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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之君的日子里(穿越重生)——青渊在水

时间:2020-09-25 10:57:58  作者:青渊在水
  眼前一幕,却是叫他愣住了。
 
 
第21章 
  江夏生瘫软在地,与年迈双亲抱头痛哭。邻居们站在一边,宽慰道:“天塌下来有个高儿的顶着,叛军攻城咱们都顶下来了,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何苦来呢?”
  江夏生已是说不出话来。昨天夜里,他被兄弟小谭提点,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辗转一宿未睡着,他是不怕死的,可是他若是死了,一双年迈多病的双亲谁来照顾?
  江夏生越想越是心中痛苦难忍,于是一早起来,把事情都跟父母说了。江父江母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儿子死了,两老也活不下去,索性全家共赴黄泉。
  江夏生便想找个快活些的死法,试了几个法子,都下不去手。还是江父说,家里还有些用来药老鼠的丸子,取来给他们服用吧。
  江夏生不忍看双亲被毒死的惨状,一个人走到胡同外的水井便欲投井被人拦住,这才有了和康府尹解开误会的一幕。
  他飞奔回到家中,却见邻居们已将双亲救下来了。原来这两粒药丸甚大,二位老人年迈,喉管细窄,一时吞咽不下,咔在喉部,晕厥过去。邻居们及时赶来,猛拍二人背部,把毒药丸控了出来。
  康府尹总算没亲眼见到悲剧发生,又见江家居然家徒四壁,残破衰败,一时间有些愧疚。他做顺天府尹已有几年,竟连手下人家境如何都不清楚,于是悄悄留下二两银子,悄然离去。
  顾励哪知道,这京城里有三个人因为他,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康启宗前脚刚走,穆丞相等人后脚就来求见。顾励叫小太监引他们到德政殿来,喝了口茶,走动走动,免得坐久了得痔疮。
  没多久,丞相穆华龄、六部尚书并六科谏言进殿。顾励照例叫人给穆丞相看座,其他几人站着。
  穆丞相先是说起王正一案,昨日三法司会审,裁定王正比周结党,雍闭耳目,强取豪夺,残害百姓,偷窃内帑,为祸宫廷。洪枕秋呈上罪状,顾励翻看过,有穆丞相督案,这份罪状还算公正,洋洋洒洒数页,后头还附着一张阉党名单。
  顾励便先将罪状留中,待细看过再予以批复。顾励迫不及待地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内廷宝库失窃的内帑呢?可曾追查下落?”
  穆丞相答道:“王正已经招认,刑部日前已将王正外甥孙行锋捉拿归案,此外还有帮助孙行锋销赃的一干人等,想必不日便有结果。”
  顾励把王正的供词与失窃的内帑清单放在一起比对,白银的数额差不多能对上,此外还有古董、珍宝、字画、金银首饰、绸缎、高级毛织品、玉器、象牙等等。
  顾励看了一眼清单,登时眼珠内八,瞳孔地震。清单上白纸黑字写着《女史箴图》、《富春山居图》、《金碧山水画》、《致到帖》、《桃源图》、《清明上河图》、《兰亭卷》、《江山万力图》等等,都是前朝名家名作。身为一个现代人他只在历史书上看到过这些名画。
  这还只是字画,此外还有古董如:孙登所斫天籁琴、汉代玉兕镇、商周的彝鼎、秦朝的钟鼎、四羊方尊、宋元瓷器等各色珍宝。
  王正几乎把内帑搬空了,由其外甥孙行锋运送到江南一带,由画商、裱匠、掮客、经纪、牙人分售给了各地的收藏家。
  这个王正,当真是胆大包天啊。顾励对洪枕秋说:“刑部需得加紧时间,追回内帑,莫延误了时机。”
  洪枕秋蔫蔫的,应答一声。
  穆丞相说:“兵部给事中王丞弹劾杨尚书一案,经刑部查证,乃是受监察都御史夏星骋指使。王丞声称,夏星骋乃是阉党,因王正下狱,夏星骋指使其向杨尚书发难,用意在拖杨尚书的同年左尚书下水。”
  顾励看着穆丞相,若是昨天夜里,他没有听到顺天府地牢内的一番对话,或许会以为穆丞相说的就是真的。可是现在,他不仅知道了这个案子的另一种可能,也明白了穆丞相此时的矛盾。
  夏星骋说的或许是真的,他并没有指使王给谏弹劾杨鸿见,这不过是一出左世爵自导自演的戏码,为的是把夏星骋彻底拉下马。但是这也只是夏星骋的片面之词,他们没有任何证据,眼下最好的做法,就是别再纠结真相,按照穆丞相得出的案情结果,让此事就此尘埃落定。
  顾励让穆丞相把王给谏弹劾案的案卷呈上来,翻看了一下,暂时留中。
  穆丞相继续道:“陛下日前交代,欲慰问京营卫兵,臣与礼部商议,日期定在七日后,陛下以为如何?”
  顾励看了一眼天气,皱眉道:“过几天便要下大雨了,最好定在四日内。”
  穆丞相与礼部尚书对视一眼,他们都是听说过叛军攻城当日顾励测算天气之事的,虽然对顾励的言之凿凿仍然存有疑问,但也不敢多说话,只得应下,这几日加紧时间安排便是了。
  既然提到慰问京营卫兵之事,顾励便问道:“阵亡军士官吏们的抚恤金发下去了吗?”
  户部尚书一脸肉疼:“发了,阵亡三千余人,已发发六千多两,陛下,这太仓府库内的折色银真的不多了……”
  顾励道:“朕知道了,待失窃内帑追回,朕会命人取内帑填补太仓。”
  众臣们各个脸上松了一口气,面带喜色,穆华龄高声称赞道:“陛下纯善仁慈,不啻尧舜商汤!此乃万民之福!”
  顾励笑了一下,又听穆丞相道:“陛下,张慈儿等叛军关押在刑部大牢内,供认了一分名单,对我军清缴残匪或许有些帮助。”
  穆丞相呈上来一份卷宗,顾励打开一看,头一个就是陈奉的名字。
  陈奉,广西思陵州人,年十九,父母双亡,由海上跑船的师父抚养长大,师父死后,陈奉投靠叛军,擅风角六壬,观测天象,性狡诈,多智谋。容貌俊秀,一双绿眸,外形扎眼。据张慈儿交代,陈奉似乎怕火。
  顾励心说,原来陈奉才十九岁,要按原主的年龄算,那还小上一岁呢。
  陈奉下头,便是罗广文的名字。
  这人死都死了,顾励便不看他,继续往下,是一个叫耿崇明的人,在叛军中担任副帅,这人原是陕西的农民,被张慈儿救了性命,收入麾下后,屡立战功,为罗广文猜忌。
  顾励看完,没看到张慈儿等反贼关于宝藏的供述。这宝藏究竟在何处,其他人或许不清楚宝藏,但是张慈儿必定是知道的。
  顾励说:“叛贼打家劫舍,四处搜刮,所得之物藏在何处,可有人招供么?”
  穆丞相受此提醒,连忙说:“臣会命刑部加紧审问。此外,臣亦已经安排人,南下搜寻这些人的踪迹,叛军残党不过乌合之众,若能把这些领头人物抓了,残党必定作鸟兽散,不攻而破。”
  顾励还没说话,左世爵提了一句:“臣以为京师之中也应当加派人手捉拿叛贼,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焉知这些叛贼们会不会混入城中浑水摸鱼呢?”
  杨鸿见颔首道:“不错,张贼还在牢里关着,需得防备他的部下杀个回马枪。”
  顾励心说嘿,这左世爵果真是老辣,不过杨尚书猜错了,陈奉压根不想救张慈儿,罗广文一心只有宝藏,现在还被杀了。
  顾励点点头,又说:“说起这事,朕有个想法,说与丞相参详。投靠叛军之流民,原都是失地遭荒的农民,走投无路,方才行差踏错。朕以为与其花大力气追讨残军,不如便颁布朕的敕令,赦免叛军残党之罪,顾励流民返回原籍,正好可以赶上春耕,丞相以为如何呢?”
  穆丞相喜上眉梢,起身行礼:“臣为天下流民,恭谢陛下隆恩!”
  顾励又说:“此令颁布后,若还是有叛军执迷不悟,便由兵部追讨。”
  杨鸿见领命,又回禀道:“辽东有塘报传来,建虏欲与我朝议和休战,只是……”
  他面带犹豫,顾励想了想,问道:“只是需我后楚赔款,是也不是?”
  杨鸿见低着头:“建虏要求我朝赔款白银二百万两,此外还需以大凌河、三岔河为双方边界,建虏在来函中称:‘若不许,夏秋必有动。’(注)”
  杨鸿见话音刚落,言官们就耸动起来,纷纷抗议道:“陛下,我后楚□□上国,焉能行此绥靖之举,姑息养奸,后患无穷啊!”
  顾励看向他们,问道:“那以各位的高见,如今国库空虚,师老财匮,这仗该怎么打呢?”
 
 
第22章 
  言官们嘈嘈杂杂,莫衷一是,顾励听得心头烦闷。其实按照他的想法,这时候议和讲款是最为经济的,毕竟朝廷每年养辽东兵的军饷都在三百万两以上,如今这帮建州女真人只是要求二百万两白银,比打仗划算多了。
  但是他也知道,这些言官们都是读书人,最看重的就是气节,再加上在京城里做官,压根不知道辽东真实的形势,并没把建州女真之祸乱放在心上,朝廷若要议和讲款,他们焉能答应?
  顾励心里烦,又有些怪杨尚书,议和这种事,私底下来跟他说不就好了?教这些言官们知道了,哪里还有成事的可能?
  顾励咳了两声,说:“行了,议和之事,暂且按下。诸爱卿可还有奏表?”
  穆丞相道:“陛下,张贼之乱已除,各地都有良田曝荒,流民饿殍,臣已与六部尚书商议过,预备清算全国的户籍,土地,重新造册,陛下以为如何?”
  顾励点点头:“是该如此了,不能误了春耕。”
  这时候清点登记黄册、鱼鳞册还有一个好处。偏远地域因战乱、冗员等原因近乎政府瘫痪,指挥失灵,这时候进行人口、土地普查,正可以重新激活后楚帝国的权力末梢。
  顾励问道:“不知丞相打算怎么做?要多久?”
  穆丞相道:“臣预备先从北直隶、山西、山东两省开始,逐步推向南方各省,总计需约莫五个月。”
  顾励点头:“这事就由丞相办吧。各位爱卿还有事情要奏报吗?”
  诸位谏官们看向穆丞相,穆丞相无法,咳嗽一声,站起来开口道:“回禀陛下,听闻昨日京城中有一人做生员打扮,与陛下面貌肖似……”
  顾励心说来了来了!昨夜宫中动乱,必然有人把我微服出宫之事传了出去,这帮谏官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顾励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笑道:“哦?此事当真吗?”
  一大胡子谏官按捺不住,上前开口道:“陛下!听闻陛下昨日微服出宫,闹出好大的动静来。陛下是千金之体,万一有什么闪失,国家怎么办?百姓怎么办?还请陛下为天下计,为大局计,不要再任性妄为了!”
  这大胡子谏官也是不要命,说话居然这般直接,顾励沉下脸来,把昨夜审问曹存霖的那套说词原原本本地搬出来问道:“朕富有天下,却困囿深宫之中,泽被万民,却不知百姓疾苦,是以才酿成叛军围城,属夷犯边之大祸,朕想要出宫看看百姓生活如何,吏治如何,粮米市价几何,又有何不可?非得逼朕待在深宫之中,教朕做个瞎子,聋子,好让你们欺上瞒下,背着我搜刮民脂民膏,是也不是?!”
  这谏官口舌倒比曹存霖利索多了,立刻反问道:“成祖自继位起,便一直居住在紫禁城中,除了巡视兵营,未私自出城一天,不一样把我后楚管理得好好的吗?为什么到了陛下便非得行此险招?”
  顾励破罐子破摔,骂道:“因为朕能力不够,朕不是成祖,成祖稳坐禁宫便可知天下之事,朕不行!”
  谏官不服气,问道:“陛下若是凡是都非得事必躬亲,那广东省、广西省、云南省皆是偏远地区,陛下难道也要亲自过去看吗?”
  顾励气坏了,说:“你问得好!朕是该拣个时机,去边陲之地好好看看!”
  谏官说:“陛下执迷不悟,是臣等谏言之失职!陛下若执意要出宫,干脆把臣杀了吧!”
  哦豁,吵架吵不赢,就用死来威胁,顾励问道:“你当朕不敢吗?”
  谏官道:“陛下一意孤行,那臣唯有昂然受死,以谢天下!”
  顾励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心里骂了一句:讪君卖直!
  这些谏官们巴不得因劝谏皇帝落个处分,好在民间得一个忠直之臣的好名声,顾励自己劝自己,不要跟这帮人较劲,要是当真打他一顿,说不定反而落入了他的圈套。
  他需得像个别的法子整治这些言官们,否则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劝谏,岂不是难受死了。
  穆丞相适时地站起来打圆场:“陛下,谢给谏亦是为了陛下的龙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又何必非得执着于出宫呢?”
  顾励气呼呼地:“行了,朕知道了。”
  散了会,待大臣们都走了,他问身旁的内侍:“方才那个谢给谏全名叫什么?”
  内侍答道:“那位是吏部给事中谢杏村,陛下以前也曾经骂过他的哩。”顾励气还没消,拿起桌案上的笔在纸上写“谢杏村,烦!”,写了一百多个,顾励丢下毛笔,抱着脑袋,心说不行,这帮言官爱惜名声,不能由自己来骂言官,这反而是成全了他们的名声,要让天下的百姓来骂他们!
  他静下心来,处理公事为先。洪枕秋方才把王正祸国案的详情呈了上来,后附有三法司对王正一案的裁夺。
  三法司的意思是家财籍没,凌迟处死,对王正的党羽一一追究其罪责。顾励看了一下党羽名单,夏星骋的大名果然高挂其上,除他之外,还有一百多个名字,洪枕秋与昨夜顺天府地牢内的那位傅寺丞的大名亦安居在此间。
  顾励啧了两声,心说难怪方才洪枕秋蔫头耷脑的,原来是害怕被我处置,还好王正案是交由三法司会审的,又有穆丞相督办,若是单单交由刑部,这洪枕秋少不得要在案情中上下其手,为自己开脱。
  穆丞相做事果真细心,这么短短几天功夫,连王正这些党羽们做了哪些坏事都查了个一清二楚。顾励一眼扫去,看了个大概,干了坏事的不少,比如夏星骋,就没少做打压异己,残害忠良之事,除此之外,还安插了大儿子在朝为官,小儿子科举会试第一,亦有其暗箱操作的痕迹。
  三法司裁定夏星骋全家流放戍边。顾励叹了口气,□□开国时便定下,军户出身,子孙后代永远都只能做军户,且不说夏星骋这把年纪了,还有没有命走到边关去,便是他举家去了边关,往后的子孙后代,也只能世世代代沦为军户了。
  顾励身在和平年代,无法承受取人性命带来的心里压力,便将三法司的裁定更改为王正、夏星骋具家财田地收归国有,王正褫夺官职,遣去中都武昌,夏星骋贬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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