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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设计师[穿书]——青枫垂露

时间:2020-09-20 10:11:00  作者:青枫垂露
  在感情上,夏谨亭向来是个知足的人,于他而言,能与顾阙相知相守已是极乐,认清自己的性向后,夏谨亭便从未奢想过结婚。
  顾阙见他犹豫,反倒笑开了:“宝贝儿,我腿酸了,能先让我起身吗?”
  夏谨亭大囧,连忙将单膝下跪的某人拉起来,顾阙趁势倚他身上,跟牛皮糖似的,拉都拉不开。
  顾阙甚少撒娇,可他一撒娇,夏谨亭分分钟难以招架。
  夏谨亭推他:“你快起来。”
  顾阙:“腿麻了,让我靠靠。”
  两人痴缠了一阵,顾阙忽然站直了身子。
  夏谨亭怀里一空,反倒有些不适应。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汤碗和海棠花束,最终落在那金镶玉的戒指上。
  顾阙总是这样,细心惦记着他的喜好,细水长流地付出。
  顾阙的追求,没有那些大张旗鼓轰轰烈烈的场面话,却用一件又一件温暖动人的小事让人彻底沦陷。
  顾阙一直观察夏谨亭的神情,见他盯着戒指看,柔声解释:“瑾、玉也,和我在一起,你可以更放肆些,我自会护你周全。”
  简短的一句话,叫夏谨亭心念微动。
  这金镶玉的戒指大有来头,诚如顾阙所说,夏谨亭的名字取谐音有玉的意思,戒指上的白玉,自然寓意夏谨亭本人,而顾阙的“阙”字,是宫门、城池之意,亦是那白玉外头的一圈黄金,象征着顾阙对夏谨亭固若金汤的守护。
  夏谨亭的名字若取其原意未免太过委屈,谨,谨慎小心,亭,坚强挺拔。
  为人处世若秉承这二字,太累了。
  顾阙不愿让心上人这么累,在他眼里,夏谨亭是一块无暇的美玉,值得人真心相待与守护。
  夏谨亭和顾阙在一起,不需要谨慎小心,也不需要故作坚强,高兴了放肆大笑,难过了有人撑腰,这就是顾阙说的——护你周全。顾阙没有说“我爱你”,可这样的告白,却比“我爱你”来得更动人心魄。
  夏谨亭毫无招架之力。
  这一刻,他忽然忘记了自己先前究竟因何事而犹豫退却,也忘记了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有什么好怕的呢,即便天塌地陷,不还有顾阙吗。
  夏谨亭后知后觉地明悟,顾阙二字,是他的勇气,也是他的底气。
  “我答应你,我们结婚吧。”夏谨亭盯着顾阙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
  ——————————
  夏谨亭答应结婚,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异常紧张。
  当他第三次被茶水烫到时,顾阙失笑着从他手中接过杯子,细心地替他把热茶吹凉。
  “你在紧张什么?”顾阙笑问。
  夏谨亭咬牙道:“我第一次结婚,不晓得该做什么,忐忑得很。”
  顾阙:“说得我好像不是第一次一样。”
  夏谨亭:“……”
  顾阙把吹凉的茶水塞到夏谨亭手里:“放松些,交给我。”
  顾阙说“交给我”,并不是说说而已。
  他拿布条蒙住夏谨亭的眼睛,牵着夏谨亭的手,领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片刻后,顾阙停下脚步,摘下蒙着夏谨亭双眼的布条,柔声道:“到了。”
  夏谨亭睁开眼睛,一眼认出这是顾阙的房间。
  昔日这里于夏谨亭而言是禁地,眼下却再无禁忌。
  夏谨亭一眼便看见,晾衣架上挂着一黑一白两套海派西服。
  西服外套上用描金隐线绣着一双姿态张扬的龙凤,夏谨亭顷刻间心领神会。
  龙凤呈祥,这是顾阙为他们的婚礼而准备的婚服。
  顾阙将西服取下,让夏谨亭试穿。
  尺码竟分毫不差。
  这是夏谨亭穿过最称身合体的西服,而且它的制作过程,全然没经过量体、试样等步骤。
  夏谨亭仔细一想,笃定自己没把尺码留在亦铭坊。
  顾阙是怎么知道他的尺码的?
  能将西服做得如此合身,设计师对他的身高、体重、三围定然了如指掌。
  夏谨亭眯了眯眼:“你趁我睡着,偷偷给我量了体?”
  顾阙弹了他个脑瓜崩:“想什么呢,我抱过你这么多回,还能不清楚你的尺码?”
  夏谨亭:“……”
  是他忘了,顾阙凭肉眼就能将客人的尺码看得很准,更别说夏谨亭这个枕边人了。
  这日日夜夜的床上运动,可不是白做的。
  想通了这一点,夏谨亭的脸红透了。
  这套西服他极喜欢,从设计到配色、用料都能看出设计师的用心。
  西服的细节处处透着巧思,除了衣面上的刺绣,置于手巾袋的帕子上也绣了寓意爱情的并蒂莲。
  绣是最耗时耗力的装饰,在现代,带手工绣的衣服价格居高不下,凭的就是那一针一线中凝结的心血。
  夏谨亭抚着手帕上的线迹,珍而重之地看着那含苞待放的并蒂莲。
  夏谨亭:“真好看,这是哪位设计师的作品?”
  顾阙含笑看着夏谨亭。
  夏谨亭惊喜道:“是你设计的?”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夏谨亭心里跟酿了蜜一般:“这并蒂莲为何不是盛放的?”
  顾阙:“盛放之姿虽然好看,可盛极而衰,寓意不美,我希望我们的爱情,能像这待放的并蒂莲一般,永远保有期待和憧憬。”
  夏谨亭看着顾阙眼中的浓情,顷刻间有想要接吻的冲动。
  他主动贴近顾阙,闭上双眸。
  顾阙轻笑一声,熟练地掌握主动权。
  在这方无人打扰的天地里,他们忘情地吻着,那吻势时而轻柔地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尖,引发让人骚动的微痒,时而如疾风骤雨,噼里啪啦地砸进人灵魂深处……
  顾阙的吻,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强势霸道,夏谨亭甘之如饴,这样的占有让夏谨亭觉得安心。
  顾阙的求婚,是夏谨亭始料未及的。
  在夏谨亭还急于用各种手段向大众证明他与顾阙没有闹翻时,顾阙默默地筹备着求婚的事宜。
  对顾阙而言,相爱这件事不是情诗里浪漫的字句,也不是路人口中捕风捉影的绯闻,而是实打实的付出与行动。
  行动永远比言辞更有说服力。
  即便外界的流言无法消弭,只要顾阙与夏谨亭有勇气携手走下去,旁人的议论又算得了什么呢。
  夏谨亭红着脸,微喘着看向顾阙,忽然明白了。
  近日发生的一切事情,顾阙都看在眼里,可他不急不躁,只按自己的步调走。
  这个男人就像山间的劲竹,咬定青山不放松,认准了一个目标就决不放弃。
  旁人的言语对他半点影响都没有。
  就像此刻,他轻抵着夏谨亭的额头,轻声说:“我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在意的只有你,你答应结婚,我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23 14:41:58~2020-08-25 13:16: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陵陵 5瓶;小????呀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十八章 
  两人的婚事很快提上议事日程。
  婚礼当日, 夏谨亭醒来,便有侍者前来服侍他梳洗。
  顾阙设计的婚服被熨烫得笔挺,上身效果极佳。
  造型师和化妆师一前一后替夏谨亭捯饬, 足足拾掇了一个时辰才放他出门。
  轿车早已等在门外, 夏谨亭瞧了一圈, 没瞧见顾阙的踪影。
  正疑惑间,忽然发现驾驶座上的身影有几分眼熟。
  夏谨亭走上前去, 敲了敲车窗。
  顾阙头戴一顶猎鹿帽,乍一看像个寻常的司机。
  夏谨亭笑着将他的帽子掀了:“你做什么?”
  顾阙:“古有新郎骑马接亲,今日我以车代马来接亲。”
  说着, 他下车来, 亲自为夏谨亭拉开车门。
  夏谨亭坐上车, 这才发现除了车子外头系的红绸, 车子里头的坐垫与装饰,也全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 十分应景。
  夏谨亭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心里愈发紧张。
  顾阙的车一马当先地开在前头,后头逐渐有车汇入,车里坐的是夏谨亭和顾阙邀请参加此次婚礼的宾客。
  所有的车排列组成了一条长车队,场面很壮观。
  直到这时,夏谨亭才发觉不对劲, 沿路经过的地方人烟越来越稀少, 这条路并不是去教堂或饭店的路子。
  夏谨亭满心疑惑:“我们去哪儿?”
  顾阙:“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着, 顾阙加大马力。
  当车子再度停下时,夏谨亭满目惊诧地看着面前的建筑:“这是……飞机场?”
  飞机场建在地广人稀的郊野,今日一个人都没有, 被顾阙包场了。
  顾阙与夏谨亭携手走进候机室,候机室的窗上贴着硕大的“囍”字,一条鲜红夺目的地毯,一直延续到外间。
  那红毯的尽头,是一架通体雪白的飞机。
  在它的周围,还停着四架红色小飞机。
  夏谨亭是第一次见到民国的飞机,他好奇极了,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庞然大物”。
  顾阙:“我们的婚礼,在飞机上举行。”
  夏谨亭惊讶极了,他全然没想到,顾阙竟会安排一场空中婚礼。
  在飞机上结婚,绝对是毕生难忘的经历。
  顾阙牵起夏谨亭的手,携手踏上红毯。
  红毯两端站着的都是熟面孔,段正楠、柳至方、彭秀华、阿城、郭文雅……
  大家都拼命鼓着掌。
  听着噼里啪啦的掌声,夏谨亭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任由顾阙牵着上了飞机。
  飞机里头早被改成了礼堂的样式,高台之上摆了个三层的裱花蛋糕。
  段正楠是婚礼的司仪,只听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亲亲吾爱……”
  那诗句夏谨亭听着十分耳熟,仔细一想,发现是自己写给顾阙的情诗。
  他“腾”地站起身来,红着脸从段正楠手里夺过那人人都会背诵的情诗。
  段正楠轻咳一声:“你抢了我也会背!”
  夏谨亭:“……”
  大伙儿都乐了。
  段正楠:“我这儿,还有一封情书,是三爷写的。”
  夏谨亭惊讶地看向顾阙。
  顾阙的情书更像一本日志,记载了他与夏谨亭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
  在豪泰门前的一见钟情,在舞厅中的冲冠一怒,在猎场的出手相助……
  这些事情看似多而琐碎,在今日念出来,却让人动容。
  末了,段正楠将二人请到台上,正色问道:“夏谨亭,无论贫穷与富贵,无论健康与疾病,你都愿意和顾阙厮守一生吗?”
  夏谨亭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我愿意。”
  段正楠:“顾阙,无论贫穷与富贵,无论健康与疾病,你都愿意和夏谨亭厮守一生吗?”
  顾阙:“我愿意。”
  段正楠:“现在,请新人一同切蛋糕。”
  顾阙握着夏谨亭的手,切开那巨大的裱花蛋糕。
  在一片祝福声中,两人紧密相拥。
  此时此刻,接吻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
  顾阙与夏谨亭吻得忘乎所以,耳畔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了,只有眼前人才是温热的、真实的。
  顾阙牵着夏谨亭的手,来到窗前。
  此刻他们身处四千米的高空,目之所及是湛蓝的天和棉花糖似的云。
  夏谨亭心头的紧张感顷刻间不知所踪,只留下雀跃与欢欣。
  提琴声响起,顾阙向夏谨亭发出邀请:“我的爱人,能请你跳只舞吗?”
  夏谨亭点头:“我的荣幸。”
  两人动作优雅,舞步默契,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宾客们围成一圈,簇拥着这对新人……
  ————————————
  飞机在高空飞行许久,最终平稳降落。
  夏谨亭是被顾阙抱下飞机的,机舱门打开的一刻,夏谨亭听见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场空中婚礼,顾阙还请来摄影师,将这份美好永久保存。
  顾阙抱着夏谨亭,坐上去往下榻的车。
  两人的下榻处是一栋高三层的西式洋楼,外墙用的是典雅的红砖,房子上方建有别具一格的拱门楼。
  夏谨亭很喜欢院子里栽种的蒲葵树,然而此刻,两人无心观赏院内的景致。
  顾阙抱着人,快步进了屋。
  直到进了主卧,顾阙才将人放下。
  夏谨亭一沾床,便笑出声来,他仰头看着顾阙,双眸亮如星子:“感觉跟做梦似的。”
  “真不敢相信,我结婚了!”夏谨亭拉着顾阙的手不肯放,“你打我一下,我怕我在做梦。”
  顾阙没舍得打,直接以吻封唇。
  夏谨亭被他吻得情动,伸手去解顾阙的领带,却被顾阙一把握住了手。
  “别急,我们有大把时间。”说着,顾阙安抚式地吻了吻夏谨亭的额头,起身进了浴室。
  夏谨亭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会疼的,不是梦!
  待两人都梳洗停当,夏谨亭也从冲动之中冷静下来。
  他心不在焉地擦着头发,间或偷摸着看顾阙一眼。
  没错,理智回笼,他又害羞起来。
  顾阙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头发,瞧见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笑道:“这会儿害羞了?方才不是挺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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