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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设计师[穿书]——青枫垂露

时间:2020-09-20 10:11:00  作者:青枫垂露
  看宋凯霖方才的表现,他显然没有如顾阙一般的性癖,否则也不会哭得那么惨。
  光是这一点,夏谨亭对顾阙的印象分便直接跌至负分。
  “这是给你的,加了双份糖,不苦。”顾阙将咖啡摆在夏谨亭面前。
  以往夏谨亭最喜欢顾阙冲的咖啡,香气四溢,口感一流,可今日他看着那浅棕色的咖啡,却没了喝的欲/望。
  咖啡杯端在手上,夏谨亭却频频走神。
  “想什么呢?”顾阙笑道,“回头咖啡凉了。”
  “什么?!”听见顾阙的声音,夏谨亭浑身一激灵,手上的咖啡全数洒在浴袍上。
  “小心,别烫着!”顾阙赶紧拿毛巾替夏谨亭擦拭。
  冒着热气的咖啡把夏谨亭的大腿烫红了,顾阙正想给夏谨亭冰敷,却被截住了手。
  “我自己来。”夏谨亭将冰毛巾压在红肿处,避开了与顾阙的亲密接触。
 
 
第三十六章 
  顾阙和宋凯霖之间的私事, 夏谨亭无意探听, 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作为空降的设计总监, 众人道贺鲜花着锦的背后,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夏谨亭看,盼着他从高处狠狠跌入泥潭。
  这其中的暗流, 夏谨亭第一日上任便感受到了。
  作为总监,夏谨亭拥有独立办公室,设计部的员工十分殷勤,一大早便将办公室收拾得窗明几净。
  夏谨亭一到任, 一名叫冯琅的员工热切地随其左右,为他介绍设计部的布局。
  设计部位于亦铭坊二层, 是亦铭坊的核心部门, 四名正式设计师有独立办公室, 分别配备两名副手。
  按现行制度,春夏秋冬四季度分别由不同的设计师负责,每一季度均召开创意征集会,商定新的版型与款式。
  夏谨亭一进办公室,便嗅到一阵浓郁的香气。他的目光落在桌边的香水百合上,微微皱眉道:“把花撤了。”
  “可……这是特地为您准备的”冯琅吞吐道。
  “撤了。”夏谨亭坚持。
  冯琅听话地将花撤了,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座位之上年轻的男人:“您要喝些什么, 咖啡还是茶,我们的咖啡那可是……”
  “我想先看看你们过往的设计稿。”夏谨亭正色道。
  “现在?”冯琅诧异。
  “对,就现在。”
  夏谨亭发话了,冯琅唯有照办, 离开时,他细心地将办公室门带上。
  一个转身,便换了副面孔,脸上的恭维讨好之色统统消失不见。
  回到办公室,众人上前将冯琅团团围住,好奇道:“姓夏的怎么说?”
  冯琅掏了掏耳朵,不屑道:“要我们的设计稿呢,估计自个儿没本事,心里发怵,临时抱佛脚呢。”
  “哼,那正好,也是时候清理资料了,你把那摞积灰的设计稿拿给他。”说话的是叫林瀚铭的正式设计师,在四位正式设计师中,他资历最深,若不是夏谨亭突然空降,他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设计总监。
  冯琅就是他的副手,向来听他的吩咐办事,见林瀚铭发了话,冯琅便将那成箱的落灰设计稿搬到夏谨亭的办公室。
  看着堆得如小山般的设计稿,夏谨亭皱眉道:“你们没将设计稿整理成册?”
  “总监,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没这习惯。”冯琅赔笑道。
  这话夏谨亭是断断不相信的,像豪泰这样小门小户的西服店,尚且还有整理成册的设计稿,亦铭坊这样每季度召开会议的大公司,绝不可能没整理。
  这不过是新同事埋下的一颗软钉子,夏谨亭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你出去吧。”
  冯琅走后,夏谨亭打开纸箱,里头的设计稿乱七八糟,有初稿,也有修改过后的二稿、三稿。
  夏谨亭大略看了一眼,很快便能分辨出,这些设计稿分别出自哪位正式设计师之手。
  从线条和绘画风格上,也能看出各人的性格。
  负责夏季西服的袁项成,手稿线条凌乱不羁,瞧着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而负责秋季西服的邱山,落笔从容细致,一看便知个性稳重。
  总体来说,亦铭坊的款式主打优雅含蓄、简洁大方,配色多为黑色、灰色或深蓝色,设计风格介于传统与摩登之间。
  一上午的时间匆匆而过,夏谨亭逐渐摸清了门道,浏览的速度也加快了。
  忽然间,他瞧见其中一张设计稿,加厚的垫肩、宽大的翻领让整件西服充满了力量与性感。
  夏谨亭惊喜地去翻看署名,却见那手稿的落款处是一个英文字母“T”。
  夏谨亭将冯琅喊进来,指着那设计稿问:“你可知这位‘T先生’是何人?”
  冯琅挠了挠脑袋,笑道:“这是三爷的作品。”
  夏谨亭暗自吃惊,顾阙竟然懂设计?!
  这一点,与书中的内容又有出入,书中从未提及顾阙懂设计。
  这幅手稿人体骨架比例鲜明、线条干脆利落,一看便知出自成熟设计师之手,顾阙竟还藏了这般本事。
  夏谨亭正想着,忽然听见外间传来一阵喧闹声。
  一把苍老的声音传来:“这西服,我不满意!”
  夏谨亭蹙眉道:“何人在外喧哗?”
  冯琅压低了声音:“是个难缠的客人,妻子去世了,他来做参加葬礼的西服,可不论林师傅怎么改,他都不满意。”
  这位客人是个归国华侨,出手很是阔绰,林瀚铭也是看客人财力雄厚,才接下这桩生意。
  可没想到,这客人却是个异常挑剔的,林瀚铭前后七易其稿,客人还是不满意。
  这不,正吵着让林瀚铭再作修改。
  “让林师傅进来。”夏谨亭说。
  林瀚铭进了办公室,连招呼都没打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外头那位是你的客人?”夏谨亭问。
  “那老头简直有病。”林瀚铭张口就是抱怨,“我给他改了七回,从款式到颜色再到细节,他回回都不满意。”
  “注意你的言辞!”夏谨亭敲敲桌子,提醒道,“尊重客人是原则。”
  林瀚铭撇嘴道:“他故意找我茬,合着我还得忍气吞声?大不了我把定金退给他,这生意我不做了!”
  “接了单子,就要做成,这是行业共识,你置气不做了,伤的是亦铭坊的名声。”夏谨亭语气平静道。
  “少拿亦铭坊来压我,谁爱做谁做,我反正是不做了,我话就放这儿了,就那老头的刁钻样儿,神仙做的衣服他都不满意!”林瀚铭怒道。
  “若有人能令他满意呢?”
  “若真是这样……”林瀚铭把制服一脱,“我自己请辞!”
  夏谨亭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起身走了出去。
  外间,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持着黄花梨木拐杖,用力地敲着地板:“不对,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
  设计部的员工从他身旁走过,一个个都把他当空气。
  夏谨亭走到老人身边,指了指老人手上的一叠设计稿:“老人家,能给我看看吗?”
  设计稿出自林瀚铭之手,款式是经典的平驳领,配色用了庄严肃穆的黑色,胸前别了朵白玫瑰,从配色到细节,都符合丧礼的礼仪。
  “老人家,您不满意这件西服?”夏谨亭轻声询问。
  “不满意,当然不满意!”老人见终于有人搭理自己,一迭声地控诉。
  “是哪里不满意?”
  “这个颜色,死气沉沉的。”
  这话被林瀚铭听见了,嗤笑道:“这可是丧礼服,不做黑色难不成做大红色?”
  老人一下子急了:“呸,谁死了,我老伴没死,她最讨厌黑色了。”
  林瀚铭无奈道:“这都办丧礼了还没死,人老了脑子不清楚。”
  夏谨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继续发问:“那您老伴喜欢什么颜色?”
  “她喜欢白色,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就穿着白色婚纱,可漂亮了。”
  “那若是我把衣服换成白色,您满意吗?”夏谨亭问。
  “不满意。”老人仍旧摇头。
  林瀚铭冲夏谨亭挑衅一笑,似在说,看吧,老头子还是不满意,即便你亲自出马又如何,我林瀚铭搞不定的单子,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想搞定?
  夏谨亭却并不气馁,耐心提问:“还有哪儿不满意?”
  老人盯着设计图瞧了半天,挤出两个字:“白花,不吉利。”
  这话简直要将林瀚铭气绝,他愤然道:“白花取圣洁端庄之义,都葬礼了,还在乎什么吉利不吉利!”
  “你给我闭嘴!”老人暴怒道,“我说了,我老伴还没死!”
  夏谨亭沉思片刻,开口道:“您看要不这样,我在前胸处给您绣只凤凰,象征祥瑞永生可好?”
  老人双眼一亮,满意道:“凤凰好,吉利!漂亮!”
  夏谨亭笑道:“这回满意了?”
  “满意,满意!这才对嘛,你们的人问都不问我,就自己瞎弄,什么黑西装配白玫瑰,真晦气,我当然不满意!”
  夏谨亭将人送走后,林瀚铭一脸不服。
  “方才是谁说,如果有人能设计出让客人满意的西服,他就自动请辞?”夏谨亭看着林瀚铭。
  “我不服!”林瀚铭高声道,“你一味迎合那老头的意思,他当然满意!”
  “亦铭坊的宗旨,就是设计出让顾客满意的服装,何来一味迎合之说?”夏谨亭一句话,将林瀚铭堵得哑口无言。
  “是你自己自恃才高,放不下身段,误解了客人的需求,才引至客人不满,此事你要负全责,这月奖金扣一半。”夏谨亭的话有理有据,没人敢上前求情。
  林瀚铭自知理亏,嚣张的气焰统统消失不见。
  夏谨亭抱臂道:“我已看过各位的设计稿,亦铭坊过往一直坚持优雅含蓄,大方简洁的风格,今后也一样,保持基本风格不变,在此基础上推陈出新。但有一点,你们需要谨记,顾客的意见在任何时候都是第一位的。要么,以设计师的专业素养说服客人;要么,尊重客人的意见,切忌像林师傅那样,罔顾客人意愿,一意孤行……”
  冯琅看着侃侃而谈的夏谨亭,心下陡然一惊。
  冯琅以为,夏谨亭年纪轻轻,定是个好拿捏的,可谁能想到,这个看着像绣花枕头的年轻总监,一上来就是一招敲山震虎。
  敲打了资历最深的林瀚铭,叫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轻视他。
 
 
第三十七章 
  老人既点了头, 夏谨亭便着手设计。
  考虑到老人的年纪, 夏谨亭选择了经典的双排扣棉质西装搭配深色马甲, 以增添浅色西服的正式感。
  胸口的刺绣选用金黄与墨绿的彩线拼凑出凤凰的尾羽。
  员工们瞧着夏谨亭熟练的笔法,暗自心惊,这技术, 比经验老道的正式设计师还要好。
  大伙见识了夏谨亭的能力,质疑的声音逐渐少了,风平浪静之时,宋凯霖却突然造访。
  他带了几盒糕点, 笑意吟吟地分发给众人:“来来来,大家辛苦了, 过来吃点东西吧。”
  众人闻言, 都停下手头的活计。
  林瀚铭抬手拈了块蛋糕, 笑道:“还是小宋识趣,不像某人……”说着,他意有所指地朝夏谨亭的办公室看了一眼。
  宋凯霖摆摆手:“我不过是恰巧路过,来瞧瞧大家。”
  林瀚铭瞥他一眼:“说起来,要是当日留下的是小宋,就没夏谨亭什么事儿了, 也不知道三爷怎么就看上了夏谨亭。”
  “谁知道呢?”宋凯霖轻笑一声, “事后我曾找表哥求情,竟见夏谨亭穿着浴袍待在表哥家中,敢情是爬了三爷的床。”
  宋凯霖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惹起了轩然大波。
  “天啊, 总监与三爷……是那种关系?”
  “我说呢,小宋可是三爷的表弟,这都被踢出去了。”
  “果然敌不过枕边风啊。”
  众人正扎堆议论着,外围忽然传来一声:“你们胡说,夏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林瀚铭回身一瞧,见是前来送毛料的阿城,讥诮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夏谨亭的跟班。”
  阿城顺利通过考核后,被分到采购部,负责衣料的采买配送,平日里少有机会与夏谨亭碰面。
  没曾想跑一趟设计部,却听到大伙这么编排夏谨亭。
  “夏先生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阿城怒道。
  “呵,我还就说了,姓夏的不要脸,爬三爷的床走后门!”林瀚铭张嘴就来,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嚣张嘴脸。
  “三……三爷”忽然有人慌乱地喊。
  “吓唬谁呢,三爷要是来了,我跟你姓!”林瀚铭话音刚落,就瞧见顾阙高挑的身影,一瞬间悔得肠子都青了。
  “夏先生绝不会做什么事?”顾阙压根不看林瀚铭一眼,径自走到阿城面前,“你说。”
  “他们说,夏先生有今天,是因为爬了你的床!”阿城是个直肠子,把话原封不动地说给顾阙听。
  林瀚铭一听就知道要完了,他想从顾阙眼皮底下开溜,可方才得瑟太过,这会儿他站在最前头,一看就是那领头的。
  “哼。”顾阙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你们总监人呢?”
  “总监去看样衣了。”冯琅赶忙应道。
  “所以你们趁他不在,搁这儿说闲话?看样子你们很闲啊!”顾阙的目光落在宋凯霖身上,面无表情道,“除了挑拨离间、背后说人是非,你还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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