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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睡醒很久了，丝毫不带倦容。
与东方凌对上视线后，俞多温柔的笑了笑：“醒了？”
想到睡前自己说的：有人看书我睡不着觉，东方凌莫名有些心虚。
俞多不会是因为自己，才睡醒了还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吧？
“嗯……你最近一直很累？”东方凌问道。
俞多眨了眨眼睛：“可能是因为起的有些早。”
在现代呆久了，冥冥之中接受了小孩子应该多睡觉思想的东方凌：“起那么早干什么？”
俞多：“习武。”
总觉得这个词和俞多完全无关的东方凌：？？？
“为什么突然习武？”
“上次投壶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身体……很有天分。”俞多谨慎着用词，将所有的功劳都归于属于将军府的身体。
“我不想这么有天分的、天生可以做将才的身体被埋没了。”
东方凌懂了，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将军府。
短暂的沉默后，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东方凌憋出了一句：“那你，还喜欢练武吗？”
有些惊讶东方凌居然会这么问的俞多愣了一下，继而笑得很灿烂，像是在回应东方凌难得的笨拙温柔，又似乎仅仅是在表达自己对练武的态度：“嗯，喜欢的。”
看着俞多的笑，东方凌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巴巴地来了句：“那你加油。”
像是想起了什么，俞多从怀里拿出了块帕子：“给你表演个东西。”
“嗯？”
俞多将手帕卷起拧成绳子形状，然后握住两端。稍显费力地一扯后，布帛处传来了撕裂的声音。
手帕在东方凌面前被扯成了两段。
帕子后，是俞多因为表演了个幼稚玩意儿而略些不好意思的脸：“练了几天……断不了木棍，断个帕子还是可以的。”
东方凌看着俞多发光的眼睛，总觉得这个眼神中带着一丝镇定与骄傲的俞多有些陌生。
层叠硬岩的石头，裂开了一条缝，隐约的华光让人有种这块石头不再普通的心慌。
不再普通的石头，还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吗？
因为没有得到回答，略有些尴尬的神情渐渐爬上了俞多的脸，自己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东方凌什么没见过，又怎么会对这种事感到惊叹呢。
东方凌低头摸了摸手帕被扯断后呲出的线头，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说的话，俞多又会变成原本普普通通而无人争抢的俞多。
“很厉害。”
但他东方凌又怎么会是一个控制不住私欲的废物，靠打压而获得忠诚，是无能又蠢钝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将军府的基因果然厉害。”看着俞多再次亮起来的眼睛，东方凌说道。
另一个房间，想到了主意如何让苏先生和自己更亲近的君寒渝也亮起了眼睛。
第二天，幼儿园的家长群里发生了个小小的变化。
送君寒渝上学的人从原本的家仆变成了他家的远亲，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葱小伙。
外人总是对皇家幼儿园的内部很感兴趣，送完孩子他也没有立刻离开，眼神中透露着好奇。
作为班主任，苏素总得和孩子家长聊两句。
一旁的君寒渝认真看着两人的互动，充分发挥自己看人的直觉，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册子。
册子上的字，除了他自己，谁也看不懂。
观察了一会儿后，君寒渝摇摇头，跑到教室沾湿毛笔，在页面的最后添了一句：
稍显幼稚，不适合。
甲男：家境优渥，有兄长一名。父母宠爱，兄长善待，家庭和睦。家族势力并不冗杂，京中无仇人。
性格有些跳脱，多话，十分单纯。不善经商，应无继承家业的可能。喜欢作画，水平一般，但心态良好。
稍显幼稚，不合适。
第二天，来送君寒渝上学的人便换了，不过依旧是个俊朗小伙。
苏素照例跟他聊了几句。
君寒渝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道：
过于深沉，不合适。
乙男：父母皆亡，自强自立。曾与王府是世交，有所往来。
独自打拼，坚强可靠，诗文经商皆有所长，目前已有不少积蓄。
话不多，总是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过于深沉，不合适。
于是，第三天，苏素发现来送君寒渝上学的人，又变了。
有些奇怪的苏素：“你们家最近开家族会议？”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亲戚轮流来送君寒渝上学。
君寒渝：“今天是父王好友的子侄。”
丙男：家境颇丰，势力雄厚，嫡次子，出手大方。父亲风流多情，后院庞大，夫妻感情不睦，婆婆可能会有点难相处。
擅哄女人开心，和他在一起不会无聊，从未说过女子坏话，还算好人。
看着苏素被丙男逗得乐不可支的样子，君寒渝思索着写下：
过于花心，靠不住。
第四天，因为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君寒渝找了乙男陪自己上学，毕竟目前的候选人中，最靠谱的还是他。
马车上，君寒渝试探性地问道：“你会倾心什么样的人？”
乙男看着窗外路过的一家人，父亲将女儿高高地举过头顶，母亲在旁边打趣，垂下了眼眸：“说出来你可能不理解，我想找个活泼的，有她在宅子里就热闹。
过于跳脱也没事，一人呆着终究是太孤寂了，甚至想找个人叫我总为她操心。
若是对方家人和满，我入赘也是无妨的。”
跳脱、家人和满？
君寒渝翻了翻自己的小本子，语气不确定地开口：“我似乎认识这么一个人……要不你们见见？”
作者有话要说：京城媒婆君寒渝，看人眼光毒辣，掌握京中大量优质男性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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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了，昨天那个W AI NI
看元素周期表的时候，我以为是AI是爱，结果那个居然是AL！！！！
还是好心人在评论区提醒_(:з)∠)_
这，于是改了一下_(:з)∠)_
然后关于苏素为什么没有获得老爷子的那里的知名度的问题，就，首先是忘了。
为什么会忘了呢，因为老爷子不是我的刷知名度对象x
其次：两万数值，不可能每次变动都提醒。
然后我的预设里，前期苏素因为教学改革肯定已经刷到过一些数值了（昨天忘写明了，已改）
不是从0到1的数据，就算是跳数值了，也没太有播报的必要_(:з)∠)_
我狡辩完了！
第86章 系统取值范围
之后的日子, 君寒渝身边来送他上学的人持续变化，苏素偶尔还能看见重复的面孔，却再也没见过甲乙二男：“你还有两个亲戚呢？”
已经被很多人问过关于苏素的信息, 却没见苏素问起过这些男子的君寒渝有些惊讶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心虚。
毕竟甲男和乙男现在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怎么了？”
苏素无所谓地摇摇头：“没事, 随便问问。”
只是有些可惜少了些个客户，毕竟甲男看起来人缘很好的样子。
和来老爷子介绍的弟子搭上线后，苏素的古代事业就开始了。要不怎么说是呢, 就连个背景板也长得十分俊俏。
除此之外，正如来老子所说, 宋郜是个在古代难得思想开放的男士, 在苏素试探性地说出种种在这个时代中显得离经叛道的经商想法后, 对方并没有说：你一个女子怎么能说这种话。
而是十分认真地苏素讨论起了计划的可行性。
合伙人给力，事业自然进行的很顺利, 如今苏素的老头乐已经风靡京城的大街小巷, 而为了让东方凌的有一个很好的发挥空间，加之想体验一把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苏素还和宋郜联手创办了京城第一份娱乐杂志《京城小报》。
所以现在苏素逢人就明里暗里地推荐这本杂志，或许是受到了上个世界陆泊推销技术的熏陶，还真叫她成功安利了不少出去，其中占大多数客户是每天送君寒渝来上学的这部分人。
当然，送君寒渝来上学的这些人也不是没怀疑过君寒渝的目的。
还有人专门相互见面讨论过这个问题。
“你说是不是王府要挑选什么人, 又不方便让别人知道，才叫小王爷出面？”
“或许是那个叫幼儿园的里面藏着什么事？”
没讨论出什么结果的一群人在吃完饭后各自离开了, 结果一转头又在书局里见到了彼此, 手里还都拿着一份《京城小报》。
原本心思各异的众人：难不成？？？
这群人中有人幸运通过了君寒渝的初试，成功二面，再次获得送君寒渝上学机会。
这是个因为老实而被放进二面的人：“小王爷你是不是收回扣了？”
吃着苏素给的糖果君寒渝：？？？
老实人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甚至还赞叹了一句：“不愧是皇室血脉，小小年纪就知道如何经商赚钱了。”
觉察到老实人没有人恶意，君寒渝也就没有了深究的兴趣，含着糖十分无情地在小本本上把老实人的候选资格划掉了。
脑子好像不太好，不合适。
拿着一袋精致糖果的君寒渝进了教室，环视一圈却突然发现：别的小朋友都没有糖！
宇文暻蓦正鼓着腮帮子卯足了劲吹着苏素发明出来的泡泡水，君寒渝恍惚间看到他的嘴巴跟小喷泉似的滋出了口水！
君寒渝朝旁边避开一步，澹台睿玦倒是不嫌弃自家跟智障儿童似的小伙伴，还十分捧场地哒哒哒地拍着肉呼呼的小手掌。
十分好哄的宇文暻蓦开心坏了，发出豪言壮语：“我要吹一个能把你包起来的泡泡！”
十分理性的澹台睿玦：“那需要我人这么大的吹泡泡圈。”
见小伙伴已经提出了方法，宇文暻蓦立刻放下了玩具，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外面有个小房子，呆着苏素专门跟上头建议请来的工匠，有什么小玩具的创意就拜托他做出来。
现在吹泡泡的道具就是他在苏素的指导下做的。
仔细看了两人一圈，确定他们没有拿到糖的君寒渝略有些骄傲地挺直了背，低头把糖袋挂在了自己的腰间，又观察起了别人。
俞多姿态端正地坐在东方凌的旁边，因为早上刚锻炼完，所以脸颊带着些健康的红扑扑。
东方凌正低头拿笔写，毕竟若是回自己的宫殿写或许会被发现，到头来居然是这个幼儿园最让人放松。
俞多从怀里拿了个小纸包出来，展开放到了东方凌的手边：“吃早点。”
不受宠的皇子，吃食自然没那么精细，不愿意委屈自己的东方凌看不上那些吃的，俞多自然而然地就接下了给他带早饭的任务。
写到情节精彩处不愿意停笔的东方凌：“放一边，等会儿。”
俞多看了看站在檐下铜钟处，瞄着日头准备敲钟的来老爷子，又看了看明显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笔的东方凌，试探性地捏起一块薄饼送到了东方凌的唇边。
不远不近，似乎只要东方凌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他就会立刻把手缩回来。
嗅到了属于食物的香甜味道，东方凌执笔的手一顿。
或许是因为这满是稚言稚语的环境，他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还一个人在朝月国时候的事情。
有好几次，等他练完字抬头，桌边放着是几乎快冷掉的饭菜。
周围的仆人似乎都听话的不行，说让放着就放着了，不会有人催他快吃饭，而母妃似乎只会为他的废寝忘食而感到欣慰。
从没有人像是俞多这么幼稚，居然还想着喂东西给他吃。
因为东方凌迟迟没有动作，俞多拿着薄饼的手讪讪而尴尬地往后缩了缩。
“对……”不起。
在俞多的道歉说出口之前，东方凌向前探了探头，追上了俞多缩回去的手，米白色的小牙齿咬着薄饼，像是叼到了什么宝贝般不愿意松开。
咬下一块饼嚼了嚼，东方凌垂眸继续书写：“……拿那么远做什么。”
习惯照顾别人的俞多笑着应了一声：“喝水吗？”
“不渴。”
“有别的想吃的吗，明天我给你带。”
“不用特意去买。”
……
一问一答间，东方凌吃完了薄饼，笔下原本充满锋芒的情节透露出了几分柔情。
发现这两人也没有糖的君寒渝心情大好，顺便在心里嗤笑了一下俞多果然是个好欺负的人，居然被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压在头上支使。
看完全程的陆泊：“所以他还是拿了回扣对吧。”
险些没接上剧情的宫淅川：……
将所有家长送走后，苏素走进了教室，看着君寒渝腰上挂着的糖袋，朝他招了招手：“小王爷，将这些糖几颗分给别人怎么样？”
君寒渝：！！！
苏素：“毕竟只有你有，他们都没有嘛。”
被苏素的用词戳到了的君寒渝，在心里过了一圈想法：确实，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得让他们知道自己才是苏先生最喜欢的弟子！
“好。”君寒渝骄矜地点了点头，迈着骄傲而显摆的步伐，把糖分给了教室里的人。
“给，这是苏先生给我的，只有我有。”
“甜味怡人，给你尝尝，是苏先生给我的。”
……
看着君寒渝原意把糖分给别的小朋友，虽然措辞有些奇怪，但苏素还是松了一口气。
今天她是刻意给君寒渝一袋糖的，因为她发现君寒渝似乎有些……孤独。
其他小朋友都成双成对的，而君寒渝似乎总一个人玩，或者是黏在她的身边。
所以她只能用这种不那么靠谱的分糖方法，让君寒渝和他们建立起一些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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