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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玄幻灵异)——何处东洲

时间:2020-09-20 10:10:25  作者:何处东洲
  春。
  春日的气息。
  春日的气息蕴含着光亮与热度,缓缓从晏容秋脚下的地面升腾起来,充盈着他存在的空间。
  那些重重束缚着他的看不见的幽灵终于胆怯起来, 嘶嘶哀叫着蒸发消失了。
  晏容秋再一次举起琴弓, 落于琴弦之上——
  沉睡三百多年的“弥赛亚”终于苏醒,发出第一声灵动明丽的初啼。
  一瞬间,全场被点亮。
  所有人,在座宾客也好, 屏幕前的观众也好, 尽皆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迷醉动听的音符。
  钢琴徐缓奏出明朗的乐章,流动跳跃着小提琴的幽阴, 时离时合,穿插并进, 交织出让人浮想联翩的旋律, 极富柔情,犹如倾诉,也似感慨,就像一对恋人在亲密低语。
  贝多芬的小提琴奏鸣曲, 并非纯以小提琴为主、钢琴为辅或只起到伴奏的作用。两件乐器不分主次,对乐曲的演绎也都平分秋色。
  因此,当两者一旦完美地交织融合,将会孕育出异常奇妙的甘美果实。那饱满新鲜的果肉之中, 蓄满了甜美而珍贵的琼浆玉露,哪怕只有一滴落入唇|齿之间,也会彻底耽|溺其中。
  醉生梦死,再不复还。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极度专注,晏容秋的心开始战栗起来,眼中急遽积聚起湿淡的水雾,模糊弱化了所有感官,身体的每一寸,甚至灵魂,都被那钢琴声裹挟着,牵引着,密不可分地紧紧拥抱着。
  多么狡猾。
  它执著地用甜蜜的呢喃,温柔的劝诱,哄骗小提琴声跟随自己进入未曾知晓的乐园,又软硬兼施地劝慰对方品尝吞|咽所有浓厚而甜蜜的秘辛。
  随着乐章的起伏攀进,小提琴所奏出的所有旋律,都彻底被钢琴的乐声追逐并占|有,最后只能颤抖着敞开每一个音符,心甘情愿地被索|求、被熔化,达成最终章光辉灿烂的竞奏。
  一曲终。
  在一瞬绝对的寂静过后,全场轰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太完美了!这份完美,超越了乐器本身,是两位演奏者的无可挑剔的至高配合——
  就连晏容秋本人都困惑了,那种无时不刻席遍全身的熟悉感,微妙,亲切,又十分的不可思议,仿佛有什么遥远的往事,通过合奏,从不可触及的幻梦,逐渐成为近在咫尺的现实。
  他望向贺铸。
  青年正朝他走来。
  每靠近一步,都和记忆中某个人的形象越来越重合。
  以前,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在那所福利院的礼拜堂。
  黄昏时分的光线就像慢慢涨潮的海水,而那个人正坐在弥漫飞舞的金色轻尘之中,破烂陈旧的三角钢琴在他的演奏下,也能流淌出温柔而悦耳的旋律。
  青年在他面前站定,形象变得清晰分明,深刻又强烈的拓印在他的视界里。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就这么一把牵过了他的手。
  用力握紧。
  晏容秋的手指在贺铸温暖的掌心瑟缩着挣扎了一下,还是乖乖地任他攥住了。
  因为要致谢,所以这样也是正常的……吧?
  两人一起向台下欠身。
  掌声更热烈了,久久不息。
  在如潮的掌声中,那几个英利娱乐的人脸色惨白,面面相觑,震诧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最后非但没能拉跨整场活动,反倒还成全了对方——刚才的合奏,听得自己都想跟着一起鼓掌,那压轴效果简直比原计划还要好上百倍,明天晏氏的股价,只怕一开盘就能跟脱缰的野狗一样暴涨。
  晏容秋,他真的不是人吧?!
  微博上,这场演奏的视频现在已经被轮到十万转,评论里也是热火朝天,比大过年的还热闹。
  “啾宝,永远滴神!”
  “拉小提琴的晏总真是花〇类本类吧TAT”
  “啊啊啊啊那个黑西装小哥看背影又高又帅又A,为什么偏偏就长了张这么平凡的脸!”
  “回复:不是吧这里都有逼逼长相的KY???”
  “回复:srds看到那副黑框眼镜真的好幻灭……”
  “回复:本资深颜狗表示,你把他的眼镜遮掉,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钢琴和小提琴为什么被他俩玩得那么涩情……”
  “回复:不是你的错觉。”
  “回复:本可听着刚才那段演奏都可以脑补十万字惹嘻嘻。”
  “回复:笔给你,gkd!”
  “感觉啾宝和那个弹钢琴的小哥哥也好有CP感哦(本复婚女孩爬墙十秒……)”
  “回复:同复婚女孩,悄咪咪说一句我也磕到了orz”
  “回复:而且特别A,信息素都要溢出屏幕了(捂脸”
  “回复:上面是哪来的歪屁股cpf?啾宝只能是贺家的人谢谢。”
  现场,贺铸正护着晏容秋穿过蜂拥而来的无数媒体回到后台的贵宾室。
  一路上,晏容秋还是精神抖擞,始终面带微笑地回应着所有问题,不时摆出完美的姿势被记者们捕捉。明明适才的古典乐演奏特别消耗精力,而且一整天活动下来,他连半分钟都不曾休息过。
  贺铸感觉,这个人无论何时,浑身憋着股劲儿。
  这是很难形容的感觉,明明晏容秋光看外表,就像洁白脆弱的瓷器,抑或是经不得光热的冰雪,可绝大多数时候,他又是那么强大——强大并且固执,几乎到了坚硬的程度。
  喜欢的是这样的晏容秋,却不想喜欢这样的晏容秋。
  自己都曾有过可以尽情撒娇并且无条件依赖的对象,可晏容秋似乎并没有。
  就像一根孤零零的绝不肯软化的尖刺。
  落在眼中,心里却疼。
  推开门,贵宾室的里面空荡荡的。
  和晏容秋心底隐约期望的不同。
  晏铭和温苓心应该早就回去了,或许,他们在活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离开了。
  又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
  晏容秋从衣架上取下长风衣外套给自己披上。
  “收尾工作都交代好了吗?”
  贺铸点点头。
  “那回去吧。”
  其实,晏容秋还想说点什么,“谢谢你”、“辛苦你了”之类的,但是一种从身体深处袭来的疲倦,就像巨大的寒流一样,紧紧包裹住了他。
  明明一切都顺利结束了,虽然有点波折,结果却比预想中更好。
  到底有什么可不甘心的呢?
  外面的空气透着浓浓的秋凉,晏容秋把风衣外套裹紧了些,却还是止不住地觉得冷。
  两人上了车,贺铸一踩油门就加速驶了出去。撇了眼后视镜,音乐厅的大门口正急匆匆地跑出来一个男人。见车从他跟前开过,他赶紧挥了挥手,又喊了句什么,只可惜晏容秋并没有注意到。
  贺铸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迟了。哥哥。
  睿山御庭离蓝湖音乐厅不远,半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那,再见。”晏容秋略略抬手,朝贺铸挥了挥。
  “晚安。”贺铸看着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晏容秋抿了抿嘴唇,无声地转身朝大门走去。
  风吹动他的衣角,掠过身后逐渐靠近的气息——仿佛来自辽阔汪洋深处的清冽气息,如涨潮时分的浪涛,包围住了他,覆盖住了他。
  然后,彻底淹没了他。
  没有任何预兆,也来不及做一点防备。
  等晏容秋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然被贺铸从后面紧紧揽入了怀中。
  手长脚长的高个子,足以把他整个人包覆起来,紧实有力的手臂与宽大风衣底下收束的漂亮腰线严丝合缝,像是要把他一点一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晏总。”贺铸暗哑悦耳的声音在耳边扩散,灼热的气息细细密密地落下,将他白得几乎透明的耳廓与脸颊蒸腾得发红发烫。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怎么回事……
  明明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啊……
  晏容秋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觉得好热、好烫,压倒性的热量侵入身体的每一寸,那是来自贺铸的温暖体温,却又在他的体内熊熊燃烧起来,像是要自内融化他、瓦解他,刻写进所有的血脉与骨骼。
  更糟糕的是,自己从来没有任何感觉的后颈下的腺体,倏然间竟也变得滚烫不已,皮肤下的血管开始焦躁不安地跳动起来,简直就像一颗潜藏在皮肤底下的小小心脏。
  终于,对陌生身体反应的危险感知一把将晏容秋涣散的神志拉了回来。
  “放开我——”
  他根本顾不得太多,用力掰开贺铸的胳膊,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冷。
  一脱离那个巨大的热源,秋天夜晚的森森凉意就趁虚而入,激得晏容秋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啊啾!”
  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尖瞬间就红了。
  “你怎么可以……啊啾!”
  这下,整张脸都快要红得滴血了。
  “抱歉。”贺铸一边欣赏着晏容秋过于苍白的面容上难得染上的生动艳丽的红,一边用和平常那种语调平平一板一眼的声调道:“我只是想祝您生日快乐,仅此而已。”
  “一般来说,祝福总该伴随一个拥抱才显得最真诚,您说对吗?”
  “话是没错可……”晏容秋吸了下鼻子,有点气急道,“哪有从后面抱的啊!”
  贺铸想了想,一点头,随即张开双臂,“那这样正面抱呢?”
  严肃的表情,认真的话语,好像真的在征求他的意见。
  “……”
  晏容秋无语。
  他当然不会相信贺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也揣摩不透贺铸做出这种行为的原因——或许知道一点,但他不愿往深处想,更不愿抽丝剥茧地去发现藏在里面的真相。
  太麻烦了,也太不现实了。
  其实,晏容秋的行为逻辑很简单也很单纯,是一种一往无前的单向前行。就像一株洁净纯粹的植物,不需要藤蔓绵绵,不需要枝枝节节,只要能不断往上生长就可以。
  一心一途。
  “总而言之,谢谢你。”晏容秋缩了缩肩膀抵御凉意,“谢谢你的祝福,也谢谢你今天能上台。”
  贺铸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不需要晏容秋的“谢谢”。从来都不。
  甚至,他认为倒是自己,需要在这个人的生日致以最虔诚的感谢——
  感谢他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么想着,贺铸一步跨上前,又结结实实地抱了他一下——胳膊还是朝上弯成一个弧度,一边手掌刚好能握着他的蝴蝶骨。
  只是这次,轻轻地很快就松开了。
  “礼物。”贺铸不由分说拉过晏容秋的手,把一个黑天鹅绒的盒子塞进那素白的手掌心。
  “不用……”
  “打开。”
  坚定的不容拒绝的语气。
  白皙的指尖稍作犹疑,还是掀开了盒盖。只见漆黑的绒垫上漾开一抹柔暖的光亮,上面静静躺着一枚精雕细琢的胸针。
  造型相当别致,一看就是独一无二的设计款,整体被有心地打造成一段鲜洁的花枝——花是秀致而清雅的,栩栩如生似正透着淡淡的香气,镶嵌着的烟花切割的宝石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流淌出夕阳般和煦而柔亮的光色。
  因着温苓心痴爱珠宝的坚硬美丽与恒定不变,晏容秋从小也耳濡目染地见识过不少珍贵的名物。而手中的这一枚,绝对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收藏级别,单是使用的裸石就价值连城,更遑论那精美绝伦的制作工艺了。
  “那是金木樨,秋天才开的花。”
  大概是不想给晏容秋留一点婉拒的余地,贺铸旋即大步流星地进到车里,车窗摇下,露出那张快被黑框眼镜遮去一半的脸。
  注视着那个人在夜色中如初绽的玉兰花般的面容,他无比认真道:
  “属于秋天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伴随着淡去的尾音,车的尾灯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就在贺铸快要到家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上的号码,一般来说一年都不会出现一次。
  青年藏在厚重镜片后的眼眸不由暗了暗。
  不过,自己也该预料到了。
  按下接听键,扬声器里传来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嗓音。陌生是因为疏远,熟悉是因为——
  “我们,才刚见过吧。”
  他勾了勾嘴角,牵出没有感情的淡薄哂笑。
  “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事情正面做完做反面?
  当然是答题卡啊(叉腰)
  晏总的生日是在9月23日,正好是秋分~
 
 
第28章 他的温柔
  将近一周过去, 光惠明星慈善夜的溢出效应还在继续。
  晏氏集团的股价依旧日日向好,川源电影制片厂也得以顺利起飞,还有一大群爬墙霸道总裁小助理的CP粉——晚会过后第二天, 就有人扒出弹钢琴的黑西装小哥哥是晏总今年新招的助理, 当然了,这点除了让晏容秋在看舆情简报里那些自产自销的粮时老脸一红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好处。
  “晏总, 这是英利娱乐的破产清算报告。”
  贺铸走进总裁办, 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顺势抬眼观察晏容秋。
  晏容秋精神状态还不错,对他的态度也没什么不同,不过这也正常, 工作时的他就是一台高性能的计算机, 莫得感情。
  只是, 贺铸明显感觉这几天晏容秋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下去,不光脸色更加苍白透明, 眼下的青晕也更明显了,瘦削的身形裹在厚实的纯羊毛西装里, 非但没有给人温暖的感觉, 简直就像被包裹着的一块清清冷冷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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