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绑的松松垮垮,其实用用力也不是不能挣开,但是秦卿在她面前,眼眸微垂,拿出手机,略淡色的唇动动“拿朱羲刺激我?”
余心月一动也不敢动,头埋在枕头上,闭紧眼睛,想装死糊弄过去。
秦卿斜斜倚坐在床边沙发上,苍白修长的手指滑过屏幕,一句句念出余心月得意忘形说的话。
余心月眼泪都要出来。
呜呜呜别念了别念了。
“你们不知道姐姐有多香,”秦卿手指稍顿,抬眸“嗯?我有多香?”
余心月红着脸,小声说“你凑过来让我闻闻我才能答嘛。”
秦卿“……”
余心月嘟囔“都这样刺激了还不快点动手,我都在努力配合你啦。没想到姐姐这么熟练,真有情趣呀,是不是以前常常练过啊……”
手机掉在松软的地毯上,秦卿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把她亲得浑身泛起潮红,眼里水蒙蒙一片。秦卿叹口气“你要是不说话就更有情趣了。”
余心月“快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秦卿身体僵硬,几秒后,弯下腰轻轻她通红的小脸,不餍足地亲吻,月月身上有股幽香,淡淡的,随着情动越来越浓,她慢慢解开余心月衣领的第一颗扣子,手捧着她细腻雪白的脸颊,恋恋不舍地摩挲着。
忽然,余心月伸出手牵住了她,秦卿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扑倒反压在身下。余心月啃着女人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姐姐你太慢了,让我来吧,你躺着享受就行。”
真的太慢了,余心月想,她都要忍不住了。
秦卿陷在柔软的被褥中,汗湿的青丝黏在脸侧,微微喘着气。偏偏上方挑逗的人还觉得委屈,眼睛红红的,小声说“都是你太慢了。”
余心月咬了咬唇,红艳的嘴唇留下一行牙印。她想起第二天秦卿会如何生气惩罚自己,心里打了个寒颤。但美色在前,不冲是什么道理。
于是她怂哒哒的去解秦卿的衣袍,手指不耐烦地扯拉着,宝蓝色衣缎轻飘飘掉在地上。她眼尾发红,亮得惊人,嘴角委屈地垂下,心虚地为自己找借口“不怪我的,都是姐姐太慢了,我也是想让姐姐享受享受……”
呜呜呜明天姐姐不知道会怎么责怪她。
她眼睛更红,泪珠滚滚而落,动作却依旧很快,哽咽着说“你明天、你明天可不许怪我呀。”
秦卿“……”
被弄得绵软无力,还要伸出只手揩去余心月眼角的泪光,软着嗓子安慰她,“不怪你,别哭了。”
你一哭,我心都痛了。
余心月听到这句话如闻大赦,弯腰又来啃秦卿。
她爱惨了女人这幅模样,费尽心思逗弄着她。或许是女人平时总是冷冰冰的站在云端,让余心月格外想把她拉下来,逼出柔软炽热的情动,甜腻温柔的泣音。
秦卿意识飘飘摇摇,好像自己变成一块奶油蛋糕,被七月的炎炎烈日炙烤得融化在床上,四肢软软得没有力气,只是时不时绷紧一瞬,然后是更深的绵软。
她偏头往旁看,那截断开的红带随着摇动而飘拂,被眼睛的泪氤氲得模模糊糊,突然眼皮被亲了下,被烫得眼睫簌簌颤动。
那人还在不满地哼哼“不许看别的东西,看我!”
秦卿有些恍惚地想,明明是月月做错了,可为什么发出难堪声音的会是自己?这孩子似乎总是这样,看起来乖巧听话,实际霸道至极,像一股突然出现的滚滚洪潮,裹挟着她的命运脱离原来的轨道,奔往明亮的前程。
她捂住眼睛,泪从指缝流出。
觉得难堪又不好意思,但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
第二天余心月醒来,女人背对着自己睡着,蝴蝶骨安详地合着,底下两个腰窝浅浅,盛着一川温柔乡。她看了很久,心中涌起无比的幸福感,伸手环住她的腰,头抵在女人脖颈处,炽热呼吸浅浅扫过来,苍白的肌肤泛起粉红色。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艳红的蝴蝶骨奋翅张开,腰窝难耐摇动的美景。现在情潮褪下,她只想这样静静地抱着女人,把振翅的蝴蝶纳入怀中,让她永远也逃不出这个精心设计的怀抱。
怀中的身体轻轻动了下,余心月知道她醒了过来。秦卿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离得极尽,只隔着层薄薄的皮肉,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心跳似乎连在一起,温柔缠绵深深浅浅的跳动着。
阿姨敲门声打破两人之间的静谧。余心月起来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手机里来了好几通未接电话。
向雪祖宗啊!你在干什么?今天是你剧本围读的时间啊!你忘了吗?你在哪里啊?你现在在干嘛啊啊啊啊快来呀!
余心月……何止忘了,完全抛在脑后面了。
好在围读时间定在下午,可以吃完中饭再快点赶过去。
秦卿坐在梳妆台前化妆,透过镜子看到她的表情“是有什么事吗?”
余心月放下手机,笑着拿起梳子帮女人梳头“不是大事,下午剧本围读,等会赶过去就行。”
就算经过一夜激烈运动,秦卿的头发依旧顺滑,握在手里微凉,梳子自动滑下去,像上好的丝绸。
余心月替她梳好头发,手指卷了卷她的发梢,又抓住自己的一缕长发,用她们打了个结。她凑过去吻秦卿的眼睛“这下算不算结发啦?”
秦卿微微低下头,眼眸往下垂了垂。
余心月伸手描过她细密深黑,不点而翠的眉毛,昨晚过后,秦卿脸颊素来的苍白消褪,唇色像娇翠欲滴的玫瑰。可是这朵玫瑰不扎手,绽放起来时还无比诱人。
“今天不要出门了,好不好?”余心月突然生出浓浓的占有欲,把人紧紧环住,不想她这幅样子被别人看见。
秦卿“那你呢?”
余心月突然语塞,撅起嘴轻声说“我也不想出去嘛。”
还只欢好了一夜就要被拉去拍戏,哪有这样的事嘛?可是行程早就已经定下,不去会耽误到别人。
秦卿握紧她的手,十指紧缠“那就不去了,只是拍戏而已,你不想演的话,我让别人去替,不用担心耽误到剧组。”
天裕底下艺人如云,比余心月出名的大花小花不少,只要秦卿一句话,这些人的档期都得推后。
只是没有一个人有月月这样适合那个角色,秦卿想。
余心月摇头“答都答应了,而且是韩姐喊我过去的,要是临时走了她会难办。”她半蹲下身,埋在秦卿怀里,像个小兽低声呜咽“舍不得你……”
剧组是封闭管理的,只中途开放一两次探班。姐姐又这么忙,大概率赶不上,她又不能偷偷溜出来。
余心月心中愁云密布,新婚就要小别,这谁遭得住啊!
早知道就不答应这部戏了,不对,早知道就不出道演戏了。她是想成为比朱羲更优秀的人让秦卿看到,没想到最后反而是用朱羲刺激秦卿敞开怀抱。
她深深吸了口秦卿身上的冷香,想到什么,抬起头问“姐姐,你不肯承认喜欢我,是因为怕秦瑄……你哥哥做出什么吗?”
秦卿眼里蒙上层厚重的阴霾,半晌,才轻轻点头,一边梳理余心月的头发,一边对她说“在剧组就好好演戏,等你出来,就没事了。”
等她出来就没事?什么意思?
余心月抿抿唇,“我想把公司搬回国,反正我一直是甩手掌柜,就让吴须问到你那边吧。”也许还能帮得上点忙。
秦卿摸摸她柔软的发顶,一缕呆毛翘起来,怎么也按不下去,刚刚梳好没几秒,就挣扎就翘起来。
偏偏余心月还没意识到,顶着呆毛一脸严肃地说话。
那缕呆毛随着动作摇摇摆摆,像株迎风摇动的小草。
秦卿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余心月噘嘴“我在认真说事情,你笑什么呀……”然后她一偏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耳根红了红,跑到浴室用水把呆毛打湿捋直,用力梳好。
这个点说不清是早餐还是中餐,红木桌上摆满余心月喜欢吃的菜式,这是秦卿提前叮嘱过的。
阿姨端菜的时候偷偷打量她们。
从小看到大的小姐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眉黛含春,嘴角上扬着,露出温柔的笑。就像从个冰冷的雕像,变成了血肉温热鲜活生动的人。
她又看向那个让秦卿改变的人,正好对上余心月的目光。
余心月朝她笑笑,阿姨也忍不住回了个笑。
用完餐腻腻歪歪一阵,还是到得赶去剧组的时刻。余心月不舍地松开怀抱,又忍不住牵紧她,站在门口,耳鬓厮磨地黏糊着。
秦卿披着件绸衣,宝蓝的丝绸反射阳光,衬得皮肤白得像雪。她仍是家常打扮,看来没打算去公司。
余心月放下她的手,没走几步,忽然回头:“不许不吃晚饭。”
秦卿:“不许和朱羲吃饭。”
余心月:“不许熬夜工作。”
秦卿:“不许和朱羲一起熬夜读剧本。”
余心月:“不许再和别人好!”
秦卿:“不许和朱羲好!
作者有话要说:指路这章标题,我真的尽力了。
第94章 .2010
这时朱羲在会议室打个喷嚏。
“老师,您不舒服吗?”靠近的张婉黎殷勤问道。
朱羲揉揉鼻子,摇头“可能有谁在想我?”
张婉黎递过去一瓶水,笑着说“想您的人可多了去了。”
朱羲托着腮“月月怎么还没来呢?”
张婉黎尴尬地收回手,嘴角往下撇了撇。余心月算什么,只是最近争议多,绑着朱羲炒红了而已,只演过一部戏,还出场不到五分钟,居然也开始耍大牌了。
贵妃那个角色本来她也想要的,争取好多次,结果导演转手给余心月了。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凭什么得到这么重的戏份,凭她长得好看吗?
没多久,当红小花柳夭夭也来了。
她画的是素颜妆,素白着一张小脸,眼眸微微下垂,我见犹怜。
柳夭夭环顾一周,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静静翻开剧本观看。
张婉黎心里嗤了声,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谁演聊斋呢。那剧本上白花花的一片,估计压根没看过。这位小花每天行程从早排到晚,哪有时间看什么剧本?
连柳夭夭都来了,那个新人还没来,谱摆的可真大。
几分钟后,导演编剧制片人和韩锦兰一起进来了。
姜导环顾一眼,“这是都到了吗?”
韩锦兰笑“我家月月还没来,再等两分钟。”
姜导“怎么就成你家月月啦?”
韩锦兰出道几十年,长袖善舞,和这群导演编剧是老朋友了,平时也开开玩笑。她叹气“要不是我家崽子年龄不适合,我可想把她收回家做媳妇儿。”
姜导温声“那就认个干女儿吧。”
制片人温西方也在笑眯眯地打哈哈,这些人不清楚内情,他是知道的,这次天裕和星觉都大笔大笔投资往里砸,还不是为了宠这个新人?
只有编剧谢沛苦着张脸,冷冰冰的。
《宫锁墙柳》是他呕心沥血写的小说,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心血被糟蹋吧。其他选角还好,偏偏他花最多心思笔墨构思的贵妃,选了个没演过戏的新人。还把朱羲给引过来了。
哈,朱羲那模样,能演的出什么端庄威严的长公主?还有余心月,只演过一部戏的新人,能有什么演技?就算她在《昭灵传》里表现不错,不还是托了裴导的福吗?
像裴导那种神级导演,最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街头上随便拉一个人,他就能调教得有模有样。
所以谢沛对余心月完全没抱希望。
当余心月踩着点进来,秋水明眸弯着,红唇往上扬,“我是不是来得晚了?”
谢沛扭头,心想“不过长得还算符合书里的描写。”
韩锦兰挽住余心月的手“没晚没晚,正好。你干什么去了?平时你可是到片场最早的。”
余心月脸颊发热,笑了笑“睡了个懒觉,醒来就是中午了。”
张婉黎闻言,又嗤了下,什么态度。
不过这次新人质量有点高,她眼睛不住打量余心月。看看这毫无瑕疵的脸、这一看就很软的细腰,还有这头乌黑浓密的长发……
在以脸为尊的娱乐圈,这简直就是祖师爷赏口饭吃啊。
心里酸水直冒,张婉黎用力绞着袖子,回头往后望。看到柳依依脸上也在发酸,哦,她心里舒服了。
独酸酸不如众酸酸。
原来资源丰厚,剧本拿到手软的柳夭夭也会酸别人啊。不过她顾及自己的形象,立马就调整过来,垂眸继续看剧本,表情淡淡。
张婉黎表情管理满分,不愧是你当红小花!
默默羡慕了会柳夭夭,她继续回头看余心月。这时候余心月已经和韩锦兰一起坐在窗边,拿出剧本,淡金色的阳光拂过她的眉眼,羽睫簌簌,在眼下拓下淡淡的阴影。
朱羲“啊,她真好看。”
张婉黎沉迷美色“是啊,真好看。”
说完她就捂住嘴,该死,明明自己前一秒还在冒酸水来着!这剧本不对劲。
朱羲偏头,第一次认真看这个十八线演员一眼,嘴角上挑“是吧。”
只要你夸月月,我们就是伙伴了。
张婉黎脸红了红,刚才费尽心思想和朱羲拉关系没被搭理过,没想到现在反而被主动攀谈。她好像掌握什么诀窍“对,她好漂亮啊。”
朱羲笑意更深,弯了弯嘴角,忽然又问“你说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张婉黎“……???”
这题没法答。
余心月把剧本摆在桌上。
韩锦兰瞥一眼,上面划得满满当当,还有各种各样的注释和心得。
这年头肯好好啃剧本的新人太少,大部分有点名气后就忙着接各种代言广告,不会花心思琢磨自己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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