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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臣贼子(古代架空)——真真酱

时间:2020-09-25 11:06:09  作者:真真酱
  “钟都使进宫面圣,必然会遇见严正最得力的小徒弟,他是九商的人。你如此这般......”
  “啊?”宁伯一脸惊骇莫名地附耳过去,听萧岑语气低沉地嘀咕几句,直说得他两只手都无法控制地抖了起来。
  “侯爷!这、这......此举真能成行?您又怎知......”
  “来不及与你说道了!你只消照我说的先吩咐下去......一旦证物丢失,他们便无计可施,还能在圣人面前出丑。空口无凭......没准头上那顶帽子都能给他摘了去!”
  “是......老奴即刻命......”话音未落,只听得外头洪方又来报,楚府来了三个要寻老管家回去。
  屋内随即静默了一瞬,片刻后,萧岑对宁伯使了个眼色,便主动拉了门并不现身。宁伯会意低咳一声走了出去,照着萧岑的吩咐对那三人复述一遍,便又心事重重地回了主屋。
  甫一进门,正见萧岑背对着他坐在床侧,手上还绞着一方被打湿了的帕子,而楚临秋则面色极为难看地躺在床上,眉头紧锁睡得不甚安稳,遂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大人......唉......”
  “怎么了?”萧岑闻言不知为何身子竟轻颤了下,他急忙扭头,却见宁伯两手握拳抵在一处,双唇紧抿,眼神游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心上一惊,急忙发问。
  “这......”宁伯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暗里大人昨夜直到昏睡前都还不忘将一切安排妥当,为萧氏筹谋,如此殚精竭虑,也该让侯爷知晓一二才是。但他又十分犹豫,因为大人醒来如若知晓自己擅作主张,必然会大发雷霆。然见萧岑眼中关怀不似作伪,似乎还暗藏几分凌厉,于是,他便重重地跺下,直接将楚临秋夜里议事虚弱过度竟厥过去一事,对其和盘托出,末了还抖着声音道,“侯爷,老奴跟了大人十余年了,眼见他从一个奶娃娃,变成了如今......人人畏惧的都指挥使。外人只见表面不知内情,但老奴知道......我家大人心里苦啊!侯爷您可知,大人为何要不留余力地帮您吗?其实......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伯索性也就跟竹筒倒豆似的,将之前的某事也一并对萧岑吐露了。
  “赐婚圣旨下颁那日,大人曾于知书堂忤逆陛下,被架出去杖责四十,直至一个时辰后......方撑不住厥了过去。此后也一直在府上养伤,这才......”
 
 
第八十二章 心疼
  “这、这又是何必呢?”
  萧岑听了心头一痛,就忍不住攥住楚临秋软绵的手,将其紧紧包裹着,不停摩挲。
  初识,他虽隐隐感到楚临秋这个“奸佞”对他感情很复杂,并非像外面传的那样不怀好意,却也从未想过,这人竟会为了一个此前从未有过交集的人,做出这般堪称疯狂的举动。
  他竟为自己忤逆天子!还......为请收回成命,拖着那样的身子被当庭杖责!
  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天下人还以为是谁编了瞎话来耻笑他......
  楚临秋是谁?人称朝廷鹰犬,天子耳目,嚣张跋扈,无恶不作!
  可是自萧岑入京那日起,就未见他真正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
  “不知侯爷可有在大人书房见过这样一句诗。”
  “......”
  “浴血骋疆场,丈夫当如是。”
  “何......何意......?”萧岑只觉得失了力,也更哑了声,他心中隐隐有种猜测,却不敢相信。
  “大人幼年曾言,想效仿前朝霍公,做个骠骑大将军,为大岐守疆扩土,浴血杀敌。”
  “只是圣人有意折断他的羽翼,将他囿于陶都这个......人吃人的地方,以最残忍的方式......彻底斩断他的念想......”
  “当年大人......罢了罢了!”
  “......”
  “侯爷啊!我家大人......其实是羡慕你的啊......”说这句话的时候,宁伯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楚临秋的脸上,嘴角带着略为苦涩的笑。
  他服侍大人多年,早就将其当成自己骨肉,过去眼见其在令人窒息的绝望中挣扎,却无法探手下去拉上一把。此时见萧岑眼中毫不掩饰的疼惜,顿觉自家大人也算是苦尽甘来......
  “九商啊九商,为何你总能让我......这般心痛?”萧岑抓着楚临秋的手,将其置于自己的胸口,一面摇头,一面略带疑惑地自语道,“这也是一种病吗?”
  “完了,我发觉我越来越......”
  如此一来,楚临秋的所作所为,其实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只是萧岑无法想象,当年的他......是怎样在独自一人承受着自己今日的痛与挣扎?他只是个孩子......又是怎样在极度绝望的情况下,被扔进这危机四伏的玄武卫,成为一把最完美的刀?
  时至今日,便连他自己也绝了曾经的心思,索性承认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佞幸。
  “咳......咳咳......”
  就在萧岑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床上的楚临秋竟也有了动静,他突然躬身低低地咳嗽了数声,两只眼珠子也在薄薄的眼皮下转来转去,似乎下一刻就要清醒过来。
  萧岑见状,急忙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安抚,“九商,没事,时候还早,多睡一会罢。”
  他方才接受了太多的讯息,正是疼惜与歉疚满怀之时,自然不愿再让其强撑,便好言相劝,有心让其多睡一会。
  却不料楚临秋心中藏事,根本无法如他所愿,在长睫轻颤了两下之后,还是迷蒙睁了眼。
  他这才初醒,意识尚未回笼,眼角余光便已瞥到宁伯侍立一旁,不免有些吃惊,遂急喘了口气问道,“出什么事了?”
  萧岑见这人说话也如此艰难,实在是心痛得紧。他伸手慢慢抚摸楚临秋略有些失温的脸,柔声替老人家答了,“莫担心,一切安好,宁伯只是来看看你。”
  “倒是你,这脸都没有人色了,还强撑个什么劲?睡罢,我守着你。”当说到最后四字的时候,萧岑竟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眼角也隐有水光划过。
  便是这声引起了楚临秋的警觉,他依然有些散乱的目光,在萧岑及宁伯身上不断梭巡,半晌后才低低地叹道,“......哭什么?”
  “你睡糊涂了,本侯、本侯没哭......”萧岑一边撇嘴,一边抬手抚摸着楚临秋被汗濡湿的额发,企图把它捋顺了。
  “宁伯,你说。咳咳......”
  “你做什么?!快躺下!”萧岑一个错神间,竟让楚临秋避开他的手,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他吓了一跳,赶紧倾身过去搀扶这人的手臂。
  “宁伯。”楚临秋虽软在萧岑怀里剧烈喘息,凌厉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老人身上,仿佛要将他穿透一般。
  宁伯本就心虚得很,此番就更不敢直视自家主子了,他眼神游离,支吾半天,“大、大人......您就听侯爷的......”
  “说!咳、咳咳......”
  “九商!快去取水来!”
  “没事了没事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萧岑不停拍抚了楚临秋的前胸后背,面带焦急地低声劝道,“我自己能解决,不需要你再为我......”
  “九商,其实你也对我......我心喜,又心疼。”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把事情与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能生气,亦不能起身。你没法再折腾下去了,昨儿都......”
  萧岑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惹得楚临秋频频看向宁伯,似乎在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宁伯见瞒不下去了,只好将事情快速地对自家主子又复述了一遍,末了,他竟双腿一屈,径直在床边跪了下来,“大人!您就听侯爷的吧!楚府这一大家子的人,可就全指着您了。”
  “宁伯,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罢。你家大人还病着,别给他添堵了。”萧岑的一只手始终放在楚临秋的胸口上下捋着,生怕他一口气堵着又开始咳,此时眼见他神色不虞,便赶紧出声让宁伯起来。
  “大人啊!”
  “你看你看!宁伯年纪都这么大了,你舍得让他一直跪着吗?九商?”
  “......”楚临秋眯着眼看这二人一唱一和,顿觉十分新鲜,他轻轻捏了一把萧岑的手以示安抚,而后低低地说,“那个人亦不能留。”
 
 
第八十三章 属意
  “这是自然。”萧岑只消思索片刻,便知楚临秋话中之意,他低头轻轻蹭了蹭楚临秋的脖颈,用稀松平常地口吻说道,“已经安排下去。不出片刻,那人便能立时毙命在飞翎卫公衙中。届时,我们或可反咬一口,岂不乐哉?”
  “......”
  “九商,你让我去寻的那几页纸有大用,这回可帮了大忙。只是......你将你埋在各处乃至宫中的......暗桩,悉与我知道,就不怕有一天,我反将刀尖对准你吗?”
  “那侯爷会吗?”楚临秋毫不迟疑反问道,语气十分平静,甚至还在萧岑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笑了一下。
  “自然不会。”萧岑不自觉地将搂着楚临秋的双臂更加收紧了些,“先前楚大人与我说,投之以桃,必将报之以李,方为……君子之道。眼下,我便将此话原样奉还与你。”
  “......”
  “楚大人,将来无论萧氏与漠北军,将面临怎样的结局,本侯......我都会感谢你的。”
  “那侯爷呢?”
  “嗯?”
  “侯爷提了萧氏,提了漠北军,却唯独没有提到自己。为何?”
  “这你还能不知道吗?”萧岑估计将头歪到一侧,凑在他耳边轻启唇瓣道,“本侯既心属于你,日后你我自当......荣辱与共,死生同论。因此,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打紧?倒是楚大人,打算如何回应本侯的这份真心?”
  “侯爷你……”
  “且莫说话。”萧岑突然伸出一指,轻轻抵在楚临秋柔软的双唇上,制止他说出接下来的言语,“你之所思,本侯已然知晓。”
  “但本侯还有一句话想说——九商,你很好,值得被人这般对待。”
  “......”
  楚临秋并非初次见到萧岑如此直白地对自己表达爱意,然仍是觉得心跳如鼓,头晕目眩,像是立时就要发作一般,他忍不住伸手钳住萧岑的手腕,用万分虚弱疲惫的声音问道,“侯爷当真认清本心,百死......不悔?”
  “本侯自是认清本心,百死不悔!”萧岑飞速将此话说完,便执起楚临秋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九商,你且看着吧,本侯之心,天地可鉴,日后定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楚临秋听了之后良久未言,他放任自己倒在萧岑的怀里,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老实说萧岑的答复并非自己真正想要的承诺,而这人的执拗与真挚,更是令他望而却步。
  “九商,你不用立时回应,等来年开春祭祀之时,再......”
  “好。”
  “你、你说什么?”
  “好。”楚临秋猛地闭上了眼睛,再睁时已是一片清明,“侯爷这些日子已经占尽楚某的便宜,楚某......咳咳......除了相从,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
  “你......你果真?!本侯、本侯没有听错吧?哈!九商,我......”萧岑已激动得语无伦次,仿佛一个将糖糍粑含入口中的娃娃,他无意识将双臂越缩越紧,宣示自己的主权,以至于楚临秋渐渐感到胸口有些憋闷。
  但他并没有让萧岑发觉,而是默默扛了下来。楚临秋嘴上虽说着调笑的话,眼底却是苍凉一片。
  正当二人在房中浓情蜜意之时,天子的知书堂中却是剑拔弩张。飞翎卫首领钟都使趴跪于御案前不停颤抖,他将头深埋于双臂之间,丝毫不敢妄动,额上的汗珠也不停滴落在地上。
  而他的上方,天子端坐于御座之上,双唇紧抿,神色难辨。
  “钟卿,这便是你呈上来的证物?”
  “回禀陛下!臣、臣也不知这证物怎会变成此物......臣、臣呈上来的,分明是枚印信!是......”
  “大胆!!!钟都使,朕对你太失望了!你说玄武卫进展太慢,令京城人心惶惶,而你手下有异士,能在两日内勘破此案,结果,你就是这么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陛下!臣冤枉!臣......”
  “严正,传朕口谕,钟昱鹏欺君罔上,御前失仪,陷害同僚,辱骂忠良,着罢其飞翎卫都指挥使一职,贬为荆河里长,即可启程赴任,非诏不得归京。”
  “陛下......陛下!下臣冤枉......陛下!!!是姓楚的......一定是他......是他偷梁换柱......请陛下严查啊!!!陛下......”可惜当钟都使喊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人也已被两名黄门郎拖到门外回廊上,再也没有阐明冤屈的机会了。
  天子还是看在钟家的份上,没有做出太过严厉的处罚,但即便如此,荆河地区的如刃风霜,也足够令他悲苦一生。
  钟都使至死都不曾明白,自己究竟败在何处?而在危难时刻,那两个被他视若神明的人,又为何一刻都不曾出现?当他再想将秘密言明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竟已被毒哑了嗓子。
  “你是说......突破点在姓钟的身上?也是,仅仅是哑了一副嗓子哪儿够?总是得让他再写不了字才行。虽说这回钟大招祸取咎,皆由自己,但我这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三叔最后也......那我、那我......”
  “侯爷,再艰难的路,都是自己选出来的,哪怕前方大雪封山,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就好比眼下,落子无悔。”说罢,楚临秋便停了手头动作,一双凤目紧盯着萧岑不安分想要去捻白子的手。
  “不玩了。”萧岑见被识破,索性推翻了棋盘,让上面的黑白棋子瞬间散落一地,“楚大人,你让本侯这个粗人陪你做此等风雅之事,就丝毫不觉强人所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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