手,翻了个身四肢大开平躺在床上,“好了,要说什么你说吧。”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沈云灼问道。
“只要不妨碍沈师兄跟我好,其他都无所谓了,反正前十年我也这么活过来的......”纪绯川打了个哈欠,睡意逐渐袭来,“好困......”
“你家中也许还有亲人在世。”沈云灼面露无奈之色,起身倒了一杯清水递到纪绯川唇边,“漱过口再睡,刚吃了甜的,当心以后牙疼。”
“唔,要是真有,早该找上门了......”纪绯川闭着眼低头含了一口水,咕嘟咕嘟两口直接下肚,身体软得像一摊泥似的滑进被窝里,放任意识逐渐陷入黑甜乡。
沈云灼侧头看着纪绯川平静的睡颜,凑过去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吻,替他掩好被子,随手挥灭了灯烛。
夜半子时,纪绯川半睡半醒之间翻了个身,胳膊一横发现床侧是空的,他忽地睁开眼睛,借由体内的子蛊略略一探,面露了然之色,飞快穿好衣服便摸黑溜出了沈府。
白日回沈家时路上经过那座烟雨楼,当时看着还不怎么起眼,眼下正是红灯高挂、宾客满堂,午夜时分最为热闹的欢场所在。纪绯川站在烟雨楼大门前,仰头看着高高悬挂的牌匾,自言自语道:“沈师兄啊沈师兄,跟着你在一块久了,指不定我也要变成劳碌命了......”
门口揽客的老鸨见纪绯川站在那里,笑容满面地迎上来,“这位客人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烟雨楼吧,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妈妈给你介绍几位怎么样?”
“喜欢个儿高的,大概这么高——”纪绯川比了比沈云灼的身量,“手里拿剑,穿一身道袍,气质出尘,嗓音沉一些、清冷一些,光是听声音就能让人欲罢不能冰火两重天的那种。”
“你是来找人的吧?”老鸨上下一打量,眯眼笑道,“找的是沈家大少爷沈云灼,是也不是?来了有一会了,可现在我们楼里的沉鱼姑娘正在给人家作陪呢,中途打扰人家......不合适吧。”
纪绯川扔给她两锭银子,大摇大摆地晃进了楼里,“没事,我自己去找他就是,出了麻烦算我的,不耽误你做生意。”
老鸨接过银子顿时眉开眼笑,摇着扇子盯着纪绯川的背影啧啧称道:“这么好的苗子,要是放到我烟雨楼里,定能红遍大江南北。”
纪绯川闻言侧了侧头,呲牙一笑,“可惜小爷名花有主了。”
他循着母蛊的动向一路向二楼房间探去,每间房门前都挂着一个名牌,等他走到沉鱼那间房门前时,沈云灼的气息也已经近在眼前。正在这时,对面微掩的房门里忽然传来叮咚作响的乐音,伴随着熏香气息徐徐从门缝里逸出来。
那琴声仿佛能够牵引人的思绪,听得纪绯川一阵失神,他鬼使神差地推开那扇门,步入其中。
入目是一片珠帘,帘幕后红衣女人弹奏着琴曲,房间里没有其他客人。女子见纪绯川走进来,指间动作未停,微笑着道:“公子能循着琴声来此,想必就是沉鱼今日要等的有缘人。”
“你是沉鱼?”纪绯川顿时心生警惕——烟雨楼的老鸨明明说沉鱼和沈云灼在一起,这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沉鱼停下演奏,起身向他福了福身,“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纪绯川。”
“那就没错了。”沉鱼抬头,意味深长地道,“差不多在两个月以前,公子在地下教坊司与人交易,杀了裴家兄弟,之后答应了要与我家主人见面,不知是否还记得?”
纪绯川惊讶道,“我才到江南你们就知道了。”
“实不相瞒,我家主人一直非常关心公子的动向,就连您与沈道长同往南疆五毒教的路上,主人也曾多次派人清扫障碍,以保证公子能够一路畅通无阻。只可惜入了梵音谷地界,我们的人就远远不如您自己熟门熟路了。”沉鱼从容不迫地娓娓道来,最后问道,“我们的诚意已经摆在这里了,公子可愿赏脸,与我家主人一见?”
“你们主动找上门来正好,省得我再跑一趟。”纪绯川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同你家主人说,从今以后我就金盆洗手不干了,不必再见,上次坑我的那些破事我也懒得再计较了,江湖上杀手千千万,比我厉害的也不少,另外找人吧。”说罢就要转身出去。
沉鱼见他要走,急忙追上去道:“即便如此,见一面又有何妨,公子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究竟出身何处,亲人是谁?方才那支琴曲佐以熏香,能够唤醒人们逐渐遗忘的记忆,你刚刚一听到琴声,不也立刻被吸引过来了吗?”
纪绯川脚步停了下来。
沉鱼面露喜色,还未继续开口,便听纪绯川扭头问道:“你把沈云灼晾在一边,就是为了在这里等我过来?”
沉鱼疑惑道,“门前挂了牌就意味着不得闲,我今晚不曾接待过其他客人,公子是不是弄错了?”
“那沈云灼怎么在对门?老鸨明明说你在接待他。”纪绯川话一问出口,两人脸色齐齐一变,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两扇门被一道劲风劈裂开来,险些砸到纪绯川身上。
沉鱼迅速出手,一道红绸缠住纪绯川腰身将他拉至身后,紧接着冲出门外,与一个同样一身红衣的女人过起招来。那人招招阴狠致命,内劲浑厚,与沈云灼斗得几乎不相上下,待沉鱼加入战局之后,出手愈发狠戾迫切。
纪绯川瞪大眼睛,吹了声口哨,“两个沉鱼!”
沈云灼趁那女子应付沉鱼之际白虹剑轻快一挑,一张轻薄的人皮面具伴随着一缕青丝徐徐落地,“这个是假的。”
“两个都漂亮,两个都会功夫,师兄一口断定这个是假的,看来你对烟雨楼的姑娘们熟悉得很啊。”纪绯川轻哼一声,鼻孔朝天,尽情抒发着自己一肚子酸气。
沈云灼沉声道:“她使的是九幽宫的武功路数,九幽宫常年在奉天一带活动,自然不会是烟雨楼的人。”
那女人一手袭向沉鱼咽喉,被她惊险躲过,门框上瞬间印上两道爪痕,眼看着沈云灼与那人斗得如火如荼,沉鱼心有余悸地退后两步,喃喃道,“内功修为能与沈道长不相上下,阁下难道是......九幽宫主?”
女子神色冷凝,一掌内力直冲沈云灼打去,力道汹涌得连带着周边空气仿佛跟着显现出被挤压的形状,“九幽宫与玄清山并无宿仇,这样说沈道长恐怕不明白我为何出手,或许该告诉你们我的真名,裴清。”
“噗,赔清,起这种名字可不能去赌坊。”纪绯川笑出声来,找个位子坐下,一边观战一边煽风点火,“沈师兄快加把劲,给我出气!当初几大门派围剿我,九幽宫那帮龟孙可没少落井下石。”
“姓裴......”沉鱼仿佛想到了什么,径直望向纪绯川,“是裴家人!”
相传裴将军有一独女流落在外,那女子情愿隐姓埋名浪迹江湖也不愿回将军府认祖归宗,十年前就与裴绍断绝了父女关系。可明面上情分再怎么生疏,毕竟血浓于水,裴清如今出现在烟雨楼,肯定是冲着为父报仇来的。
纪绯川腾地立起身来,“你就是裴绍女儿?”
敢情当初裴硕是故意挖了个坑等着他跳,九幽宫主哪里是他能招架的?还好他当时嫌麻烦,没真把主意打到裴绍女儿身上,否则一个瑶池仙子加上一个九幽宫主,就远不只是事后在床上躺半月那么简单了。
“纪绯川,沈云灼,今日我定要你二人血债血偿!”裴清一声厉喝,目光之中布满威慑,竟直直将纪绯川的脚步定在了原地。
一瞬间,纪绯川好似灵魂出窍,仿佛有无数冤魂在他耳边咆哮着嘶喊着,整个身体也随之变得僵硬,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滴了下来。
“小川,别看她眼睛!”沈云灼疾呼一声,凝神于剑招,迫使裴清不得不全神贯注应对他的攻势,威慑也尽数被打散。
纪绯川摆了摆脑袋,心里又气又急,一日不能恢复武功,就意味着他要拖累沈云灼一日,像刚才那样的情况他几乎全无还手之力,实在憋屈得很。
“沈道长专心对敌吧,公子就由我们教坊司关照了!”沉鱼趁着沈云灼对付裴清之际,飞速点了纪绯川几处穴道,红绫一卷便将他带出窗外,在屋檐间轻点几下,飞速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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