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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之君的日子里(穿越重生)——青渊在水

时间:2020-09-25 10:57:58  作者:青渊在水
  江夏生惊诧道:“你认识这个人?”
  小谭叹道:“嗨,小弟本以为这生员乃是京城中的勋戚,康府尹得罪不起,自然要骂你两句。哪知道你竟是错绑了他!”
  江夏生站起来,高声问:“快别卖关子!究竟是谁?”
  小谭往皇城的方向一指,江夏生登时跌坐在凳子上,傻了眼。本是好生勇武的一条汉子,此时手竟微微哆嗦起来。
  原主惫懒,定下一月一次早朝的规矩,所以顾励也用不着起早贪黑地赶着去上朝。
  早上醒来时,顾由贞正躺在他身旁,津津有味地把玩顾励的头发,见顾励醒了,顾由贞眯起月牙眼,甜甜地叫道:“父皇,香香的!”
  顾励摸摸他的头,问道:“昨日怎么一个人跑到皇极门去了呢?若是掉进金水河里,可没人来救你!”
  顾由贞被这话唤起了昨日的回忆,一张小脸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昨日,有坏人欺负俞伴伴和母妃,儿臣想找父皇哩。”
  “俞伴伴已经没事了,父皇把他救回来了。不过以后你可不能再这般大意,去哪儿身边都得有人跟着,知道了吗?”
  顾由贞懵懂地点点头。
  顾励抱着他起床,亲手替他穿衣服,只是梳发辫就有些难了,顾励一双大手恁地不听使唤,最后只得胡乱弄了一遭,取了个小帽子给他戴上,还振振有词地解释:“今天风大。”
  顾由贞不疑有他,美滋滋地跟顾励一起吃早饭。因着顾励昨日定下了规矩,一顿饭食不能超出一两银子,是以这早饭便格外简便,不过一份肉粥,一枚咸鸭蛋,一个馍馍,一枚白煮蛋。
  顾励尝了一口肉粥,味道虽也鲜美,这肉不过是普通猪肉,贵不到哪儿去。他放下心来,就着咸鸭蛋喝粥。
  一个小太监正喂着顾由贞。顾励看不过眼,对顾由贞说:“贞儿,你像父皇一样,自己拿勺子吃,好吗?”
  顾由贞乖巧地点点头,自己拿着勺子,学着顾励的样子喝粥。旁边的小太监又替他剥咸鸭蛋,蛋白都取了,拿着勺子,舀出满满一勺流油的咸蛋黄来,顾由贞张大嘴,啊了一声。
  小太监一勺子喂进他嘴里。
  顾由贞满足地咀嚼,吞下肚子,嚷道:“还要!”
  小太监看向顾励。
  顾励看着自己手里只吃了点蛋白的咸鸭蛋,对顾由贞说:“贞儿,父皇这个给你,好不好?”
  顾由贞喜滋滋道:“谢谢父皇。”
  顾励说:“但是,你得先把蛋白都吃了,不许浪费。”
  “可是儿臣不喜欢吃蛋白!”
  “那你不吃蛋白,蛋白给谁吃呀?”
  “丢了呀。”顾由贞天真地说。
  顾励叹气道:“贞儿,蛋白也是可以吃的,丢了浪费。你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在饿肚子,吃不饱,贞儿不能帮到他们,至少别浪费粮食,好不好?”
  顾由贞撅着嘴,赌气把勺子一掷:“儿臣就要吃蛋黄!不吃蛋白!”
  勺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旁的小太监连忙捡起来。
  顾励说:“就放在桌上,别理他。谁都别理这个浪费粮食的小孩。”
  顾由贞不禁扁起嘴,可怜巴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顾励问道:“你现在吃蛋白吗?”
  顾由贞哼了一声,小脾气还挺犟。
  “行吧,那父皇自己吃了。瞧瞧这颗咸鸭蛋多漂亮,这金黄的油可都流出来了,蛋黄都起沙了,哎呀,味道真好。”
  顾励念念叨叨,眼看着顾由贞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嚷道:“儿臣不要父皇了!儿臣要俞伴伴!”
  “俞伴伴昨天受了伤,没办法来照顾你了。”顾励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哄道:“好了,别哭了。父皇这个咸蛋黄给你吃,但是你也要吃蛋白,你不喜欢吃,那父皇替你吃一半,好不好?”
  顾由贞抽噎着点点头。
  顾励叫人打了水来,让顾由贞自己洗勺子,一面教育他:“以后不可以随便发脾气了,更不可随意摔东西,知不知道?”
  顾由贞可怜巴巴,眼泪汪汪,吃了一顿早饭,说是想去看俞伴伴。顾励还要去德政殿面见康启宗,恰好郭选侍这时候来了,顾励便把顾由贞交给她,又嘱咐她给俞广乐带个话,让他安心休养,顾励得了空闲再去看看他。
  郭选侍欢欢喜喜的接了顾由贞出去,走到半路,瞅着顾由贞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对,解开一看,才看到里头的小袄子穿反了。郭选侍问顾由贞:“贞儿,瞧瞧你这身衣裳,哪个蠢人给你穿的?”
  顾由贞拧起小眉毛,颇为纠结似的:“虽然父皇逼儿臣吃蛋白,可是母妃也不能叫父皇作蠢人!父皇还给儿臣梳头了哩。”
  恰此际,一阵风吹来,顾由贞的小帽子飞落在地,露出鸡窝似的头发来。
 
 
第20章 
  郭选侍带着顾由贞,来到俞广乐的住处。这里东西不多,收拾得很干净,没有一般太监屋子里会有的尿骚味。
  顾由贞三两步蹦到俞广乐的床前,嚷道:“俞伴伴!贞儿来看你了!”
  俞广乐睁开眼睛,笑道:“小殿下这头发是谁梳的。”
  顾由贞美滋滋地转转脑袋:“是父皇哩!”
  俞广乐从善如流:“甚好甚好!陛下居然会为小殿下梳头么?”
  顾由贞点点头:“昨夜贞儿是和父皇一起睡的!”
  郭选侍走上前来,看着俞广乐,温声道:“你身体好些了没有?”
  俞广乐笑道:“昨天陛下已派了太医为小人诊治,如今已经好多了。昨天是怎么了?小人昏过去,竟不知是如何得救的。”
  郭选侍神情复杂:“是陛下及时赶回来救了你。”
  俞广乐道:“多亏了陛下。不过小人到现在都不知,究竟是如何得罪了曹公公的。”
  “你如何得罪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杀了你,就能杀了你,连我的面子都不用给。俞广乐,你跟我三年,我却护不住你,我当真无用啊!”
  “这怎么能怪您呢。是那曹存霖心肠狠毒。”
  郭选侍却是不以为然地一笑:“俞广乐,我一直以为,只要待在后宫,不争不抢,便能安然度过一生,可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哪怕咱们什么都不做,一样会有麻烦找上门来。这后宫中,唯有得到陛下的宠爱,才能永垂不朽!”
  顾励还不知道郭选侍的心理有了多大的转变,按照约定,在德政殿面见康启宗。
  顾励问道:“昨夜朕离开后,穆丞相跟你们交代了什么?”
  “穆丞相说,昨夜就当夏御史不曾来过,免得再横生枝节。至于案子,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别把犯人弄死了,以免断了线索。”
  昨夜之事,穆丞相果然是想放夏星骋一马,可惜啊,夏星骋身为阉党,怕是在劫难逃。
  顾励嗯了一声,问道:“没把我出现在牢里的事泄露出去吧。”
  “陛下放心吧,我和傅寺丞通了气,谁也不准乱嚼舌根。至于府署内其他闲杂人,只当您是哪儿来的勋戚,定然想不到您就是皇上。”
  顾励点点头。昨夜皇宫里闹出这般大的动静,他出宫的事是瞒不住的,不过穆丞相肯定想不到,顺天府的巡捕会把他抓进牢里。
  顾励问道:“康府尹,朕昨夜叫你好好想想的事,你想了吗?”
  康启宗一个哆嗦,跪了下来。
  顾励问道:“给了你一夜时间,你想好自己究竟错在何处了吗?”
  康启宗应答道:“臣之罪在御下不严,案犯卷宗原为机要,竟让夏御史得知,平白生出事端;府尹内的衙役们有眼无珠,冲撞了陛下,亦是臣平素管教不严。”
  顾励问道:“你的错漏便只有这一处吗?”
  康启宗被问得额头冷汗涔涔,不知该如何答话。他原本想去找穆丞相出出主意,可是陛下昨夜莅临顺天府大牢之事,显然不想让穆丞相知道,如果他透露出风声,陛下震怒,他更没好果子吃。
  可是不找穆丞相帮忙,若是他奏对不当,惹得陛下震怒,没有穆丞相帮衬一二,他轻则戍边,重则砍头啊。这后楚十七朝国君,对待臣属无一不是苛刻寡恩,这位年轻的君主虽然流连后宫之乐,不大管事,可是动起怒来,杖毙几个当朝大臣也向来不会手软。
  顾励见康启宗吓得脸色发白,心说他这是干什么呢,我有这么可怕么。康启宗答不上来,顾励只得说:“顺天府衙役抓捕朕,乃是把朕当做奸细案的疑犯,非但没有什么错处,朕还要夸赞他一声高效,竟能在短短一天之内,自偌大的京城里抓住朕,此乃能吏啊!你的错漏之处,一在严刑逼供,把案犯往死里整治,这般屈打成招,取得的供词究竟有几分真?二在你顺天府人浮于事,纪律懒散,你大晚上的醉眼朦胧,是去哪里喝花酒了?还是哪里的富商请你,你又许诺了些什么好处?身为国家干部,自当与服务对象保持距离,注意自身形象,做好行动表率,秉公办事,不循私情!”
  康启宗低着头,听得云里雾里的,就听见顾励说:“朕有八个字要赐给你。”
  康启宗应诺,心说究竟是充军戍边,家财籍没这八个字,还是午门斩首,家眷流放这八个字?呜呼,无论是哪八个字,今朝吾命休矣!
  就听见顾励说:“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康府尹当时刻对照这八个字,反省自身,严于律己!听见了吗?”
  康启宗近乎呆滞,重复道:“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顾励问道:“怎么?康府尹不明白?”
  康启宗连忙道:“不敢不敢,下官定当时刻反思,刻励清勤,以报陛下隆恩!”
  顾励满意道:“下去吧。”
  康启宗逃出生天,简直不敢相信。走到午门时,终于反应过来,激动得泪撒皇城砖,连呼妈祖保佑,好一通唏嘘感慨,上了轿子。
  顺天府尹的轿子外,杨修林抱着包袱,跟在一兵员身后,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皇城。那当兵的催促他:“行了,别看了,快走吧。”
  杨修林洒了一把泪,跟在当兵的后头,往河南省老家的方向去。走了一整天,也只走了三十里路,夜间两人在驿站宿下,杨修林想着京城的人事,不免又难受地哭。
  当兵的不耐烦,啐道:“你这小太监,怎地割了二两肉,当真跟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
  杨修林骂道:“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谁说女人就哭哭啼啼了,我家里姐姐妹妹,都是爽利人儿!”
  当兵的被他逗笑了,骂道:“既然家中有这般好的姐妹们伴着,又何必对京城恋恋不舍呢?老子在京城里当了三年的兵,早就烦了,巴不得回乡呢。”
  “家里穷,姐妹们都嫁人了。”杨修林说:“我就是不明白,那些犯了事的,虽然是罚去守孝陵,可至少还能有份事做,我没犯什么大错,陛下却反而要赶我回家,这到底是为什么?”
  兵员对皇宫内库失窃案有所耳闻,叹道:“呆子!呆子!”
  杨修林皱起一双眉,怒道:“你骂谁?”
  兵员喟然长叹:“当然是你这呆子!你当陛下为何赶你出宫,还特意让杨尚书派我护送?那是在保全你的性命!你戳破了王正的好事,王正虽然下入牢内,他那好外甥,党徒拥趸们可都还在呢,你以为你留在京城,还有命在?”
  杨修林闻言,呆了半晌,最后站起来,朝着北方跪下,用力磕了三个响头,眼泪砸落在地面,摔成了三瓣。
  却说这天早晨,康启宗自德政殿回了官署内,犹自惊魂未定,打眼一瞧府署内懒散的风气,想起年轻时立志为国为民的宏愿,一时间不由得恍惚,他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如今这般懒散油滑的人?虽然他并未向阉党投诚,可一直奉行明哲保身的缩头乌龟哲学,在阉党迫害忠臣,党同伐异,排除异己的时候,也不敢为任何人出头。若不是穆丞相曾经救过他,他也是不可能听命于穆丞相的。
  他何时,竟变成了这种自私利己之人?他的理想呢?他的夙愿呢?
  以前是朝廷乌烟瘴气,明哲保身或还可以说是身不由己,可是现在,他能否奢望一下,陛下当真会亲贤臣、远小人,让乾坤气象焕然一新?
  康启宗想到激动处,又掉了两滴泪。想起一事来,问左右道:“江巡捕呢?怎么没见到他?”
  旁边人说:“今天一早就没见他来过哩!这人也不知打哪儿偷懒去了。”
  康启宗说:“江巡捕我知道的,他从不偷懒。是不是抱恙了?可曾派人稍个话来?”
  “不曾。”
  康启宗有些疑惑,打算去看看,刚走到府署门口,就见一人跑了过来,嚷道:“不好啦!江巡捕杀了双亲,要畏罪自杀啦!”
  康启宗大吃一惊,连忙抓着来人道:“江巡捕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康启宗跟着人一顿狂奔,来到崇教坊头条胡同前,就看见数人都拦不住江夏生一个,这人正要往井里跳呢!
  康启宗断喝道:“江巡捕!且慢!”
  江夏生见了他,更是恐惧,惨笑说:“陛下竟亲自派了康府尹来捉拿我吗?!也太抬举江某人了!”
  康启宗已拔步上前,喝道:“江巡捕!莫要犯糊涂,本部堂不是来捉拿你的!”
  江夏生被再三阻拦,求死的勇气已失,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凄凄惨惨地叹息:“康府尹莫要再戏弄小人了,小人已知昨夜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康启宗遣散围观人等,扶着江夏生站起来,说:“你倒是伶俐,可你怎么想不到,若是要处罚你,陛下昨日就处罚了,何苦又等到今日?”
  江夏生抬起头,死灰般的双眼中流露出一线希望。
  康启宗叹道:“今日陛下召我去德政殿,非但没有责怪你,反而亲口对我夸赞你,称你竟然能在偌大的京城内,几个时辰之内抓住他,乃是能吏!”
  江夏生难以置信,呆了半晌,拔步冲向家中。康启宗想起“江巡捕杀了双亲”一事,暗道不妙,也急急跟在他身后,跑进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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