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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重生]——白衣冬瓜

时间:2020-09-21 09:45:59  作者:白衣冬瓜
  一提到母亲那,张怀信闻言呼吸都紧了,脱口而出,“不,我……缺钱,但也不用太多。”
  何长安脑海里在各种用到银子的地方上转一圈,一个成年男子突然用到大笔银子,那只能是吃喝嫖赌这上面,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再接再厉的问,“不用多少是需要多少,这些够吗?”
  他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子上,“你要是需要银子就拿走,咱们这关系也不用说太多,我相信你。”
  张怀信看一眼桌子上的银子,像是被刺激到一样,立即把眼睛挪开,半晌,他说,“学院老师经常帮我私下改文章,我琢磨着也要投桃报李,给他老人家送些茶吃,只是囊中羞涩,见兰兰手中银钱宽裕,想先借用一点。”
  何长安没说信了没信,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略带失望的说,“怀信,你这可是做了糊涂事啊,你和兰兰是什么关系,她以后要是嫁给你就是你的妻,结果呢,还没嫁给你你就朝兰兰借钱,还特意让瞒着家里,把兰兰吓得一个人躲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不是我发现她在哭多问几句,这事兰兰瞒在心里要让她伤心多久,我……你这么欺负她,我怎么敢把兰兰嫁给你。”
  张怀信一惊,“长安兄,我……”
  “别我啊我的,你就说这事你是不是做错了,想孝敬老师一番,如此善心我怎么会怪你,反而还会帮着你,可你怎么能问兰兰要。”何长安长叹一声。
  “谁家的闺女不是父母的宝贝疙瘩,我父亲去的早,家里只有母亲,都说长兄如父,我照看兰兰多年,她又比我小上……一点,我可是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疼,你说你这事是不是做错了,要银子就说出来,为什么要特意瞒着家里?”
  一番掏心窝的话说的张怀信愧疚的恨不能回到那日的自己,狠狠给自己两巴掌,他要银子只是为了……,可这些钱对于兰兰却是一大笔,他真是鬼迷心窍,真是不该。
  张怀信一瞬间恼了自己,“是我的错,长安兄说得对,我不该把这事给兰兰说,她一个女孩子应该疼着宠着,我却……幸好兄长发现了这事,才不至于让兰兰太过于为难伤心,我这就去和她道歉。”
  “站住,”何长安赶紧拦住,这事捅出去不就露馅了吗,他看小妹说伤心倒不至于,顶多是忐忑了点,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不管怎么说,是为了孝敬老师那就没错,只要是别为了其他的事欺负小妹,还特意瞒着家里,何长安还想要一份保障,“你这次就算了,她过这几天好不容易情绪好了点,再提怕又要伤心。”
  “我只问你,下次再遇见这事,手里缺钱是不是应该找我,我作为你们俩的兄长,不应该多帮助你们一些吗?”
  张怀信被说的抬不起头,连连应‘是’,“兄长说的是,我像兄长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兄长打我骂我都是我应得的,下次有事绝不瞒着兄长。”
  何长安拿起桌子上的银子,塞进张怀信手里,“这五两银子你拿去,老师教导你多费心,你这事倒是没错。”
  一番唱念做打,哄得张怀信承认错误又做保证,还不会因为小妹告状恼她,何长安去里屋拿书时心想,老师说得对,弟子都是老师的债,儿女都是父母的债。
  何长安抱着抄录的文章和自己准备的试题走出来,一一给张怀信说明,“文章乃是我和好友所做,你平日多看但不能外传,这试题也是,乃是……咳我所在书院的先生拟的题,你也多看看,自己想想自己做出回答的文章如何。”
  刚做错事,手里又被塞了这么多的书,都是兄长费心寻来,张怀信心里五味陈杂,一边骂自己,一边再次做出保证,兰兰在家是兄长宠着的,在自己家也应该宠着才是。
  *
  赵太医乃是太医院院首,这日他例行来太后宫中,为太后请平安脉。
  “赵大人,太后娘娘昨日从御花园回来后总感觉乏顿,提不起精神。”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云秋紧张的说起症状。
  赵太医不慌不忙道,“太阳毒辣,等天气凉爽些再去御花园,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我为太后娘娘煮一壶去暑茶,便没有大碍了。”
  云秋松了口气,看一眼太后娘娘,转而问起太后娘娘关心的事,“赵大人,皇上这几日可有按时喝药?”
  赵太医顿了一下说,“启禀太后,每日太医院都有送汤药交给郑公公,但皇上有没有喝微臣并不清楚。”
  “也就是说,皇上没有喝了?”正在涂抹豆蔻的太后手一动,圆润的指甲上豆蔻便歪了,负责豆蔻的宫女立即跪下,赵雪晴没有在意,挥挥手让宫女起身。
  “皇上身边没有个知心人伺候就是不好,连个提醒喝药的人都没有,”太后瞥一眼赵太医,又去看自己的指甲,“太医院也就只会煮煮药了。”
  赵太医跪在地上,“微臣惶恐。”
  赵雪晴叹口气,“罢了,哥哥你起身吧,哀家也不是在怪你,这药下次端来哀家这里,试试皇上他喝不喝吧。”
  “谢太后。”赵太医诚惶诚恐的退出去。
  旁边有一直伺候的宫女担忧道,“皇上不肯喝药,病情如何能好转?”
  赵雪晴立即便目光狠戾地看过去,怒道,“云秋,掌嘴,谁再让哀家听到诅咒皇上得病的话,通通杖毙。”
  宫女被宫门口的公公拉出去,求救的看着大宫女云游,云游不忍地挪开视线,站在太后身旁,“皇上身体很好,只是日渐操劳,太医院为皇上身体着想开些补药,都记住了吗?”
  一众宫女纷纷应是。
 
 
第8章 
  把张怀信送出家门,何长安拍拍他的肩膀,“莫要辜负了你书院先生的好心,多学学思路也要宽阔。”
  举人考试不像考取进士,试题有例可循,何长安相信有那份试题,只要张怀信好好做,也不会太差。
  扭头进门时,何母担心地问起来,“你和怀信说什么呢,临走时又愧疚又激动的?”
  何长安从小被母亲带着长大,在他看来对父亲瞒着才是‘瞒着’,母亲问了就要实话实说,可没有丝毫帮张怀信瞒着的意思,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编,“怀信还是稚嫩了点,做事毛躁。”
  何母听完张怀信做的事还有点担心,听他后面的话瞬间笑出来,“你啊,就是这次被打破头后学会了担起家里的责任,竟学着大人说话,还说起怀信的坏话来。”
  “娘,我可不是说坏话,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就是说小事都做的不清不楚,拿捏不清,大事就别提了。”何长安说,“幸好还有时间我慢慢教他,这可是小妹以后的依靠。”
  何母静静看着他耍宝,“出嫁靠兄弟撑腰,还是你和小妹关系好,小妹才有底气。”
  “那当然关系好,我要给小妹再添两对金镯子。”何长安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包银子,松开掌心,“噔噔瞪,娘,看这是什么,我刚才赚回来的,哪怕绣品卖不出去,娘也不用担心了。”
  何母赶紧细问银子是怎么来的,听完忍不住抹泪,“我儿有大出息了。”
  把银子收起一半,何母说,“我给小妹的嫁妆攒了几年,倒不缺两个金镯子,怀信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娘也不会亏待了小妹,这钱可以陪嫁留着给他们小两口过日子。”
  何长安自然只有同意,赶紧再递给何母一半,只留足买好磨的钱。
  第二天,何母带着小妹换地方去卖绣品,虽然等中午还没有卖出去,手里有钱何母也不慌了,找布庄给小妹拉了布量身。
  何小妹知道自己哥哥带回来了钱,但绣品没有卖出去她还是很慌,看着那一尺比一尺贵的料子,忍不住拉何母,“娘,咱们省着点。”
  “省什么,这是你哥特意交代,儿子有钱孝敬父母理所应当,莫怕。”何母招来老板娘讲价。
  老板娘见有生意就顺心的夸着,冷不丁被问绣品,下意识接过来看看,“大姐,我这绣娘也做这个,不收这个呀。”
  何母不急不缓的说,“大妹子,你看这里头的花样,可都是北城区时兴的款,我手艺不差,价钱也便宜,你可以试试我的手艺。”
  老板娘心里嘀咕,这是看我手艺差来找活干的?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她店里布比其他店便宜,可比起衣服花样,还真是落后不少,便认真看起来。
  何小妹这才发觉母亲的用心,面上露出一丝喜色。
  老板娘认真的选出来几样,看上面的绣工,“这都是你能做的?”
  何母又选出来几样,“这些花样都是我女儿想的,绣是我绣的,你要是把衣服上绣的花样交给我,也只收绣工的钱,花样你可以拿去用。”
  老板娘是个利落人,谈拢价钱,立即就进去写了契书,“那大姐咱们可立契了。”
  爽快签下契书,付完买衣服的钱,走出来一段路,小妹才问出来一直欲言又止的话,“娘,万一张家不让……”
  “这不是张家的店,京城这么大,他们怎么可能管得住。”何母心里有打算,之前她们家因为儿子住在书院,家里只有他们母女,要谨言慎行,不方便经常外出,才以低两成的价格让别人店铺代卖,现在她们自己也可以卖。
  想起儿子,何母眼中闪过笑意,刚病好的时候儿子还拘束,近来越来越喜欢在她面前耍宝了,何母说,“回头选个好天气,让你哥带咱们去城外大佛寺去祈福,天天闷在家,对人也不好。”
  何小妹羞红了耳朵,问,“张姨去吗?”
  “你呀!”何母戳戳小妹的鼻子尖,“她不去,怀信正是举人考的时候,她担心的不得了,哪舍得外出。”
  何长安在家里,越看桌子上这块墨越是心痒,他以前可不知道自己还有主动写字的时候,都是他老师和父亲监督着,他才愿意写。
  闲来无事,想着他就上了手,取来净水,研磨,铺好纸张,半个时辰后,带有他自己风骨的一篇字便出来了,他轻轻吹一口气,满意极了。
  这时候何母回来了,脸上带着喜悦,还割回来一块猪肉,“绣品卖出去了。”
  何长安接过肉放到厨房,“娘和小妹手艺好,之前那家不收是她们的损失。”
  被问到什么时候有空时,何长安思索了下,“这几天我要趁热再出几幅字,大概三天吧。”
  何母说,“那你留出时间带我和小妹出去祈福,在城外大佛寺。”
  “好。”
  下午,何长安把写好的字扔进废纸篓,欣然重新下笔,一篇问石先生笔迹的墨宝就出来了,晾干墨迹的空隙,何长安还有心乱想,“下次还是要借一幅字回来仿写。”
  总不好总逮着老师一个人的字模仿。
  这次再送去字,店里的管事立即迎过来,“先生里边请,先进去喝口茶。”
  旁边有几个书生看见这一幕,好奇的问店小二,“那人是谁?”
  小二心知接待的美差肯定是管事的,落不到他头上,又不能随意透漏消息出去,“大概是卖字画的吧。”
  几个书生闻言不再多问,一人嗤笑道,“卖祖产的吧。”
  小二看他一眼,心里也不奇怪,这种人他见多了,只是奇怪掌柜的收人怎么也不挑。
  内室里,茶香渺渺,管事接过字画打开,是问石先生没有写过的文章,不是临帖才更见技艺,“先生这字,可真是好啊。”
  何长安说,“这次来找管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店里字画能否借回家临帖?”
  管事正对字爱不释手,心里却也松了口气,原来只是问石先生的字能不临帖写出来,管事仔细想想难免自嘲,这要是所有大家的字迹都能信手捏来,小小年纪这书生可不成妖怪了,多智近妖。
  于是不假思索道:“借是可以借,其中规章一会拿来给您看,您是符合条件的。”
  何长安选一幅字,交完押金后把字带走,管事把人送走,支使小二赶紧把新的模仿问石先生的字挂到墙上去。
  那个书生见何长安又抱着怀里的字离开,哼一声,“大概是价格没谈拢。”
  走过来的管事听到这句话莫名其妙,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引着众人往后去,“主家请来各位观摩问石先生的字迹外,还有另外一幅字,如果能模仿出来可以拿到五百银子。”
  这几个书生听到这顿时呼吸都重了,一个书生站出来,“不知是何人的字迹,竟……这么重要?”
  管事无可奈何悲痛道,“那是主家一位小辈,少年英才,可惜留下的文章少之又少,主家睹物思人,便想着请人来写那字迹。”
  管事话头一转,“当然,这也是有要求的,诸位可随意选一幅字进行临摹,写出九分像就可以帮主家解忧了,主家定不会亏待诸位。”
  他看到刚挂上去的模仿问石先生的字,“像这副,如果谁能模仿到这种程度的八成,那自然也是可以入选。”
  书生们齐齐惊叹,这副字竟然是模仿出来的吗?
  管事心中叹息,可惜入选的人就要被主家带走,不然他把这位先生引荐过去,也算完成任务了。
  何长安带着字画回去,路上经过一条巷子的拐角时,听到里边传来动静,是拳脚相击,拳拳到肉的搏斗声。
  怀里揣着的字押金都需要二十两,可经不得损毁,何长安刚想离开,听见里面人喊道,“杀掉领头的,赏两万两白银。”
  杀人?要不要报官?
  来不及犹豫,就听到有人往外跑,何长安赶紧后退几步离开巷口远点,躲到石磨坊后面,等人走远,他才呲了一口气。
  退的太急,右臂摔到石磨上,怕是要青紫一块。
  等没了动静,何长安才站起身,他看着这条巷子,心想,如果不是何母早已决定,他们一家等小妹完婚离开京城回老家,是该要换个地方住的。
 
 
第9章 
  打开窗户,外面的光亮照在小桌上,何长安擦完药后手中试着握笔,感觉胳膊支撑不住,眉头微微皱起,他可是约定好隔几日便送过去一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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