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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火防盗防师弟(穿越重生)——墙外道

时间:2020-09-23 08:35:20  作者:墙外道
  穆清嘉脱离这个拥抱,然后认真地捧住霍唯的脸,睁开无法聚焦的双眼,让他直视着自己。
  “师弟,你的身体……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他专注道。
  “总比你正常得多。”霍唯弹了下他的木胳膊,发出“咚”的一声木头的磕碰声。
  “不要转移话题。”穆清嘉捂住胳膊,接着劝道:“阿唯。不要隐瞒师兄。”
  霍唯却不愿再多言。他起身振衣,站在穆清嘉三尺之外,方才的亲昵烟消云散,温柔全都喂了狗。
  “睡够了吧。”他快速道,“今夜我们就启程。”
  穆清嘉追问道:“你一直喊着回去,到底要急着做什么?”
  “取回一样属于我的东西。”霍唯干脆道,“但不只是如此。此地给我一种不祥之感,不宜久留。”
  霍唯这此倒是回答了他,但说没说无甚分别,穆清嘉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刚露出一点好奇和跃跃欲试的姿态,霍唯便瞪了他一眼。
  “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他凶巴巴道。
  “好好好。”穆清嘉摊手道。
  他只觉被师弟蒙在鼓里,胸口发闷发胀,却无法真的去生他的气。
  毕竟,师弟再如何与他亲密也是一个独立的人,也有他自己的秘密,他不愿告诉自己,一定有他的原因。
  “喏。”
  穆清嘉正自我说服着调节心情时,霍唯的声音突然传来。
  “这是什么?”
  穆清嘉接过那根粘着薄片的细棍,问道。
  “糖人儿。”
  然后霍唯又补充道,“回来的时候,顺手捡的。”
  “嗯,”穆清嘉稀罕道,“还挺孝敬。”
  霍唯额角抽了抽,不过还是忍住暴揍师兄的冲动,继续道:“糖人儿画的是你。”
  “我?”穆清嘉这才惊讶到了。
  这半透明的薄糖片只能看出轮廓,脑袋上依稀有一对毛耳朵,屁股后则伸出一朵毛尾巴。
  怎么看都不像人,而像个动物。
  “像么?”霍唯不动声色道。
  穆清嘉犹豫了。
  自从上回不小心嘲讽霍唯厨艺之后,他一直都很后悔,告诫自己评价师弟的时候要慎重,一定不能打击师弟的自信心。
  万一这糖人儿是师弟亲手做的,万一师弟在求表扬呢?
  于是,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违心,虚伪地笑着道:“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另一个我。”
  “呵。”
  霍唯哼笑出声,笑音低沉沙哑,撩得穆清嘉心里扑棱扑棱直扇蛾子。
  他暗忖:现在师弟倒是笑得多了,只是这笑的意味,怎么听都是不怀好意啊?
  “吃吧。”霍唯话音里有股诡计得逞的劲儿。
  穆清嘉半信半疑地舔了一口糖人儿的耳朵,满足地眯起了眼。
  味道至少不错,是凡间的麦芽糖,甜滋滋的。
  穆清嘉舔着糖人儿,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和我同桌吃酒的那人呢?”
  不提倒好,一提霍唯就炸了:“你还有脸说?!”
  窗外黄昏下,一对儿停在屋檐上的燕子被这咆哮一震,双双跌下地来。
  作者有话要说:
  OOC小剧场:
  霍唯(崩溃):身为一个脸盲症患者,我这辈子最困难的一件事,就是要雕刻一张人脸。穆清嘉,你为什么非要长这么复杂?两个豆眼、两个鼻孔再一条缝很难吗?
  就长成蠢作者剑三同人文的封面那样,很难吗?
  穆清嘉:这怎么能赖我啊QAQ!明明是蠢作者为咱俩的美貌去约了稿……
 
 
第24章 戏楼傀儡力言术
  “还醉着。”
  花藤架下的酒桌旁,穆清嘉凑近呼呼大睡的步琛,压低嗓子道。
  霍唯看不惯,道:“声音那么小作甚?你还怕吵着他?”
  穆清嘉吓了一跳,生怕步琛被吵醒,但好在他只是小声嘟囔了句什么,便接着寻周公去了。
  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拉着霍唯走到稍远处,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没认出他是谁?”
  “莫非……”
  “步琛。宣宗的步琛。”穆清嘉道。
  霍唯慢慢回忆起半个月前那个自报家门,声称要捉拿自己归案的法修,火气蹭蹭地往上冒。
  “既知道还陪他吃酒?!”他高声道,“要不是因为他莫名其妙地出现,我又怎么会把你搞丢?!”
  原来半月前,霍唯正在一座名为亶爰山中的洞府中,静静等待穆清嘉最后的重生。
  那里接近九州最东南方,地处偏远,与宣山更距离数千里之遥,无论是魔修还是仙修都难以寻觅。
  再加上重重隐蔽阵法,能寻到那处洞府的,步琛是近三十年以来的头一个。
  霍唯见步琛境界不低,担心自己斗法会伤到穆清嘉,便把他留在洞府之中。
  谁知,亶爰山间的妖兽觊觎仙修洞府已久,趁此机会,成群结队地攻占了霍唯的洞府。它们觉木人像无用,便把他随意弃入林中。
  此后又有怪禽擒起木人像,将之带向百里之外的青丘山,作筑巢之用,结果又意外让木人像落入英水。
  穆清嘉漂泊得太远,他与霍唯之间的距离越远,联系便越薄弱。后来霍唯费了好一番周折,才通过金翼使和玉腰奴寻到他的踪迹。
  穆清嘉闻言“哦”了一声,对自己缘何落脚在狐仙村的过程也有了个大概。
  他转念又道:“不过追你也是应当。若非师弟抢了人家的镇派之宝,宣宗又何苦劳心劳力地追着你要?”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自己不小心搞丢了小命,搞得师弟为复活他四处打家劫舍,背上一身骂名。
  虽说他知道自己师兄弟二人皆非沽名钓誉之辈,别人骂几声也不在乎,但闹到如今,师弟出行还需避着人群,当真是太对不住。
  然而,令穆清嘉意想不到的是,霍唯闻言,眉心一锁道:“我从未拿过他们的任何东西。”
  什么?
  之前的判断被推翻,穆清嘉正欲追问,忽而有一人直愣愣地走过来,插入二人之间,又慢吞吞地踱着步走过。
  那人走路姿态僵硬怪异,上半身僵直,仿佛全身都在靠膝关节拖着移动。
  “你没抢?那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一致咬定是霍唯盗走宣宗镇派之宝?又为什么自己能靠返魂木得以重生?
  他急于得知答案,却见霍唯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穆清嘉顺着他脸的朝向看去,只见夕阳之下,一个又一个醉客从桌案、青石、藤椅等等各处站了起来,向着他们走来。
  每个人的行动皆如方才走过那人一般僵硬、呆滞,行为举止异于常人,倒像是一个又一个的——提线木偶一般。
  穆清嘉不寒而栗。
  霍唯揪过一个醉客,在此人脉搏、鼻尖处试探,又扒拉开他紧闭的眼皮查看。
  “有人在操纵他们。”他寒声道,“力言术。”
  被他揪起的那人也不反抗,无知无觉,被放走后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照样向前走去,仿佛只是简单的梦游。
  但这种“梦游”行为,囊括了穆清嘉灵眸所能及的所有凡人。
  霍唯像是回忆起什么事情一般,气息迅速锋利起来,就连穆清嘉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这股情绪。
  他听闻“力言术”只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此时才回忆起,偃师名留玄机榜的一战,不正是击败了魔修“力言尊者”么?
  这力言术恐怕和力言尊者脱不开关系。
  穆清嘉心中存了丝疑惑,但事态的发展不允许他接着询问下去。
  只见从各个院落而来的醉客、缩在厨房与柜台里的侍人,甚至还有护院的带刀侍卫,梦游者从各个角落里出现,源源不断地加入这诡异的□□之中。
  他们步伐整齐一致,神情姿态皆是统一的呆滞,是受人操控无疑。
  但操控如此多人绝非易事,穆清嘉心中一凛,猛然看向花藤架下的步琛,发现他仍熟睡着,只是单纯醉酒,才松了口气。
  这咒术无法操控仙修与他们为敌,倒是幸事一件。
  见霍唯欲拔剑,穆清嘉拉过他的手腕,站到墙脚一棵繁茂的桃花树下。
  “躲什么?”霍唯皱眉道,“不管是何人作怪,引出他,斩了便是。”
  “先观察一下是怎么回事。”穆清嘉悄声道,“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随意行动会打草惊蛇。而且……这些凡人受不了你的火焰。”
  霍唯嗤了一声,他惯常于快刀斩乱麻,素来不喜穆清嘉这种瞻前顾后的做派。但这次他觉得对方说的在理,遂不与他争辩,乖乖缩在墙角等待。
  斜阳西照,人影与树影被无限拉长,如鬼怪般纠缠在一起,缓缓蠕动。
  那些梦游者并不是冲着他们二人而来的,或者说,在霍唯隐蔽咒法的作用下,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存在。
  穆清嘉的灵眸追随着走在最前头那人,直到他顺着白石小径消失在视线之外时,仍未停下脚步,不知目的地在何处。
  他心生一计,对霍唯悄声道:“我们也装作醉酒之人,混入其中,跟去看看他们在闹什么鬼。”他笑道:“师弟,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
  霍唯嗤之以鼻。
  穆清嘉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接着道:“这操控人的术法也不知是如何大范围施展出来……师弟之前所言‘此地不宜久留’云云,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么?”
  霍唯拧眉道:“异香。瑶草的异香。”
  瑶草。
  若是瑶草的话,穆清嘉本人应该沾了不少带着瑶草香的酒气,然而,师弟浅尝辄止,摄入的酒量或许还不够滥竽充数。
  穆清嘉四下望去,只见花藤架下的汉白玉小桌上,犹剩着小半壶醴泉春。
  他扬起一个坏笑,巧妙地借花藤与桃花树的隐蔽,唤出一条藤蔓,偷偷将那壶醴泉春卷了来。
  霍唯看着那壶酒,眼中透出不知噩运将至的疑惑。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师兄露出了恶鬼般的笑容,然后举起酒壶,从他上方当头淋下。
  霍唯:“……”
  琼浆玉液被他的体温迅速蒸干,数息间湿意不在,只剩沾着瑶草香气的酒香。
  然而霍唯一想到这是别人喝过的酒,心里就呕个半死,脸色肉眼可见地狰狞起来。
  穆清嘉连忙附耳道:“没人沾过唇,剩下半壶是师兄倒出来喝掉的。”他讨饶道,“这是染香最快的法子,别介。衣服回头我洗。”
  霍唯脸色这才好了些。
  穆清嘉哄好了人,然后装作从花树下醉酒起来一般,僵直了身体,垂着头闭着眼,一步一顿地汇入人流。
  霍唯学得有模有样,紧随其后。
  夕阳凝血,夜幕如吸去一颗蛋黄般吞噬着残阳,橘红的霞光透过雕梁,在墙上落下一条条扭曲的影。
  他们穿过弯弯曲曲的游廊,沿路不断有梦游者加入游|行,直至走到高耸的阁楼之下。
  “天海一色阁”之所以称作阁楼,是因为它的建筑主体是一幢有三层看台的木质阁楼。除却庞大的院落组以外,这座阁楼主要用作游人傍晚至夜间看戏听曲儿的戏台。
  楼阁庞大的黑影如一头蹲伏在暗夜中的巨兽,将人影一口吞入腹中。
  最前面的梦游客停在一处状似楼梯的木质结构之前,然后艰涩地弯折了腿,踏上一级台阶。
  其余人整齐地排队跟在他身后,等前面的人踏上一层台阶,才像齿轮转动一般,规矩地踏上一层。
  穆清嘉现在才发现,有许许多多的来自天海一色阁之外的镇民正不断跨过门槛,鱼贯而入。后面的人隐没在昏暗之中,看不到尽头。
  这戏楼在东、西、北各有一面,三面相连,每一面又有三层,通过台阶连接。
  第三层戏台上,霍唯紧挨着穆清嘉落座,周围座无虚席,满堂宾客却鸦雀无声,只有木板受力挤压后的轻微“嘎吱”声。
  霍唯看向三面看台的最中心,金碧辉煌的戏台形影相吊,其上悬着一四字匾额。
  “作如是观。”他念出匾额上的字。
  “《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穆清嘉低声道,“意指世间一切皆是缘聚则生,缘散则灭;变化无常,执捉不住。以佛家禅语悬于戏台上,应当有什么意义才对。”
  不过他转念一想,九州半数戏台都爱用此匾,以此警戒,教人切勿留恋于虚幻缥缈的戏曲。
  色相皆空,戏尽虚妄。
  此时,戏楼众宾皆至,戏台则空空荡荡。灯火葳蕤,晚风吹得光影幢幢,只待伶人上演人生百态。
  看客不复方才闭目之态,而是睁开空洞无神的双眼,在死寂的黄昏中静待。
  当夜幕落下,遮掩住最后一道残阳时,一名女子轻缟如雪,戴点翠头面,以水袖掩面,款款从戏幕后飘出。
  戏台的一半轰然点亮,另一半则隐没在昏暗中。
  霍唯观察着周围观众呆板的神情,陷入了沉思,穆清嘉则是聚精会神,听那女子唱道:
  “幽府深深,冤魂沉沉,坠落阴界无相亲。
  可怜我,钱塘江上生遗恨;可怜我,白杨树下留孤坟。
  身陷魔窟苦受尽,魍魉为伴做幽魂。”
  穆清嘉一怔,先不说此女有何不妥,单说这唱腔缠绵隽永,忧苦凄清之情憾人肺腑,实属不可多得的功夫。
  “什么戏?”霍唯问道。
  “不知。”穆清嘉努力唤醒自己的记忆,“只是这钱塘江与白杨树倒是耳熟得紧。”
  青衣旦出场,满堂宾客看得如痴如醉,唱至精彩时,鼓掌叫好声阵阵,把捧场之态饰演得逼真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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