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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行动(近代现代)——珊漫

时间:2020-09-25 11:19:43  作者:珊漫
  “这十多年来,受姚氏一党打压民众数难胜数,大到家破人亡,小至谋生无路。就我手上的这些请愿书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孟然说着,眼眶开始微微泛红:“姚永昌罪大滔天,磬笔难书。我来是受民众之托,只要他一天不受审判,我的任务就一天没有结束!”
  座驾内的空气似是出现了短暂的凝固,片刻过后,后座那人发了话:“平暴乱、灭刘捍、拉拢了齐则央、守住了山明岛。孟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还不够!”孟然的双眼里情难自禁地涌上水雾,“老总!对于托付我的那些群众来说,我做得远远不够!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把任务执行到底!”
  电子隔栏后,那人又问:“你和姚永昌的小儿子像是有些私怨,我耳闻了一些,不妨你自己说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孟然没料到老总居然会提到姚一弦,在这场弥天博弈中,他和姚一弦的那点恩怨显得微不足道,便低声回说:“一些龌龊、琐碎的事,根本不值一提,说出来怕误了您的时间,脏了您的耳朵。”
  闻言,后座那人轻轻一笑:“你答的是表相,我问的是内核。他恨你入骨有一大原因是你们身处的阶层不同,这就像种族之间的战争,但凡对手是你,他就会耗上十倍精力跟你斗争到底。行动至此,同样的任务换作齐锐或聂冰执行,收效高、成本低,你又何必自我折损?”
  孟然眼中泪光渐消,看似答非所问:“今早我给您发了一封密邮,是有关收网行动的计划细节,希望您能现在过目。”
  隔栏之后的那位没有接话,孟然也不催促,只是坐着耐心等待。
  一阵长久的静默过后,后座传来一声轻叹:“安内组的这条路,你要想继续走下去,如果没有那身阶层铠甲,受的是削肉剔骨之痛。”
  额角的伤口仍不在住冒血,孟然垂下头,语气斩钉截铁:“人间三情,我一无所剩,还请您为我削肉剔骨。”
  他语落片刻,前方的电子隔栏开始缓缓上升,一双黑亮的皮鞋出现在了孟然的视线内。
  紧接着,一只有力的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后座的那位终于走到了幕前。他命令警卫员立即给孟然止血,又派人唤来齐锐和聂冰,降下车窗,一锤定音:“孟局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后续收网,南北两区需多多协助他。”
  长安街归来,孟然在第二天就被上级安排了去处。
  专属警卫,白牌黑车,一路载着他驶入了中央纪委的机关大院。在那里,孟然被授予了新一重的身份——国家监察委员会委员。
  所谓监察委,上可就常委、人大、两高一部、民主党派等实施监督视察,下可对央企、国企、公办单位、自治组织等进行巡视调查。
  监察权限由点及面,横纵相交,彻底打破了过去传统的监管壁垒,在任委员等同于人手高执一杆御赐金锏,上下通察,巡视范围被合法地扩大出多个领域。
  来这里的前一天,在那辆加长版的红旗座驾内,老总曾这样告诉孟然:“监察委虽然成立不满一年,但它却是安内组的心脏,也是你们展现在群众面前的真实模样。”
  中央监察委现任的最高领导唐国渡,早年初涉宦海,师从陈向渠,与陈家的孙辈齐锐、齐锋均大有渊源。
  当年陈家受奸佞所害,家破人亡之时,唐国渡正身任黄江市某区区长,他曾几番为恩师申冤奔波,又数度遭齐则央冷冷发落,不出一年,就被排挤出了黄江政治圈,在贫困省份经营治理了数十载,期间他带经济、兴教育,为官清廉刚正、铁面无私,后受老总钦点,升任中央监察委主任一职。
  此刻,在主任办公室内,初次会见唐国渡的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居然给这位绰号“唐青天”的监察主任带来了一份见面礼。他神情肃穆地把一方木盒摆到了办公桌上,当着唐国渡的面揭开了盖子,里头摆的是一副满富年代感的老旧象棋。
  然而,正是这副象棋令年过半百的唐国渡脸色一变,他颤着手,执起一枚暗红的“帅”棋,小心地摸索着,继而问孟然:“这是……陈市长的遗物?”
  孟然点头:“老爷子走的那天,我还陪他下了几盘。”
  闻言,唐国渡手掌一紧,牢牢攥着那一枚“帅”棋,心中追忆起故人旧事,眼眶已是微微湿润。
  他静悼良久,忽然挥掌拍桌:“齐则央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陈市长身陷冤狱这么多年,没想到他竟还耿耿于怀,非要用市长的性命来当合作筹码!”
  唐国渡尽管愤慨,却不忘提醒孟然:“你切记还不能跟齐则央正面交恶,当初南区通过他和姚一弦,摸清了刘捍的回国行程,外加你收网及时,顺利劈断了姚氏一党的经济臂膀。到了这个关键时刻,齐则央这枚棋还有他最后的用武之地。”
  对此,孟然深表赞同:“您放心,那条柴狼只是引出猛虎的一块诱饵而已,我迟早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在北京的一个月里,孟然几乎日夜驻扎在监察委办公室内,每天的工作时长高达十六七个小时,总是累到浑身虚脱,才肯返回酒店,短暂地休息一阵。
  拥有了监察委员的身份后,孟然仿佛成了一块巨大的海绵,大量吸收着各地安内组的信息及资源,并加以及时调配整合,日以继夜地和各个领域的组长进行会晤、沟通。
  所谓安内,是攘外之余,另一场艰难的战役。
  孟然的这一番晋调无异于在公安这一条线上,荣升成为了安内组里的执牛耳者。越来越多极富价值的数据汇总而来,他身边没有助手,连日的高压工作已让他严重精力透支,可一想到眼下的所有信息无一不是同袍以汗换之,以血夺之,一旦机密走漏,所有人数十年的心血也将毁于一旦。
  故而,孟然不敢轻易从黄江调派人手,只得凭借一己之力,继续撑着扛着。
  唐国渡在得知这一情况后,亲自调派了一名助手前来协助孟然。
  那是一个朝阳初升的清晨,约定之人准时准点敲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一缕温暖的阳光自窗外而来,将那人的周身浸润在淡淡光华之中,竟有了几分天人般的姿彩。他身型笔挺,清秀的眉目间透出淡淡的沧桑,整个人的气韵相较过去,多了几分城府和稳重。
  那人隐隐透出一股军人般的傲骨之气,身上却有一处和常人大不相同,那便是他右侧下半截的袖管空空如也,竟是没了半条右前臂。再观他的衬衣领口,白皙的脖颈上隐约可见一条触目惊心的条状疤痕,光是扫一眼,便不敢想象那疤痕落下时的恐怖场景。
  听到了推门声,孟然从书案上缓缓抬头。他与来者目光相接,竟猛然一愣,夹在指间的香烟也跟着微微一颤,落下了长长的一截烟灰。
  “你怎么……”孟然欲言又止,近乎难以置信。
  来者以左手向他敬了一个警礼,跟着微微一笑:“别来无恙,小孟。”
  巨大的震惊过后,孟然迅速恢复了平静,他霍然起身,走去和那人仅存的左手紧紧相握,随即也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
 
 
第222章 谁主沉浮 53
  时值孟然重回黄江,已历时整整三个月,一场空前的政治运动正在他潜心策划下,于全国各地以燎原之势席卷而来。
  在这三个月内,由中央监察委牵头,联和多地省厅和市局,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打黑行动。
  一时间,打黑口号与标语遍布于多个城市的街头巷尾。这股强劲的打黑飓风以姚永昌在各地的势力分布为地图,一路横向扫荡,所到之处,无不掘地三尺。
  看似行“打黑”之名,实际为“安内”之核。在扫除地方性黑社会组织、恶势力团伙的同时,还把姚氏一党于各地正在孵化的新生势力一并铲除。
  有成型之相就打,有抬头之势便灭,以雷霆铁腕之风,将之扼杀于萌芽。
  这场声势浩大的打黑行动,尽管打击面覆盖了大半个中国,却是由监察委员孟然直接参与指挥,统率多地省厅及直辖市市局,战略上避开了公安部的外围干预。
  在北京日以继夜奋战的那一个月,孟然结合了各地安内组提供的数据和资源,不断完善、优化策略。之所以掀起这场运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请君入瓮,誓将姚永昌这只食人大虎引导向一块战备高地,断其百足,将之逼入穷途末路。
  黄江市,便是一座最为符合条件的城市。
  这四个月以来,姚一弦因涉嫌教唆伤人致死,二度进了看守所,为他办理取保释放的人是齐锐。
  在南区安内组的工作屋内,孟然以监察委员的身份端坐于长桌顶端,两侧分别坐着齐锋和齐锐。他率先发问南区组长齐锐:“姚一弦之前并没有拿到复制芯片,但我原本安置的地方却已经空无一物,芯片现在是不是在你手里?”
  主位上的孟然神情严肃,看齐锐的眼神已不掺半点爱恨,有的只是公对公的专业与淡漠。
  齐锐看向他,沉声答道:“是。”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芯片交给姚一弦?”孟然又问。
  “我还在等待最佳时机,目前还不具备交出芯片的条件。”
  “什么时候是最佳时机?要具备哪些必要条件?”
  孟然刨根问底,齐锐却拒绝回答:“抱歉,孟委员。碍于你现在拥有双重身份,既是监察委的领导干部,同时也是南区的内部组员。为了确保后续行动顺利,我身为组长,暂时不便把这个最高机密全盘透露,望你理解。”
  孟然一眼都没多看齐锐,转而又问齐锋:“你呢,也不准备向我汇报么?”
  齐锋油滑地一推了之:“这还真怨不得我,组长他也没告诉我啊。”
  眼见齐氏兄弟一唱一和,孟然也不与他俩兜圈子,直接提出质疑:“齐锐跟进姚一弦这条线,已经两年有余。是否能把姚氏一党的最大罪证彻底坐实,就看芯片何时能到达姚永昌手里。你们这样一拖再拖,影响的是整体的收网进度!”
  “以你对姚一弦的了解,你觉得他是一个对安内组言听计从,不起任何疑心的人么?”齐锐反问。
  “所以我才要了解全局!”孟然适时地把话题绕了回来,简明扼要道:“请你向我汇报南区的具体实施计划。”
  “无可奉告。”齐锐回敬。
  主位上,孟然霍然站了起来:“我现在以中央监察委委员的身份,命令你必须如实汇报。”
  齐锐也跟着站起身来,单方面结束了会议,径自从大门的方向走去:“你以为监察委是什么地方,你一个人的一言堂?还是贯通上下的东厂?”
  “你站住!”孟然在后喝了一声,见前方的齐锐停下了脚步,立即说道:“如果你没研究过明史,至少该查一查东厂是什么样的机构。监察委是安内组的心脏机构,代表的是铁血和正义,牺牲与信任。可惜在南区,我看到的只有牺牲,从无信任。”
  说罢,孟然便和齐锐擦身而过,也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他刚一开门就看见下班归来的安澜,手里还提着刚从超市采购来的新鲜食材。
  “齐锋,非组内人员是否可以禁止出入工作屋?”孟然不看安澜,扭头去问齐锋。
  “这……好像不行。”齐锋依旧大大咧咧,“毕竟他是我媳妇儿。”
  “要同居上外头去同,工作屋是用来工作的。”孟然撂下这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安澜进了家门,不明就理,一头雾水:“怎么了这是,因为我么?”
  “没事没事,和你无关。”齐锋起身走去,殷勤地提过安澜手里的购物袋,没了人调侃,又损起齐锐来:“小锐,瞧瞧你这前任,起范儿了都!你要再不行动,他迟早能把咱们逼死。”
 
 
第223章 谁主沉浮 54
  齐锐不接话茬儿,默不作声,开门要走。齐锋在背后叫住了他,想要留他一块儿吃饭。齐锐推说不用,却见齐锋已经走来,伸手关上了门。
  “别着急走,哥哥想跟你再一起吃顿饭。”
  这话里似乎暗藏着一些隐秘的信息,齐锐直视着眼前的兄长,犹豫过后,总算答应了下来:“那让我来做饭吧。”
  宽敞的厨房、现成的食材,齐锐把一顿三人份的晚餐料理得得心应手。临到要做熏鱼时,安澜主动请缨,说是在工作的酒店里学了一手,必须亲自下厨,取草鱼中段,以浓油赤酱烹之。
  那是齐锋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酒至菜全,齐锐隔着长桌坐到了齐锋和安澜的对面,眼见那两人举案齐眉,你侬我侬,不禁心生一种沧海桑田之感。他尝了一口安澜亲手做的熏鱼,炸得不够透,收汁太过早,实在是不怎么好吃啊。
  然而,长桌对面的齐锋却像已口感全无,在安澜的追问下,他昧着良心,给那道明显不及格的菜品打出了最高评分:“我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熏鱼!”
  当着齐锐的面,安澜有些不好意思,怼了齐锋一句:“你能不这么浮夸么?”
  “我也想言辞朴实一点儿。”齐锋一指自己的心口,“但看着澜宝儿你,这里说不允许。”
  听着这一连串蜜里流浆的情话,齐锐被呛了一口,忍不住连连咳嗽。不料,齐锋还逼着他共唱双簧,要他也对那道失败的熏鱼表达赞美。
  齐锐放下筷子,自提一杯,岔开话题:“来,我敬你们,祝愿哥哥和澜澜幸福长久。”语落,他便仰头喝干。
  吃完了饭,天色已然全黑,户外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
  齐锋又留齐锐:“今晚你就别走了,就在这里睡吧。”说着,他转头编排起安澜来:“澜澜,我和小锐有事要聊,你将就一晚,就睡客厅沙发吧。”
  安澜一听就不乐意了:“凭什么,你怎么不睡沙发?”
  齐锋顺坡下驴,调侃安澜:“我睡沙发算怎么回事儿?小锐是你小叔子,你可不能再对他有非分之想了。”
  安澜话里的重点本就不在齐锐睡在哪儿,真正怄的是齐锋居然把他赶去客厅。齐锐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冲齐锋摇头:“不住了,我现在就回去。”
  谁知他刚要离开,一只手腕就被齐锋一把拽住,听对方说道:“别回了,就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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