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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桥(戚顾同人)——富贵山庄

时间:2020-09-22 09:16:59  作者:富贵山庄
  不是这样找的,这么找下去十天根本不够,戚少商对着缇骑再次发出的信号摇了摇头,他要去的地方一定十分紧要,再往东南追下去就要过江,江南早已是明教弃地,所有这个方向都是疑兵。
  不是往西,不是风陵渡,不是东南,是…往北…
  戚少商调头北上的第一天,苟枫收到消息,果断撤回了所有西去追铁手的人,比起铁手小心护着的那辆车,他还是更相信戚少商的判断。
  也是,顾惜朝那么看重他的这位大当家,怎么会让他涉险,从一开始他就应该去戚少商相反的方向找。
  ……
  离开清园的当天顾惜朝就渡河北上,半天后转而西行,第一天到了云台山,第二天过了青天河,半夜赶到高平,凌晨时到达谷口村。
  这村子建在古战场上,一年四季阴风惨惨,本就没有几户人家,一年多来明教在这附近暗中经营,早已把房舍全都买下,安插上了自己人。
  顾惜朝和小七一进村,老黄已引着两个老者来接他们,两人都十分高大,头发已经花白,其中一个断了一臂,另一个提着灯笼的赫然就是在桃津摆渡的何伯。
  顾惜朝从车上下来,何伯伸出手臂让他扶着,道,“公子这一路可还顺利?”
  “还好,”他的声音略显疲惫,道,“小七累坏了,找个地方让他休息。”
  两人不再客套,连忙把他们迎进屋,小七上炕倒头就睡,鞋都没来得及脱。
  何伯给他脱了鞋,又找了床薄被给他盖上,道,“小七爷这一路真是辛苦了。”
  顾惜朝盘腿坐在炕桌边上,手里捧着他刚倒的茶,听着声音道,“许久不见,何伯还是这么喜欢照顾人。”
  何伯带着笑意,从炕上下来去做饭,道,“许久不见,公子倒是变了许多。”
  “我变了?”灶间传来烟火气息,顾惜朝有些好奇地问道。
  何伯生上了火,往锅里添着水道,“比起上次所见,公子身上多了好些生气,从前老朽看着公子冰雕雪砌似的,可不敢像现在这样说话。”
  顾惜朝有些发怔,“是么。”
  何伯没听到,在外面忙活着问道,“公子后来跟船上的那位故人相认了吗?”
  顾惜朝放下了茶,还未说话,那位独臂老者从外面进来道,“公子,已经传令下去了,两个时辰后人就能到齐。”
  “有劳邓旗主。”顾惜朝道。
  老者苦笑着,“老头子已经废了,早就不是什么旗主了,当不起公子如此称呼。”
  顾惜朝面朝向他,道,“邓旗主老当益壮,这次我们在此设伏,全都要靠旗主奔走,怎能如此妄自菲薄,若照旗主的说法,那我岂不也是个废人?”
  老者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他,何伯端着煮好的面过来放在桌上,道,“公子趁热吃些,吃完小睡一会,那些小崽子们过不来那么快。”
  一边拿手肘拐了拐邓十方,“老邓你个憨坯,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
  顾惜朝低头拿起了筷子,何伯悄悄把邓十方拉了出去,过了会进来收走了碗筷,见他神色疲惫,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顾惜朝伏在桌上睡了会,被窗外鸟鸣声惊醒,抬起脸时有些恍惚,何伯进来道,“公子,孩子们都到了。”
  他点了点头,“走吧,不要叫醒小七。”
  谷口村最高处是唐时所建的骷髅王庙,顾惜朝随着邓十方上山,庙前空地上已站了四十多个劲装少年,邓旗主道,“这些孩子是寨子里略学过些五行之术的,按公子所说,这些日子又教了些布阵的手段,公子先考较考较,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我再送回山上去。”
  顾惜朝道,“好,请旗主叫他们一个个过来,我问一问。”
  他神色冷淡,偏又俊美之极,虽蒙着眼看不见,亦叫人不敢逼视。少年们被带到他面前都有些拘束,说话时磕磕绊绊,他也不催促,静静等着说完,再一一指出错处。
  挑选完毕已是中午,留下来的少年不足一半,何伯带着他们去吃饭,午后小七也醒了,顾惜朝命小七带着他们先去认方位。
  谷口村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通往村内,昔年武安君坑杀四十万赵军就是在此,村子正北有山名为头颅,正南是当年秦军修建的十里长城,绕过秦垒便是徘徊岭,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过了徘徊岭就不是人间的地方了。
  那里头颅满地,白骨盈野,荒草乱石间随处可见断箭残兵,虽已过去千多年,游魂怨鬼仍未散去,无论晴天雨天,时常传来鬼哭之声。
  三面高山包围的谷地之中,一年四季雾气弥漫,天然便是布置杀阵的好地方。
  认过方位之后顾惜朝指挥邓十方带着少年们布阵,谷中寒鸦甚多,老黄每次振翅都惊起一片鸦群,遮天蔽日的架势令老黄十分兴奋,小七怎么叫它都不回来。
  三天后阵布好,邓十方又带人在谷中挖了很多陷阱机关,直到顾惜朝催促,“时候差不多了,邓旗主带他们回寨子去吧。”
  邓十方欲言又止,忍不住道,“公子一个人留下…”
  顾惜朝道,“不用担心,我只需困住他们一两天,待教主回来,他们一个都走不了。”
  他提前离开京师,不只是为分散敌人注意,把京师的各方力量引出来为刺杀减轻阻力,更是为在骷髅王庙设下埋伏,将缇骑一网打尽。
  童贯是明教的仇人,缇骑又何尝不是,想来现在那些死士也该将万年楼里的财宝在高平的事说出去了,缇骑定然倾巢而至,这些鹰犬自以为是捕猎之人,却不知他们自己才是猎物。
  见他坚持,邓十方便不再劝,摘下腰畔宝剑给他放在手里,道,“老邓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这把龙泉剑是当年我护着小七爷从江南逃出来,教主给我的,教主说我只剩了一只手,更需要神兵利器防身,就给了我,现在我把它借给公子,等公子过几天回了寨子,再还给我。”
  顾惜朝明白他心意,收下剑道,“邓旗主有心了。”
  对小七道,“小七,去送送邓旗主。”
  小七刚踏前一步,顾惜朝自他背后拍出一掌,少年身子一软倒在了邓十方怀里,顾惜朝道,“既是邓旗主将小七从江南带了出来,这次也便由邓旗主将他带回山上去吧。”
  邓十方心知他已存战死之心,鼻子一酸,“公子放心,老邓一定把小七看好了,不让他…来给公子添乱。”
  何伯从远处看着,过来将准备的食物跟清水放下,帮邓十方把小七背了起来,“公子…”
  顾惜朝听到他也来了,道,“何伯也去吧,我就不送了。”
  他说完在骷髅王像前蒲团上坐了下来,将邓十方的剑横放在膝上,不再说话,他这几年在教中说一不二,何伯和邓十方摇了摇头,两人带着小七下了山。
  直到所有人都撤出村口,阵中雾气升了起来,偌大的谷地之中,只有老黄盘旋鸣叫的声音,顾惜朝轻轻抚摸着剑上花纹,低声道,“报君黄金台上意,教主。”
  
 
  二十三
 
  过了黄河不比在南边,仗着郡王府的名头可以为所欲为,在这里若说出缇骑的名号非但无人惧怕,很可能还会挨打,缇骑众人吃过几次亏后一改嚣张气焰,埋头匆匆赶路。
  这些年辽金交战北地处处刀兵,辽军溃败后四处逃窜,双方骑兵迅捷,时有遭遇,谁也说不好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成了战场。
  虽然三镇以南还算平静,然北地民风彪悍,所见村庄无不修寨建堡,寨墙上巡逻的青壮见到大队骑兵经过都十分警惕,若有靠近便上前问询,查问之严一如南岸各处城关。
  戚少商独自一人渡过黄河已是出城第七天,苟枫命令从各处渡河的缇骑集结,继续暗中留意他动向,傍晚时收到南岸消息,终于从抓到的明教死士口中挖出了一个地名,高平。
  顾惜朝果然往北走了,知道地方后戚少商就没了用处,苟枫撤回了盯着他的探子,连夜拔营启程,天亮时到青天河,跟在洛阳过河的缇骑碰了头,黑压压一片看上去足有数千人。
  戚少商藏在乱石后看着沿河滩散开正埋锅做饭的众人,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
  等着他们做好了饭,菜香肉香飘到了乱石后,戚少商舔了舔嘴,一脚蹬在藏身的青石上,整个人如一只巨鸟凌空飞入正准备吃饭的缇骑中。
  他忽然从天而降,落地踢飞了两口锅,锅里热汤泼了出来,烫的周围缇骑探子一片惨叫,正准备吃饭的探子们手边没有趁手的兵刃,被他突出人群又踢翻了附近的锅,河滩上登时乱成一团。他趁乱朝中心位置一路连敲带打动作极快地杀到了苟枫身边,对着他一笑,掐住了他的脖子。
  “鬼鬼祟祟跟了我这么多天,突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不仗义吧?”他挟持着苟枫一边退着说道,将逆水寒横在身前抖出一截剑身,喝道,“都别动,谁动他就死了!”
  他最后一声大喝杀意腾腾,目光所及逼的人胆寒,苟枫有心叫众人不用管他,把戚少商拿下,无奈被掐着脖子根本说不出话。
  戚少商也不恋战,知道缇骑手段多,全神戒备掐着他很快退到路旁,后面冲过来的探子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已抢了匹马绝尘而去。
  苟枫被他提着横放在马鞍上,压的胃里一阵翻腾,直着脖子喊道,“你把我抓走有什么用,缇骑四个主事少我一个他们一样能把顾惜朝找出来。”
  戚少商没理他,跑出去十几里听了听没有人追来,停下马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把另外三个也抓了?不用了,我跟他们不熟,带路有你一个就够了。”
  “他在哪儿?”没等他缓过气,戚少商抓着苟枫衣襟,俯下身问道。
  苟枫趴在马背上颠的又晕又恶心,差点吐到他身上,戚少商按着他吐完了再次问道,“顾惜朝在哪儿?”
  苟枫咬着牙道,“高平。”
  戚少商扬了扬眉,“怎么知道的?有人看到他了?”
  苟枫喘着气摇头,“不,不是,能别让我倒吊着说话吗?”
  戚少商提着他腰带又往下按了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心慈手软?”
  “行行,我说,是之前抓的活口,审了几天熬不住,招了。”
  戚少商把他往回提了提,又问,“审了几个?都说在高平?”
  苟枫没太明白他意思,也没深想,道,“三个,招的都一样。”
  戚少商点了点头,“三个,同一天招的,可真巧。”
  他这句话不是疑问,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苟枫听到却如晴天霹雳,猛地绷直了身子,费力地抬起头看着他,道,“你…是说?”
  戚少商低头看他一眼,道,“我也是刚才才想到的,你不觉得你们的人到的太齐了吗?”
  “这不可能,”苟枫摇着头,撑不住又趴了下去,“他一个人,他怎么敢,明教现在就是头没牙的老虎,早就咬不了人了。”
  戚少商挽着缰绳掉了个头,道,“明教还能不能咬人我不知道,倒是你们一直往南追甚至还要过江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以为他会去江南?还是故意误导我?”
  苟枫仍然震惊于他刚说的事,随口道,“那笔银子在江南的可能性本来就是最大的。”
  戚少商道,“难怪,你们心里眼里只有银子,当然不会想到被你们逼的东躲西藏的明教还敢算计你们。”
  他说的这么肯定跟真的似的,苟枫反而不服气起来,虽然三个人同时说出高平把他们引到这里的确有些蹊跷,他还是不肯相信顾惜朝有这么大的胃口,打算把缇骑全都吞了。
  不说他有没有这个本事,那么多人马交战何等声势,不可能不惊动官府,真当晋城禁军是死的吗?
  他这么做最多不过是调虎离山,想到这里苟枫心里咯噔一下,调虎离山的话,难道明教要对王爷不利?
  但清园都烧成灰了,一个蔡京就可以逼的他们自毁巢穴,就算还有几个余孽,两头开战也太匪夷所思。
  苟枫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越想越觉得矛盾重重,没有注意到戚少商已经又往青天河方向去了。
  一路上只在青天河对岸发现了缇骑大队留下的痕迹,再往北直到高平县城,都没有再碰见了,戚少商对苟枫道,“看来他们抄的近路,很急?”
  两人坐在路边的面摊上吃面,苟枫被点了穴道绑住双手扮成个被抓的逃犯,戚少商自然就是那个办案的捕头。
  晋城人喜欢吃醋,面汤都是酸的,苟枫喝了口直皱眉头,没好气地道,“当然很急,有你在后边阴魂不散的跟着,能不急吗?”
  戚少商点了点头,“有道理,我们现在到高平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高平什么地方藏着?”
  苟枫两手捧着筷子吃面,拿白眼翻他道,“我怎么知道,你跟他那么熟,他想什么你都知道,要不你来猜猜?”
  “激将法?”戚少商吃了两碗面,又跟老板娘要第三碗,对他小声道,“我知道你不服气,等会咱们就去看看,我猜的对不对。”
  他说完,老板娘端着面过来了,戚少商热情地夸了一番老板娘手艺好,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把老板娘哄的直笑,又跟老板娘说他是来办案的捕头,边上这个贼眉鼠眼的是他抓的犯人。
  听他说自己是个下三滥的骗子,既偷东西又偷人简直无恶不作,苟枫脸都绿了。
  老板娘有点嫌恶地离苟枫远了些,对戚少商捕头的身份深信不疑,所以当他问高平附近有什么地方能杀人越货不容易被发现,又能藏很多金银财宝没人会怀疑的时候,老板娘一点都没怀疑地告诉他,“当然是头颅山,徘徊岭,谷口村。”
  “那个地方早就没人住了,前两年听说来了些江南逃难过来的,老老少少不少人,没地方去,就在那住下来了,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个地方哪是能住人的,那是住死人的,不过你要说在那里藏东西倒是正好,地方又大,我们这里就是闹贼也不会去谷口村偷死人的东西。”
  戚少商听着,对苟枫挑了挑眉,两人吃完面,戚少商从苟枫荷包里掏了钱付账,问清楚谷口村的方向,又给苟枫买了头驴骑着,赶在天黑前到了十里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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