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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臣贼子(古代架空)——真真酱

时间:2020-09-25 11:06:09  作者:真真酱
  少女见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彼时的她,正是取出怀中璎珞缠系手中梅枝,并与那支木签放在一处,掩埋在了雪堆之中。
  楚临秋只当这是一场偶遇,却不想,有人记了这么多年。如若不是云某人死前之语及那条璎珞,他甚至都未必能忆起这桩往事。
  “去白音寺。”
  “白音寺?大人,您疑心是空尘大师在暗里推波助澜?可是他......为何......?”
  但楚临秋自有他的道理,只因他注意到,从天子赐药,到太子的贺礼,再到今日云某人之死,甚至是芸昭训,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背后,竟都能找出一个人的影子。
 
 
第七十七章 空尘
  空尘大师其人,清俊风雅且法力无边,能知万物而解天下不平事,因而受到京城权贵的无上推崇。尤其在朝廷下颁的“兴佛令”之后,白音寺盛况空前,往来问道、求助之人络绎不绝,几乎要将那道门槛踏破。这其中,更以皇室子弟为甚。
  时隔多年,楚临秋对他的印象已十分淡薄,只依稀记得昭明殿上那道意味深长的浅笑,以及始终流连在自己身上,满是探究的目光。
  像在打量他的猎物,楚临秋当时后脊发凉,如是想到。
  “大人,您真的要去见那空尘大师吗?如若果真是他搞鬼,我们贸然前去,岂非打草惊蛇?”
  “是啊大人!此人可不好相与,仔细他耍什么阴招啊!”
  “咳咳......本官寻他,一为求药,二奉圣人之命前往问道,想那大师,当不至有微词才是。况且......况且......”楚临秋饮了一口宁伯递上来的热茶,勉强压下喉间痒意,方开口继续说道,“玄武卫倾城而出,也算给足了他面子。”
  “属下明白了!”中有一人恍然大悟,以右手成拳,击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大笑道,“此人城府已近妖,大人若独自一人前往相见,必会招致他的疑心。但试想之,若我们将他的破寺围个水泄不通,闹得人尽皆知,他会如何想?可大人......此人如果也跟大人您......想到一处去了,那......”
  “那也无妨。权当与他对弈一场罢了。”
  “唉,大人,已近四更,您该歇息了。”宁伯一面添着灯油,一面无奈劝说自己的主子,他偷觑着楚临秋愈发苍白的脸色,这心里就跟刀割似的疼,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却始终寻不到机会开口。
  “也好,宁伯,扶我一把。”楚临秋原本还能倚着实木椅子坐着,但脑中这根弦一松懈下来,便觉得一股倦怠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使他的身子沉得很,连手都抬不起来,不得已便出声求助。
  而宁伯听了这话之后,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只因他了解自家主子,知其若不是难受到了极点,是轻易不会如此示弱的。
  老人家叹息着转身,一手托着自家大人的胳膊,一手搂着他的肩膀,想将他扶抱起来,却不料直接摸了一手的汗,且这人的身子竟在微微颤抖,似乎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了,刚抬起一点,却又重重地跌了下去。
  “大人!”宁伯失声叫道,几乎落下泪来,“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书平!书平!该死的小猴儿跑哪去了?请大夫!速请大夫!”
  大人!大人!”
  “没事吧?大人!来人!快来人!”
  ......
  楚临秋再睁眼之时,便看到众人均围在自己的周围忙得团团转,有人打扇,有人捧了热茶来喂,而宁伯则老泪纵横地抓着自己的手不停揉捏,见他醒来,都是一副大松口气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本官还没死了,散了吧。”楚临秋说着,还勉力抬手捏了捏离自己最近的布衣少年的脸,替他揩去了少许泪珠。
  “大人!您说什么呢!”那清秀少年狠狠跺了一下脚,直接跑走了,等他回来之时,手中还端着一盆子的水。
  “大人再不顾惜自个的身子,总也要为侯爷和这一大府的人着想。”他一边为楚临秋净面,一边说道,“大人以后若再说此等浑话,可莫怪小的告你去!”
  “你告谁去?”楚临秋被生生地给逗笑了,有心引他多说几句话,他声音虽还发虚,但服了对症药丸之后,倒也好了很多,甚至能扶着宁伯的手自己坐起来。
  “还能是谁?自然是侯爷!大人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咳咳......”楚临秋捏捏隐隐发痛的鼻梁,对宁伯说,“这小猴儿愈发没法没天了,您也不管管。”
  宁伯闻言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瓮声瓮气道,“依老奴看,小叔平说得一点都不错,是该告侯爷。”
  “......看样子,你们竟是齐齐叛到侯爷那儿去了。”楚临秋也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人的真情假意是极容易辨认的。萧岑既能在短短十余日将他府上老管家也“收买”了,恰证明其对自己的感情不似作伪,亦投入了几分精力。
  “大人,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以前......真不是那......的缘故?”
  “无妨,别往外声张。”楚临秋在众人七手八脚的搀扶下上了其中一人的背,由他背着往上房去,待被托着背扶躺在床上之时,已然昏昏欲睡了。但失去意识前,他还记着几桩要事,迷糊间也不知是扯了谁的手,提了气将指令断断续续说出,方没了动静。
  “大人?大人?”
  “嘘,睡下了。”宁伯摇摇头,又凝视了楚临秋万分疲惫的睡颜片刻,心说他家大人何时能得了闲好好将养身子,那才叫有鬼了。
  闲云蔽月,东宫。
  更鼓声已响了第四下,便连草丛中的蛐蛐也歇了鸣叫的心思,但树下却有一华服男子枕臂而卧。此人面色酡红,醉眼朦胧,脚边还七零八落摆放着几个小巧的酒坛子。
  “白音......空尘......一梦醒......山中了悟......大道......悲......芸儿,父皇对我日渐冷落,你说,他会废了我吗?”
  “殿下!”穿了妃色宫装的女子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似的,用手中帕子捂住了嘴巴,她眼中布满惊惶,左顾右盼,半晌后方长舒一口气,恢复了镇定,强笑道,“殿下醉了,说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陛下他......”
  “醉了?你也认为孤一无是处,只能靠这样的琼觞玉酿来壮胆,对不对?!”
  “不!殿下!妾怎会......啊!!!”转眼间,那女子竟已跌倒在了地上,她的手心沾满了尘土,还被碎石划出了几道浅浅的伤痕。
  “芸昭训,打那姓萧的进京以来,孤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第七十八章 示弱
  “殿下......”芸昭训趴伏于地将头埋在臂间默默垂泪,半晌后方起身踉跄地走到太子跟前跪下,与他拥在一处。
  “殿下,您还有空尘道长,他会帮您的......”
  “对,还有道长!他会帮我的......他承诺过不会让我一无所有的......我们现在去找他!芸儿!现在去找他......”
  “殿下!”芸昭训死死扯住那片杏黄衣角,将人禁/锢在怀中,柔声劝道,“夜已深,道长想是歇下了。殿下,我们明日再去吧。”
  “这天下都是孤的......这天下都是孤的......”太子殿下饮了太多的酒,早已神智昏昏,连个弱女子都挣不动,他倒在芸昭训的怀中,又含糊地呢喃了几句,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芸昭训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又掉了一会儿眼泪,就强打精神唤人过来将此处收拾干净,并将太子抬进去。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假山石后,有抹灰色身影一闪而过,一双明而锐利的眼睛,始终盯着那处,如苍穹中觅食的雄鹰。
  ......
  “他真这么说?太子糊涂了,竟敢与虎谋皮,在陶都搅出这么大的乱子。若日后事发,恐不止贬为庶人这么简单了。”
  “皇族犯法,与庶民同罪。现下就看圣人能否舍下这份心了。嫂嫂,你觉得呢?”
  “......”萧岑原本捧着一茶盏正在沉思,闻言指尖微抖,险些将里头茶汤悉数泼倒在锦被上。
  “你、唤我什么?”
  “嫂嫂啊!”男子理所当然地应道,丝毫不知自己的无心之语在面前这个人心中掀起多大的风浪,“你与九商已是夫夫,我自然要......”
  “凭生。”
  “诶!兄长有何吩咐?不是我说,小弟不过是在外公差数月,你怎么就把自己整成这副光景?嫂嫂,你怎么也不管管他?”
  “嗯?”
  “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好生与你的水晶糕花前月下吧。咳咳......”楚临秋能瞧出萧岑自清晨醒来之后便一直心不在焉,知他定有事要问,因而只想草草打发了这人,好将该说开的说开了。事实上,萧岑的表现已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在楚临秋的认知中,没有谁是仇人近在眼前而只是精神恍惚,眼波都没有动一下的。他此刻在心中想什么?楚临秋有些好奇。
  “离京那么久,你那户部的事务定是很多,怎的还不回衙门看看,倒先来我这了?”
  “咳......兄长,你这是下逐客令啦?也罢也罢!小弟就不打扰你与嫂嫂互诉衷肠了!告辞告辞!”一语罢了,这凭生便从椅上一跃而起,粗粗拱手之后,就顺道拉走了另外两人,片刻后他去而又返,竟是将方才那叠未吃完的水晶糕抱在怀中,这才心满意足真正离去。
  “杜凭生,户部侍郎,性跳脱,喜甜食。有趣吗?”
  “有趣。真没想到,你竟会与这样的人成为莫逆之交。”杜凭生当年以状元入朝可谓轰动一时,便是连萧岑这个身处苦寒之地的人都略有耳闻。祖父当时还感叹道,“以杜生之才,沉浮东府,实为可惜。”
  “楚大人,我祖父当年遇刺身亡,是否果真另有隐情?”
  “侯爷心中自有答案......”
  “本侯要你亲口说!”萧岑今日心情虽基本平复,但仍不免受到迷药残存的影响,此刻眼见楚临秋半卧于床,一派坦然,除却脸色苍白点,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脑中那根弦不知怎的就断了。他倾身上前,一把握住楚临秋的手腕,将它高举起来置于眼前,不想,楚临秋竟突然闷哼一声,脸色随即肉眼可见地愈发苍白了起来。
  “你......没事吧?!”萧岑倏的一下松开手,转而扶住床上已然摇摇欲坠的人,“怎么回事?你受伤了?何时伤的?我如何不知?”
  楚临秋顺势无力地倒进他怀里,眼眸微阖,神情疲惫,虚弱到了极点,嘴角却仍挂着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良久后,他轻叹口气,幽幽问道,“昨夜中药之后发生了什么......侯爷当真,什么都忆不起来了吗?”
  “是本侯......是我伤了你?”
  “......”楚临秋未答,而是自个在萧岑怀中调整了一个姿势,确保不会压到伤口之后,方略有些无奈地开口说道,“侯爷,我晕得很......你莫......”
  “你头晕?莫不是失血过多罢?!伤哪儿了?快让我看看!”萧岑眼下也慌得很,甚至连原本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都抛在脑后了。楚临秋向来好强惯于独自支撑,能让他主动向自己倾吐不适,可想而知,他该是有多难受?
  “来人!快来人!刘先生可在府上?”萧岑见这人如此虚弱,神思懈怠,更是愈发乱了分寸。他将楚临秋扶稳令其侧倚在床头,径自上手扒下了他的里衣,欲查看究竟。片刻后,果见楚临秋的左臂上缠着几层白纱,上面还渗着点点血迹,恰如寒冬之梅。
  “这……这是我……”
  “你咬的,侯爷。”楚临秋叹息道,“楚某进到刑室之时,见云某已命丧黄泉,而你神智恍惚……”
  “什么?!他死了?”
  “侯爷不知?”
  “他是如何死的?”萧岑再度紧紧攥住了楚临秋的手腕,眉头紧锁,神情……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此时眼前忽而闪过云先生声嘶力竭的喊叫:“少将军!难道你不想知道老将军身死的真相吗?”忽而又“看”到自己在刑室内踱步寻找趁手的武器,“尔等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
  “他是……如何死的?”
  “银针封穴,与先前的死法大体相同。”
  “这……”萧岑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云某身死刑室,自然是被人灭口,然令人胆寒的是……对方如何才能神鬼不知地潜入那处完成他的任务?就算萧岑已神智不清,那他又怎样才能躲过楚临秋的眼线?又是怎样全身而退?
 
 
第七十九章 藏刃
  “如若你只少了那段记忆,那么他们也能。”
  “你的意思是……”萧岑慢慢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道,“原来还是迷药。此药不仅能令人神智昏昏,还能使人意识混乱。你的属下他们……并非没有看到凶手,只是……不记得了?”
  “嗯。咳咳……”楚临秋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萧岑竟从那眼波中看出一丝委屈的情绪,这个可怕的认知,令他后背霎时便竖起了一根根寒毛,使他接下来的话,完全说不出口。
  “侯爷,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令祖当年身亡的……真相……”
  “先睡吧,等你精神好些了再说。”萧岑看楚临秋已经虚弱得一句话都要掰成三段说,不免心上又泛起丝丝疼痛。
  “侯爷!今日若是不说,只怕日后会被有心人利用……”谁也不曾想到,楚临秋竟突然暴起,将头搁在萧岑的肩上,目光锐利,说了这样一句话。只是他到底气力不济,没多久之后,声音便有如蚊蝇哼哼一般大小,不仅如此,连他整个人都彻底跌回到萧岑的怀中,被毫无防备的定南侯接了个正着。
  “好,你说吧。”萧岑实在是拿这人没办法,便朝上面坐了坐,主动将他搂好,并小心翼翼不碰到他的伤口。楚临秋此时衣衫半褪,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萧岑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只觉口干舌燥,下腹似有邪火直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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